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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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有動靜,轉過頭,是雷狗。丘平勾勾手,用嘴型說:“一起洗?!崩坠愤M來了,他上半身赤裸,下半身還穿著短褲?!翱烀?,”丘平道,“你要穿著褲子洗?”雷狗聽話地脫了褲子,兩人光溜溜相對,一時誰都沒說話。 丘平不客氣地打量雷狗,劇烈運動后肌rou形狀明顯,水花濺在他身上,匯成水流,攀山越嶺緩緩從皮膚流下。丘平費了挺大的勁兒,才忍住了不跟水流合伙滑過雷狗的rou體。他還想,嘎樂是圣徒嗎?每回打完球對著這樣的身體能沒反應? 他看了看自己,不但沒了一只腳,身上也有許多疤,不由得有點自慚形穢。 雷狗問:“疼嗎?” “疼!”丘平撒起嬌來,“全身都疼。那一摔五臟六腑都移位了。” 雷狗一笑,不說話了。打完比賽后雷狗異常沉默,大家都興高采烈地慶祝笑鬧,他只聲不出。丘平確定他不是不開心或生氣,看著雷狗的眼睛,里面是活絡的,無以言說的情感在里面左沖右突。丘平迷惑地問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回來了?!?/br> “誒?”下一刻丘平就理解雷狗的意思。他黯然道:“你是說嘎樂回來了。” 丘平受到了打擊。雖然把自己想成嘎樂,但他在場上拼命,可不是為了這句話。 臉上一暖,雷狗抱住他的臉,親了過去。丘平如被熱水灌滿身體,又是酥軟又是激動。雷狗第一次主動親他——不,他親的是嘎樂。身體的興奮伴隨著心情的巨大挫敗,他疲累的身體難以負荷,站都站不住。雷狗用力地抱住他,讓他靠著他強壯的身軀。 水流過摩 擦的唇舌,流過貼在一起的身體,興奮的喘息掩蓋在水柱中,丘平呼吸不了,他只想現在死了也挺好,憋死在雷狗的吻里。 但他還是感到痛苦。原來他是有所謂的,雷狗越愛他,就離他越遠——就越不愛他。而且這他媽是雙重失戀啊,雷狗和嘎樂,在他最美好的時期最親密的兩個人,現在兩人就在這人聲沸騰的浴室里悄悄地抱在一起,激情如火,吻得難舍難分。 丘平嫉妒著,心痛著,但身體卻毫不在意地背叛他。他恨自己那么yin蕩,明明那么傷心,卻還是撫摸著雷狗后背的曲線,使出他挑逗的本事。他沒有自尊,做嘎樂也好,做鴨子也行,只要雷狗能歡喜地貼近他。 他情不自禁地哼了一聲:“雷子。”雷狗離開的他的嘴,道:“嗯?” “就想叫叫你?!鼻鹌娇粗?,看著他欲望漫溢的眼神。其實他很想雷狗也叫一叫他的名字,盡管這是兩人的禁區(qū)。 雷狗沒說話。 丘平突然就清醒了!他還是不可以做別人,尤其不能做嘎樂。他推開雷狗,虛弱之際使的力氣不得當,雷狗猝不及防,差點滑倒在地。水柱隔開了兩人,雷狗驚詫了幾秒,冷靜了下來。他尷尬地垂頭道:“對不起?!?/br> 丘平笑:“道歉個狗屁?!?/br> 雷狗這才想起要拉上塑料簾,他把簾子拉到滾軸的盡頭,盡管此時已沒什么要躲著人的了?!皩Σ黄?,我……” 丘平憐惜地摸了摸雷狗的臉,guntangguntang的。丘平裝作沒心沒肺道:“搞清楚了吧,你對男的也可以。” “不重要?!?/br> “什么重要?!?/br> 雷狗有點羞澀地說:“你重要?!?/br> 丘平心里想,你連我是誰都沒明白。他又想,這是徹底打開了雷狗的開關,雷狗對嘎樂可能一輩子都隱匿的熱情,終于被完全釋放出來。而自己卻無法心安理得地回應他。 圣母啊,我有罪。丘平想,我知道我要受到懲罰了,請盡情地折磨我吧。 我應得的。 他們回到圣母院已近凌晨。丘平幾乎走不動,到了村口就要雷狗背。雷狗喜孜孜地背著他,也不嫌他一身的燒烤味和酒氣。這半年來丘平勤奮鍛煉,肌rou增長,比以前重了許多。這也讓雷狗開心。 走到桃林的盡頭,丘平突然說:“我今兒見到貓女了?!?/br> “貓女?” 他把白天的見聞告訴雷狗。雷狗道:“那個戴面具的人很矮小,原來是個女孩?!笔ツ冈好總€人都見過她在樹林游蕩,只不過她從不靠近圣母院,自也沒人去打擾她。“你確定她帶走了大福?” “還有誰?大福對人不親近,誰抱都不行,肯定是她戴著貓面具,把大福騙了去!” 雷狗樂了:“大福沒那么傻?!?/br> “那就是強行拐走,大福不會自愿離開我的?!?/br> 整個林區(qū)只有圣母院有光,其他一切都模糊地隱匿在黑暗里。雷狗道:“我們去找她?!薄艾F在嗎?”“現在?!崩坠废騺硎窍氲骄妥龅墓麛嗳?,更何況他心情極好,很想跟丘平多在外面游蕩。他又說:“這個鄰居很奇怪,我們去看看。” 他們歇了會兒,丘平撿起一根粗樹枝,搭著雷狗的肩膀一瘸一瘸回到林里。 小棚屋亮著一盞孤零零的汽燈。兩人從窗里看,女孩正在縫補一樣物事,一只胖貓趴在腳底,不是大福還能是誰?大福靈敏,聽到了聲息,昂起半身,豎起了耳朵。丘平忍不住喊了聲:“大福!” 黑貓猛的伸長脖子,瞪著眼看著窗外,女孩嚇了一大跳,從身邊抄起一把棒球棍。丘平像打家劫舍的大盜一樣,推開窗口喝道:“還我大福!” 女孩驚慌失措,第一件事不是逃走或打電話求救,而是撈了只面具戴在臉上。戴著面具,她的心定了下來,用嚴厲的語氣道:“你們是那個醫(yī)院的人?!庇终f:“我現在可以放你們走,我數到十,你們在我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