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為小媽打架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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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遇奪跑完全場下來,身上都悶出了汗,熱烘烘的,他干脆利落的摘下頭盔,隨手撥了撥濕漉漉的發(fā)梢,湛黑的眸在夜晚襯得格外發(fā)亮。 “奪哥牛逼!”岳塬大聲嚎一嗓子,滿臉興奮的拿著計(jì)時(shí)器跑過來,“你這次成績比上回還好!快了1.25秒!” 要知道在摩托車這項(xiàng)運(yùn)動中,進(jìn)步一秒都是非常難的事情,更何況是在夜晚的賽道上追求圈速破紀(jì)錄,之前程遇奪跑滿單圈的成績是一分二十秒,不知今晚是有段時(shí)間沒騎太過興奮,還是揣著悶火為了發(fā)泄,他全程狂飆。 時(shí)間雖短,帶來的刺激卻是不可言說的,這會兒程遇奪精神亢奮,但不驚不喜,只說:“我餓了?!?/br> “餓了?”岳塬挑眉,興致勃勃道:“那走著,聽說上頭最近出了新菜品,正好咱們?nèi)L嘗,吃飽喝足了再來玩兒!” 云頂山上有一處建筑宏偉精致的空中花園式餐廳,背后的經(jīng)營者程遇奪認(rèn)識,他跟岳塬上去時(shí),正好遇見,有些意外的打了個招呼:“江叔叔?!?/br> 平常岳塬多沙雕跳脫一人,現(xiàn)下也老實(shí)巴交的躲在程遇奪身后,恭恭敬敬的叫人:“江叔叔好!” 江岐今晚是請人來餐廳吃飯談合作的,剛好結(jié)束出來,看見程遇奪他們倒是一臉平靜,跟旁人低語了兩句,便走過來:“在這邊玩車?” 男人生得豐神俊朗,人高馬大的格外魁梧,古銅色的皮膚,凌厲的眉目,臉部輪廓冷硬,渾身都透著不好惹且令人退避三舍的悍匪氣場。 程遇奪點(diǎn)點(diǎn)頭,乖戾都收斂著,“嗯,有段時(shí)間沒來了,隨便碰碰過把癮。” “注意安全,別玩太晚,早點(diǎn)回家去。”江岐簡單叮囑幾句便離開了。 等他一走,岳塬頓時(shí)大松一口氣,抹了抹額頭上不存在的虛汗,心有余悸道:“絕了,我每次看江叔叔都嚇人,你說他以前是不是道兒上混的?。俊?/br> 還是黑老大那種,抄家伙揍人即見血的。 “不是。”程遇奪單手抄兜,抬腳往餐廳里走,“就搞房地產(chǎn)的?!?/br> 江岐在房地產(chǎn)業(yè),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程遇奪之前看過有關(guān)他的專訪,他沒考上大學(xué),早年就在工地混的,后來混出了名堂,從此開啟了發(fā)家致富的精彩道路。 岳塬想起一事還有些樂呵:“你說男人之間的友誼還挺奇妙啊,你爸那么高嶺之花斯斯文文的人,竟然還能跟江叔叔這樣的稱兄道弟,真看不出來?!?/br> 岳塬頭一次見程硯清跟江岐有往來時(shí),都被看得傻愣了,畢竟在他看來,這倆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或者說層次的人,卻十分的交好,能攬肩說笑,還抽同一根煙。 “他們是高中同學(xué),很正常。”程遇奪見慣不驚,不覺得有什么奇怪。 就好比在學(xué)校,沒有哪兒來的規(guī)矩說三好學(xué)生不能跟差生一起玩兒,純粹就是看個人選擇和緣分。 程遇奪是真餓了。 上菜后岳塬還在那兒拍照跟人炫耀,品鑒美食,他直接毫不客氣的上手開吃。 等岳塬美滋滋的嘚瑟完,放下手機(jī)一看,眼睛都瞪圓了:“cao奪哥,你竟然不等我!” “誰不cao誰孫子。”程遇奪抽空回他一句。 