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住手,這根本不是豪門女配!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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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zhǔn)備關(guān)機睡覺, 沒想到李丹又回了她:[嗯。] 這倒讓孟真疑惑了, 一個[嗯]字就沒有必要回了吧,她往上翻了翻她和李丹的記錄, 發(fā)現(xiàn)好像每次她們的對話都以李丹的[嗯]結(jié)尾。 他的習(xí)慣嗎? 孟真好奇的正想也回個[嗯]打破他的習(xí)慣,手機來了電話, 正是陸曼。 看來她是下定決心了。 孟真等了一會兒才接起來, “周太太?!?/br> “對不起, 打擾你了孟小姐?!标懧穆曇袈犉饋磉€算鎮(zhèn)定, 只是有些沙啞,“您現(xiàn)在方便和我見個面嗎?我們見面詳談好嗎?” 孟真卻說:“現(xiàn)在嗎?現(xiàn)在不太方便,我實在太累了需要休息幾個小時,周太太要是想見面詳談,咱們約下午吧?!?/br> 她不想表現(xiàn)的太積極, 也不想為了陸曼起床跑過去。 陸曼聽出她的態(tài)度, 終于表現(xiàn)出了急切,“孟小姐, 我知道確實打擾你了, 但我又收到了那個未知號碼的威脅短信, 我怕下午就來不及了……孟小姐方便抽出十分鐘嗎?其實我就在孟家門外, 有些話實在不方便在電話里說?!?/br> 已經(jīng)在孟家門外了,看來陸曼確實投鼠忌器了。 這才是孟真想要的時機和態(tài)度,她說:“好。” 她掛了手機,一面讓穗姨把陸曼請進來,一面裹上了睡袍下樓去。 ---- 陸曼很謹(jǐn)慎,沒有開車,是打車來的,穿著低調(diào)戴著墨鏡。 孟真把她請到了樓頂?shù)牟AЩ▓@中,穗姨上了茶水就離開了,“這里沒監(jiān)控,周太太可以放心?!?/br> 陸曼坐在藤椅里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這里宛如一座空中植物園,甚至有專門養(yǎng)熱帶植物的玻璃屋和設(shè)備,巨大的雨林造景里養(yǎng)了許多她見也沒見過的魚。 面前的木雕桌子也造價不菲。 如果陸曼沒有看錯,桌子上這套茶具也是頂級的正藍釉,價格高到驚人,有錢人拿來收藏,孟家卻真的拿來使用。 孟真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睡袍從手腕上滑下去,一頭烏發(fā)散在兩肩,小小年紀(jì)美貌和氣質(zhì)已讓你無法忽視,不敢冒犯。 陸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心中惻惻,生出說不盡的艷羨,只有在這樣潑天的富貴里養(yǎng)大的孩子才能浸染出這樣的氣質(zhì),漫不經(jīng)心又毫不在意,仿佛什么都看不上。 哪怕是她嫁給周淮風(fēng)這么多年,周淮風(fēng)高升云京市長,她也很清楚她的體面和松弛感是裝出來的。 “孟小姐?!标懧畔虏璞K開口說:“我就不再隱瞞你了,其實顧青的mama是我生父的meimei。” 她沒有從孟真臉上看到驚訝,她把和周淮風(fēng)坦白的那些都告訴了孟真,包括她不小心說漏嘴告知了顧青,孟真在政審的事。 她又拿出手機,把收到的那條威脅短信給孟真看,還告訴她,在此之前就有未知號碼把她和顧青的照片發(fā)給了她兒子慕也,導(dǎo)致她兒子懷疑她和顧青有什么,但其實那張照片只是她陪顧青去為她meimei挑選墓地時被偷拍的。 陸曼表現(xiàn)出抱歉說漏嘴為孟真帶來麻煩,但孟真依然無所謂,只是說了一句:“怪不得顧青會調(diào)查我?!?/br> 這反倒讓陸曼吃驚,“顧青在調(diào)查你?” 孟真把手機還給陸曼直接說:“周太太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是在秘密調(diào)查,原本我不能告訴你的,但既然你來找我,肯信任我,我也愿意信任周太太。” 她坦誠的告訴陸曼,顧青被帶走調(diào)查是因為顧青在私下調(diào)查了她。 孟真沒有隱瞞她,反正再過幾個小時陸部長和周淮風(fēng)就會公開金佛入館,那個時候全云京都會知道,她去曼耳是為了幫國家?guī)Щ亟鸱稹?