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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之后 第89節(jié)

    那當(dāng)然不是啊。

    雖然先帝不做人,但湯山是無辜的。事實上,連亭還挺喜歡這里的,因為這里不僅有先帝朝時的不愉快,還有不錯的回憶。

    某年先帝前腳上山,后腳就天降暴雨,一行人被困在山頂?shù)男袑m。偏先帝突發(fā)奇想,宣召賢安公主覲見。

    賢安大長公主當(dāng)時還只有公主的頭銜,因與先帝不睦,并未隨駕,只是她當(dāng)時剛巧也在湯山,只不過是住在自己的莊子里,身邊是正值年輕氣盛、還在讀書的兒子不苦,以及……他兒子不知道第多少任的小爹。

    外面電閃雷鳴,風(fēng)雨大作,先帝非要在這個時候見自己的meimei,很顯然就是在故意折騰。

    但別人不僅不能勸,還只能陪著敬著高呼圣明。當(dāng)時負(fù)責(zé)傳旨的太監(jiān),正是連亭的師父張感恩。張感恩一直都有風(fēng)濕的老毛病,事實上,在宮里跪來跪去的內(nèi)監(jiān)就沒幾個老了后能逃脫風(fēng)濕怪圈的,只是張?zhí)O(jiān)的尤為嚴(yán)重,尤其是在這種連綿的陰雨天,在剛剛經(jīng)歷了劇烈的爬山運動后,他連正常行走都是在咬牙堅持。

    連亭不可能看著他師父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跑去半山腰的公主莊子宣旨,脾氣不好的賢安公主說不定都不會讓他的師父進門。

    所以,連亭主動請纓,準(zhǔn)備替他師父去吃這個閉門羹。

    年輕的連亭穿著褐色的蓑衣,冒雨疾步于山間。但偏就這么不巧,一棵有幾人合抱那么粗的水杉被雷劈下,滾落到了山間,正好把唯一的大路堵了個水泄不通。連亭不得已,只能繞道選擇小路,他想盡快下到山腰……

    但這樣大的雨,大路都不好走,更遑論泥濘的小徑,哪怕連亭有武功傍身,也幾次險些滑倒。

    后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連亭其實已經(jīng)沒有多少記憶了,只記得忽然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再睜開眼時,他就已經(jīng)落入了捕獵的陷阱之中。

    叫醒他的,是跟他一樣倒霉掉下來、正在“離家出走”的不苦大師,好死不死壓在了連亭的身上,卻也及時讓他清醒了過來。

    那個時候不苦還叫紀(jì)復(fù)嶼,沒有道號,已經(jīng)是個遠(yuǎn)近聞名的紈绔少年郎。據(jù)他自己說,他當(dāng)時不是離家出走,只是命運的指引讓他遇到了連亭。但就賢安大長公主說,不苦當(dāng)時就是接受不了她又給他換了個小爹,還是自己的同窗,負(fù)氣出走,沒想到外面下了這么大的雨,他又沒臉認(rèn)慫就這么回去,才在莊子外面亂轉(zhuǎn),一個不慎踩空,才落入了陷阱。

    比著了道的連亭還顯得像個傻逼。

    是的,連亭不是自己掉進去的,而是從行宮離開前就已經(jīng)喝了藥,藥效發(fā)作后,被與他同行的小內(nèi)監(jiān)推入了陷阱。

    連亭當(dāng)時的腿被獸夾所傷,鮮血混合著雨水與泥土肆意橫流,嚇的紀(jì)復(fù)嶼差點以為自己壓的是一具尸體。幸好,連亭最后還是睜開了眼睛,不僅能喘氣,還會說話,他一眼就認(rèn)出了不苦這個公主子,希望他能踩著他脫離陷阱,去給賢安公主傳旨。

    不苦都急瘋了:“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想著傳旨?你就這么愛崗敬業(yè)嗎?”

    連亭反倒是很冷靜,他判斷了一下自己的受傷程度,以及陷阱離莊子的距離,并不覺得自己一定會死。但如果賢安公主沒有在大雨中前往行宮,那他反而不太可能活下去。

    “聽著,只有你能救我了?!彪m然連亭對紀(jì)復(fù)嶼這個草包衙內(nèi)并沒有報多大的期望,但也只能試一試了。

    “我知道啊,當(dāng)然只有我能救你了,大哥,你在流血啊。”不苦正在笨拙的想要撕開自己的衣衫給連亭受傷的小腿包扎,他當(dāng)時根本不知道連亭是誰,卻也不想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死在自己眼前,“你配合一點好不好?”

