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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全時空直播打喪尸 第123節(jié)

    話語剛落,任西已經(jīng)拿了塑料袋過來,廚房里什么都有,這種塑料袋也不會少,大多都是買一些小菜回來后他自己給攢的,好拿回家用。

    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還給排上用場了,他忙給遞過去。

    林一粟拿過,然后又道:“再找瓶醋來,沖淡上面的血腥味?!?/br>
    “好?!比挝鼽c點頭,緊接著跑去拿醋。

    同時楊濤拿了紙巾過來,還是未拆封的。

    林一粟接過,打開后又去了通風(fēng)管道,將那只老鼠給裝在塑料袋中,之后則用紙巾去擦上面的血,還有一些滑出來的五臟他也都裝回到了塑料袋中。

    等都處理完后,他在上面倒了醋,血腥味都給沖散了。

    他拿著手電筒向著兩側(cè)都看了看,確定沒有任何異常后,他才回去關(guān)上門。

    見幾人都看著他,又搖了搖頭接了一句,“是老鼠?!痹捖鋸母吲_上跳了下去,同時提著塑料袋準(zhǔn)備扔去垃圾桶。

    只是他才要拿去丟了,就聽到幾人中的其中一人出了聲,“老鼠rou......能吃嗎?”

    【這......不能吃吧,先不說老鼠有沒有被感染,就算沒有被感染老鼠身上也都是病毒,吃了也不怕得病?!?/br>
    【肯定不能吃啊,這就是餓死都不能吃,我寧愿吃蟲子?!?/br>
    【蟲子也惡心啊,不過和老鼠rou相比,確實寧愿吃蟲子?!?/br>
    【你們吃吧,我都不要吃,我選擇餓死。】

    【為什么一定要吃這些,不是可以出去找吃的嘛,只要小心一點就好了,其實我看過這個通風(fēng)管道,空間還是可以的,就是可能他們幾個成年人會比較困難,但不至于爬不上去,小學(xué)徒只是因為比較瘦比較小,而且他沒穿羽絨服,所以在管道內(nèi)很寬敞?!?/br>
    【確實,主播爬上去也很寬敞?!?/br>
    【主播蠻瘦的,這段時間又一直在打喪尸也沒怎么吃東西,更瘦了,他上去當(dāng)然寬敞,擠也是因為身上的衣服,他脫了衣服和小學(xué)徒?jīng)]什么區(qū)別。但是幾個廚師的話,只能說勉強能上去,既然可以上去那就沒必要去吃老鼠rou,爬出去隨便找塊壞掉的蛋糕都比吃老鼠rou強?!?/br>
    【樓上說壞掉的蛋糕,要是蛋糕的話我可以吃,比他們說的蟲子能下口多了?!?/br>
    那人在說完后目光直愣愣地盯著林一粟手中的塑料袋,似乎真的想要吃那只老鼠。

    以至于周圍幾人都看了過去,顯然是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話,尤其是楊濤。

    他是這間后廚的主廚,聽他說要吃老鼠rou,當(dāng)即出聲,“你還是個做廚師的呢,老鼠rou能不能吃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說著也有些怒了。

    雖然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極其嚴(yán)峻,但能吃的不能吃的他們應(yīng)該還是清楚的,更何況他們還都是做廚師的。

    這些東西如果都不知道的話,那還怎么給客人做菜,怎么去上菜,怕是整個酒店都要倒閉了。

    “可那也是rou啊?!蹦侨丝赡苷娴酿I急了,都忘了自己是個廚師,忘了那東西根本就不能吃。

    甚至在楊濤出聲時,他還去反駁。

    只是才說完他就驚醒了,見楊濤皺眉看自己,同時也醒轉(zhuǎn)過來自己說的什么,想吃老鼠rou。

    搖了搖頭,他道:“對不起,我實在是太餓了,這么多天每天都就只吃那一點根本不夠,而且我們的水也快沒了,楊叔我不想餓死,我寧愿做個飽食鬼?!?/br>
    這一刻他真的生出了反正都是死,倒不如做個飽死鬼,死之前吃一頓rou也好。