/br> 陸曼聽的心驚,顧青去調(diào)查孟真她不意外,因為她告訴顧青孟真在政審的時候就明白,顧青肯定會調(diào)查孟真,任何人都會這么選。 可她萬萬沒想到,就那么巧,顧青調(diào)查孟真的這個節(jié)骨眼正是孟真和陸朝部長出國“公辦”的時候…… 怪不得之前周淮風(fēng)說,上頭對孟真還有別的重任,居然是這樣的重任。 而陸曼也很清楚迎回金佛的重要性,清楚這次行動的機密行,也隱約聽說了曼耳發(fā)生的墨西科黑手搶劫金佛和歸還金佛的輿論大戰(zhàn)。 結(jié)合著慕也被帶走調(diào)查,周淮風(fēng)也可能要被調(diào)查,她一下子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就是顧青調(diào)查到了陸朝和金佛上,被懷疑泄露了這次行動,引來墨西科黑手伏擊。 陸曼一時之間連話也說不出口了,這件事看起來只是顧青調(diào)查了孟真,可其實牽扯太大了,調(diào)查國家部長、泄露國家機密…… 她心中無比慶幸陸部長沒出事,他和孟真把金佛迎回來了,不然不止顧青,她和淮風(fēng)就真的被害死了。 怪不得淮風(fēng)得知是她告訴了顧青政審的事會反應(yīng)那么大,要質(zhì)問她還有沒有幫顧青做其他事。 她手腳冰冷,后悔的要命,誰能想到只是調(diào)查對手竟然能變成這么嚴(yán)重!顧青的時運也太差了! 好半天陸曼才開口說話:“謝謝你……謝謝孟小姐肯告訴我這些?!?/br> “不客氣。”孟真語氣還是那樣無所謂,“周太太,我想很快你也會被帶去警局問話,其實你只是透露給了顧青我在政審這件事說大也不大,雖然會影響到周市長,但我想只要你和顧青沒有別的牽連,應(yīng)該影響不大?!?/br> 她頓了頓又說:“至于周太太拜托我調(diào)查這個威脅者的事……我有些不太明白,既然這些事情你已經(jīng)向周市長坦白了,直接報警,讓警察去查不好嗎?清者自清,你和顧青又沒有什么?!?/br> 陸曼喉嚨里堵住了一樣,不能報警,她就是怕鬧到陳年往事全被查出來,才會想盡快把這個人揪出來,況且她也怕這個人知道更多過去的事。 她正想著要如何跟孟真說。 孟真又說:“你是不是還隱瞞了什么事?” 陸曼心頭一跳,抬眼看住了孟真,孟真那雙眼仿佛早就看透了一切似得。 “只是隱瞞了顧青的mama是你meimei這種事,不至于讓周太太害怕成這樣吧?”孟真對她笑了,靠在椅子里說:“你既然想讓我?guī)湍悴?,如果我查到一些別的事情,該怎么做?” 孟真彷佛是拒絕她一樣:“如果只是因為這些事的話,我勸周太太直接報警,這樣或許對你更有好處?!彼f:“那條威脅短信讓你撈出顧青,怎么看都像是對顧青有利的,包括偷拍的那張照片,也是發(fā)給你兒子似乎只是想警告你離顧青遠(yuǎn)一點,我猜測或許是顧青身邊的人做的。你報警查清后,就更好撇清和顧青的關(guān)系了。” 這層關(guān)系陸曼也想到了,她看到威脅短信之后就猜測可能是顧青那邊的人,可是……她不敢報警。 陸曼握緊了自己僵冷的手指,在心里抉擇是被警察查出來好?還是被孟真知道好? 只是幾秒鐘就下了決定,當(dāng)然是選孟真,孟真和她無冤無仇,又和淮風(fēng)關(guān)系不錯,一定不希望淮風(fēng)垮臺。 “孟小姐說的沒有錯?!标懧央p手放在了桌子上緊緊交握,這是她難得真誠的時候:“我確實還隱瞞了一件事,這件事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一定會影響到淮風(fēng)和慕也,所以我才沒辦法報警,才會這么害怕,我今天來是真心誠意想求你幫幫我,幫幫淮風(fēng)。” 孟真也真誠的說:“我今天愿意見你,就是決定了要幫你?!?/br> 陸曼望著她,啟唇好幾次才說出口,“其實顧青的母親當(dāng)年來到國外找我,是偷渡來的,她在國內(nèi)殺了人?!?/br> 孟真眉頭輕輕動了一下,竟然真被她詐出來了。 起先她只是疑惑,就算顧青的母親做情婦,陸曼怕影響自己嫁給周淮風(fēng)當(dāng)初隱瞞沒什么,可后來她穩(wěn)坐周太太的位置,完全沒有必要這么害怕。 沒想到,她還隱瞞了這么重要的過去。 “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陸曼為自己辯解,臉上的體面顯露出疲憊和脆弱:“當(dāng)初她來投靠我,我以為她只是靠做別人情婦染上了病,我給她錢治病給她住處,可我沒想到她居然……在國內(nèi)害死了我們的生父。” 