火云如燒 第21節(jié)
許炎夏拿著那盒東西去開了灶臺的火,為了縮減時間,他將先前燒的熱水倒進鍋里,等了一會兒就見里頭的水有沸騰跡象。 他將包裝里的那些配料拆一包倒一包,直到全都進了鍋,將蓋合上,許炎夏立在灶臺前沒有離開,客廳里除了朱宴歡刷視頻的聲音,就只有水在沸騰的聲音。 廚房是直面客廳的,許炎夏一個轉(zhuǎn)身就能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朱宴歡,但他忍了忍,打算等鍋里的東西好了再問。 許炎夏拿出手機,將自己的位置往邊上挪了挪,避開熱氣。 朱宴歡刷手機刷得無聊了,抬眼就看到許炎夏站在廚房一動不動的低著腦袋,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覺著無聊,索性按滅手機,看著許炎夏的背影發(fā)起了呆。 許炎夏身姿挺拔,身材比例還算不錯,朱宴歡忽然想到了年后的那次合作。 想著想著她就有點走神,許炎夏將東西倒進碗后,一轉(zhuǎn)身就看到朱宴歡朝著自己的這個方向發(fā)呆。 他走出廚房,將那碗土豆粉端上餐桌,筷子放在碗上,朝朱宴歡的方向說了句,“別發(fā)呆了?!鞭D(zhuǎn)身又進了廚房將鍋清理干凈。 朱宴歡回神,起身走到餐桌前坐下。 許炎夏在出來時就坐到了朱宴歡的身側(cè),他默了默才道:“去見你前夫了?” 朱宴歡動作一頓,不答,算是默認(rèn)。 “他還真是陰魂不散。”許炎夏皺著眉,有些不高興。 朱宴歡挑眉,將嘴里的土豆粉咬斷,咀嚼之后咽下,偏頭看向許炎夏時面露笑意,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兒,“氣性這么大?” “大,大的很?!?/br> “沛顏沒跟你說我跟周春安是去聊什么?”朱宴歡把頭轉(zhuǎn)了回去。 “說了。” “那你氣什么?!敝煅鐨g不明所以。 許炎夏見她這無所謂的樣就來氣,擺明了沒把他這正宮當(dāng)回事兒,晚餐都結(jié)束了才回來,一句解釋都沒有,還得自己來問。 許炎夏咬牙切齒地回了倆字兒,“氣你。” 朱宴歡往嘴里塞東西的動作頓了下,“少來。”然后繼續(xù)吃。 許炎夏沒再說話,陶沛顏和余霍從外頭走了進來,“哎歡,聊好了?” “好了?!?/br> “我跟余霍打算出去走走,你們……”陶沛顏的眼神在兩人身上徘徊,許炎夏明顯的不對勁。 “我們……?”朱宴歡不明所以。 “沒什么?!碧张骖伱靼字煅鐨g對這段感情的態(tài)度,也不多說,拉著余霍就出去了。 朱宴歡吃完后,許炎夏憋著股氣把朱宴歡吃好后的碗給洗了,她走去后院想吹吹風(fēng),手機擱在桌上,一旁還放著幾瓶沒開封的啤酒,她拿過來,單手食指扣下拉罐。 一聲氣音,開了。 朱宴歡一口氣灌了半瓶下去,坐了一會兒,桌上的手機亮了。 她拿起,是謝知遠(yuǎn)給他發(fā)的消息。 謝知遠(yuǎn):你把許炎夏怎么了? 朱宴歡:? 謝知遠(yuǎn):他看著像吃了炸藥 朱宴歡從滿臉問號變成一腦袋問號,我沒惹他吧?應(yīng)該沒……吧? 朱宴歡打字回了謝知遠(yuǎn)。 朱宴歡:他本來就是個炸藥 朱宴歡:再說吧,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謝知遠(yuǎn):姓周的鬧的? 自從朱宴歡和周春安離婚后,謝知遠(yuǎn)對周春安的稱呼一變再變,你老公、你前夫,再到現(xiàn)在的姓周的。 朱宴歡不明就里,敲下文字。 朱宴歡:關(guān)他什么事? 謝知遠(yuǎn):你見那姓周的你現(xiàn)任不吃醋? 朱宴歡:現(xiàn)在我是個炸藥 謝知遠(yuǎn):? 朱宴歡沒再回,她把手機往桌上一丟,頭往后仰,頭頂上方是灰藍(lán)色的傘面,腦子里回想著謝知遠(yuǎn)說的“吃醋”倆字兒。 他為什么要吃醋?他海的要命也會吃醋?覺得我不老實換一個就是了,朱宴歡轉(zhuǎn)念一想,難不成是新鮮勁沒過,擱這兒演我? 朱宴歡將剩下的半瓶啤酒喝下,給許炎夏發(fā)去了消息。 朱宴歡:后院,下來 許炎夏沒有回,但不一會兒就聽見屋里頭傳來響動,就在那聲音移動到連通后院的小門時,朱宴歡偏過頭,許炎夏來到她面前長臂一伸,手直接鉗制住了她的脖子。 虎口抵著下顎,朱宴歡微仰起頭,許炎夏彎腰將自己的唇覆了上去,動作發(fā)著狠,磨得人生疼。 奮力廝磨,嘗到的腥甜中似乎還帶著點啤酒的苦味,良久才將人放開。 朱宴歡的唇被許炎夏啃咬紅腫,他卻仍不解氣,食指用力地攆過朱宴歡唇上出血的位置,在唇角留下一道淡淡的血跡,偏偏朱宴歡沒什么反應(yīng)。 許炎夏目光沉沉,語氣帶著不耐,“煩死你這幅樣子了。” 