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全時空直播打喪尸 第194節(jié)
知道應(yīng)該是醫(yī)師來了,他沒有作聲,目光仍是看著手機上的路線圖但神識卻是注意著陸離那兒的情況。 昏暗的臥室內(nèi),周圍有些寂靜,只有直播間內(nèi)傳來車子駛過的聲音。 除了醫(yī)師外還有一名護士,見陸離趴在桌邊,一側(cè)放了沒吃完的藥以及熱水。 趙醫(yī)師過去后并沒有立馬動作,因為剛剛喬晨又給他傳了消息,知道陸離只是睡著了。 他在到桌邊后先是看了看桌上的藥,然后去喚他,“陸教授?陸教授?” 喚了兩聲,可能是睡得沉,陸離沒有醒。 伸手準備將人先扶去床上,五月的天京城還是有些涼的,他這么睡著即使本來沒什么毛病也會給凍著。 不過他才伸手還未碰到就注意到原本睡著的陸離有了動作,他有些恍惚地起了身,轉(zhuǎn)頭去看趙醫(yī)師。 可能是剛醒,眼中神色混沌,直到片刻后才恢復(fù)清明。 見趙醫(yī)師在身側(cè),伸手輕揉了揉額間,下意識又咳了一聲,他才道:“是喬晨讓你過來的嗎?”說著嗓音有些啞,鼻音也有些重。 趙醫(yī)師突然過來,他想可能是喬晨讓他過來的。 “恩,我?guī)湍阕鰝€檢查?!壁w醫(yī)師點了點頭,然后去看護士,道:“先幫陸教授量一□□溫?!?/br> 看陸離的臉色并不怎么好,既然都過來了,那肯定是要做一下檢查。 “沒事,只是有點受涼,昨天已經(jīng)去做過全身檢查了?!标戨x搖了搖頭而后又去揉自己的額頭,只覺得頭有些疼,可能是這么睡著不怎么舒服。 趙醫(yī)師看出了他的不適,道:“先看看吧。” “恩?!标戨x應(yīng)了一聲,然后才起身去了床邊。 很快就出了結(jié)果,護士去看趙醫(yī)師,道:“有點低燒,喉嚨還有點發(fā)炎?!?/br> 趙醫(yī)師點了點頭,他去看陸離,“昨天醫(yī)院拿過來的藥繼續(xù)吃,我再給你配點,至于輸液就不輸了,你還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嗎?” 因為只是做了個簡單的掃描,要做全身掃描要花點時間。 不過他知道陸離肯定是不想做,畢竟昨天剛做過了。 “沒有?!标戨x搖了搖頭,說著眼眸低垂,里面都是困倦。 他坐在床上沒什么生氣,在這一聲應(yīng)聲后他就沒有再出聲,似乎是不想說話了。 趙醫(yī)師見狀知道他這是還沒睡醒,道:“那我等一下讓護士把藥給你送過來?!?/br> “恩?!标戨x點了點頭。 后頭也沒再說什么,趙醫(yī)師只囑咐了兩句吃藥,才散。 屋里又靜了下來,陸離坐在床上好一會兒沒有動作。 而這頭的動靜林一粟聽得清楚,當(dāng)然也聽到了趙醫(yī)師離開的聲音,之后就沒有動靜傳來了。 又睡著了? 下意識,他喚了一聲,“陸離?” “恩?”陸離隨著他的這一聲喚抬起頭,眼中神色還是有些恍惚。 但很快他就清醒了過來,側(cè)眸看向直播間,然后出聲,“沒事,就是有點累?!闭f著起身去了床頭柜邊,從里面拿了一瓶藥,倒了兩顆吃。 他又去看林一粟,道:“我去洗澡,身上出了汗,你等我一下?!?/br> 頭還是有些疼,身上又出了汗很不舒服。 去了浴室后又因為喉間不適咳了兩聲,這才脫衣服去洗澡。 林一粟能聽出他話音中的不適,剛剛護士又說低燒,看起來情況不怎么好。 就是他昨天剛?cè)ポ斠涸趺唇裉炀陀值蜔?,他這體質(zhì)好像有些差。 又過片刻,陸離才回來,咳嗽此時已經(jīng)止住了不過出聲時的嗓音卻是有些沙啞。 知道應(yīng)該是低燒引起的,他在備忘錄寫了一句,“還沒到九點,要不要再去休息一會兒?” “沒事?!