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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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酒精就是人類之敵。 上一回喝醉酒親了喜歡的人, 這回喝醉酒夢到喜歡的人親了自己。 沒想到自己還有做癡漢的潛質(zhì)。 唾棄自己, 呸。 縮在被子里悶了好一會, 庭仰熱得滿臉通紅。 后知后覺這是別人的床, 連忙從被子里探出腦袋。 被子被迅速掀開,“唰”一下涼氣襲來,讓庭仰的心平靜了一點。 待他視線聚焦在一處, 心也咯噔一下。 他干巴巴說:“祁哥……早、早啊?!?/br> 祁知序戴著細黑框眼鏡斜靠在白色木紋門上,頭發(fā)些微凌亂但不顯得邋遢, 反而比很多男星做的造型都要好看。 寬松的白色家居服穿在他身上,有一種別樣的清冷感。 昨天晚上怕醉鬼一個人待在房間出什么事,祁知序走的時候沒關(guān)門。 剛剛準備看看庭仰醒了沒,就見到被子里有個人滾來滾去的場面。 此時他正眉毛微挑地看著他,眼神戲謔,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進來的,又看到了多少自己發(fā)瘋的樣子。 “早安,你醒得比我想象中要早一點?!?/br> 庭仰下意識就回了一句,“沒辦法,我一向早睡早起。” “是嗎?”祁知序若有所思點點頭,示意庭仰看下鐘,“十一點,確實早。” 庭仰放棄掙扎,緩緩躺平,面色安詳,一臉想死。 論反復(fù)在心上人面前丟臉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 祁知序走上前,坐在床沿問:“有哪里難受嗎?” 雖然昨天晚上喂了醒酒湯,但庭仰的酒量實在是太差了。 沒有同酒量的對照組做對比,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其他不舒服的情況。 庭仰依舊面容安詳:“想死。” “別亂說話?!逼钪蚰抗馍盍松?,轉(zhuǎn)而笑道,“我不想守寡,老公?!?/br> 庭仰石化,不可置信地看向祁知序,臉瞬間爆紅。 “祁哥,你別亂叫?!?/br> 以前自己開玩笑的時候叫老婆,是因為那時候心里坦坦蕩蕩,兩人也就當個樂子過去了,這時候自己心里有鬼……就不行了。 聞言,祁知序已經(jīng)把庭仰的情況摸了個大概。 估計是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當成一場夢了。 這可不行。 “阿仰,你不會是想賴賬吧?”祁知序委屈巴巴垂下頭,“昨天晚上你都親我了?!?/br> 庭仰這個反骨仔絕不背鍋,沒經(jīng)大腦就反駁:“明明是你親我……” 瞬間噤聲。 祁知序慢條斯理說:“記得啊?!?/br> “不記得?!蓖パ鎏稍诖采涎b死,“頭好暈,看來還沒醒酒?!?/br> 祁知序揉了揉庭仰的臉頰,盡管動作很輕,卻還是讓那塊地方微微泛紅。 真像豌豆公主,皮膚嬌嫩,人也可愛,哪里都好。 “不逗你了,阿仰,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庭仰一時沒回話,大概是在回想昨晚的事。 記憶過了一圈后,庭仰哼哼唧唧道:“在你非禮我之前的事情我都記得?!?/br> 祁知序忽然叫了一聲,“阿仰?!?/br> 庭仰應(yīng)了,“嗯?” 祁知序無奈嘆道:“你是不是有點太不在意我昨天說的話了?” “我說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怕你討厭我,這些都是認真的?!?/br> 庭仰掐了掐自己的臉:“……” 不是做夢,早有預(yù)料。 也許是因為早上剛發(fā)完瘋,所以這時候庭仰還算冷靜,只是隱隱約約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畢竟昨晚喝醉之前,他還以為自己這份“暗戀”是會永遠也不見天日的。 回想自己醒酒后的行為——明明記得,卻故意借此耍寶,沒有給出直接的回復(fù)。 這樣的行為,多多少少是不太尊重別人的感情。 庭仰誠懇道歉,“對不起?!?/br> 一句沒有鋪墊的話突然冒出來,祁知序也能立馬反應(yīng)過來庭仰的想法。 “不用道歉?!?/br> 大約是因為祖母是法國人,祁知序的瞳色比一般國人的深棕色要淡一點,有點琥珀色的感覺。 “如果那段話讓你猶豫是否要相信我的真心,那一定是因為我的表述不夠真誠,是我該道歉?!?/br> 文字創(chuàng)作者的情話能力都是這么點滿的嗎? 庭仰不是什么扭捏的人,沒道理雙方兩情相悅還要嘰嘰歪歪半天才在一起。 互相喜歡本就不容易,何必要再因為一點自尊或羞恥互相折磨。 此時此刻任何語言都太過蒼白平淡,于是庭仰突然彎了唇,以一種真誠的姿態(tài)靠近了祁知序。 “祁哥,我想吻你,可以嗎?” 祁知序的眸子深了深,用帶著一點類似渴求,卻更加尊重的神情回答。 “我也想吻你,可以嗎?” 庭仰清俊疏朗的臉上染上了明顯的紅意,用前傾的動作代替了回答。 他殷紅的唇在靠近祁知序的唇時,微微抿了抿,最后還是偏了半寸,落在了祁知序的唇角。 這是一個落在唇角的吻,克制而謹慎,卻比先前兩次蘊含的愛意都要深刻。 一吻畢,庭仰顫著眼睫往后退了一點。 緊接著,色若紅霞的紅暈在他整張臉上迅速蔓延開來,如同一場紅色的浪潮,將要包裹住他的軀體,讓每一個細胞都感受到心臟傳來的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