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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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狗曾想過不如暗暗把活動舉報了,這一觸即發(fā)的局勢,一舉報一個準兒。想要把村子封了也未嘗不可!所幸他還沒瘋成這樣,他捏了捏自己的臉,自我警告道:“別做傻事,你不能阻止他們見面。” 然而到了周六,有人告訴他講座不能辦了。“為啥???”大家都感到這結果即熟悉又讓人氣餒,那邊說,有人舉報你們辦百人以上的活動,鎮(zhèn)里的意思是,允許你們辦民俗儀式,已經是頂著天大壓力,講座啥的不能線上講嗎? 必須能啊。眾志成城,共度時艱嘛,大家都理解。 丘平在罵街,雷狗滿腦子問號。后來他們才知道,是二姐夫舉報的他們,他在自己的家喝美了,漏嘴說的。于是大家跟丘平一起罵二姐夫的祖宗十八代。 雷狗覺得,這一句句話都在罵他。雖然他一定不會干這種蟑螂爛臭事兒,但這個結果對他而言是好的,他是受益者,因此該罵。 雷狗像被判處了緩刑。這之后是漫長的心理折磨,天天看著桃源入口,不曉得嘎樂的身影會何時在枝葉間露出。他變得很敏感,今晚值班到后半夜,正坐立不安時,有人從身后把雙手放在他肩膀,他嚇得跳了起來,臉無血色道:“怎么了你?” 丘平很訝異地反問:“怎么了你,做了啥虧心事那么怕。” “你少嚇人。” “哈哈,我的手你認不出來嗎?” 他是真有點分不出來了,在腦海里,丘平跟嘎樂的臉重疊在一起,不分彼此。但在現(xiàn)實里,當他眼前是活生生的丘平時,這點混亂就散去了。雷狗溫柔地抱住他:“我認得,變成什么樣我都認得。” 丘平笑道:“你越來越貧了?!笨吭谒砩?,又說:“你到底煩些什么?沒見過你那么心不在焉。” “煩未來?!?/br> “未來?”丘平對這個詞冷哼一聲,“未來不是我們的,我們說了不算?!?/br> 雷狗笑道:“你比我還心煩?!?/br> “我不心煩,我早沒心了?!?/br> 兩人依偎在一起,深夜的禮拜堂不見人影,在這民宿里,難得有這寂靜時刻。他們各想各的事,手腳卻是貼在一起的,平凡時日里的兩副rou身。雷狗問:“累不累?”“累,睡不夠,腰酸背痛?!薄拔?guī)湍惆窗?。”雷狗的手掌在丘平身上,或重或輕地在丘平身上按揉,丘平酸得呲牙咧嘴的,對雷狗做各種鬼臉。雷狗心情好了起來,什么煩事兒皆如云煙消散。 丑貓大福靜靜地踱步進來,在丘平腳下,伸了個大懶腰。這預示著天要亮,未來要來了。他們從長凳站起,丘平道:“早安啊雷老板。”“干活吧!” 這天一大早,他們收到一個消息,為了阻止疫情傳播,保護廣大人民的健康和生命,所有的聚集活動暫時停辦。換成大家能理解的大白話就是:周末的大儺也不能做了。 這回沒人問為什么,也沒人抗議。大家默默回家,把門關上。大姨看著天,嘟噥了一句,回到了花大錢裝修的院落,再不出來。 后來大家都知道,又是二姐夫舉報的他們。你只要往后讓,他們必定往前踩,這能怨誰呢?幾年來的起起落落,把人磨得沒了心勁兒,別說去討公道,連去砍他的桃樹泄憤的心都沒有。 第87章 老朋友 只有雷狗還在想,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想辦法。他厚著臉皮,去找貓女的父親馮福源,希望他再次出手相助。馮福源低頭看手腕,問他:“這手表你覺得怎樣?” “我不懂表?!?/br> 馮福源笑了:“實心的木頭鐵焊的嘴,敷衍兩句不會?哎算了,老實也是個優(yōu)點。你知道不,你們村搞什么時髦文化街的時候,我投了些錢,多是不多,全打水漂了。這幾年折騰下來,我的生意虧得七七八八。” 雷狗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也輪不到他來安慰這巨富。馮福源接著說:“瘦死駱駝比馬大,老實說,我把那些不賺錢的生意砍掉大半,日子也能過得好,但底下那些人怎么辦?他們也要養(yǎng)家糊口。之前你民宿關了一整年沒裁人,到山窮水盡,實在沒招兒了人才走的。你一分錢沒虧他們,這我都看在眼里呢。所以我知道你理解我說什么,咱倆是一樣的?!?/br> 雷狗木訥地“嗯”了一聲。馮福源拍拍他肩膀:“坦白跟你說,現(xiàn)在誰說話都不管用,防疫是硬指標,是衛(wèi)國大戰(zhàn),其他別的都得靠邊。我勸你別管太多,管好你的圣母院就不錯了。” “但村里好多人沒活兒干了,都指望外面能來人,做些小生意度過難關?!?/br> “這樣的人多了。全國一盤棋,被吃掉的棋子何止你們村人?戩彀,村的事我是真沒辦法,但如果你要錢的話,我這里有一條路可能走得通……”他頓了頓道:“外面有人找我,想要投資優(yōu)質民宿,要不你跟他們談談?” 雷狗趕緊拒絕:“我不考慮外面的資金。” “嗯,你不會賣掉圣母院?!?/br> “圣母院不是我的,我沒有產權,圣母院的招牌和經營我也不想賣給別人?!?/br> 馮福源不再勸他,把腕表褪下來,交給雷狗,“拿著!”雷狗立刻縮手道:“這我不能要?!薄澳弥桑皇巧秾氊?。好好干,你們村我沒啥興趣,我就想看看圣母院能做成啥樣?!?/br> 雷狗拿著塊手表回村,喪氣得很。到了村口,戒備森嚴,鐵柵欄又圍起來了,崗哨處裝了個電子刷碼器,又立了四個監(jiān)視鏡頭。雷狗在鐵柵欄這一頭,丘平、小武和幾個村民在鐵柵欄另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