    那真的是一個亂七八糟又倉皇無措的雨夜,連亭身體的溫度在極速消退,他沒辦法再和不苦多聊,只拼著最后一口氣,半起身把人扔出了陷阱。

    說真的,能成功,連亭都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而不苦也不是個只會哭的傻子,雖然就這樣上來他還挺懵的,卻還是在落地后,及時反應(yīng)了過來,擦干眼淚,爬在洞口邊對連亭大喊:“你堅持住啊,我這就去喊人,我一定會回來救你的,我一定會!”

    連亭卻只記得一件事:“傳旨?!?/br>
    “知道啦,我娘一定去,她不去我就躺地下不起來。但你也要堅持住啊,你要是死了,我就打死不讓我娘去了!”

    很顯然,后面這是一個情急之下口不擇言的激將。

    連亭卻躺在陷阱里仰頭望著夜空心想,如果我死了,我哪里還管你娘去不去呢?不去最好,氣死龍椅上那個傻逼。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不苦兌現(xiàn)了他的承諾,他從沒有在大雨中跑得那么快過,也再顧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第一時間沖回莊子里喊人救命,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努力把事情都交代了個清楚。一邊安排侍衛(wèi)救人,一邊讓他娘趕緊先去行宮。

    連亭說對了,賢安公主還真沒打算去見她的皇兄,他想折騰她,她就一定得被他折騰嗎?

    但不苦卻哭的更兇了:“不行啊,娘,你要是不去,那就是害了我的救命恩人?!编?,雖然在連亭看來是不苦救了他,可在當(dāng)時不苦的理解里,他反而覺得是連亭救了他。如果沒有連亭把他扔上去,他倆很可能會一起在那個雨夜凍死在陷阱里。

    賢安公主實在是拗不過真要躺地上哭的兒子,只能冒雨乘轎走小路上了一趟行宮。當(dāng)然,也是因為她也覺得是連亭救了她的兒子,她才會想要還了這份人情。

    但這個故事并不是連亭今天要對兒子表達的重點。

    重點是,當(dāng)他們一起爬上山頂,在云開霧散下見到了金光罩頂時,連亭說:“后來有一年,我也是在這么一個大清早起,被你不苦叔叔喊來爬山,看到的這么一場日出。”

    不苦很喜歡這樣心血來潮的發(fā)瘋,他就這么蹲在山頭,兩手搭在膝上,亂沒有形象的叼著一根野草,在碎金一般的陽光里,歪頭問連亭:“怎么樣,很好看吧?”

    在煙波浩渺的群山環(huán)抱中,他們一起在山頂上享受了一頓不算精致的早膳,有熱氣騰騰的花茶,有焦脆獨特的酥黃獨,反正都是只有不苦這樣的富貴閑人才會覺得有趣的東西。

    一如絮果如今的心緒。

    “不要因為別人進入了某個階段,你就也著急想要與別人一樣。當(dāng)個你不苦叔叔那樣的富貴閑人不好嗎?”說真的,連亭其實是很羨慕不苦的,他覺得兒子若能像不苦一樣逍遙自在的過完這一生,就會是很理想的一種狀態(tài)了,“當(dāng)然,這話不要告訴他,我是不會承認(rèn)的。”

    長日盡處,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將看到我的傷痕,知道我曾經(jīng)受傷,也知道我曾經(jīng)痊愈*。

    “你的朋友們都很忙、沒辦法隨時約出來沒錯,但你可以成為那個永遠(yuǎn)都有空、能被約出來的朋友啊?!?/br>
    作者有話說:

    *信步上鳥道,頂峭松多瘦:引自晚唐詩作《登山》。

    *酥黃獨:宋代的一種點心。

    *長日盡處,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將看到我的傷痕,知道我曾經(jīng)受傷,也曾經(jīng)痊愈:泰戈爾的詩。

    第108章 認(rèn)錯爹的第一百零八天:

    在被阿爹打開了思路后,很會舉一反三的絮小郎,就開始給他忙碌的朋友們當(dāng)起了救火隊。

    今天給司徒淼正在萌芽的愛情出謀劃策,明天陪葉之初適應(yīng)率性堂高強度的讀書生涯,在給雙生子當(dāng)垃圾桶的同時,還不忘送他們最新的鄉(xiāng)試題集,因為這個夏天一過,他們便要下場參加秋闈了,絮果衷心希望他的朋友們能一遍就過,從兩個詹秀才變成兩個詹舉人。

