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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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是王爾德逝世的時間。 每一個創(chuàng)作者盡管講述著不同的故事,但筆下凝聚的,全是對角色毫無保留的愛。 他們的筆尖為一個個文字賦予靈魂,每一道筆墨留下的痕跡,都是在為角色搭建骨架,填充血rou。 創(chuàng)作者將自己的所有心血,一點一點融進每一段文字中,這些文字里寄托的了情感。 有些人以為自己只是剽竊了文字,其實他們是在割碎一些人的血rou,拼湊成一具不會說話,但會露出好看笑容的紙人。 鎖上的數(shù)字被撥到18881900。 手指一按,“咔”一聲鎖應(yīng)聲而落。 祁知序毫不意外。 “多數(shù)時候,一部從愛出發(fā)的好作品,創(chuàng)作者永遠是最愛自己筆下角色的那個人?!?/br> 庭仰翻開蓋子。 盒子里面安安靜靜地擺著兩張紙條。 這下總歸是線索了吧。 庭仰覺得節(jié)目組就算不做人,也不能…… 聲音戛然而止。 第一張紙條上只有一個顏文字。 ——“^-^”。 第二張紙條。 “恭喜你,浪費了至少十分鐘解開這些沒有意義的箱子。如果你在開第二個箱子時就放棄,不會浪費這么多時間。” “?” “?” 庭仰語氣里帶了點委屈。 “這不是殺人誅心嗎?怎么還帶嘲諷的?” 這么可愛的顏文字,怎么可以發(fā)出這么強大的殺傷力? 祁知序看到字條上的字跡突然皺眉,努力回想那個熟悉感從何而來。 “阿仰,你把字條給我看看。” 庭仰捏著紙條一角準備遞過去,卻在伸到半空劃過光源時,模模糊糊看見了什么。 等祁知序接過紙條后,他才說了自己的發(fā)現(xiàn)。 “剛剛對著光的時候,我好像看見了字母。” 祁知序聞言摸了摸紙條,又把紙條抬起來對著光仔細辨認。 “確實有字。這張紙估計是三張紙?zhí)幚砗蟑B合成一張的,第二層的中間被剪出了字母,對光就可以看出來。” 庭仰聞言特興奮,湊到祁知序身邊。 “快快快,讓我看看上面是什么。” 祁知序只感覺自己和庭仰的距離一下子被壓近,連帶著庭仰身上好聞的淡淡茶香都變得清晰起來。 對方細白的手腕抬到紙條前,修剪得圓潤干凈的指甲上映照出一點暖橘色的微光,指尖劃過一個個字母。 “yugv,還有一行是yn?”庭仰聲音苦惱,“要解密碼嗎?” 他不是很擅長這個。 不過他也沒糾結(jié)多久,反正僵在那里也是不會,不如趁這點時間再去找找線索。 兩人繼續(xù)在屋內(nèi)尋找線索,沒有過多的交談卻極盡默契。 窗外的風聲也止息了,屋外偶爾有鳥鳴,屋內(nèi)只有他們翻動室內(nèi)物件的碰撞聲。 沒多久,庭仰找到一個逆時針旋轉(zhuǎn)的時鐘。 庭仰試著反方向順時針撥動了一下指針,力道極輕。 結(jié)果“啪嗒”一下,指針直接掉了下來。 庭仰大驚失色:“你演我是吧!” 哪有指針一撥就掉的。 自從在花房把抽屜鎖拉壞之后,庭仰對待這些脆弱道具的態(tài)度可謂是十萬分小心。 這指針他還沒怎么用力,就像一片葉子一樣輕飄飄掉了下來。 只無語了片刻,庭仰就發(fā)現(xiàn)這個指針和一般指針不一樣,頂端部分帶著曲折。 “像鑰匙一樣……” 周圍暫時沒有需要鑰匙的東西,庭仰將指針放進暗袋里。 先收好吧,總歸能用得上。 接下來的時間,他對一切需要鑰匙的事物都格外感興趣。 庭仰不厭其煩地嘗試解開每一個上了鎖的東西,但都沒能得到理想的結(jié)果。 在這空蕩蕩的房間里,能藏線索的地方實在太有限,這把鑰匙無疑是很大的突破口。 一次次的失敗嘗試并沒有讓庭仰的熱情冷卻,他并不懷疑自己的判斷,依然認為這個曲折的指針是一把鑰匙。 不多時,祁知序突然坐在書桌前叫了他一聲。 “阿仰,你來試試這個。” 庭仰走過去,是一個幾乎有籃球那么大的八音盒。 八音盒沒有蓋子,一眼就能看到頂上精巧的裝飾設(shè)計。 一個微型花園。 也托了這八音盒比較大的福,“花園”不會顯得擁擠粗糙。 甚至,八音盒精致到每一朵玫瑰都是精雕細琢過的。 庭仰看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哪里有鎖。 祁知序指了指花園里的圍欄。 “這個圍欄上嵌著的鎖是真的,你試試能不能開?!?/br> 庭仰仔細一看,還真是。 他把鑰匙插進去,輕輕一旋就轉(zhuǎn)開了。 “咔噠——” 小巧的圍欄被他小心翼翼推開。 庭仰驚喜地看著祁知序:“之前一直找不到鎖,差點以為我猜錯了。” 徹底推開的那一瞬間,八音盒的音樂機關(guān)被打開。 “你……” 祁知序剛說了個開頭,八音盒的音樂在同一時間響起,打斷了他的話。 庭仰分了個神,沒聽清。 “嗯?祁哥你剛剛說什么?” 八音盒的音樂如流水傾瀉而出,是《水邊的阿狄麗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