膩味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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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叔叔離開的那段日子,我不敢回想那些過去,所以我拼命的想著我們的未來,未來,我要成為宋叔叔強而有力的后盾,我想把自己變得更好,只有這樣才能更堅韌,迎接外界的傷害與詆毀,保護你,保護我自己。” “所以以后,我不能再像個小孩任性妄為,你不需要我的時候,我會安靜的陪在你的身邊,當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便是你荊棘路上,無所畏懼前行的底氣?!?/br> 宋輕舟驀地眼眶一陣酸澀,啞著嗓子調(diào)笑道:“這情話,應該給滿分。” 關崇遠笑著埋頭在他的頸窩處吻了吻,在他耳畔低吶:“是我的肺腑之言?!?/br> **** 丁敏柔這兩天來看宋輕舟,總覺得他心情開朗了很多,時常也愛笑了,讓她不由想到初見他時的模樣。 吃了午飯,病房里只剩下孩子和他倆,可能是血濃于水,孩子雖沒有多黏他,但是總覺得父子倆處在一起,會比一般人更親密更信賴。 看他們父子相處的情形一天比一天要好,丁敏柔滿是欣慰與美好的期許。 “小初很喜歡你呢。”丁敏柔笑道。 小初全名叫宋從初,丁敏柔取的,宋輕舟對于這個名字的意義并不感興趣,即使他再不情愿接受這個現(xiàn)實,但是孩子是無辜的。 他經(jīng)歷過那樣黑暗無望的童年,自然也絕不會想讓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個安穩(wěn)溫馨的家,對于孩子來說這代表了什么。 宋輕舟像是閑聊般,是這些時日來,第一次與她主動聊天。 “這三年,你在法國是怎么過的?” 丁敏柔頓時神情落寞,勉強笑了笑:“法國什么都很貴,只能夠勉強渡日,我白天去學院上課,上完課會在街邊給人畫肖像賺點生活費?!?/br> 宋輕舟:“那些錢呢?應該也能維持很長一段時間才對?!?/br> 丁敏柔臉色灰暗,宋輕舟一點也沒避諱提起這些,讓她頗為難堪,不過她很快冷靜了下來,臉上卻沒有了笑容。 “我需要養(yǎng)孩子,你不知道養(yǎng)孩子有多費錢?!?/br> 宋輕舟心情復雜,“我也有責任……其實想想,不能全怪你。” 丁敏柔瞬間紅了眼眶,激動的握過宋輕舟的手,哽咽道:“其實我當時就后悔了,我想和你在一起,也不是那么想去法國,可是當時我別無選擇,就算我不走,也不會有好結(jié)果……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和那個關崇遠在一起,是他一直逼你的,我知道你是愛我的,是真的想和我結(jié)婚,對不對?” 宋輕舟想了想,叫來了外邊的護理,讓她將孩子抱了出去。 隨后,宋輕舟才正視那些被刻意拋諸腦后的過往,“當時,我對你有好感不假,想與你結(jié)婚也不假,甚至也幻想過我們組建一個平凡幸福有一兩個孩子的小家。但是很遺憾,命運很喜歡開玩笑,這都是假象,甚至我們之間的感情,也不堪一擊?!?/br> 丁敏柔咬著唇,悲傷得渾身顫抖,掩著臉道:“我們可以……可以重新開始?!?/br> 宋輕舟突然對她心生憐憫,“你明知道我們之間不再有可能了,我們心里都有一個死結(jié),無解的。我們連坦誠相見都做不到,你看著我的身體,會想起隔著雙面境的那一幕幕;而我看著你,欺騙與難堪都能令我作嘔?!?/br> 丁敏柔緊絞著十指,埋著頭沉默了許久,如同自欺欺人:“時間會幫我們忘記那些……宋哥,就當是為了孩子,你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 宋輕舟嘲諷一笑:“有些事情,是忘不掉的,哪怕到死的那一天,也忘不掉?!?/br> 丁敏柔絕望至了極點:“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告訴我?。 ?/br> 宋輕舟:“孩子我會負責的,如果你愿意,可以將孩子的撫養(yǎng)權交給我,我會給你一筆安撫費。當然,你依舊擁有權利隨時來看孩子。” 丁敏柔突然顯得十分激動:“你想將孩子從我身邊奪走,我是不會同意的!” 宋輕舟無奈嘆了口氣:“那還有第二個選項,你繼續(xù)擁有孩子的撫養(yǎng)權,我會承擔你和孩子的生活費用。但這個前提是,你能給小初安穩(wěn)舒適的生活。” 丁敏柔:“為什么我們不能在一起,共同撫養(yǎng)小初,給他一個完整的家?” 宋輕舟:“我說過……” “那又怎樣?!”丁敏柔幾乎是喪失理智的吼道:“我不care那些!你不會天真的還以為婚姻里的兩個人是因為愛吧?宋輕舟,你別搞笑了!” 宋輕舟很意外她會如此偏激且固執(zhí),變得面目全非。如果以前的天真美好是作戲,但有些東西不是說演就能演出來的,這三年……她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宋輕舟一臉平靜,直到她也漸漸冷靜下來,才道:“你好好考慮,至于為了孩子結(jié)婚這種荒謬的事,我們之間沒可能的?!?/br> 丁敏柔:“你在逼我?” 宋輕舟:“是你在逼我?!?/br> 丁敏柔冷笑著點了點頭:“好,既然你這么絕情,也別怪我會做出什么事來。” 說完,丁敏柔用力的踩著高跟鞋甩門離開了病房。 沒一會兒,看護匆匆跑了進來,“先生,剛才那位小姐情緒好像很不穩(wěn)定,把孩子抱走了,孩子一直在哭……” 宋輕舟:“我知道了,她是孩子的母親,應該不至于會傷害他?!?/br> 整個下午,宋輕舟整個煩悶得很,聽了聽音樂才緩和了些。 傍晚,關崇遠親自做了些吃食過來了。見他情緒低落,什么也沒問,將湯盛了出來:“我煲了湯,對眼睛好的?!?/br> “我沒什么胃口,你先放著吧。” 關崇遠頓了頓,又將保溫瓶擰上,緩緩坐到了他的床沿,扭頭看著他,“那……我扶你出去走走?” 宋輕舟:“這個時間,也沒什么好走的,我連星星都看不了?!?/br> 關崇遠搓了搓手,抿唇想了想,笑道:“那要不,我給你松松筋骨,幫你做個全身按摩?” 宋輕舟倚著床頭安靜的坐著,不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關崇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此時的模樣,讓他極度不安。 “舟舟……”關崇遠輕輕靠近了他,“宋叔叔,你怎么了?” 宋輕舟喉結(jié)滾動了下,做了個深呼吸,扯著嘴角難堪的笑了笑:“想起了一些不愉快,好不容易隱藏的傷口,被一下子撕開,就有點鉆死胡同想不開。” “想起……什么了?”關崇遠問這句話時,低垂著眼眸,看著他修長骨感的指尖,隨后緊緊握上。 宋輕舟沉默了一會兒,嘴角突兀噙著抹笑容:“你煲了什么湯?盛一碗嘗嘗?!?/br> “宋叔叔!”關崇遠將他按了回去,低聲詢問:“為什么逃避?如果你心里有結(jié),我愿意聽,我愿意贖罪?!?/br> 宋輕舟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隱忍的情緒禁不住讓身體顫抖,他揪過關崇遠的領子,聲色沙啞的問道:“關崇遠,我只是想不明白,只是不明白……當年你怎么能對我做出那種事情?你當時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到底……” 關崇遠臉色蒼白,滿眼愧疚與自責:“對不起,我當時失去了理智……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我想毀了你也不能讓別人占有你。宋叔叔,你恨我嗎?” 宋輕舟微微施力的掐過關崇遠的下頜,咬著牙道:“你叫我怎么不怨恨你?你讓我顏面盡失,尊嚴掃地。它就像是一根刺,刺在我心里,時不時被刺痛一下,提醒著那些羞辱與難堪?!?/br> 關崇遠的心臟在那一瞬仿佛被千萬根針同時穿過,他猛的將宋輕舟緊擁入懷中不肯放手。 “對不起宋叔叔,你原諒我。