    其他幾人聽聞也都紛紛低下頭,似乎也認(rèn)可了他的話。

    在這里他們根本看不到希望,沒有吃的沒有喝的甚至沒有人來救援,只能等死。

    如果最后都是死,他們寧愿吃飽了死。

    楊濤見狀又哪里不知他們的想法,不由得嘆了一聲氣,是他沒用。

    “你們別這樣啊,我下午再去外面看看有沒有吃的,別這樣?!比挝骰琶Τ雎?,那老鼠rou怎么能吃,就算是要做個飽死鬼也不能吃老鼠rou。

    看著他們愁眉苦臉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模樣,他同樣是無能為力,只能想辦法多找點東西吃,起碼能再撐一段時間。

    林一粟站在邊上看著,期間是半句話也沒有。

    不過也大概清楚,這些人是被困的有些精神薄弱了,就同還縮在地上的杜曉一樣。

    沒吃沒喝四周又封閉,暗無天日,甚至可能都分不清時間,確實可能會如此。

    就是老鼠rou,確實是不能吃。

    他看著幾人,道:“老鼠身上攜帶的病毒有很多,即使它沒有被感染也不能吃,很可能會生病,比起饑餓生病可能會更折磨人?!?/br>
    如果只是個小感冒熬一下也就過去了,但如果是因為吃老鼠rou引起的,那幾乎沒救了。

    因為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醫(yī)療設(shè)施,即使是有也都在軍區(qū)內(nèi)。

    所以基本就是死路一條,沒東西吃還能想辦法出去找,一旦生病就沒希望了。

    原本他是打算將老鼠丟去垃圾桶,不過現(xiàn)在看他們的模樣他是不可能丟在這里了,將塑料袋給塞到了口袋中,打算從通風(fēng)管道離開時帶出去丟了。

    幾人聽著他的話沒有動作,面上的愁苦也是更深了。

    后頭誰也沒有再出聲,廚房內(nèi)一片寂靜,只余下了廚房外喪尸傳來的嘶吼聲。

    林一粟也沒再去理會,他去了一側(cè)的桌邊。

    那兒堆了垃圾,因為被困他們的東西沒地方處理,只能將東西都堆積在上頭。

    而后廚房一側(cè)還有一間隔間,靠近時隱隱能從里頭嗅到難聞的惡臭。

    大概知道里面被當(dāng)做了衛(wèi)生間,避開他去了桌前。

    他將老鼠又從口袋中拿了出來,同時拿出匕首。

    此時匕首上沾了血,他將匕首擺在邊上,然后去解袋子。

    【為什么我有種主播要吃老鼠的錯覺,挖掉我的腦子,我不要想這些!】

    【不可能的,主播又不是沒東西吃,他怎么可能會吃老鼠,別亂想?!?/br>
    【唉,現(xiàn)在主播還有點東西吃,以后呢,以后主播要怎么辦,我想好了,以后我的那些化妝品啊什么的全部都要買陸家的,我要把錢給陸家?!?/br>
    【為啥,陸家的好嘛?】

    【因為陸教授是陸家的啊,陸家現(xiàn)在把錢都砸到時空壁上了,聽說要好多錢?!?/br>
    【是要好多錢,之前我不是給了你們一個內(nèi)部消息說是陸家撤了好幾項研究的資金,這兩天我又拿到一個,說是現(xiàn)在連醫(yī)療的都撤了,然后國家也在往里面投錢,現(xiàn)在都不知道砸下去多少錢了?!?/br>
    【醫(yī)療的都撤了?我記得陸家投的都是給陸教授治療研究的,現(xiàn)在撤掉了要怎么辦?】

    【不知道,耗著吧,錢全砸進去了,就是個無底洞,一天開不起來一天就是在燒錢?!?/br>
    【天,真的是在燒錢了,如果一直開不起來,陸家是不是會破產(chǎn),那陸教授他......】

    【所以以后我用得到的正好陸家又有,我就全買陸家,怎么也不能讓他們破產(chǎn)!】

    【 1,我工資不高,但是買點吃的還是可以的,實在不行研究所就開通捐款吧,我再怎么窮還是能捐一二百的?!?/br>
    【那我就多捐點,捐個一兩萬吧,我再去研究所的天博下催催他們能不能麻溜點的開通捐款,是看不起我們的錢還是覺得我們不配為時空壁出錢?!?/br>
    【想啥呢,你納的稅就已經(jīng)投進去了,怎么還有看不起的說法了,不過就是不讓你們出那點錢了,本來大家過的都辛苦,早起晚歸。他們都知道,不要亂想,我們就好好看直播不要給他們添亂,要相信國家?!?/br>
    【樓上說的有道理,我們要相信國家,雖然不知道時空壁到什么階段了,但要相信,現(xiàn)在就希望主播千萬不要再浪了?!?/br>
    袋子里面已經(jīng)是血淋淋一片,老鼠的腹部被他用匕首劃了一刀,有腸子流出來,此時就躺在血泊中。

