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全時空直播打喪尸 第109節(jié)
此話落士兵抬頭再次去看了他一眼,這回也沒再說什么,收回目光后繼續(xù)去翻看背包內(nèi)的東西。 檢查后見并沒有其他違禁物,他才將包還回去,道:“雖然你有證明,但這里是軍區(qū),如果發(fā)現(xiàn)你濫用,我們隨時可以收回?!?/br> “好?!绷忠凰邳c了頭。 士兵輕輕應(yīng)了一聲,然后又道:“過去做個全身檢查,然后再隔離一晚上,如果沒什么事就可以分配宿舍?!闭f完指了指前頭不遠處零時搭建的幾個帳篷,登記后的人此時都在那兒排隊。 之后他也沒再看林一粟,而是繼續(xù)給后頭的人登記。 林一粟將背包的拉鏈拉上背在背上,這才提起鐵棍朝著做檢查的位置行去。 同時又見杜長律正在同他招手,在另一個帳篷前。 瞧著這,他走了過去。 “我讓我哥打了招呼,小哥你和我們一起檢查就行。”杜長律笑嘻嘻地出聲。 這個帳篷估計是專門給士兵做檢查的,排隊的也都是隨軍回來的人。 點了點頭后他又去看四周,并未看到易萱萱的身影,眉頭一皺他去看杜長律,道:“易萱萱去哪里了?” 她的情況還未明了,若是真的被感染,然后又在軍區(qū)不見了,那后果真的不堪設(shè)想,很可能整個奉東軍區(qū)會折損一半。 “剛剛班長帶她去另一個帳篷檢查了?!倍砰L律伸手指了指另一處的帳篷,那兒的都是女子,至于陶淮則站在其中一處帳篷外,想來易萱萱應(yīng)該就是在里面了。 確定人在,林一粟才收回目光。 檢查很簡單,脫了衣服檢查即可。 出去時見陶淮正往這邊過來,至于易萱萱并不在這兒。 陶淮也看到了他,快步朝著他的位置行去。 不過很快就到了跟前,隨即他搖了搖頭,“剛剛讓幾個女軍醫(yī)檢查了,她身上沒有被喪尸咬傷或者是抓傷的痕跡,可能是我們想錯了?!?/br> 軍醫(yī)是他們自己人,且更為專業(yè),既然她們說沒有那就是真的沒有。 看來,易萱萱應(yīng)該真的只是受到驚嚇才會如此失魂,是他們想錯了。 “希望如此吧?!绷忠凰诿靼?,軍醫(yī)肯定不會隱瞞,那就說明是真的沒有。 只是易萱萱的那一副反應(yīng),實在是讓人起疑,甚至隱隱他覺得自己好似是忘了一件事,但突然又想不起來。 終于是在片刻后,他道:“那她現(xiàn)在人呢?” “已經(jīng)送去隔離了,明天隔離后如果沒有事的話我們就會將她送去京城?!奔热粰z查無誤了,那肯定是要將人送去京城,前提是隔離后也無誤。 林一粟點了點頭,之后也沒再說什么他跟隨著一側(cè)的士兵去了隔離的位置。 和南樞軍區(qū)一樣,南區(qū)的一塊地方被做為了零時隔離點。 因為人流量大,可使用的地方并不多,通常會把幾個人一起留在宿舍內(nèi)。 林一粟被安排到的位置是在三樓,跟著士兵到了其中一間宿舍,才推門就聽到里頭傳來了咒罵聲,有些吵鬧。 就見里面的是一對夫妻,剛剛的咒罵聲正是男人傳來的,似乎是在罵女人拿來的東西難吃。 不由得看了過去,見桌上擺著鐵杯,里面的是包子和雞蛋,而他說的正是這些。 與此同時,里頭的咒罵聲也隨著門被推開散了。 男人轉(zhuǎn)過頭見有人進來頓時又笑呵呵了起來,后頭還從口袋里掏出煙走了過去,拿了一支遞給士兵,道:“長官,我們什么時候能出去?” 士兵推開了他遞過來的煙,然后道:“需要隔離一個晚上,等明天沒什么事就可以離開。” “好好好?!蹦腥诵χ鴳?yīng)聲,然后才回去。 林一粟見狀也走了進去,同時側(cè)眸瞥了男人一眼,見他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一小瓶的酒,坐在椅子上小酌起來,同時還去拿鐵杯里的東西吃。 不過每吃一回他就會嫌棄一回,就像是眼前的不是什么食物而是垃圾一般。 他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緊接著去了角落中的床邊坐下。 之后又陸續(xù)有人住進來,想是和那對夫妻的男人認(rèn)識,入門后就說起話來,時不時還傳來笑聲,哪里還有剛剛那一副責(zé)罵自己妻子的兇狠樣。 晚上的時候又有士兵來送東西吃,和中午的差不多,就是還多了個番薯。 吃過晚飯后不久外頭的天就暗了下來,大雪紛飛,宿舍內(nèi)冰冷刺骨。 林一粟裹著被子就坐在角落,一手拿著顆包子一手拿著筆在筆記本上記時間,無所事事下又寫了幾個求救信號。 距離魚的成就后已經(jīng)過了有幾天了,再沒有播報過什么成就。 咬了一口后他又往被子中縮,但也是同時他聽到有人起床,下意識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那對夫妻的男人。 只當(dāng)他是要去上廁所,于是他又收回目光。 可他才剛收回卻聽到男人拉開凳子坐下,后頭又拿出一小瓶酒,同時去拿桌上的食物吃了起來。 