我會用余生贖罪,我愛你勝過一切。” 宋輕舟扣著他的手放開了他,指尖繞到了他的后頸,輕輕揉著他微刺的發(fā)茬,隨后所有的怨恨,皆化成了一聲冗長的嘆息。 關崇遠低頭吻了吻他的唇,見他沒有拒絕,才敢放肆慢慢變成了綿長的深吻。 癡纏交疊的身影越發(fā)激烈不可收拾,只限于吻已經(jīng)不能再滿足于關崇遠,拼命壓抑的谷欠望,就像突然開閘的洪水,然而他發(fā)現(xiàn),宋輕舟也與他如此。 關崇遠喘息米且重,勁瘦的月要用力扌廷動著,磨扌察著倆人已經(jīng)完全石更扌廷的物件。 好在宋輕舟還余有一絲理智,提醒了句:“突然有人進來怎么辦?” 關崇遠帶著些警告道:“關上門,可不止做這些?!?/br> 宋輕舟一手向下滑去,搓揉著他的,略施力的掐了下,低語:“這么久了,你能忍得住只做這些?鎖了門,我們做更刺激的,嗯?” 關崇遠一下彈跳而起,如一道閃電竄到門口將門反鎖,轉(zhuǎn)身飛速撲上了床。 很久沒有過情事的身亻本變得生澀,關崇遠克制著快要爆炸的谷欠望,耐心的做足了前又戈。 當關崇遠將自己的谷欠木艮全部填進宋輕舟的身亻本時,宋輕舟低口耑了聲,關崇遠頓住想等他慢慢適應。 “宋叔叔,不要恨我,我知道錯了……宋叔叔……我愛你?!彼H吻著他蒙著紗布的雙眼,可惜暫時無法看到那雙迷人的雙眼。 宋輕舟雙月退纏上了他的月要,聲音透著難耐的隱忍:“廢話那么多!看你表現(xiàn),動一動……” 接收到指令,關崇遠賦有有節(jié)奏的聳動著月要身,一縷月光從窗臺泄下,癡纏的身影,仿如帶著獻祭般的虔誠,在這暗夜沉浮。 其實,早已經(jīng)談不上什么恨不恨,怨不怨,誰叫他愛他呢? 第131章 走你 自那日之后,丁敏柔沒有再來過醫(yī)院,桂嬸說她帶著孩子離開了酒店不知去向。 宋輕舟此時都自身難顧,也管不了這么多,而且她絕不會帶著孩子這樣一走了之,必定還會回來。 時間不舍晝夜流逝,很快到了宋輕舟拆紗布的日子,在昨兒晚上,宋輕舟又與關崇遠聊了聊。 “要是我明兒拆了紗布,眼睛還是看不見怎么辦?” 關崇遠笑了笑:“怎么可能?你不相信醫(yī)生的技術?” 宋輕舟輕嘆:“萬一呢?” 關崇遠:“沒有這個萬一,我也不允許有這個萬一,你一定可以看見。” 宋輕舟撇了下嘴,無奈嘆了口氣,也沒再說話。 關崇遠看向宋輕舟,眉頭擰得都快打結(jié)了,事實上心里慌得一匹,比宋輕舟本人還緊張。 在拆開紗布的時候,從不信鬼神的關崇遠走到窗前閉目虔誠祈禱。 醫(yī)生叮囑道:“先別急著睜眼睛,適應一下光感,然后再慢慢睜開,可能會有刺痛感,不過不要緊?!?/br> 宋輕舟眼皮子掙扎了幾下,微微將眼瞇開了一條細縫,從那道細縫里照進一道光,他心臟為之瘋狂跳動,再慢慢睜開。 眼前的景像十分模糊,關崇遠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他跟前,扶過他的雙肩緊張的問道:“怎么樣?看……看見嗎?” 宋輕舟半晌沒有說話,只是盯著眼前模糊的人影,漸漸變得清晰。 見他一直不說話,關崇遠急得眼眶都紅了,“說話啊……” 看他真的急了,宋輕舟捧過他的臉不由失笑,低啞的嗓音帶著讓人融化的溫存:“這誰家的小哥,長得這么?。俊?/br> 關崇遠激動得又是流淚又是笑著將他擁入懷中,吸了口氣哽咽著:“除了宋叔叔家的小哥,誰還能長得這么???” 宋輕舟指尖深深埋進他的發(fā)絲里,笑著低吶:“崇遠,我們回家吧?!?/br> 關崇遠點了點頭:“好,你想什么時候回去都可以?!?/br> **** 從醫(yī)生出來之后,他們搬去了摩林頓半島的渡假小屋,已經(jīng)許久沒有來了。 之前買的好些東西還在,窗臺上枯萎風干的玫瑰被微涼的海風吹散了泛黃的花瓣,散落了一地。 雖然移植手術很成功,但后期還要復查和一系例的護理,雖然很想回國,但他們還是決定在這里再呆上一個月。 宋輕舟感覺自己像是獲得了新生,收入眼底的世界,似乎比之前看到的更加美麗、珍貴。 傍晚,倆人從超市回來,在廚房開始忙碌著豐盛的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