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二章:很Coooo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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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倉并不是什么舒適的地方,首先它有貨。 盡管墨檀包下了這個地方,但這里的‘包’并非是指讓航空公司將里面的貨都卸下來,而是在非必要情況下禁止無關(guān)人員進入,并且在‘包倉’手續(xù)完成后不再接納新貨,而原本就已經(jīng)裝好的貨物是不會被清理掉的。 事實上, 愿意找爆缸航空做貨運的鐵頭娃并不多,一方面是因為他們雖然會精心為每個旅客準備全套逃生裝置(降落傘*1、兩天份的口糧飲水套組*1、手工幸運四葉草*1、不穩(wěn)定高當量信號彈*3、內(nèi)含兩張羊皮紙及一根羽毛筆的遺囑套組*1),但卻并不會為貨物準備這些體貼的服務(wù);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沒有任何一家保險公司會賠付因爆缸航空失事而造成的貨品損失。 所以比起泛商業(yè)圈旗下空飛艇中那常年滿滿當當?shù)呢泜},墨檀現(xiàn)在所置身的這艘梯恩惕號負一層貨倉已經(jīng)可以說是相當寬敞了。 當然也只是相對來說,畢竟什么時候都不乏賭徒和投機分子,所以這里的貨物總量雖然不算太多,但在胡亂堆在一起后依然會讓空間顯得頗為壓抑。 不過現(xiàn)在的墨檀并沒有太大興趣去關(guān)心舒適度這種事,盡管平日里的他只要條件允許就會盡可能地追求精致,但不得不承認,現(xiàn)在的他確實沒有這份閑情逸致。 事實上,自從交流會臨近結(jié)束那會兒,墨檀設(shè)計把加雯逼入絕境后,他就一直處于某種并不是很穩(wěn)定的精神狀態(tài)下。 誠然,他的精神狀態(tài)本就不穩(wěn)定,但無論處于何種人格下都穩(wěn)定不下來的情況還是十幾年來頭一次。 而根本原因,正是他在結(jié)合了自己的一系列推測后,所得出的結(jié)論—— 首先,那個陰陽人給我搗亂的原因,九成九跟系統(tǒng)醬一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 墨檀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用自己的腦袋撞著集裝箱。 科爾多瓦曾經(jīng)在西北大陸的沙文帝國被人弄死,在那之前,天柱山那個名叫法拉奧西斯的代行者也死在了那里。 腦門撞疼了的墨檀轉(zhuǎn)了個身,然后換后腦勺繼續(xù)撞集裝箱。 可以確定的是,天柱山對所謂的‘天啟之影’懷有巨大敵意, 準確的說是對‘天啟之影’之一懷有巨大敵意, 而所謂的四天啟,對照的無疑是我、我、我還有我。 覺得自己現(xiàn)在這個姿勢有點蠢的墨檀稍作沉吟, 隨即開始在集裝箱上撓,頓時,幾乎讓人吐血的魔音充斥了整個貨倉。 老生常談的問題,兩個光和一個影都有對應(yīng),但光之都地下那個跟‘黑梵’一模一樣的怪物已經(jīng)不值得信任了,說到底,我的‘那一面’會變成那種模樣,本身就是一件非常離譜的事! 撓集裝箱把自己撓到耳鳴的墨檀躺在地上,開始面無表情地滾來滾去。 過去不細想只是刻意回避而已,但既然出了個對‘我’過于了解的陰陽人,這方面的考量就不得不提上日程了,如果‘我’真的在個人戰(zhàn)力排行榜第一位還好解釋,但同時占據(jù)著綜合實力排行榜第一位的話 墨檀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開始做第六套中學生廣播體cao。 一個在游戲初期就被圣教聯(lián)合捕獲,之后一直被關(guān)押在光之都中的怪物是不可能進入綜合榜的,所以假設(shè)那個在沙文帝國害死代行者法拉奧西斯、打爆科爾多瓦的人與那個雙榜首位是同一個,那幾本就可以確定被關(guān)在光之都地下那東西是假貨了。 墨檀做完了最后一節(jié)(第九節(jié)整理運動)廣播體cao, 氣喘吁吁地蹲在地上, 用從稀奇古怪順來的‘馬克筆’在地上畫小王八。 根據(jù)從科爾多瓦嘴里套來的證詞, 那個殺死他的熱心人基本可以鎖定為沙文帝國那位新晉貴族, 這次與那位什么什么大公爵一起參加學園都市交流會的‘罪爵’,他媽的罪爵罪侵染罪律令老子一直對這些玩意兒視而不見也是個狠人,牛辶! 