陸曼像是卸下了偽裝,越說越疲憊,她告訴孟真,她的生父是在和母親離婚后開始賭博,為了賭博欠了一屁股債,她meimei很早就輟學(xué)去打工了,被追債的逼到東躲西藏,遇上顧坤才算是有幾天好日子過,從顧坤那里拿錢還了一部分債,還給她生父錢讓他去治肝病。 但她生父轉(zhuǎn)頭就拿錢又去賭,欠了債幾次直接去找顧坤,威脅顧坤不給錢就把她meimei懷的孩子打掉,顧坤就丟下一筆錢讓她meimei打掉孩子,再也別來糾纏。 她meimei也是被逼的實在沒辦法,在她生父重病還喝多的時候,燒炭害死他。 之后她meimei就偷渡逃到了國外找她投奔來了。 她也是很久之后才聽meimei說了這件事,meimei說警察查不到的,已經(jīng)定案是她父親自己燒炭自殺了。 所以她才一直隱瞞著她meimei的存在,生怕讓周淮風(fēng)和他的家人知道,他的家人一定會去調(diào)查,到時候她meimei屢屢做情婦被查出來或許沒什么,但要是再查出來當(dāng)初她生父的事情,就完了。 “孟小姐可能你不明白,我走到今天這步有多難?!标懧酀男πΓ骸拔覟榱诉@一個謊言這幾十年都沒有安心過一分一秒,我其實一點也不怪我meimei,她沒得選,我母親也一直在悔恨沒能從我生父手里搶到meimei的撫養(yǎng)權(quán),我能為她做的也只有這些。” 她看著自己雜亂的掌紋:“我也沒得選,如果當(dāng)初不抓緊淮風(fēng),現(xiàn)在我可能最好結(jié)局也就是像我母親那樣做個老師,嫁個外國胖男人,生幾個孩子辛苦一輩子?!?/br> 孟真靜靜看著她,平淡的開口問道:“做老師不好嗎?” 陸曼一愣,抬起頭看她。 她眼神里沒什么情緒:“你只是選擇了走捷徑而已?!?/br> 或許顧青的mama沒得選,但陸曼接受了更好的教育,她走的每一步都是她自己選出來的捷徑,包括現(xiàn)在坐在這里找孟真來幫忙,也是她選擇出來自認(rèn)為最安全最便捷的。 不然她本可以直接報警,向周淮風(fēng)坦白一切,那意味著她可能失去現(xiàn)在的一切——市長太太這個身份。 她怎么會允許自己失去努力得來的這些。 人一旦選擇了捷徑,就很難回頭了。 陸曼望著她,很自嘲的笑了笑,“如果我像孟小姐這樣生來就擁有孟家的一切,我就不必選擇捷徑了?!?/br> “或許周太太成為我,依舊會選擇嫁給周市長,生一個兒子,做市長太太。”孟真笑了笑說:“和你現(xiàn)在沒區(qū)別,你也不會擁有孟家的一切?!?/br> 陸曼愣了愣,孟真的語氣沒有譏諷的意思,可是這話她聽得明白,她卻也沒辦法反駁,是啊如果她成為孟真,她就更不需要努力了,她會心安理得的嫁給“周市長”,和現(xiàn)在沒什么區(qū)別。 在她的想象里,做市長太太已經(jīng)是最好的歸屬。 她或許根本不會像孟真一樣去做那么多辛苦的事,怎么會成為孟家繼承人擁有這一切? 她久久沒有說話,忽然明白,孟真和她是不同的,就算孟真成為她,孟真也不會選擇做“市長太太”。 對孟真來說走捷徑是她看不起的吧。 陸曼握住自己的手指,從未感受過這樣深深的自卑,她自認(rèn)為高過一切的“市長夫人”身份,在孟真面前可笑至極。 “對不起……是我失言了?!彼秊樽约簞偛诺哪蔷湓挼狼?。 “沒關(guān)系?!泵险娌]有生氣,她看了一眼時間說:“我會幫周太太查清楚,最慢大概中午后給你答復(fù)。” 這么快? 陸曼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無比感激的看著孟真,“太謝謝你了,我……我該怎么感謝你?” 孟真笑笑說:“一點小事?!?/br> 她起身送走陸曼。 陸曼怔怔的離開孟家,一路上都在想對她來說天塌的大事,只是孟真眼里的小事。 ------ 陸曼走之后,孟真又睡了幾個小時,中午起床了,金佛入館儀式在下午,她要參加,還要提前去見一見陸朝。 她起床后和哥哥、爺爺、姑姑用了個午餐,就接到了陸朝的電話。 陸朝先問是不是打擾她休息了,又笑著告訴她下午的入館儀式早點過來,因為文物部的部長趙茜和幾位領(lǐng)導(dǎo)要見她,向她表達謝意。 連章爺爺也給她打電話提前恭喜她,又說,今天的入館儀式書禾也要去,為了見證她的光榮時刻。 她聽見書禾在一旁高聲說:“jiejie我好久沒有見你了!你好忙!” 孟真笑了,接下來她就不忙了,至少不用忙著出國了。 掛了電話之后,她就換了正裝,化了很淡很淡的妝。 哥哥還在輸液,他要等到下午和爺爺一塊過去會館,不和她同路過去。 孟真推開臥室門躡手躡腳的朝床上的孟舒云看了一眼,哥哥閉著眼在睡覺,陽光從窗外落在他手邊,他看起來暖烘烘的。 她沒吵醒他,輕輕關(guān)上了房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