那些東西是他們分到的,但里面留著的看模樣應(yīng)該是要留到明天早上當(dāng)早飯,也可能是留著晚點再吃,但現(xiàn)在卻讓男人都吃光了。 他皺了皺眉,但也沒出聲。 【好家伙,大半夜爬起來喝酒吃東西,這什么毛病,他們家是有礦嘛,吃的就直接吃完了?】 【都末世了還喝酒,還把東西都吃完了,怎么還有這種拎不清的人哦?!?/br> 【誰說沒有,前面易家那個不就是,只是以前我們看不到所以沒感覺而已。】 【說的也是,反正我挺無語的。】 寂靜的宿舍內(nèi),只剩下他喝酒吃東西的聲音。 林一粟也不再去寫,將東西收起后就躺下睡了。 夜色朦朧,寒氣肆意。 被安置在另一處宿舍內(nèi)的易萱萱此時就縮著坐在床上,身子不斷發(fā)抖,臉色極差。 可能是考慮到她的身份,她是被單獨一間宿舍隔離。 她現(xiàn)在只覺得渾身都疼,尤其是不斷地有冷汗冒出來,這讓她有些慌,害怕自己也被感染了。 就像是被繃緊了的弦一般,一旦斷開她感覺自己可能會發(fā)瘋。 為什么是自己,為什么是自己! 她馬上就能回京城了,馬上就能去見爸爸了,為什么是自己變喪尸。 不就是把她推到喪尸面前,是她自己反應(yīng)慢怪得了誰! “我不要變喪尸,我不要變喪尸,我不要變!”她忍不住出聲,嗓音都有些啞了。 不想變喪尸,不想變。 明明她就只喝了一口而已,為什么也會變,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她不斷地安撫自己,但身子的顫抖卻是一點沒散,同時思緒都有些混亂。 終于是沒忍住,她怒吼出聲,“都是白施璐自己的錯,都是她自己沒用,被喪尸咬了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不要變喪尸,我不要變!”說道著她只感覺胃里一陣翻江倒海,身體也呈現(xiàn)出駭人的青紫色。 “不會變,我不要變喪尸,我要回京城,我要回京城,爸爸我要回京城!”她發(fā)了瘋般出聲,下一刻快速跑到門邊不斷拍門,同時又嘶喊出聲,“我要回京城,讓我回京城,我要回京城,讓我出去,我要回京城!” 不要變喪尸,爸爸一定會有辦法,一定會有的! 意識到這,她瘋狂拍門試圖出去。 而這劇烈的拍門聲,在這寂靜的走廊中顯得格外清晰。 很快就有士兵上前,不過他并沒有開門,只道:“怎么回事?” 易萱萱聽到了門外的聲音,下一刻忙道:“讓我出去,讓我出去,我要回京城,我要回京城,你快讓我出去!”說了好幾句。 外頭的士兵是知道這間宿舍的是誰,是個千金大小姐。 本以為會是個安生的,畢竟領(lǐng)著過來時易萱萱安靜的很,連話都沒有。 結(jié)果現(xiàn)在突然開始發(fā)瘋喊要回京城,眉頭緊皺,他道:“你要回京城需要等隔離后,到時候我們就會送你過去,現(xiàn)在你好好休息?!痹捖錅?zhǔn)備離開。 易萱萱聽出來了,驚慌失措的又道:“別走,別走,我要回京城,你回來讓我出去!” 只是無論她如何喊,門外都沒有再傳來聲音,靜的出去。 她終于是蜷縮著蹲到了地上,雙手緊緊抱著自己,雙目有些失神,思緒也是極其混亂。 同一時間,胃里又是一陣翻涌,似是有什么涌了上來。 意識到這,她快速跑去了洗手間,隨即撲到馬桶上,同時一陣干嘔聲傳來,一股腦全吐了出去。 就見馬桶中是一灘污穢黑血,腐臭的味道也是隨即撲面而來。 她看著眼前的一幕嚇得快速往后退去,直到后背抵在墻壁上她才停下,臉上布滿驚恐就連眼中也都是。 為什么是自己,為什么偏偏是自己! 我不要變喪尸,我不要! 滿是驚恐之下她的臉色也是越來越差,最后蜷縮著坐在地上,嘴里一個勁念著不要變成喪尸的話。 * 9:10 早上沒有送早飯,林一粟隨便吃了一點就去了窗邊。 從他這個位置看能夠看清樓下的情景,有數(shù)名士兵守在樓下,地上積雪極厚。 可能是因為這幢樓是專門用來隔離的,所以并沒有安排人鏟雪。 與此同時,開門聲傳來,下一刻門開了。 林一粟回過頭然后就見是陶淮,這讓他有些疑惑,但隱隱感覺是出事了。 快步上前,他道:“怎么了?” “易萱萱的情況不對,她吵著要回京城,正好易家還有人也在這里,是被一起救過來的,他們的意思要帶易萱萱回京城去,我也是剛收到的消息?!碧栈凑f著往外去,后頭又道:“你的隔離期已經(jīng)到了,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往停機坪去了?!?/br> 此話一落,林一粟當(dāng)即就皺起眉。 雖然易萱萱的身上沒有傷,但她的情況很不對,加上白施璐的潛伏期超過了十二個小時。 如果易萱萱是被白施璐感染的,那潛伏期說不定也會超過十二個小時。 結(jié)果現(xiàn)在居然貿(mào)然要將人送走,若是路上出了狀況,恐怕出行的人都得死。 他快步跟上,然后道:“隔離期為什么她可以被帶出去,你們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