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入我懷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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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心婭?她來干什么? 傅景辰眉頭緊鎖,沒想到會被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打斷,眼底盡是不耐,“讓她走?!?/br> 鐘伯沒有動,他面上露出了為難的神情,左右權(quán)衡了一下道:“景辰少爺,齊小姐說若是您不出現(xiàn),她就在門口大?吵大?鬧,把?景鴻少爺叫出去...” 傅景辰動作一僵,眼神頓時?變得凌厲起來,他壓抑不住心頭的怒火,重重地冷哼一聲。 黎星禾趁機從他的懷中逃到一邊,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見他臉色鐵青,聲音悶悶地道:“大?過年的,別生?氣?,去見見就知道她想干嘛了。” 傅景辰看向她時?,恢復(fù)了柔和的模樣,安撫似的摸了摸她的頭。 旋即起身走向門口,將?門打開了一條小縫,嗓音如浸了雪水一般冰冷,帶著nongnong的嫌惡,“告訴她去山腳的咖啡廳等,別讓她進門,免得臟了家里。” 鐘伯不敢抬頭,連連應(yīng)聲后,轉(zhuǎn)身離開。 傅景辰關(guān)上門,重新回到床邊,卻見黎星禾將?自己包裹成了繭,眼中滿是難為情的小心防備。 他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伸手將?她從被子中撈出來,溫聲哄道:“不動你?,別怕?!?/br> 她立馬用雙手擋住自己胸前,滿目狐疑地看向他,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話。 傅景辰見狀,唇邊溢出一聲輕笑。 消散不久的旖旎心思被她輕而?易舉的勾起,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抬手幫她將?領(lǐng)口的扣子系上,身體前傾吻上她的額頭:“乖乖在家等我?!?/br> 他衣衫整齊,一副端方禁欲的模樣,與方才想要將?她拆骨入腹的姿態(tài)判若兩人。 黎星禾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仰起頭凝視著他:“我也想去?!?/br> 傅景辰?jīng)]想到她會這樣說,稍加思索后答應(yīng)下來:“好?,那?我們一起去?!?/br> 他反握住她的手,將?她從床上扶了起來。兩人乘車來到山腳下的咖啡廳,暗中依舊跟著兩個g4小組成員保護他們的安全?。 傅景辰牽著黎星禾的手走進門,環(huán)顧一圈,看到坐在窗邊獨自喝咖啡的齊心婭。 兩人并肩走到她的對面落座,傅景辰旁若無人的拿起菜單,遞到黎星禾面前,溫聲詢問:“想喝點?什么?” 齊心婭首次看到兩人私下相處狀態(tài),她沒想到素來清冷淡漠的傅景辰,居然還有這樣一面,不禁妒火中燒。不過,她很快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嫵媚一笑,“阿辰,我們的對話,恐怕不適合黎小姐聽?!?/br> 傅景辰?jīng)]有理會,點?完單便將?菜單還給服務(wù)生?,慢條斯理的拿起桌上的水壺,分別為兩人斟了一杯檸檬水。 做完一切,他才對著齊心婭嗤笑一聲,神情睥睨:“沒有什么是傅太太不能聽的?!?/br> 齊心婭似笑非笑,嫣紅的指甲敲了敲咖啡杯,“若是...與傅柏乾有關(guān)呢?” 傅景辰面不改色,但握住水杯的手背青筋迸發(fā),眼眸輕抬,視線宛如冰刀般深深刺向她。 黎星禾察覺出他的反常,將?掌心附在他的手指上,柔聲說:“你?們聊,我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br> 說完,她彎了彎嘴角,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起包包走出咖啡廳。 傅景辰看著黎星禾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緩緩蹙起眉頭,黑眸微瞇,極具壓迫感地射向齊心婭,“你?