畫完了一地小王八,墨檀又開始在身后的集裝箱上畫大王八,因為是以王霸膽為原型創(chuàng)作的,所以比起地上那些憨厚的小王八,這些大王八看起來要猥瑣的多。 根據(jù)君老板加急收集到的資料來看,那位罪爵的發(fā)跡時間就在這倒霉游戲開服不久后,更詳細的資料呼,這次還是別太動用云游者旅社了,直接找天柱山應(yīng)該更快一些,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這幾天就能到那邊了,到時候再做具體分析吧,無論是那個狗屁倒灶的天啟預言還是那個狗屁倒灶的罪爵 大王八畫完之后,墨檀稍加思索了一下,隨即便開始在旁邊畫類似于忍者神龜?shù)臄M人王八,鑒于他是用‘自己’當模特的,所以那身背王八殼子,手持方天畫戟的龜人看上去可謂是正氣凜然、英武異常。 總而言之,更進一步的事就交給‘默’這個角色吧,‘黑梵’那邊已經(jīng)說服了曙光教派別帶那個麻煩的女人搗亂,菲雅莉那娘們也夠識時務(wù),把那兩個有點小聰明的圣子拉上了船,嗯距離去北面還有點時間,我應(yīng)該可以再用一用沐雪劍 畫完了拿著方天畫戟的王八人,墨檀又畫了個單手持劍的王八人,不知道為啥,雖然乍一看挺正經(jīng)的,但仔細觀察的話卻總給人一種面帶桃花的感覺。 幸虧雙葉那娘們姑且被老子招安了這方面雖然不能指望她出力,但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也不至于搗亂的太厲害,嘖嘖,得讓伊冬盡快把奈德他們打造成戰(zhàn)斗力了,這么好的雙刃劍不用白不用誒?兩面都不對著自己的劍也算雙刃劍嗎? 三下五除二畫完了王八桃花劍之后,墨檀又在旁邊補了個女性撲棱蛾子人,不過臉是空著的,稍作沉吟后又在應(yīng)該是臉的位置寫了個‘絕’。 所以說,接下來就是 墨檀隨手收起了馬克筆,剛打開集裝箱從里面偷點東西,就看見了沐雪劍那張表情并不豐富的俏臉,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咵嚓一下就把集裝箱給按上了。 沐雪劍:“” 半分鐘后,墨檀再次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集裝箱—— 預料之中四目相對。 咵嚓! 沐雪劍:“” 又過了半分鐘,墨檀第三次緊張兮兮地打開了集裝箱,第三次看到了沐雪劍的臉,不過就在他準備第三次大力合蓋的時候,一道銳利的劍氣呼嘯而過,直接在其頸側(cè)留下了一條長度約半指左右的血口。 “我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 墨檀立刻優(yōu)雅地往后退了一步,恭謹而優(yōu)雅地微笑道:“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沐雪劍小姐您是我朝思暮想的” “我沒興趣聽你胡說八道,joker。” 內(nèi)心深處特別向往神秘組織的沐雪劍特別入戲地叫了一句墨檀在丑角牌中的代號,然后便優(yōu)雅地從集裝箱中翻出,一邊轉(zhuǎn)頭欣賞著墨檀的畫作,一邊冷淡地說道:“外面的引擎聲太吵,我就到這里來躲清凈了?!?/br> 墨檀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對沐雪劍比了個大拇指:“沒錯!咱倆想一起去了,這破船想找個清靜的地方真不容易” “說真的” 少女瞇起雙眼,目光忽然變得犀利了起來:“剛才你撓箱子的時候,我真的很想出來把你砍了。” “擅自闖入別人領(lǐng)地的人是你吧” 伴隨著‘嘭’的一聲,墨檀直接以集裝箱為壁對沐雪劍進行了一個咚,他嘴角處依然掛著那抹極盡惡意的微笑,按在少女身側(cè)那只手則穩(wěn)穩(wěn)地蓋住了一個小小的面具涂鴉,在其耳畔輕聲道:“別忘了我現(xiàn)在姑且也算是你的半個監(jiān)護人兼上級啊?!?