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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之后 第98節(jié)

    等等……

    “不可能,這不是我的?!毙豕K于反應(yīng)了過來,要么楊盡忠被騙了,要么這玩意就是他阿娘的又一個障眼法,因為,“我當(dāng)初在老家,連衣服都不可能穿的超過一天。更不要說佩戴的金鎖了,怎么會反復(fù)撫摸?”他阿娘又不是破產(chǎn)了。

    就現(xiàn)在他阿娘給他留在空間里的那些珠寶首飾,都夠他一天不重樣的戴到老。

    連亭總結(jié):這金鎖太侮辱年娘子的財力了。

    會試在一個月后,終于放了榜。

    絮果和他的五個好朋友一早就去了能夠看到金榜的街口,坐在二樓的包廂里,等待著最終的結(jié)果。

    還是老樣子,絮果幾個沒下場的,看上去比下了場的詹大和詹二還要緊張。

    司徒淼就像是凳子扎屁股一樣,一刻也不肯老老實實的坐著,不斷在窗口張望,禮部的張榜官怎么還不來。葉之初給自己倒了三回水都沒倒出來。絮果讓家里的廚娘準(zhǔn)備了兩套寫字的點(diǎn)心,一套上寫著“我就知道你們能夠如愿”,另外一套則寫著“主考官傻逼,根本不懂科舉”。聞蘭因更是已經(jīng)讓身高腿長的侍衛(wèi)小哥借著身高優(yōu)勢早早等在了告示前,保證第一個看到榜上都寫了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司徒淼的錯覺:“我怎么感覺看到楊樂了?這個時候他還敢出來呢?”

    事實上,不只是楊樂敢出來,他大爺爺還敢進(jìn)宮呢。就在春闈放榜的這一天,楊盡忠之前遞進(jìn)宮中祈求覲見陛下的折子,終于還是得到了允許。

    雖然皇帝根本不想見楊盡忠,但楊盡忠在折子里說他打算帶著弟弟回老家安葬了。

    皇帝想了想,就沒拒絕這最后一面。

    也是因為連大伴的一句:“見見吧,陛下就不好奇他還能說什么嗎?”只有知道對方的全部底牌,才好針對。

    楊盡忠這日便得以穿著一身素服進(jìn)了宮。

    湛藍(lán)的天空下,是皇城亙古不變的朱墻黛瓦,耀眼的琉璃頂中,是楊盡忠以為自己會走一輩子的深長宮道。他也曾高中狀元,從巍峨肅穆的中門而入,過玉帶的金水護(hù)宮河,金殿傳臚,蟾宮折桂。那一刻的他升起了怎么樣的雄心壯志,他已經(jīng)記不得了,腦海里有的只是為官第一天佝僂著背在下馬碑前的一跪,自此以后,便在皇權(quán)面前再沒挺直過腰板。

    皇帝在布局開闊的書房里接見了楊盡忠。絮果小時候大啟還在流行小書房,這幾年因為皇帝對北疆廣袤的喜好,房間的趨勢已經(jīng)由小轉(zhuǎn)大,越來越流行起了這種仿佛一眼望不到頭的寬敞布局。

    楊盡忠與皇帝分在兩端,宛如天塹。

    楊盡忠如今正跪伏在地,三呼萬歲,仿佛已經(jīng)低到了塵埃里。在簡單的客套寒暄后,他就開門見山的進(jìn)入了今天的正題,因為皇帝不喜歡廢話。

    “不知道陛下可曾聽過三仙獻(xiàn)鼎局?”

    三仙獻(xiàn)鼎,皇帝還真的聽連大伴給他講過,在他阿弟還小的時候,跟著《取經(jīng)詩話》一起講的。

    大概意思是說,在取經(jīng)的故事里,神仙也不是不死不滅的,所以他們最看重的便是壽元。而能夠延年益壽、保仙家不用渡劫的寶物,不外乎王母的“蟠桃”、老君的“仙丹”以及鎮(zhèn)元子的“人參果”。

    他們也就是三仙獻(xiàn)鼎中的三仙。

    可以說,他們仨掌握著整個天庭的核心資源。

    但玉帝才是天庭的王。玉帝會不怕他們造反,會不怕他們聯(lián)手,會不擔(dān)心酣睡之塌豈容他人安睡嗎?