    當(dāng)然,最讓絮果關(guān)心的,還是他最好的朋友聞蘭因。

    理論上來說,聞蘭因應(yīng)該和絮果一樣,當(dāng)兩個全大啟最閑的大閑人。但也不知道是從哪一天開始,聞蘭因就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脈,找到了要為之奮斗一生的目標(biāo),陷入了忙的要死要活的水深火熱之中。

    倒不是說聞蘭因就不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粘著絮果了,他依舊會頻繁的出現(xiàn)在絮果的生活里,只是……

    絮果很難形容那種感覺,他想了好幾天,最后也只能把自己雜亂的內(nèi)心胡亂的歸結(jié)為,他想幫蘭哥兒的忙,但他甚至都不知道蘭哥兒在忙什么,所以他才會有些不知所措。

    至于聞蘭因到底在忙什么?

    當(dāng)然是在忙著變成一個優(yōu)秀的老攻啊。

    說來還怪不好意思的,自打開始了解斷袖這個群體,聞蘭因就是越了解越心驚,越了解越rou跳。毫不夸張的說,在買回那些不可言說的話本并里里外外通讀研讀后,聞小王爺那是徹夜難眠,驚駭異常,內(nèi)心不知道卷起了多少滔天巨浪。

    什么皇帝殿試看上狀元郎,朝臣變皇后;富商被男寵搶了小妾和產(chǎn)業(yè),多年后變身將軍回來復(fù)仇;主考官前輩化名復(fù)讀追學(xué)弟,學(xué)弟進京趕考發(fā)現(xiàn)主考官竟然是他……

    反正就是各種狗血糾葛的狂野文字撲面而來。

    作為一個看話本也只看過探案錄的小清新,聞蘭因在那一刻受到的沖擊,不亞于有天絮果告訴他,他們生活的世界其實是個球體,而在球體之外還有廣闊無垠的宇宙。

    哪怕事后聞蘭因自己先一步想明白了過來,話本不是現(xiàn)實,在劇情方面肯定會有故意夸張和追求刺激的藝術(shù)成分,就像甚囂塵上的八卦一樣,聽一聽就得了,不能當(dāng)真。但多少也是有一些可以作為依據(jù)的內(nèi)容吧?

    好比,斷袖之間要分大歡、小歡和林人。

    或者按照從江左那邊傳來的說法,就是分攻受。

    在減去了話本里一些很沒必要的細(xì)枝末節(jié)后,聞蘭因總結(jié)出了幾個很不得了的規(guī)律,好比要想當(dāng)一個合格的老攻,那就必須有能與之媲美的能力。

    哪怕不是雄才大略的帝王,也該是個可以執(zhí)掌朝堂的權(quán)臣;不能成為可以征戰(zhàn)南北的戰(zhàn)神,至少也要是個一人可抵半個國家經(jīng)濟的巨富才行。

    總之,就沒有一個十六歲了還住在宮里、靠皇兄太后養(yǎng)的紈绔王爺能當(dāng)攻的。

    沒有!

    拋去社會地位不談,只說攻的角色定位本身,也讓聞蘭因很焦慮。

    首先一點,攻必須高,比受高。聞蘭因已經(jīng)算是同齡人里的高個子了,但他也得承認(rèn),他并沒有犬子高,雖然這些年還在長吧,但聞蘭因還是嚴(yán)格開始了每天的摸高訓(xùn)練,生怕自己長不到阿爹那樣的身高九尺。唯一讓他慶幸的是,如今的絮果也不算高。

    其次,攻必須天資聰穎,極具城府,最好文武雙全,是整個話本里的智商與武力值天花板。在讀書這方面,聞蘭因還好說,他從小就是第一,只不過他身邊也不乏聰明人,連大人,廉大人,詹家兄弟乃至是葉之初,至于武力值……只能說聞蘭因也挺厲害的,但他沒辦法自視甚高的說一句自己就是天下第一。

    然后就是顏值了,說真的,聞蘭因覺得自己長得不差,但如果是和絮果比,那肯定還是會略遜一籌的。

    還有最重要的,每一個攻幾乎都有一段美慘強的往事。

    聞蘭因在長樂宮里拿著狼毫醞釀了三天三夜,都沒辦法把自己的悲傷往事寫夠半頁宣紙。并且,他還驚奇地發(fā)現(xiàn),他從小到大的人生除了失去雙親和天生罹患眼疾外,一切都是那么地順風(fēng)順?biāo)?,就沒有太過為難的地方。

