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住手,這根本不是豪門女配! 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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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會喜歡上況盛嗎? 浴室里,孟真邊接電話邊側頭看向肯尼,他圍著浴袍,在為她沖咖啡,他有很漂亮的背部線條,是久經(jīng)戰(zhàn)場錘煉出來的,背上有很多傷疤,但和李丹的不同,肯尼會和她說這些傷疤是他的戰(zhàn)績。 李丹的疤是他的黑暗過去。 “回云京后,我父親想請你、你哥哥和孟家老爺子一起吃頓飯,談談沙俄線運輸?shù)木唧w合作?!睕r盛在手機那邊問:“你大概什么時候方便?” 看來華勝對這一趟沙俄之行很滿意。 “明天晚上?!泵险婊卮鸬暮芨纱啵骸拔液芸旎卦凭??!?/br> 掛了手機后,孟真就在安排回云京了,她暫時不能去找李彌,那邊正是混亂的時候,她去只會給李彌和肯尼添麻煩。 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不急于一時,不如先回云京,把華勝合作的事處理完。 外面太陽高升,是個難得的大晴天。 孟真沒有多耽擱,坐上肯尼安排的飛機趕回云京,臨別前肯尼擁抱了她,只說:“我會時時刻刻想念你。” “我也會?!泵险嫖橇宋撬哪橆a。 但肯尼知道,她在撒謊,她回了云京就有數(shù)不清的事情,她可不會時時刻刻只想著一個男人,偶爾想一下他就好。 ------ 飛機從白色的沙俄起飛,劃過碧藍的天。 孟真在飛機上看著白茫茫的沙俄大地,不知道救治中心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景象?那里的信號恢復了嗎?李彌吃上飯了嗎? 她靠在椅背里把過去李彌發(fā)給她的未知號碼發(fā)給趙照,讓他幫她查一下具體的聯(lián)系方式。 雖然她知道救治中心可能一時半會聯(lián)絡不上。 ----- 滿目瘡痍的救治中心已經(jīng)歸于平靜,軍士們在忙著修復信號塔、搬運器材和傷員,只有時不時的哀嚎聲和哭聲在寂靜的夜里。 李彌趁著吃飯的時間拿著手機出來,在靠近信號塔的地方找信號,可惜始終沒有找到,他那條發(fā)給孟真的短信一直沒有發(fā)送成功。 那條短信也不過四個字:一切都好。 他知道孟真肯定會被肯尼平安的送回云京,只是想告訴她,他很好,不要擔心。 她會擔心嗎? 會的,她是個對朋友都很好的人,她花了很多金錢和精力才讓他擁有了今天的生活。 李彌看著手機發(fā)不出的短信輕輕嘆氣。 夜里沙俄的風很冷,哪怕沒有下雪也吹的人臉頰凍僵。 李彌又試了一會兒,實在找不到信號,按滅手機回到了救助室里。 這間救助室只有孩子和母親,有些孩子受了傷、生了病,需要特殊護理,所以24小時這里都是他的同學在值班。 他進去就看見女同學曼妮在消毒區(qū)邊消毒邊哭,哭的很小聲,極力克制著。 出什么事了? 李彌走了過去,戴上手套和防護也走進消毒區(qū),沒有看曼妮,卻隔著口罩低低問她:“你需要幫忙嗎?” 曼妮沒想到李彌會和她說話,愣了一下,看向他,鏡片后的眼睛又紅又濕潤,正掉著眼淚,搖搖頭說:“沒事,我沒什么事?!庇止首麈?zhèn)定的和李彌說:“你不是該休息了嗎?怎么又來了?快去吃飯休息吧,你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東西了。” “我剛剛吃過了。”