标戨x搖了搖頭,他先去看林一粟周邊的影像圖,見圖上周圍有幾處紅點,知道是喪尸。 大概說了位置,他才又去接收郵件。 林一粟聽著他的話在之前的路線圖上確定了位置,之后又在備忘錄提了喬晨的事。 “好,我給他回個消息?!标戨x輕輕應(yīng)聲,然后才去給喬晨回消息。 也是同時,喬晨的通訊接過來了。 伸手接通,他道:“你剛剛找過我嗎?” “恩?!眴坛奎c了點頭,又見他的臉色有些差,道:“趙醫(yī)師來過了嗎?” 陸離點頭,“來過了,遇上了什么事?” “昨天那幾位去聯(lián)系對面了,大概談了有四五個小時的時間,之后外交部又和對面談了幾個小時,差不多已經(jīng)可以了,不過他們現(xiàn)在還提出要和你談?wù)?。”喬晨出了聲?/br> 正是如此,陸離不由得皺起眉,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匆宜劇?/br> 看著喬晨,他又道:“有說要談什么嗎?” “沒有,本來早上就要和你接通,不過你睡著了所以暫時先讓外交部去談話了,你要是現(xiàn)在可以最好和他們談?wù)?,把事情解決一下?!眴坛恳彩菬o奈,光這件事就拖了有幾天。 如果可以,他自然是希望能早點結(jié)束才是。 陸離明白他的意思,不過他也清楚對面不可能無緣無故找他談話,應(yīng)該是有什么原因。 沉默片刻,他道:“那外交部和那幾位談的這幾個小時,你知道談了什么嗎?” “不知道,這個你只能問外交部了?!眴坛繐u了搖頭,外交部的到還能問出來,但那幾位究竟談了什么無從得知。 不過細想一下其實也能清楚談了什么,無非就是兩個時空的事,可要極其精細的沒法知道。 其實知不知道那幾位的談話也無所謂,只要知道他們的談話后事情有進展就可以了。 陸離點了點,后頭沒再說什么,掛了通訊后直接去找了外交部。 不過外交部也不知道對面為什么要找他談話,只將他們雙方交談的事告知,但那幾位的談話并不知道。 有了個了解,他才讓外交部將他的智者連上去,同時切斷了與林一粟的聯(lián)系。 已經(jīng)涉及到了兩方的事,不確定其中會談到什么,只能暫時先切斷。 因為只接通了通訊,所以對方是沒有影像傳輸。 但是他與外交部的則是即時影像,因為涉及到的事很復(fù)雜,外交部不會讓他獨自一人和對方談話,所以談話時外交部也會在旁邊。 其實他清楚,他和對方的談話外交部會陪同是為了妨止他說不該說的做不該做的,即使他的身份是研究人員,但在真正國家機密前,他也是會被監(jiān)查。 見幾名外交官正在看手上的資料,他覺得頭還是有些疼,看來這兩日他要提前去休眠艙。 目光又瞥了一眼直播間,后頭去看林一粟所在位置的影像圖,前面路上有幾只喪尸。 他將影像圖傳到林一粟的手機上,同時通訊傳來一道渾厚男聲,“我是華國外交官孟世,請問是陸教授嗎?” 姓孟? 雖然覺得應(yīng)該不怎么可能,畢竟華國這么多人,姓孟的人多不勝數(shù)。 不過現(xiàn)在遇上了,他在應(yīng)聲后還是問了一句,“孟外交官認識一個叫孟若晴的女生嗎?” 此話落下,通訊對面停頓了許多。 使得影像中的幾人都抬起頭去看他,同時還皺起眉。 陸離并未在意,等著對面回話。 一直等了片刻,直到他以為對方不會應(yīng)答或者會轉(zhuǎn)話語時,孟世出了聲,“是我侄女,陸教授是有什么事嗎?” “沒事?!标戨x搖了搖頭,同時也清楚死在淮西的孟若晴是眼前這位孟外交官的侄女。 因為孟若晴給了林一粟項鏈希望他能轉(zhuǎn)交,所以他記住了,現(xiàn)在聽到孟世的姓才多問了一句,沒想到真的有關(guān)系。 并沒有將孟若晴的情況告知,因為現(xiàn)在提了也沒用。 于是,他又道:“孟外交官找我談話,是有什么想問嗎?” 