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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住手,這根本不是豪門女配! 第142節(jié)

    孟真伸手挑開一點點窗簾看出去,看見白茫茫的鐵路雪地旁三三兩兩的站著幾個軍士,隔一段距離就出現(xiàn)幾個馬哈的軍士:“欲壑難填?!?/br>
    況盛也從縫隙里看見了,這顯然就是馬哈在等著她這輛列車進站,前后逼停:“距離進站還有多久?”

    “十五分鐘?!泵险婊亓怂?,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

    況盛聽見她用沙俄話在和對面的人說什么,他只懂得一點點沙俄最基本的語言,但孟真的沙俄話顯然對答如流。

    他隱約聽懂幾個單詞:十五分、進站、馬上、我知道……

    對面是誰?是她說的會來接應他們的人吧。

    況盛沒有多嘴去問接應的人是誰,他收好了筆記本,看著孟真掛電話,笑著說:“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嗎?”

    孟真依舊留意著窗外,慢慢說:“如果可以,我希望況總能待在隔間別出去,這些事我會處理好,很快我們就可以進入沙俄雪原?!?/br>
    她真的喜歡掌控全局。

    況盛配合的說:“我會做到的?!?/br>
    孟真?zhèn)冗^頭看向了他,欣賞一般的笑了:“我之前以為你是一個習慣掌控,可能不太好合作的人,沒想到你很好相處?!?/br>
    “是嗎?”況盛非常喜歡看她笑,笑的時候沒那么冷漠,“或許遇到孟總之前我習慣掌控,但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被掌控也不錯?!?/br>
    昏暗光線下,孟真笑意變的濃了一些,轉過頭繼續(xù)看著窗外說:“況總很擅長和女生打交道啊,很會說話?!痹趺礇r奶奶和況jiejie,包括陸景都說他鋼鐵直男,連和女生說話也不會?

    他這不是說的很好嗎?

    況盛被她說的愣了愣,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很會說話,他知道……順其自然的在和她說話。

    真奇怪,從前和女生相處需要搜腸刮肚的找話題,但和孟真有說不清的傾訴欲。

    他克制著自己不要再說話,因為孟真的眉頭越皺越深,外面的馬哈軍士越來越多。

    距離站點還有十分鐘,孟真的傳呼機里就有人說:“孟總,拉了鋼絲線。”

    真是一群流氓匪盜,像蝗蟲一樣。

    “急停?!泵险鎸骱魴C說:“不要開門,我過去?!?/br>
    列車發(fā)出刺耳的急停聲。

    她起身對況盛說:“況總待在這里,不要拉開窗簾,我不叫你不要離開?!?/br>
    況盛點頭,想問她安全嗎?

    可她已經(jīng)轉身離開了隔間。

    況盛在她離開的瞬間摸上了西褲之內(nèi)、小腿固定器之內(nèi)的槍。

    隔間是門關閉。

    孟真快步走到自己的隔間,伸手在枕頭下取出槍,藏在西褲里,腳步不停的走進了司機室。

    作者有話說:

    況盛:我對戀愛不感興趣,只是她好特別。

    第88章

    ◎況盛的淪陷◎

    前面的鐵路被扯上了橫七豎八的鋼絲線, 一輛坦克就停在鋼絲線后面,上面是幾名端著槍的馬哈軍士,前面是中將軍銜的將領帶著十幾名軍士。

    中將拿著擴音器用英文在說:“例行檢查,請配合馬哈政策, 開門下車接受檢查?!?/br>
    這群無賴, 哪里是例行檢查, 就是為了像之前幾輛列車一樣扣下物資。

    “封鎖車門車窗?!泵险娓嬖V她的工作人員,對車長說:“你告訴他們, 我們持有馬哈的通行令、免查令, 拖延時間?!?/br>
    她當然知道說這些是沒有用的,要是有用她前面兩輛列車也不會被扣了, 但現(xiàn)在她要盡可能的拖延時間,只希望肯尼快一點。

    車長點頭, 打開擴音器用英文和他們交流。

    一來一往, 孟真發(fā)現(xiàn)車外的馬哈將領似乎并不著急。

    很快她就知道為什么了。

    車后排傳來很弱的槍響聲, 孟真沒有聽見, 但傳呼機里負責監(jiān)控貨車廂的工作人員低聲和她說:“孟總,有人打碎了貨車廂窗戶進來了?!?/br>
    “是馬哈士兵。”

    孟真猛地回頭,快步走出了司機室,問道:“幾個人?你躲著別動?!?/br>
    “一個,目前只有一個?!彼崖曇魤旱暮艿汀?/br>
    孟真明白過來, 這一個軍士是馬哈派來探底的, 要先看看這車貨是什么貨,值不值得他們違抗上面發(fā)放的通行令下手扣留。

    但糟糕的是, 她報的這車貨是一次性日化產(chǎn)品, 但里面藏的是軍需武器。

    那就決不能讓這個軍士下車。

    孟真走的很快, 手指同時點開了手機里的貨車監(jiān)控, 很快就看到了昏暗的光線下那名打破窗戶進來的軍士,在試圖撬開木箱。

    位置在靠近貨車門的地方。

    “聽到播報音樂聲之后,你立刻開關那節(jié)車廂里的燈?!泵险娴吐晫骱魴C那頭的工作人員說:“要小心,他有槍,不用回應?!?/br>
    她更快了腳步,握住槍,在靠近貨廂門時放輕了腳步,又一次確定那名軍士的位置,捏了一下胸口的翡翠佛,打歪了的話,神會赦免她的無心失誤。

    她低頭對總控的工作人員說:“打開車內(nèi)播報?!?/br>
    三秒之后,車廂里忽然響起來了音樂和播報聲:“下站即將達到馬哈紅河站點,室外溫度……”

    昏暗車廂內(nèi)的馬哈軍士驚的猛地抬起槍,正要朝車門上方的播放看過去,燈光瞬間亮了起來,白色的燈光刺目的照亮整節(jié)車廂,他被晃的瞇眼。

    下一秒車燈熄滅,孟真用力推開車門——

    “砰”的槍響響起。

    之后是一連串的槍響聲,并不清晰。

    -----

    隔間里的況盛立刻站了起來,推門而出,槍響是在貨車廂響起的。

    貨車廂出事了,孟真呢?孟真也出事了?

