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陸淮知見他不說話,“時綏,你——” 話還沒說完,時綏拽著他的衣領(lǐng)往下,力氣很大,自暴自棄地,閉著眼,跟他的嘴唇貼在了一起。 干澀的,帶著血腥味的一個吻。 時綏想。 起碼,故事的結(jié)尾,他親到陸淮知了。 跟之前手指碰到的觸感一樣,陸淮知的唇偏涼,很軟。 可是時綏只匆匆碰了一下就退開了,他嘴里發(fā)苦,還有濃重的鐵銹味,結(jié)尾不需要這些不舒服的味道。 他松開陸淮知的衣領(lǐng),直起身,很輕地扯了一下嘴角,“只是補(bǔ)之前的,沒別的——”[意思]還沒說出口,又被人重重壓回了墻上。 陸淮知伸手按住他的后頸,迫使他仰頭,延續(xù)了這個吻。 第44章 陸淮知的吻并不像他表面看起來那么冷, 他吻得很重。 扶著時綏的后頸,指尖陷入他的發(fā)間,在時綏想逃開的時候, 就拽著他的頭發(fā), 強(qiáng)迫時綏仰頭承受這個吻。 時綏感覺腦海里有無數(shù)朵煙花炸開, 噼里啪啦響成一片。 無論是頭皮傳來的輕微刺痛感,還是嘴里傷口被人舔舐帶來的戰(zhàn)栗,都讓時綏腎上腺素飆升,渾身發(fā)麻。 明明陸淮知動作一點都稱不上溫柔,甚至算得上是懲罰, 可時綏還是要命地喜歡,后來, 他甚至抓著陸淮知的衣領(lǐng),仰著頭,學(xué)著陸淮知的動作狠狠親回去。 橫沖直撞,毫無章法。 嘴里的血腥味更重了,完全蓋過了煙味的苦澀。 陸淮知捏著時綏后頸的軟rou, 跟人分開,時綏卻還是下意識墊腳去追。 陸淮知偏頭,時綏的唇磕到他的下巴。 “呼吸?!标懟粗粗鴷r綏憋得發(fā)白的臉,伸手,捏著他的下巴, 將他的嘴巴捏開, “想憋死自己嗎?” 時綏后知后覺的吸了口氣,剛吐出來, 唇再次堵上。 陸淮知又偏頭吻了下來。 這次不同于剛剛的強(qiáng)勢,陸淮知溫柔很多, 也沒有用牙齒,一點點探索他口腔的傷口,時綏甚至聽到了羞人的模糊水聲,臉上的溫度漸漸升高,腦子卻飄飄然,靠著墻都借不到力,一點點往下滑,然后順勢被陸淮知抱進(jìn)懷里。 時綏不知道倆人親了多久,他已經(jīng)沒有時間概念了,只知道原本周圍還算嘈雜的環(huán)境徹底安靜下來。 唇齒分開,小小的空間里是兩人不平穩(wěn)的呼吸聲。 以及他吞咽口水的聲音。 咕咚,很明顯。 陸淮知的呼吸滯了一下。 時綏:“……” 他怎么老干這種丟臉的事。 陸淮知抬手,擦了擦?xí)r綏的嘴角,“不光打架,還抽煙了?!?/br> 吻里都是苦澀的煙味和鐵銹的味道。 “你之前答應(yīng)過我不打架。” 陸淮知聲音帶了一點啞,聽起來沒之前那么唬人了。 時綏抬頭,想看陸淮知,陸淮知卻偏過臉,將下巴輕輕搭在他的肩上,“就算你主動親我,我還是生氣?!?/br> 那種干凈的味道徹底將時綏包裹住,時綏的手不自在地墻上抓了抓,只摸到了一層粗糙堅硬的水泥顆粒,他悻悻收回手,悶聲道:“什么主動親你,我只是——” 話說到一半,卻卡住。 他只是想告別。 陸淮知好像不這么認(rèn)為,很兇地親了回來,一點都沒有告別的意思。 “算了?!标懟粗獩]有深究時綏親他的含義,“先看你身上的傷。” 他本來準(zhǔn)備帶時綏去醫(yī)院,可時綏死活不去,說自己的身體自己有數(shù),家里有藥,沒必要浪費那個錢。 兩人來到時綏家里,時綏用鑰匙打開門,看著身后的陸淮知,猶豫道:“你不回家?” 陸淮知的mama最近不是管得很嚴(yán)? “不回?!标懟粗D(zhuǎn)動鑰匙,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明明已經(jīng)好幾天沒來了,陸淮知卻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客廳燈的開關(guān),摁開,然后去茶幾底下的紙箱子里拿出一個袋子。 里面裝著各種藥,感冒藥,發(fā)燒藥,消毒酒精,紅花油,云南白藥噴霧。 全都是用過的,云南白藥更是已經(jīng)用了一大瓶。 時綏從袋子里把棉簽和酒精拿出來,自己先給胳膊和嘴角消毒。 全程時綏都沒喊疼,只是當(dāng)他照著鏡子,給臉上傷口消毒的時候,忽然看了陸淮知一眼。 兩人坐在沙發(fā)上,陸淮知就在旁邊靜靜看著時綏上藥。 在時綏看過來的時候,兩人視線短暫地碰在了一起。 不過時綏很快就別過了頭,心不在焉地將棉簽往嘴角送。 他照鏡子才知道,自己的左臉已經(jīng)腫起來了,一點都不帥氣,嘴角還破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陸淮知親他的時候,是沒看清他的臉嗎? 嘴唇好像也腫了,不過時綏分辨不出是打架腫的,還是被陸淮知親的。 時綏上藥上的不專心,手上也沒個輕重,將棉簽重重懟到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很快棉簽就被人伸手接過,陸淮知扶著他的下巴,給他破掉的嘴角消毒。 本來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時綏卻覺得耳朵有點燒。 陸淮知親他的時候,也是這個姿勢。 不過這次,他很清楚地看到了陸淮知的臉,眉骨飽滿,鼻梁挺直,微垂著眼給他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