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陶桃在我這就是寶貝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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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柯拿著文件進辦公室的時候,簡亓正看著窗外發(fā)呆。自家老板少有工作不專注的時候,陳柯跟了他這么多年,這種瞬間屈指可數(shù)。 “亓總,文件放您桌上了,賀七小姐問您幾天后晚上有聚會去不去。” “去?!?/br> “還有您母親那兒,她今晚讓你回老宅吃飯?!?/br> 簡亓有些煩躁地閉了閉眼,低頭看見自己桌上的文件無意識被自己寫上字,很多很多的陶桃。 “讓秘書處拿去再打印一份?!?/br> “得嘞,那您母親那里是?”陳柯看見文件上的簽名,“我明白了,您會去?!?/br> 簡亓低頭繼續(xù)工作,陳柯有時候覺得他老板生活可真單調(diào)。女人沒個影子,一個精英人物,三十而立最頭疼的是竟然是追老婆。 “哎簡伯母說笑啦,簡亓哥怎么還沒來啊?!背烈庾谏嘲l(fā)上和簡母聊天,兩個人聊得甚歡,簡母被她逗得合不攏嘴,眼神里透著得全是對沉意的滿意喜歡。 “太太,少爺回來了?!毕氯颂嵝训?。 沉意挽著簡母往餐桌走,見到簡亓滿眼歡喜喊了聲,“簡亓哥!” 簡亓頷首,在對面坐下。 沉意是簡母娘家的人,簡母當(dāng)年是政界翹楚的長女,一見鐘情嫁給簡父,從小眾星捧月,對簡亓的控制欲不加收斂,她不喜歡陶桃不輕易改變,老爺子病了之后便造次起來。 沉家是自家派系,簡母看沉意這孩子又喜歡簡亓,比那個陶家蹬鼻子上臉的破落媳婦好得不知道多少倍,就想多安排幾次見面熟絡(luò)關(guān)系。 “意意和我說你前陣子把陳家那小子打了?”簡母責(zé)怪地問他。 簡亓抬頭淡淡地掃了眼沉意,對方今天打扮得過于乖巧淑女,察覺到簡亓眉宇間全是淡漠,沉意不自然挽了挽鬢角。 這消息沉意是從公司議論里聽了個大概,說什么陳東方求婚被拒,又被簡亓一派收拾了,正偃旗息鼓,幾個投資的劇都撤了資,聲稱不在圈里混了。 簡亓停了筷子,目光揶揄,笑得意味深長,“哦?她怎么說的?!?/br> 簡母沒聽出不對,接著說,“你做事做得太沖動了,人東方都不在娛樂圈這兒混了,宋弦也是整天沒個正型,每天在名利場上談笑風(fēng)聲像什么樣子······” 前面不過全是鋪墊,后面含沙射影才是本意。 “您說陶桃?” 沉意一愣,簡伯母閉口不談自己兒媳,她本家勢力在S市,經(jīng)紀(jì)人的背景有限查不到這一層,白天聽到的對話她半信半疑,竟然真的是陶桃。 一個快30的老女人成天在男人堆里混著談笑風(fēng)生,還和陳東方不清不楚,成天趾高氣揚地還認(rèn)不清自己是什么貨色。 “怎么提陶桃姐啊,陳東方之前還和陶姐求婚了呢?!背烈鈹D出個無害笑臉,裝傻地問道。 簡母眉頭皺得緊,剛準(zhǔn)備說什么被一聲呵斥打斷。 “怎么什么樣的人都敢在家里亂說話。”老爺子一身唐裝拄著拐杖,言語里滿是威懾怒意,管家在背后跟著,臉色同樣不好。 “郭琴,這就是你對陶桃的態(tài)度?” 沉意面色慘白,張口結(jié)結(jié)巴巴喊了句爺爺,被老人一句非親非故刺了回去,逐客令的意思明顯,管家做了請的手勢,沉意紅著眼睛地跑了出去。 