會找他談話無非就是關(guān)于時空壁的事,他們雖然有將時空壁的一些情況告知外交部,但畢竟只是情況,太具體的其實他們并不知道。 對方既然找他談,那也就是沒有在外交部手上知道想要,只能找他。 “恩,我們會全力配合你們,但我們需要最具體的信息,需要陸教授的保證?!泵鲜涝俅纬雎?,同時還傳來筆滑過紙張的聲音。 陸離聽聞側(cè)眸去看影像上的幾名外交官,然后才去看孟世,道:“最具體的無法告知,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下一個時空壁開啟會在滄城,滄城之后會出現(xiàn)兩個時空壁,一個在京城一個在國外,成功的幾率已經(jīng)從百分之五提到了百分之五十?!?/br> 對面再次陷入了寂靜,待片刻后,孟世出聲,“好,其他的事我們都已經(jīng)交涉過,至于通訊的事我希望陸教授能盡快幫我們將幾大防御區(qū)都接上,這是昨天談話時定下的,不過沒有告訴我們具體時間,陸教授可以給我們一個具體時間嗎?” “通訊?”陸離聽聞看向幾位外交官,見他們點頭知道確實是與對方交涉過,看來到現(xiàn)在為止整個華國內(nèi)的通訊還是斷的,需要用到他們的通訊來重新做一條通訊帶。 這不是問題,他點頭,“一天就足夠,但是需要你們提供具體位置?!?/br> “可以。”孟世應(yīng)聲,緊接著又道:“昨天還提到一點,陸教授是需要喪尸的所有資料對嗎?” “對,我需要所有全部包括你們每一次實驗的記錄,只要是涉及到喪尸的,所有資料都需要?!毖巯鲁碎_啟時空壁外最重要的就是血清,如果在時空壁開啟時血清都沒有制作出來,很可能到時候喪尸病毒會擴散到他們的時空。 所以這些資料最好是越快越好,還要最全,如果可以他們甚至需要看他們解剖喪尸。 孟世也清楚他要這些的作用,要是放在幾天前這些是絕對不可能泄露的,因為其中涉及到的東西太多了,不可能流出去。 但是昨天凌晨時那幾位來電,知道是他們的談話結(jié)束了,并且還表示讓他們與對方外交部重新取得聯(lián)系進行交涉,并且需要全力配合。 只是東西在他們手上,接通通訊時也只能是說話什么都看不到,這些信息要怎么辦。 他在應(yīng)聲后,出聲道:“這些資料要怎么交給你們,通訊可以影像嗎?” “恩,我們現(xiàn)在暫時只接了京城的影像,因為通訊不穩(wěn)定所以只有我們可以看到你們?!彼⒉淮蛩銓⒅辈ラg的事告知,眼下時空壁還沒有開啟他無法保證林一粟是否會因為身上的這個直播系統(tǒng)遇到什么事,只能暫時以其他借口來掩蓋。 知道孟世肯定會試探,于是他又道:“孟外交官不需要做任何試探,雖然我們身處兩個時空但我們都是華國人身上流淌的是華夏血液,不用擔(dān)心我們會做出什么事來,我不知道那幾位他們究竟談了什么,但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會將你們都安全接過來,而現(xiàn)在你們要做的就是配合我們?!?/br> 正是他的這番話,孟世才要去試探的動作止住了。 他看了看身側(cè)的幾人,以及陸離那一句孟若晴,知道他應(yīng)該是沒有撒謊。 其實就算他撒謊了如今他們也沒有多的選擇,并且那幾位已經(jīng)有過談話,就說明他們已經(jīng)決定配合。 停頓片刻,他道:“我明白了,你需要我們怎么做?” 陸離聽著這番話知道這算是談妥了,于是道:“我會把東凌省白州市的圖像傳輸?shù)侥銈兊脑O(shè)備上,我需要你們派直升機去白州市接一個人,并且無條件保證他的安全?!?/br>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