岳塬低頭吃了口rou,含含糊糊:“來不了,說多少次了我鐵直,不搞基那套,你要是個女的,我處男跟你不虧?!?/br> 靠? 程遇奪沉了一晚的臉這會兒終于浮現(xiàn)出點(diǎn)笑來,“你他媽想得美,吃也堵不上你的嘴?!?/br> 岳塬呲牙笑,其他地方占不了便宜,好不容易逮著嘴上功夫,怎么著也得贏一回。 兩人吃到一半時(shí),餐廳里說說笑笑的走進(jìn)來一批人,年輕氣盛的,非富即貴。 岳塬抬頭瞄了眼,掛過臉,有點(diǎn)認(rèn)識,但不熟,便沒管。 程遇奪更是對吃以外的事不關(guān)心,他也向來少管閑事。 那些人找了個地方坐下,點(diǎn)完餐就繼續(xù)聊天,把餐廳當(dāng)自己家似的,聲音越說越大沒個收斂。 挺聒噪。 岳塬都煩了,下意識去看程遇奪,見他神情平靜,便忍住了沒發(fā)作。 沒過多久,有道刺耳的男音響起:“欸,話說你們見了程家那位新太太嗎?之前不是過生日,程家搞那么大陣仗,出了好大的風(fēng)頭?!?/br> “見了啊,我當(dāng)時(shí)就在場。” “怎么樣怎么樣?”有人問。 這人沉吟片刻,吊足了他們胃口才懶洋洋道:“長得還行,挺漂亮,身材特別好,胸大屁股翹的,就是吧……” “就是什么!”等不了的人急急問,“你忒沒意思,說一半兒藏一半兒的,快說??!” 他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摸著下巴說:“看著是個純的,其實(shí)特別sao,我之前看她跟人聊天,都眉來眼去的,那小腰扭得比會所的公主都好?!?/br> 這些話無所顧忌的傳過來,岳塬聽著那男的嗶嗶賴賴的話后產(chǎn)生的第一個想法就是: 這人要完。 程遇奪脾氣不好,這一點(diǎn)眾所周知。 他心情不錯時(shí),什么都無所謂,心情不好時(shí),去他媽的愛誰誰。 他還護(hù)短,或許是太過唯我獨(dú)尊,很多事,他行別人不行,就算有什么想法,最好憋著別讓他聽見,也別在他跟前舞,他看不爽就動手是常事。 “真的假的?程家都滿足不了她?” “那誰知道,小門小戶出來的,心窄眼底,就是容易膨脹,上流圈擠進(jìn)來,多得是她享不盡的永華富貴?!?/br> 一群人頓時(shí)笑開,有人道:“不是說程家那小子一直都在找媽么,他爸給他搞了個漂亮小媽來,他沒鬧?” “鬧什么,估計(jì)見了人都走不動道兒,跟他爸似的被迷得失了智,拜倒在小媽的石榴裙下!” 話落,笑聲愈漸張狂。 啪嗒。 程遇奪放下筷子,抽過紙巾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 岳塬盯著他,緊張地吞了吞口水,低聲道:“奪哥,你冷靜,別生氣?!?/br> “我看著像是生氣的樣子?”程遇奪不疾不徐問了句。 不像。 但像是要去殺人。 岳塬盡量安撫他:“他們就是嘴賤,胡說八道,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不值當(dāng)?!?/br> 程遇奪站起了身。 岳塬也連忙跟著站起來。 那些人還在笑,在看見程遇奪時(shí)漸漸地都收了聲,紛紛面露驚恐。 背對著程遇奪的那人還在狀況外,也沒接受到旁人的暗示,嗤笑后繼續(xù)大放厥詞:“還別說,要是那女的真野心大,我倒想去搞一搞,人妻嘛,碰起來就不一樣——” 他話還沒說完就猛地被人從后拎起來,緊接著一拳狠狠砸在他臉上! “我cao!”那人吃疼暴躁的吼,鼻血流出,下一瞬整個人就被狠狠掄了出去,摔在地上腦袋嗡嗡的。 “來,cao?!背逃鰥Z居高臨下冷冷丟下兩個字。 在場所有人都懵了。 沒等,程遇奪二話不說再次飛撲過去,抄起桌面的酒瓶,毫不留情照著那人的頭開了個瓢。 這下極狠,頭破血流的男人癱坐在地上,看清了人,咬牙切齒:“你媽……程遇奪我cao你的……” “都說了讓你來?!