李彌說,也沒有再追問她為什么哭,他想她不說就是不想說。 兩個人消完毒,曼妮推著醫(yī)療車去了盡頭一個用白色簾布隔開的病床旁,在簾布后輕輕深呼吸一下,掀開進去笑著對里面的小孩子說:“嗨,晚上好莎莎?!?/br> 床上坐著一個正在吃面包的瘦小孩子,大半張臉已經(jīng)被炸的面目全非,纏過著紗布,這個孩子才七歲多一點,父母死在戰(zhàn)爭里,只有她被壓在父母尸體下活著。 曼妮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的平常,她知道身為醫(yī)護人員該有的心理素質,可每次給這個小孩兒換藥她都會覺得崩潰,她還那么小,沒有人陪著,可她乖的從來不會喊疼,會用沙俄語叫曼妮:“jiejie”…… 上帝,上帝…… 曼妮低頭去拿消毒棉,一只手撥開了簾布。 “我來吧?!崩顝涀哌M來,在口罩后對她說:“12床的孩子需要注射,你比我擅長,麻煩你幫我去給她注射,這里我來。” 曼妮站在那里很清楚,李彌是為她找了一個很合理的借口。 他在善意的幫她。 她看著李彌站在床邊,低頭替莎莎小心翼翼的拆紗布,時不時用簡單的沙俄語對莎莎說:“會痛,我會盡量小心?!?/br> 莎莎抬起頭看著李彌,像是認出來他了說:“你是那個會吹口琴的哥哥。” 李彌會吹口琴嗎? 曼妮從來不知道,李彌像個沒有存在感的人,她也是這兩天才記住他的名字,他居然會吹口琴?莎莎也聽過? “你可以教我嗎?”莎莎疼的斯了一聲。 李彌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盡量用只學了一點的沙俄話說:“我只會那一首曲子,學了很久很久,我很笨。” “很好聽。”莎莎說:“是什么曲子?它有名字嗎?” 李彌手指一圈圈卷著紗布說:“speak softly love,它的名字?!?/br> ------- 孟真到云京是深夜,大半夜只有哥哥和況盛等在機場接她。 這不對勁,往常再晚爺爺也會來接她。 她快步朝孟舒云過去,被他抱了個滿懷,“爺爺呢?” 孟舒云撫摸著她的背說:“你別著急,爺爺下午血壓突然升高昏倒了?!彼⒖陶f:“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你別急,我沒給你打電話就是因為你在飛機上怕你著急?!?/br> 他害怕她一個人的時候又出現(xiàn)不好的狀況。 “是什么狀況?現(xiàn)在在醫(yī)院?”可孟真的心還是沉了,她知道哥哥不會騙她,但她沒有見到爺爺很難安心。 孟舒云一面托起她的臉看她脖子上的傷口,一面說:“放心吧,現(xiàn)在在軍區(qū)醫(yī)院,一切指標都正常了,再觀察幾天就能回家了?!?/br> 軍區(qū)醫(yī)院? 孟真看向了況盛,是他送去的嗎? 況盛才開口說:“別擔心,老爺子經(jīng)常鍛煉,恢復的很快,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過去看他。” 軍區(qū)醫(yī)院在上洲,從云京的機場開車過去要三四個小時。 況盛卻把孟真和孟舒云直接帶上了另一架直升飛機,從云京的機場直往軍區(qū)醫(yī)院。 坐上直升機孟真才了解了狀況,下午爺爺血壓升高昏倒時況盛正好在場,是況盛用直升機將爺爺送去了軍區(qū)醫(yī)院,找了國內(nèi)外最頂尖的心血管教授,很快爺爺就蘇醒了過來。 云京在孟真的腳下縮小、縮小,她漸漸意識到,不只是況家的資源全部向況盛傾斜,而是國家的資源向華勝、向這樣龐大的功勛家族傾斜。 