想說什么?” 齊心婭心中一陣驚慌,強忍著懼意扯了扯嘴角,開門見山說出重點?:“今天早上,我去療養(yǎng)院探望傅伯伯,在走廊里和一個穿著黑色外套、帽檐壓很低的男人擦肩而?過。起初,我沒有在意,可進門之后,我看到傅伯伯的床頭放著果?籃和糕點?...” 她莞爾一笑,帶著幾分風(fēng)情:“我知道,你?和阿鴻是不會去看他的,那?還剩下誰,想必你?心中已有答案...” 傅景辰睨她一眼,懶散地向后靠在沙發(fā)上,長腿交疊:“所以?,你?才特地來告訴我?你?向來聽傅兆垣的話,怎么會平白無故為我通風(fēng)報信?” 齊心婭佯裝傷感,伸手想要去抓他的胳膊,卻被他陰鷙的眼神嚇到,只?能悻悻地收回手。 為了掩飾尷尬,她將?額前的碎發(fā)別到耳后:“我之前聽傅伯伯的話,無非是因為他承諾我可以?嫁入傅家。但我又不傻,如今他與傅柏乾式微,我自然要棄暗投明?!?/br> 傅景辰長哦一聲,嘲諷冷言:“你?想怎么做?” 齊心婭見他詢問,立馬揚起嘴角:“我可以?想辦法通過傅伯伯,將?傅柏乾引出來,至于條件嘛...我希望你?能娶我?!?/br> “自不量力?!?/br> 說完,他站起身,欲向外面走去。 齊心婭立馬露出著急的神色,叫住他:“等一等,阿辰!我知道黎小姐對你?來說非常重要,難道傅伯伯與傅柏乾就不清楚嗎?” 傅景辰回過頭,半瞇著眼睛說:“你?威脅我?” 見他動了怒,齊心婭知道這步棋走對了,得意一笑:“我哪敢威脅你?,不過是提醒你?罷了。你?若不想娶我,就替他將?齊家這些年的付出都還回來,對你?來說,不難吧?” 傅景辰重新回到座位,上下打量起了齊心婭。 傅柏乾猶如一個瘋子,做起事來心狠手辣,否則也不會先和傅兆垣一起氣?死爺爺,又企圖用車禍害死大?哥。 萬一他狗急跳墻傷害星禾怎么辦?他絕不能讓她有任何閃失。 傅景辰不相信齊心婭,可若是能夠巧妙的利用她,未必不會達到最終目的。 他想盡快解決傅家丑事,免得在日后成為他和星禾之間的定時?炸彈。 傅景辰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有了成算,決定將?計就計。 齊心婭見他似乎有些意動,連忙趁熱打鐵:“阿辰,一本萬利的買賣,你?應(yīng)該不會拒絕吧?” 傅景辰眸中精光一閃,對上她期待的目光,低嗯一聲,又與她交談了幾句。 待話說完,他冷言道:“齊小姐,不送?!?/br> “阿辰,如今我們是合作伙伴,難免會經(jīng)?常見面,沒必要與我這樣冷淡。” 注意到他面露不愉,齊心婭見好?就收,嘴角揚起一彎弧度,站起身離開。 傅景辰留在原地,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敲著座椅把?手,臉色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這時?,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垂眸看向手機,是秦倬。 傅景辰接起電話,聽筒中傳來秦倬少有的嚴(yán)肅嗓音:“阿辰,我剛收到消息,傅柏乾偷.渡回港城了?!?/br> “嗯?!彼嫔渚?,低聲回答,“我已經(jīng)?知道了?!?/br> 秦倬驚訝,他派去調(diào)查傅柏乾的人剛剛有消息,阿辰從何處得知的? 傅景辰好?像知道他心中所想,開口解釋:“這個消息是齊心婭的投名狀,她說可以?將?傅柏乾引出來,事后讓我助她脫離齊家,再給她一筆錢?!?/br> 秦倬與他從小一起長大?,自然秒懂他的打算,“好?,我會派人盯緊他和齊心婭的。” 傅景辰神色黯然,微垂著眸子,掩去眼底的滄桑,真心實意的道了聲謝:“阿倬,唔該?!?/br> 他掛斷電話,起身走出咖啡廳,一眼就見到在人群中格外耀眼的黎星禾,正神情專注地聽街頭歌手彈唱。 傅景辰踱步朝她走去,默默站到她身側(cè)。 黎星禾不用轉(zhuǎn)頭,憑他身上獨有的雪松味道便知是他來了,旋即露出淺笑:“聊完了?” 傅景辰低嗯一聲,沉靜的臉龐波瀾不驚。 他轉(zhuǎn)過頭,定定凝視了她片刻,終于下定決心:“星禾,我送你?回京市吧?!?/br> 第44章 黎星禾微怔, 抬眸看?向他平靜的面龐,眨眨眼詢問:“出什么事了?” 傅景辰輕輕頷首,不知想到什么, 眸底滲出一抹冷意, 在轉(zhuǎn)向她時瞬間變得溫和:“確實有些事,我?們邊走邊說??” 