    他想把這些東西掌控在自己手上嗎?他肯定想。但他能貿(mào)然開口嗎?他不能。

    然后,就是這么巧的,某一天東海的石頭里蹦出來了一個天生地養(yǎng)、不通教化的石猴,大鬧蟠桃宴,砸破煉丹爐,最后又在取經(jīng)的路上不管不顧的推倒了人參果樹。玉帝又是請如來收服石猴,又事找菩薩復(fù)活了樹根。傾盡全力,為什么?

    因為等他施恩后,再和三仙談由他來統(tǒng)一保管這三樣寶物,事情會容易很多。不管是追責(zé)三仙保管不力,還是懷柔說由我來負(fù)責(zé),恩威并施、挾眾脅迫,他怎么樣都能成功。

    “三仙獻(xiàn)鼎,說白了就是轉(zhuǎn)嫁朝中矛盾。把皇帝與臣子之間的資源競爭,變成舊臣與改革派之間的黨爭。”自古以來不少帝王都玩過這一手制衡。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商鞅變法,如果說秦國的舊貴族是三仙,那商鞅便是石猴。商鞅的改革之后,舊貴族交權(quán),皇朝穩(wěn)固,大秦強(qiáng)盛。

    但大圣被壓在五指山下五百年,商鞅五馬分尸車裂而死。

    說來挺神奇的,先帝也是這一手陽謀的個中翹楚,他手中的石猴,便是心甘情愿為他驅(qū)使的楊盡忠。楊盡忠成功取代了前臣,卻不想迎來商鞅和大圣的結(jié)局,所以他如今只能奮力一搏。

    “陛下的石猴又是誰呢?”

    皇帝說不出他沒有石猴,因為連大伴當(dāng)年就半開玩笑的說過,他兒子最喜歡的就是大圣,他大概能變成兒子最喜歡的人。

    “先帝不需要如來,就能降住草民。陛下的如來又要從哪里請?”說的再直白一點(diǎn),閹黨如今已經(jīng)是權(quán)傾朝野,但所有人都知道野心是會不斷膨脹、永遠(yuǎn)無法被滿足的。也就是說,當(dāng)楊黨盡除后,下一步不是皇帝被架空,就是連亭兔死狐烹。而以皇帝的能力和心眼,他能自信玩得過連亭嗎?

    說得再挑撥離間一點(diǎn),皇帝這些年受到的所謂教育,到底是連亭在培養(yǎng)一個合格的帝王,還是在養(yǎng)成一個聽話的傀儡?

    楊盡忠沒有直接這么說,但意思就是這個意思,陛下真的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工具人嗎?

    “那不知楊老有什么高見啊?”皇帝的表情未變,聲音也好像一切如常,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楊盡忠的廢話就只有這些,那就可以到此為止了。先不說他并不覺得自己和連大伴會走到這一步,縱使真的哪日兵戎相見,他也寧可是和連大伴相斗,而不是和他楊盡忠。

    “廉深?!睏畋M忠自然不會提名自己,雖然他很想,但他這把刀已經(jīng)鈍了,想提也提不動了,“廉深圓滑又世故,諂媚而巧言。”

    缺點(diǎn)實在是太多了,但廉深也有個明顯的優(yōu)點(diǎn),那就是他會為了往上爬不顧一切。他會成為皇帝手中一柄極好的寶刀。

    在楊盡忠看來,廉深和過去的他極其相似。

    而龍椅上年輕的皇帝,也在無限的與先帝重疊。反正楊盡忠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皇帝會心甘情愿一直被臣子教導(dǎo)、被權(quán)宦強(qiáng)壓,不想獨(dú)攬大權(quán)、乾坤獨(dú)斷的。

    哪怕一開始不想,在那個為所欲為的位置上坐久了,也會開始變得想的。

    不屑于前人,再到成為前人,歷史不一直都是這樣嗎?

    皇帝沒說話,只是盯著楊盡忠,想看看他除了這些,還能說出什么。挑撥離間之后,就該證明自身價值了吧?

    果不其然,皇帝還沒想完呢,楊盡忠品著火候差不多了,就拿出了在袖中攥了又攥的奏折。

    上面寫的是先帝無德,蜀犬吠日,他作為首輔早就該撥亂反正,不想?yún)s不知勸誡,還一味地助紂為虐,實在是難辭其咎。把先帝朝有名的荒唐事,一樁樁、一件件都寫了個一清二楚。也包括了北疆戰(zhàn)事中,被一次次貽誤的戰(zhàn)機(jī)。