孟家不是沒有飛機,不是請不來頂尖醫(yī)生,只是在國內(nèi)可飛的航線有限,更不可能直接這樣降落在軍區(qū)醫(yī)院的停機坪。 況家能夠比她更迅速的獲得頂級資源,畢竟這些是況家祖輩用一代代的犧牲和努力換來的。 孟真的心情很復雜,卻也顧不上去理清。 很快,直升機就降落在了軍區(qū)醫(yī)院的停機坪之上。 孟真和哥哥被扶下直升機,看見了況盛的父親況明遠在遠處,見她和哥哥過去,況明遠就快步迎了上來,和她握手說:“這一趟辛苦你了,別著急別擔心,你爺爺我們況家一定替你照顧好?!?/br> “多謝?!泵险鏇]想到?jīng)r明遠會親自過來。 況明遠帶著她們一塊去病房。 況盛低著頭給孟真發(fā)了一條微信。 孟真邊走邊點開,看見他發(fā)了一句:[我還沒說明我們的關系,怕你不喜歡公開。我父親過來是因為你幫了華勝的大忙,他覺得你爺爺出事他有責任替你照顧。] 她按滅了手機,看了一眼況盛,某種意義上他和他的父親都有很正直的品性。 這里的病房人并不多,她爺爺被安排在vip病房里。 孟真快步推門進去,看見了病床上靠著枕頭坐著的爺爺,和病床旁的況韞。 連況盛的jiejie也來了,她正坐在病床旁給爺爺削水果,看見孟真和孟舒云馬上就笑了,和孟云開說:“您瞧瞧,我就說用不了一個鐘頭準能回來?!?/br> “爺爺?!泵险嫒齼刹降讲〈策叄活w心突突亂跳,握著他的手又看他的臉:“你怎么樣?你感覺好點嗎?怎么會突然高血壓昏倒的?是不是沒吃藥?” 她越問眼眶越紅。 “爺爺沒事,好的很?!泵显崎_也跟著眼眶發(fā)紅,摸摸真真的臉,又看她的脖子:“怎么這么長的口子?” “是為了保護車上的物資?!睕r盛抱歉的赧顏道:“也是為了保護我?!?/br> 況明遠問他:“找醫(yī)生看過了嗎?” “看過了。”況盛說。 況韞挺著個大肚子站起來看孟真的傷口,是真的替她rou痛,皺著眉說:“這么長……再找咱們的醫(yī)生來看看吧,別留下疤才好。” “沒事,馬上就好了?!泵险孢@傷口還沒有肯尼的槍傷一半?yún)柡Γ粗鴽r韞挺著那么大的肚子,伸手扶她,不好意思的說:“還勞煩況jiejie這么晚了來照顧,你該在家好好休息才是?!?/br> 況韞握著她的手笑說:“我懷孕沒那么嬌氣,平時在家也跑來跑去,再說小盛一個大男人不懂怎么照顧病人,還是我來更放心。” “實在麻煩你們了。”孟舒云說:“真真回來了,我和真真照顧爺爺就好,況小姐還是得回去休息才是?!?/br> 太晚了,讓一個孕婦熬夜陪護,他過意不去。 況韞看了一眼時間,確實不早了,就和孟老爺子告辭,又和孟真說:“我明天燉點湯過來,你這幾天瘦了,和老爺子一起嘗嘗我的手藝。” 況明遠也點點頭,表示明天再來看他。 況盛要送況韞回去,況韞擺擺手說:“你姐夫來接我了,用不上你,你今晚就留下陪真真和舒云照顧老爺子吧,萬一有個事也有人跑前跑后?!?/br> 孟真剛想拒絕,況韞就說:“讓他留下吧,他少睡一晚也沒事,倒是你和你哥哥輪流睡覺,一定得休息?!?/br> 孟真就沒有再說什么,起身和況盛一起把況韞和況明遠送下了樓。 果然,況韞老公宋修竹的車子剛好停下,來接她了。 宋修竹下車禮貌的問過老爺子的狀況,就扶著況韞上了車。 “快上去吧,外面怪冷的?!睕r韞對他們揮揮手。 孟真點了點頭,等車子從眼前開走,和況盛一起轉身回大樓里。 況盛伸手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了孟真的肩上,只輕輕說了一句:“別擔心,這里有最好的醫(yī)生?!?/br> 孟真扭頭看他,抓了抓西服外套的衣襟:“謝謝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