黎星禾沒有拒絕, 他們離開人群,沿著山腳下的步行道并肩走著, 身后負(fù)責(zé)保護他們安全的g4小組成員, 與他們相隔一小段距離, 不緊不慢的跟著。 兩人刻意壓低嗓音, 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說了些什么。 直到最后, 傅景辰偏過頭, 似是?在斟酌用詞, 而后才?慢慢道:“星禾, 我?們明?天回京市?” 黎星禾抬眸看?他, 表情認(rèn)真地?fù)u了搖頭:“我?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既然不方?便出門, 我?們就在老宅里多陪陪大哥,初五晚上回去。” 傅景辰嘴角勾著清淺的笑?,默認(rèn)了她的決定。 初五吃過晚飯,兩人乘坐傅景辰的私人飛機,回到了京市家中。 他們各自手中都提著不少東西, 全都是?傅景鴻精挑細(xì)選出來, 準(zhǔn)備送給黎家人的新年賀禮。 “哎, 終于到家了?!崩栊呛虒|西放到進門的玄關(guān)處,揉了揉發(fā)疼的手, 對著傅景辰道:“沒想到還挺重,先放在這兒,明?天我?讓司機過來取。” 傅景辰贊同地點了點頭,見她換了雙舒適的拖鞋后,就徑直回到主臥,不禁微微瞇起眼眸。 黎星禾洗完澡,正在吹頭發(fā)之際,隱約聽到臥室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家里除了她,就是?傅景辰,會在半夜敲她門的人是?誰,答案不言而喻。他大晚上不睡覺,過來干什么? 黎星禾放下手中的吹風(fēng)機,三兩步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后滿臉奇怪地問:“怎么了?這么晚有事?” 傅景辰勾唇淡笑?,嗓音低醇而磁性?:“我?有東西落在你的臥室了...” “什么東西?”黎星禾先是?有些驚訝,隨后想起他之前在主臥住了兩天,若有東西落下也不足為奇,便問:“在哪里?我?幫你找?!?/br> 傅景辰面不改色,眉頭輕蹙,似乎在仔細(xì)思考他的問題:“可能?在臥室,也可以在衣帽間,我?也不知道...” 黎星禾沒有多想,她側(cè)過身子讓開門口的位置,伸手打了個哈欠:“那你自己去找吧...” 傅景辰看?她頭發(fā)半干,笑?容溫潤的將她拉到梳妝臺前,按著肩膀坐下,拿起吹風(fēng)機,小心翼翼地替她吹起了頭發(fā)。 她的一頭長?發(fā)烏黑綿密如海藻,尾端帶著自然的弧度,隨著他的手指滑過發(fā)間,泛起陣陣波浪。 待頭發(fā)吹干,傅景辰放下吹風(fēng)機,大步走向床邊,極其自然地掀開被子一角,行云流水般躺了進去。 他側(cè)身面對著黎星禾,單手托頭,一副愜意又自在的模樣。 黎星禾對于他的舉動并未生氣,只是?隱隱覺得有些好笑?。 算下來,他們倆同床共枕的時?間已經(jīng)不短了,親親抱抱更是?家常便飯,早就沒了當(dāng)初的難為情。 她倚靠在門上,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不是?說?找東西嗎?你在找什么,還找到了床上?” 傅景辰表情微僵,薄唇輕啟,猶豫了好一會兒,鼓起勇氣說?:“我?把心落下了?!?/br> 黎星禾聞言先是?一愣,她不敢相信這樣的土味情話?會出自他的口。隨后撲哧一笑?,故意做出嫌棄的表情,“你是?跟誰學(xué)的?油死了!” 傅景辰的眼底閃過一絲不自在,低聲解釋:“秦倬說?我?不會說?情話?,這樣追不到女?孩,就給我?發(fā)了一篇公眾號鏈接,里面寫了很?多這樣的話?,我?就學(xué)來了...” 他的話?,如同戳中了黎星禾的笑?點,花枝亂顫地捂住肚子,平復(fù)了好一會兒情緒后,才?再?次開口:“不許聽他的,做好你自己就行了。再?說?,情話?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表達,學(xué)別人的干什么?” 傅景辰滿眼無?辜地看?著黎星禾,讓她莫名的心頭一軟,妥協(xié)道:“你想過來一起睡,直接問我?不就好了?” 她隨手關(guān)上燈,房間內(nèi)立即陷入一片漆黑。 黎星禾走到床的另一側(cè),掀開被子后躺在了他身邊,剛剛閉上眼睛,就被一股熟悉的氣息所籠罩。 人在黑暗之下,其他部位感知便會更加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