    明明都已經(jīng)大敗了王庭,誅殺了朝中的國師內(nèi)jian,北疆王卻還是在最后戰(zhàn)死。這是皇帝一輩子都過不去的心結(jié)。

    他本還自信覺得不管楊盡忠說什么,自己都會心如止水。

    如今才發(fā)現(xiàn)人果然不能說大話。

    看見父王和母妃的名字時,皇帝的手不由就是一抖,奏折上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人名,對于他來說就是陰陽兩隔的兩條人命。好一會兒后,皇帝才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開口后,皇帝才發(fā)現(xiàn)他的嗓子有多么干啞。

    這個痛罵先帝的奏折,要是在皇帝登基的第一天看見,他大概會欣喜若狂。先帝不做人,苦天下久矣。哪怕當(dāng)時他只有十歲,他也想不明白,是他父王母妃在征戰(zhàn)北疆、尊王攘夷,是年娘子在使糧食增產(chǎn)、不至餓殍遍地,是紀(jì)關(guān)山等老臣在苦苦支撐大啟的河海清宴、中外樂康,可最后大家山呼的卻是先帝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多荒謬,也多可笑啊。

    如果當(dāng)時有這份奏折,不管誰來阻攔,皇帝都會力排眾議,讓全天下看看先帝的惡心嘴臉,看看這龍椅上的九五之尊都做了什么狗屁倒灶的丑事。最后再給他上個惡謚,被釘死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可惜沒有如果。

    一切已經(jīng)塵埃落定,現(xiàn)今先帝都死了十多年了,尸骨大概早就腐爛成了一捧黃土,連開棺鞭尸都做不到。皇帝看著面前清瘦到衣袖都好像有些在晃蕩的楊盡忠,實在是猜不到他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

    他不會是準(zhǔn)備現(xiàn)在才賣了舊主,說自己當(dāng)年種種都是被先帝所迫吧?皇帝看著楊盡忠心想到,那朕可是會瞧不起你的。

    “草民不會說當(dāng)年的事都是受先帝指使,縱真是先帝授意,草民也是為了首輔的位置心甘情愿做的,并無意為自己開脫?!睏畋M忠辯無可辯,就不會辯了,他只會另辟蹊徑,“草民這么做,只是想讓陛下知道,北疆王、平王及平王世子,乃至是其他王爺宗親為何會死?!?/br>
    皇帝一點(diǎn)點(diǎn)睜大了自己的眼睛:“朕不明白你在說什么?!?/br>
    “陛下明白草民是什么意思。”楊盡忠垂手。天底下哪里來的那么巧的事呢?在先帝駕崩之前,他的兄弟乃至是成年的繼承人前仆后繼的接連意外身亡?

    哪怕只是單以先帝嫉妒成疾、連身為親姐妹的嫡公主都防的人性來論,這都不可能是個巧合。

    “先帝也不知道自己后面會無故橫死,沒必要這樣拉著所有人給自己陪葬?!被实圻€能在這一刻保持冷靜的思考,都只能說是連亭和紀(jì)關(guān)山教的太好了。

    “那如果是先帝覺得北疆王等人是與年娘子勾結(jié),要造反呢?”

    從年娘子所做的生意軌跡里就能看出來,她更注重的一直都是實業(yè),在南方建廠,打通全國的鏢路,各種新奇有趣的小玩意,不斷增長的能果全國之腹的糧食……突然有天,她莫名開設(shè)了為大客戶存儲家財?shù)臉I(yè)務(wù),這本身的邏輯就不合理。

    如果連亭在場,大概還能再加一條,開銀莊一般都是用別人的錢生錢,可年娘子在死前,就已經(jīng)交代好了所有財物未來的歸屬,那她讓大客戶在她那里存錢的意義是什么呢?那些大客戶又為什么要給她這么多錢?

    “別人如何理解這件事,草民不好說。但先帝會如何覺得,想必陛下心中有數(shù)。”先帝突然地喪心病狂,也是有前因后果的。

    如果說一開始與蠻族開戰(zhàn)時,先帝只是慣例的克扣軍糧,把后面的直接不給就不是一句摳門可以解釋的了。以至于后面戰(zhàn)爭還沒有完全結(jié)束,北疆王已經(jīng)一再上書表示,雖王庭已破,但蠻族殘將攜幼主還有反撲之能,希望皇兄不要掉以輕心,但先帝還是一意孤行的開始大肆裁軍。

    這才導(dǎo)致北疆王夫婦不得不以僅僅守城的八千余人,去迎戰(zhàn)已經(jīng)兵臨城下的蠻族剩余的全部有生力量。

    皇帝心想,若不是在最后他父王的軍師先一步說動了雁北守軍馳援,整個北疆都將被蠻族的鐵騎踏平,造成又一場生靈涂炭。雖然他父王母妃還是以少勝多,艱難贏下了這最后最關(guān)鍵的一戰(zhàn),但他們早在之前對蠻族王庭的打擊中就已經(jīng)身疲力竭,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苦苦支撐到援軍后便撒手人寰。

    皇帝當(dāng)時也不過是個八九歲的孩子,既要安撫阿弟不要害怕,還要坐鎮(zhèn)王府安撫城中惶恐不安的百姓。

    當(dāng)時城中流言四起,都在說北疆受不住,他們必須棄城逃跑才能有一線生機(jī)。

    但不能退,一步也不能!