    況盛握著槍快步朝貨車廂跑去,越靠近越看清貨廂開著門,玻璃碎了一地,一道纖細的身影在里面,“孟真?”

    車廂內(nèi)的孟真猛地回過頭。

    況盛在那一瞬看見她素白下顎上的一點血,皺著眉眼神凜冽如冰,一只手迅速藏在身側,另一手手“哐”的一聲將門關了上。

    他就停在了門口,聽見里面?zhèn)鞒雒险娴穆曇?,依舊帶著笑意但很冷:“況總放心,什么事也沒有,麻煩你回隔間?!?/br>
    血混著炮灰的味道匯聚在車廂中。

    ----

    “別出聲?!被璋档能噹麅?nèi),孟真握著槍指著倒在箱子旁的馬哈軍士,低聲用英文對他說,他的雙腿和肩膀在流血。

    孟真將掉在地上的槍踢給了不遠處的工作人員,她不確定是不是避開了他的要害,車上死個人很麻煩,她低聲對工作人員說:“先綁起來,堵上嘴?!?/br>
    工作人員手腳利落的過來,幾下就將軍士堵上嘴綁的結結實實。

    孟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疼的輕輕皺眉,手指上全是血,不清楚是被流彈劃的,還是背后碎掉的車窗玻璃劃的。

    痛死了。

    車內(nèi)的播報還在響。

    怎么還沒來?她拖不了多久了,這個軍士沒有下車報信,很快就會有下一個。

    “孟總您還是要先止血消毒。”工作人員低聲說。

    “你留在這里看著?!泵险纥c了點頭把槍藏回西服褲里,轉身拉開了車廂門,看見了幾步之外等著的況盛。

    況盛的目光在她流血的脖子上凝固,但什么也沒問,很快說:“你需要止血消毒?!?/br>
    她的脖頸、臉頰和手指上都是血,連褲腿上也是,她被血襯得蒼白,但眼神雪亮。

    “沒事,碎玻璃不小心劃傷了?!泵险嫣治孀×肆餮牟弊?。

    況盛快步到她跟前抓住了她的手:“別用手碰。”

    孟真下意識側了側身,怕他碰到她藏著的槍,想說什么,外面突然傳來巨大的轟鳴聲、槍炮聲,列車被震蕩的晃動,煙塵在列車外掀起濤浪。

    兩個人踉蹌,況盛伸手抱住了孟真,護著她的腦袋在車角蹲下。

    槍炮聲“砰砰”的響在列車外,就像打在列車上一樣,況盛聞到她身上濃郁的血味,混雜著她那股特別的香氣,猛烈的占據(jù)了他的口鼻、大腦,他的心在槍聲中劇烈的跳動著,像隨時爆炸的炮彈。

    他更緊的抓牢她的手,才發(fā)現(xiàn)她的手并不柔軟,手指上甚至有薄繭。

    除了母親、奶奶和況韞的手,他沒有握過其他女孩的手,印象里只有奶奶的手上才有薄繭,母親和況韞都有一雙保養(yǎng)得當?shù)氖?,柔軟細膩,是從不做家務的手?/br>
    他當然不認為孟老爺子會舍得讓孫女做家務,這只手讓他想到了孟真壽宴上線條流暢的手臂,那是有肌rou,有力量的手臂,或許是因為常常健身,也或許是……太柔軟的手臂架不住她藏著的那把槍。

    如果他沒有看錯,那把槍比尋常的手||槍要大一些,力量和后坐力都要大很多。

    猛烈的心跳讓他有一種血液被點燃的錯覺,他太驚訝了,不是驚訝孟真會開槍,是驚訝她用的槍,和她的準確率。

    這只手,這雙手臂,一定是練過的。

    列車外槍炮聲很快就停止了,比孟真想象中要快很多,漸漸平靜的列車外傳來擴音器里的男人聲音,略帶口音卻很流暢的普通話:“尊敬的g80列車長孟真小姐,鐵道已清掃完畢,請打開車門,準許我向您復命,您忠誠的伙伴肯尼?!?/br>
    肯尼?

    況盛立刻就想到了傳說中和孟家關系深厚的沙俄上將肯尼。

    懷里的孟真笑了一下,推了推他,“沒事了?!睆乃麘牙锲鹕韺骱魴C里的工作人員說:“打開車門。”

    她甚至不用去確認,無比信任肯尼。

    況盛站起來,看見列車門徐徐打開,炮火味和煙塵一起涌進來。

    煙塵中一位穿著沙俄軍服的高大男人利落的跨進來,軍靴上還帶著雪和血,軍帽下是一雙顏色極淺的眼睛,凜冽又不近人情。

    不正是肯尼上將嗎?

    那雙眼看見孟真就溫和的笑了,張開雙臂接住了朝他撲過來的孟真,就像擁抱住一只投林的小鳥。

    “還好你趕來了?!泵险嫠闪艘豢跉庹f。

    肯尼抱著她,已經(jīng)察覺到了她脖子上的傷:“你受傷了?讓我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