背逃鰥Z陰著眼神又給他了兩拳,沒把他當(dāng)人,往了死里揍。 他飆完車的余勁兒還沒散,如今徹底從骨子里翻騰出來,掩不住的戾氣,發(fā)狠到觸目驚心。 那人挨了幾下,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惱羞成怒的也不甘示弱,爬起來就還手。 但他顯然不是程遇奪的對手。 “喜歡說人閑話是吧,嗯?” “管不住自己嘴是吧,嗯?” “欠抽的玩意兒,你再囂張?jiān)囋嚳矗牛???/br> 程遇奪越打越兇,手跟衣服都沾了血,看著有些瘆人,旁邊的人想要上前攔,被程遇奪陰鷙的目光擋了回去。 那意思很明顯:誰敢?guī)?,連著一塊兒揍。 畢竟是他們背后議論在先,理虧也不敢太輕舉妄動。 最后是岳塬擔(dān)心真出什么事兒,連忙上前把人拉?。骸皧Z哥,奪哥!別打了!” 好歹把人隔開了。 岳塬看了眼地上那爬都爬不起來的人,啐了口,活該。 回頭看程遇奪:“你沒怎么著吧?” 打架怎么可能不磕著碰著的。 程遇奪也掛了點(diǎn)彩,嘴角青了些,頭發(fā)亂了,手背隱隱作痛,他擰眉低頭。 狗東西骨頭還挺硬,手都給他揍破皮了。 “沒。”他說。 不去管身后如何,他跟岳塬大搖大擺的走了。 程遇奪打了一架還挺爽,但他始終吊著一根神經(jīng),不知道是什么,卻時(shí)不時(shí)的刺撓一下他的心,沒什么心情玩車了,岳塬覺得晦氣也不想多待,趕緊走人。 程遇奪回到家的時(shí)候,燈火通明。 他在樓梯口跟辛愿狹路相逢時(shí),才總算明白那股刺撓難受的勁兒是因?yàn)槭裁础?/br> 啊,原來他今晚為這個女人打了一架。 真神奇。 辛愿顯然是被他身上帶血的模樣嚇住了,“你…這是跟人打架了?” 她打量著他,在看其他地方傷得重不重,瞥見他血淋淋的手時(shí),頓了頓,似有要上前看仔細(xì)的舉動,卻不知想到什么,退了回去。 “身上的傷嚴(yán)重嗎?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备糁欢尾贿h(yuǎn)不近的距離,她問道。 程遇奪也在看著她,眸色深深,她明顯的梳洗過,粉黛未施,眼睛澄澈清亮,干凈純潔的一張臉,出水芙蓉似的。 “你很關(guān)心?” “當(dāng)然,你是硯清的兒子,今晚你沒回來,你爸爸還問了你,不管怎樣,他對你始終都很關(guān)切擔(dān)心……”她有意緩和他們父子間的矛盾和關(guān)系。 程遇奪實(shí)際有些走神了,根本就沒去聽她到底在說什么,只是目光落在她一張一合的唇上,之前破了口子的地方已經(jīng)結(jié)痂,好了許多,只留下一點(diǎn)痕跡。 他的腦子現(xiàn)在有點(diǎn)麻,又好像詭異的清醒,不禁鬼使神差的想著,她眼光怎么就那么差?程硯清雖然老了點(diǎn)兒但好歹長得挺不錯,斯文人一個。 跟她糾纏那男的,瘦不拉幾,他一拳撂倒能讓他站都站不穩(wěn),長得也很一般,說清秀都是夸大其詞,她是真不挑,還是誰都可以。 誰都可以……? 程遇奪的呼吸情不自禁的一滯,被這個設(shè)想震住了大腦。 卡在他心里那不上不下的陌生感覺仿佛終于找到了出口,他甚至隱隱覺得自己的身體里有什么東西躁動起來,不斷沸騰,控制不住的想要躍躍欲試。 他打斷她:“你過來。” 辛愿茫然不解,“什么?” 他說:“你不是想看我傷得怎么樣嗎?我給你看?!?/br> 辛愿上前了兩步又停下:“我還是先去給你拿醫(yī)藥箱……” 程遇奪卻沒給她后悔遲疑的機(jī)會,帶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狠勁和沖動。 猛地俯身,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