/br> “丑角牌里沒有明確的上下級關(guān)系,這可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而少女則是挑了挑眉,抬手抓住了墨檀的衣領(lǐng),不緊不慢地說道:“至于監(jiān)護人之類的胡話” 已經(jīng)用袖口中的毒素融掉了那張面具涂鴉,臉上依然笑意不減的墨檀輕快地打斷道:“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住,這不就是一個合格監(jiān)護人的基本做法嗎?” “” 留意到了對方的小動作,但是卻并未說些什么的沐雪劍只是隨手推開了墨檀,淡淡地問道:“這就是你自稱‘半個’監(jiān)護人的原因嗎?” “回答正確” 墨檀咧嘴一笑,舉起雙手往重新退到了沐雪劍面前約一米處,樂呵呵地說道:“至于無條件的愛,對我這個別說為人父母了,就連現(xiàn)在都還是個處男的可憐人來說,果然是有些太難了?!?/br> 原本以為墨檀會隨口轉(zhuǎn)移話題,卻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話里有話的沐雪劍柳眉微蹙:“有話直說?!?/br> “非常好,所以我才會對個性爽朗的女孩子毫無抵抗力?!?/br> 墨檀戲謔地笑了笑,隨即忽然面色一肅,宛若某黑社會首領(lǐng)般坐在身后陰影中的貨物上,將十指交叉在胸前,聲音忽然變得柔和而低沉:“簡單來說的話兩件工作?!?/br> 猛地發(fā)現(xiàn)當前這個神神秘秘的場合頗為時髦,身前這個突然認真起來的男人也特別像一個真黑暗組織領(lǐng)導者的沐雪劍下意識地面色一肅,衣袖下那白皙光潔的手臂忽然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好酷! 好帥氣! 超有感覺! 在這一瞬間,酥酥麻麻的迷之快感直接席卷了她,甚至讓少女那五官精致的小臉升起了兩抹紅暈。 當然,所謂的‘好酷’、‘好帥氣’、‘超有感覺’什么的并非墨檀突然把她給帥到了,而是現(xiàn)在這個氛圍,簡直跟很多高分漫畫中那不黑不白、半黑半白、亦黑亦白的組織里一模一樣! 沐雪劍甚至能夠憑借當前的環(huán)境,自己的實力,對方的態(tài)度腦補出七八組漫畫分鏡!全都是帥呆了的那種! “說?!?/br> 于是乎,她也說出了自認為既符合自己人設(shè),又不會破壞當前這個氛圍的臺詞,盡管對方下一秒就可能破壞掉這個感覺,但如果可以的話,少女還是希望這段時間能夠稍微延長一些! 然而—— “第一件事非常簡單,黑桃a你應(yīng)該也知道我們很快就要抵達自由之都了,那里是我精心選擇的巢xue據(jù)點,也是丑角牌繼學園都市之后第二個即將大肆活躍的舞臺?!?/br> 非但沒有打破當前這個氛圍,甚至改口開始叫沐雪劍‘黑桃a’的墨檀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他的半張臉籠罩在陰影中,而那只被滲進貨倉的星光所照亮,深邃、深沉且深不可測的眼中卻并無半點笑意:“所以我希望你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成為組織的利刃?!?/br> mama!爸爸!你們看見了嗎!我好帥! 沐雪劍先是一愣,然后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平復了心底那股子迷之興奮,淡淡地重復道:“組織的利刃?” “沒錯,畢竟就目前的情況而言,能讓我予以絕對信任的‘武斗派’并不多。” 墨檀那雙蛇般的瞳孔閃過一抹笑意,莞爾道:“而且用你的話說,想要重新駕馭那柄孤高的‘劍’,你至少也要將自己的境界與實力都突破至史詩境,這顯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如果能夠頻繁進行‘試劍’的話,這個過程必將大幅縮短,一筆雙贏的交易,不是么?” 沐雪劍聽完墨檀這番話后沉默了半晌,隨即才緩慢而堅定地搖了搖頭:“我拒絕?!?/br> “哦?” 墨檀并未想那些低端反派般勃然大怒,而是特別美型地笑了起來,態(tài)度悠然地問道:“說說你的理由?” 一方面是直接答應(yīng)下來太掉價了,還有就是 “我加入丑角牌,并不代表我愿意成為一件兵器,兵器并沒有自己的意志,但是我的一切行動都會從自己的意志出發(fā)?!?/br> “比如說呢?” “我不斬好人?!?/br> “那我就只讓你斬壞人,證據(jù)非常充分的那種?!?/br> “你也不是好人?!?/br> “既然這個世界必須存在污穢,那就總得有人要去弄臟自己的手” “你自詡正義?” “不,我只是不會再想要殺死好人的時候找你罷了?!?/br> “好,我答應(yīng)你?!?/br> 第一千四百六十二章: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