    林一粟將袋子往邊上攤開,使得老鼠徹底暴露在視野中,他才去拿匕首。

    對準(zhǔn)老鼠被劃開的肚皮攔腰就這么扎了下去,隨即直接將其給攔腰割斷。

    頓時血腥味也是愈發(fā)的濃郁,里頭的五臟全部涌出,慘不忍睹。

    任西見他站在桌前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跟了上去,可才剛站定就看到林一粟正在肢解老鼠下意識一愣。

    但很快他就回過了神,因為林一粟正將老鼠的腸子撈起來,只感覺胃里是翻江倒海的。

    這幾天他因為爬通風(fēng)管道看到過喪尸吃|人一直都沒緩過來,現(xiàn)在又看林一粟撈腸子不由得就想到喪尸撈腸子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血淋淋。

    按說他在后廚當(dāng)學(xué)徒,這些處理的不少,但親眼看過喪尸把人活生生剖開,確實是有些緩和不過來。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稍稍壓了一些,然后道:“小哥,你不會打算自己吃吧。”

    剛剛才說不能吃,現(xiàn)在他就又做這個,真的讓他懷疑林一粟這是打算吃。

    但下一刻卻見林一粟將五臟腸子又放回到袋子中,甚至還在血里滾了滾,之后將其放置在邊上。

    緊接著他又去處理被切成兩段的老鼠尸體,直接將它的皮給剝了,頓時他的手上已經(jīng)沾滿了血,極其厲害。

    林一粟已經(jīng)將手中的老鼠處理好,在血里又滾了一圈后才將袋子完全綁起來塞到衣服口袋中。

    回頭見任西一臉苦相地看著自己,這才道:“有點用?!?/br>
    “有用?”任西并未聽明白,但也沒有再追問。

    后頭很快就散了,期間后廚內(nèi)都格外的安靜。

    林一粟找了個角落坐下,手里是半塊巧克力,要等到明天才能從管道離開,今天還得在后廚房內(nèi)待著。

    他對酒店內(nèi)的管道路線并不熟悉,只能依靠任西。

    大概算了下時間,這個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下午了,估摸著再有一兩個小時就入夜了。

    后廚內(nèi)吃的東西也就剩下明天的一頓,大家都格外的省。

    任西拿到一塊小面包,盤腿一下就坐在林一粟的對面,然后將小面包掰成兩份遞給他,道:“小哥給你?!?/br>
    “不用了,我巧克力還有點,吃這個就行。”知道那應(yīng)該就是他的晚飯,本來就只有半掌大小,再掰一半給他,相當(dāng)于沒吃。

    他從口袋中翻出兩塊巧克力,遞過去后道:“吃這個能飽腹?!?/br>
    “那你呢?”任西詢問出聲。

    林一粟又從口袋中翻出兩塊,示意了一番。

    許是因為他們開始吃晚飯了,連同彈幕上也都開始天花亂墜的說著晚飯吃什么,吵吵嚷嚷的。

    陸離此時就坐在屏幕前,手里是他從研究所帶過來的菠蘿包,這會兒已經(jīng)吃了大半。

    他看著屏幕中正在說話的兩人,之后目光又落在林一粟遞給任西的巧克力上。

    見任西三兩口就吃掉了一塊巧克力,他去看林一粟,看著他手上的巧克力,輕喃出聲,“很好吃嗎?”

    他因為身體的原因,對于這些東西都是能少吃就少吃。

    小時候是被嚴(yán)令禁止不可以食用,長到以后能吃但卻沒什么想法了,之后又一直將時間花費在研究上,只知道這些是甜的,但究竟是什么味道他也不知道。

    尤其是林一粟給任西的,看起來應(yīng)該挺好吃的,不然任西也不會一下都吃了。

    他沒有再吃菠蘿包而是將其放回桌上,低垂著頭靠在自己的手臂上,整個人都蜷縮起來,雙手環(huán)膝,目光則落在地面,出了神。

    看著地毯上的花紋,他下意識喚了一聲,“林一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