簡亓視若罔聞。 “郭琴,你太讓我失望了?!崩蠣斪铀κ峙瓪鉀_沖回了書房。他從前在部隊,陶老爺子救了他一命,才有今日的輝煌,也成了他至今最大的遺憾。 陶桃從小他就關(guān)注著,能打點就找人幫她打點,人活了七十余載,簡老是重情義之人,看著簡亓這孩子和陶桃性格相像,本想著興許能合得來。 可作為婆婆的郭琴卻屢次使絆做些令他痛心的事,想方設(shè)法疏離簡亓和陶桃的關(guān)系。 門砰地關(guān)上,簡母摔筷子不吃了,簡亓母子之間哪有這么劍拔弩張的時候,簡母是驕傲了一輩子的人,哪里受得了這氣。 “媽,如果您若想我給沉意在演藝圈鋪路,我可以幫。至于其他,恕我無能為力。” 簡亓話說的體面,字字珠璣。 簡母冷笑,“你就這么寶貝陶桃?簡亓你腦子不明白,也不看看人家傲地想搭理你嗎?” 郭琴說多了,言重了話便并不太好聽,刺耳得很。 “您難道不知道為什么嗎?” 簡亓臉色平靜,郭琴瞳孔緊縮,氣得囁嚅,“陶桃難道值得你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的嗎?” “陶桃永遠是陶桃,您是您?!?/br> “明明就是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賠錢玩意?!?/br> “可陶桃在我這就是寶貝些?!?/br> 簡亓打斷了她起身告辭,陳柯在后面賠了幾句不是,身后傳來掀桌子的響聲。 路過前廳,碰見同樣被簡母叫回來吃飯的陶桃。 簡母給陶桃打電話,當(dāng)時話說的也不體面,意思簡單概括起來就是你要還當(dāng)自己是簡家人就該過來。 照舊看她就是要低別人一等的語氣,陶桃只覺得莫名其妙自己這婆婆又準(zhǔn)備做什么。 買了一堆保養(yǎng)品和補品給足簡母的面子,直覺這多半是個鴻門宴,果不其然剛進大門迎面走來就是紅著眼睛的沉意。 東西有些沉,照簡母的脾氣,她若讓門童拿進屋恐怕又得收獲幾句諷刺。 陶桃瞇了瞇眼,看到沉意當(dāng)陌生人擦身而過。今天車庫里的車不多,簡少爺常坐的那輛賓利倒是顯眼。 她也就裝個樣子買個禮,沒想到東西還真的挺沉的,真的不太好拿。 看到簡亓的時候,手已經(jīng)酸的不行。 “簡亓,快點幫我拿點?!碧仗也恢腊l(fā)生了什么,只看這少爺臉色也不是很好。 啊,這莫不是剛剛發(fā)生了大型家庭連續(xù)劇,實在可惜,她來晚了錯過一場好戲。 簡亓接過陶桃手上的東西,轉(zhuǎn)身給了陳柯。 陳柯一臉,我懂的我懂的,拎著東西走在前面回車庫。 看來來的真的不是時候,陶桃本就不想見簡亓的母親,人何必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陶桃讓陳柯把東西放自己的車的后備箱里就好,陳柯識相地放了東西麻溜地開著來時的車火速走了。 留簡少爺和陶桃面面相覷。 “我來開車吧?!碧仗乙矝]推辭,簡亓接過鑰匙坐了駕駛位。 陶桃這車工作幾年后買的,當(dāng)時只是為了通勤小二十萬全款拿下。陶桃除過在C城會開車上下班,平常出差又多,一年到頭實際開的次數(shù)實在挺少,覺得自己開著舒服就行,沒必要買那么好的。 上車之后,簡亓突然問了句換擋在哪里。 “簡老板沒開過十幾萬的車吧?!?/br> 陶桃諷刺了句,下車讓簡亓乖乖坐回副駕駛位。 “還是我來開吧,讓小簡總體驗一下坐在美女的副駕是什么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