朱宴歡聞言眉眼微彎,笑著回,“那就換一個。” “想都別想!”許炎夏立刻出聲反駁。 第32章 我是喜歡你 許炎夏此刻像只被人踩了尾巴而炸毛的貓,目光卻像頭狼,警惕地盯著近在咫尺的獵物。 朱宴歡失笑,“坐?!?/br> 許炎夏松開了她,朱宴歡抿了下唇,不意外地嘗到抹腥甜。 許炎夏在她身側(cè)坐下,“叫我下來做什么?!?/br> 朱宴歡又拿過一瓶啤酒,單手食指勾起拉環(huán)再按下才道:“我跟周春安聊開了,至于他想沒想開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離婚是我提的,不會有回頭草這一說?!?/br> 許炎夏看向朱宴歡,“你在跟我解釋?” “不明顯?”朱宴歡喝了口啤酒,疑惑地看向他。 下一秒,朱宴歡明顯的感覺到許炎夏心情好了不少,既然他在這個位置上盡心盡力的扮演著,那她也得做好對應(yīng)的事兒才行。 就是不知道這場游戲許炎夏什么時候才會叫停。 許炎夏偏過頭,伸手用小拇指去勾住朱宴歡的,另一只手虛握成拳,撐著自己的側(cè)臉,目光灼灼地掃過她的側(cè)顏,他說:“難得?!?/br> 朱宴歡笑,“應(yīng)該的?!?/br> 許炎夏的小指撤了下來,轉(zhuǎn)而用食指和拇指去捏朱宴歡小指指尖,再沿著往上捏。 朱宴歡不去理會他的動作,一口一口地喝著手中的啤酒,直到見底,手上的小動作還沒停,她看向始作俑者,“還沒玩夠?” “不夠?!闭Z罷,他又用力捏了一下,才松開。 許炎夏直起身,一只手橫放在扶手上,撐著身子向朱宴歡俯身,另一只手的掌心貼在朱宴歡的后頸,將她壓向自己,他說:“再親一下?!?/br> 說是親一下,就真的只是在朱宴歡的唇上輕啄了一下,舌尖趁機劃過她唇上的傷口。 “現(xiàn)在夠了。”許炎夏站起身,見她沒有動作又低頭問道:“不走?” “走。”朱宴歡站起身,將兩瓶空罐拿在手里,許炎夏將剩下的幾瓶也拿走,放到了室內(nèi)餐桌上。 朱宴歡將空罐扔進垃圾桶轉(zhuǎn)身上樓,許炎夏跟在她后面。 許炎夏看著朱宴歡拐進了二樓,自己上了三樓。 “喲回來了?!眲傔M門,謝知遠(yuǎn)就坐在床上看了他一眼,招呼了一聲,見他下去了一趟心情不錯,于是又問:“宴歡是不是跟你解釋那姓周的事了?” “你說的?”許炎夏有了猜測。 “看你回來跟吃了炸藥似的,我就找宴歡隨口一問,沒事兒就行?!?/br> 聽謝知遠(yuǎn)這么說,許炎夏明白朱宴歡剛剛的一通解釋并非出自她本意,面對這個跟朱宴歡一起白手起家的男人,他突然有些好奇以前的朱宴歡在面對感情是一個怎樣的人。 許炎夏走到陽臺通口,癱倒在懶人沙發(fā)上問謝知遠(yuǎn),“她自己看不出來?” “不會,因為家里緣故,宴歡這人對別人的情緒還挺敏感的,我以為她這次是被姓周的影響到了才沒發(fā)現(xiàn)?!?/br> 許炎夏默了默,“她家怎么了?” 謝知遠(yuǎn)想了想才說:“這事兒吧我也不好說,你跟她處著呢,真打算定下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告訴你了。”謝知遠(yuǎn)一手劃著手機,一邊分心回話。 謝知遠(yuǎn)還不知道許炎夏之前的那些風(fēng)流韻事,要是曉得了,這話非得咽回去不可。 許炎夏垂著眸,心里反復(fù)咀嚼著謝知遠(yuǎn)剛剛說的那些話,他覺得如今的朱宴歡還沒對他上心,畢竟之前跟她打過照面,結(jié)果換個發(fā)型就認(rèn)不出他了。 “謝了。”許炎夏悶聲說。 謝知遠(yuǎn)不覺得有什么。 他們打算晚點去鎮(zhèn)上跨年,余霍跟陶沛顏在他們上樓沒一會兒便回來了。 陶沛顏喝了酒,去外邊散步吹風(fēng)醒了大半,回房又吃了解酒藥,到點便下樓集合了。 幾個人就許炎夏沒喝酒,他開車帶著兩位女士,另兩位打車去了鎮(zhèn)上。 鎮(zhèn)子上張燈結(jié)彩,熱鬧非凡,人頭攢動烏泱泱的一片,光是擠在人群里身上就熱了不少。 古街兩旁都是各色的小吃,還有些把玩的小玩意,朱宴歡看到一個捏泥人的攤子,面前有個透明箱子,里面放著各種角色的縮小版,有卡通形象的,還有動漫的。 朱宴歡走過去,許炎夏跟在她后面,她詢問攤主能不能照著照片捏一個。 攤主是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頭,樂呵呵的瞇眼看向朱宴歡,“行啊,我看看你要啥樣的?!?/br> 她把之前在夜市拍的那只史迪奇玩偶照片從手機上翻了出來,攤主看了一眼,這玩意兒他好像捏過。 “能做能做?!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