    幸好老天眷顧,他贏了一輩子的父王最后還是贏了,他好像總能創(chuàng)造奇跡,就像當(dāng)初全城都快要餓死時,都能天降糧草……

    糧草!

    先帝已經(jīng)不給錢了,哪里突然來的糧草?

    “年娘子換的?”早些年一直都有這樣的傳說,年娘子會仙法,她可以揮一揮衣袖就隔空取物,掐一套口訣便地動山搖。如果有一個人可以瞞過先帝和蠻族,不在地上留下任何糧草壓過的車轍就將糧草神不知鬼不覺地運(yùn)到北疆,那就只可能是年娘子了。

    年娘子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產(chǎn)業(yè),一個在她的老家江左,一個卻在所有人都不能理解的苦寒北疆。

    她是如何在那樣的情況下說動王爺們慷慨解囊,又是怎么把金銀財帛換成糧食,沒有任何人可以知道。

    但結(jié)果就是這個結(jié)果。

    北疆軍獲得了久旱逢甘露的糧草,以哀兵之姿不可思議的挫敗了蠻族王庭。而年娘子則努力在她死前,想辦法把當(dāng)年所有提供過支持的人的錢都掙了回來。雖然她后面早早去世,但她依舊安排手下,完成了她最后的承諾。

    那不是銀莊存儲,而是一張張欠條。年娘子為北疆軍借來了一場場大勝,他父王和北疆軍也以命相搏保下了大啟的百年無憂,而平王等人,大概在“借”出半副身家時也從未想過有一天還會收回。

    他們都做了他們所能夠做的。

    但最該為這個國家身先士卒、垂坐朝堂的先帝,卻在懷疑他們暗中勾結(jié),意圖造反。明明如果不是先帝摳門,根本就不會有后面這一系列事情的發(fā)生!皇帝甚至都能想到,他父王母妃還有年娘子若在他面前,會對他怎么解釋為什么沒有真的直接反了先帝。因為外敵未滅,何以安內(nèi)。

    先帝趕在他們完成最后的收尾時,對參與了此事的人展開了趕盡殺絕。若不是他意外駕崩,又要如何呢?

    皇帝心中十多年來被一句“算了”壓下去的怒火,被重新點(diǎn)燃。

    憑什么就這么算了?

    不能就這么算了!

    “你有先帝做了這些的證據(jù)?!被实酆V定的看著楊盡忠,不然不會入宮,來特意說起這些。

    楊盡忠是真的精準(zhǔn)拿捏了皇帝不僅想要先帝身敗名裂還要他遺臭萬年的心理,哪怕他現(xiàn)在是金口玉言的皇帝,他說什么是什么,但若沒有證據(jù),也會被歷史解讀為一場對先帝的構(gòu)陷,一場蓄謀已久的報復(fù)。他必須讓所有人看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先帝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草民有。”楊盡忠也終于等到了這一步,作為先帝最寵信的臣子,他能做到首輔的位置,自然是因為他替先帝做了大部分的臟活兒、累活兒,而按照貪官總會保留賬本的尿性,“草民把它們放在了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br>
    想不想要,就全看陛下了。

    皇帝看楊盡忠的眼神已是一片冰冷,殺意盡顯。沒有人會喜歡被威脅,尤其還是在他的爹娘被當(dāng)做了一場交易的時候。

    作者有話說:

    *太常妻:古代對異地而居的夫妻中妻子的稱呼。

    *三藏取經(jīng)詩話:西游記的故事雛形,最早出現(xiàn)在宋代時,叫這個名字。

    *三仙獻(xiàn)鼎局:好奇的親親可以去搜一下。

    第118章 認(rèn)錯爹的第一百一十八天:

    楊盡忠躬身一步步退下,轉(zhuǎn)身剛離開無為殿,在朱紅色的格柵門還沒有完全合上時,就聽到了從里面?zhèn)鱽淼钠扑槁?,看來有不少東西被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