    失去雙親是很痛苦的,哪怕聞蘭因當(dāng)時還小,他也忘不了噩耗傳來那一刻的手腳冰涼。但這并不是聞蘭因想要拿出來說的事情,他也不想這么消費自己壯烈犧牲的爹娘。

    那他僅剩下的悲慘往事,就只剩下他的眼疾了啊。

    但是說真的,自從有了絮果給的叆叇后,聞蘭因的目力得到了極大改善,平日里不是特意提起的話,根本沒有人會意識到他還有這么一個天生的疾病。

    況且這也不是話本里的攻該有的慘。話本里對苦難的塑造,往往都是為了劇情服務(wù),最好能制造更多的劇情沖突,好比什么不斷找茬的極品親戚,試圖侵占他家財產(chǎn)的白眼狼屬下,再不然也是苦心積慮制造了血海深仇的大反派。

    單看這點,聞蘭因覺得他哥比他更像主角。

    從十歲登基開始,他皇兄不是在裝傻臥薪嘗膽,就是在與jian臣斗智斗勇,哪怕是在成婚親政了的今天,一個皇后懷孕都能攪的朝堂上下不得安寧。

    每天的生活不要太精彩。

    相比來說,聞蘭因的過往就有些乏善可陳了。在還沒有意識到北疆王這個身份所代表的兵權(quán)有多么重要時,他的皇兄和竹馬的親爹就已經(jīng)幫他把王位給落實好了;北疆軍內(nèi)上下一心,掌事的都是他爹娘的嫡系親信,這些年不能說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吧,那也是兢兢業(yè)業(yè)、不敢懈怠,無不在熱烈期盼著他長大。

    宗室里,能與他叫囂的叔伯兄弟也都在先帝朝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不是因為顏控而對他寵溺異常的姑母,就是把他當(dāng)親兒子養(yǎng)的伯母,唯一理論上該忌憚他兵權(quán)的親哥……

    正在關(guān)心的問他:“你最近為什么不開心?”

    聞蘭因還沒開口,一身龍袍的皇帝就已經(jīng)直接問了下去:“是因為你皇嫂懷孕嗎?還又有人在挑撥離間?你要這么想啊,蘭哥兒,你未來的小侄子、小侄女有可能會有很多,但皇兄我只有你一個阿弟啊。”

    聞蘭因面對皇兄真誠的面容,發(fā)自真心地?fù)?dān)憂,還能說什么呢?總不能說你把我照顧的太好,鏟平了人生百分之九十九的煩惱,讓我反而有了一絲煩惱吧?那他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但他這樣一帆風(fēng)順的人生、方方面面都沒辦法達到極致的角色,總感覺被剝奪了攻權(quán)啊。

    可他真的很想和絮果在一起。qaq

    絮果來京郊大營給聞蘭因送香飲子時,正聽到他的好朋友在和侍衛(wèi)小哥抱怨,為什么老天爺就不能讓他的人生過的艱難一點。

    絮果:“???”

    侍衛(wèi)小哥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熟練的回答:“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一句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br>
    聞蘭因幽幽地看回來:“你是不是以為你很幽默?”

    侍衛(wèi)小哥很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地立刻更換了答案,并且提出了一個非常新穎的觀點論調(diào):“那也許這就是一種老天爺另辟蹊徑的為難?!痹谀绞亲非蟛ㄕ蹠r,老天爺就偏不您如愿。

    聞蘭因陷入沉思:“你說得也不無道理,但我還是覺得你在敷衍我?!?/br>
    侍衛(wèi)小哥心想著,這已經(jīng)是您問我這個問題的第一百五十八次了,我不敷衍還能怎么辦?然后,侍衛(wèi)小哥就看到了他的“解決辦法”迎面走了過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連小郎,他們家王爺唯一的克星,所有北疆侍衛(wèi)命里的特赦人,救苦救難救一切的活菩薩!

    倒不是絮果和北疆的侍衛(wèi)小哥們有什么心有靈犀的默契,而是一旦絮果出現(xiàn),聞蘭因的眼睛里再容不下其他人了。

    侍衛(wèi)小哥快樂下班。

    絮果一邊把用冰壺鎮(zhèn)著的紫蘇飲子遞給好友,一邊問:“你們剛剛在說什么?”

    聞蘭因自然不可能和絮果討論什么他的人生為什么缺少苦難,說真的,他這個人某些時候還挺茶的,無師自通了賣慘,垂下頭,小聲道:“我覺得我挺失敗的。”

    “哈?”絮果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好友,想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對自己有這么大的錯誤認(rèn)知,“你在說什么啊,你哪里就失敗了?”

    聞蘭因立刻開始舉例,把他作為一個攻卻不能拔得頭籌的各個方面都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