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別煩 第94節(jié)
“那你又離我那么遠(yuǎn)!” 章伯寧小聲,“你不是不喜歡別人?挨你嗎?剛才還說叫我不要碰你。” 譚斐妮被懟的愣了一下, “你是成心給我添堵的吧?” “沒有??!?/br> 章伯寧識時務(wù)地靠過去, 握她的手問,“你是不是生理期快到了?” “你怎么知道?” “一般到了這個時候, 你就會沒事找事?!?/br> “......” 但譚斐妮沒等來例假,倒是等來了兩道杠的驗孕棒。 章伯寧還沒睡醒,就聽見她在浴室里尖叫,他?以為出了什么事,趕緊爬起來,“怎么了?” “你看,你快看吶?!?/br> 譚斐妮表情猙獰地舉著驗孕棒給他?看。 章伯寧剛起來,眼睛還花著,她的手又晃得?厲害,他?揉了揉才看清楚,“兩道杠是有了吧?” “少裝了你!我不信你不知道。” 譚斐妮看見他這樣就來氣。 一個聲名遠(yuǎn)揚(yáng)的浪蕩子,還敢裝不認(rèn)識這?玩意兒。 章伯寧喜上眉梢的,盡說大實話,“嗐,我?也沒哪個女朋友懷孕過。” 譚斐妮開始跑題,“來說說,都有過多少個女朋友?我每次問你都不說全。” “咱能聊孩子的事兒嗎媳婦兒?” 譚斐妮一提這?個就喪氣,“聊什么聊?我?還怎么跳舞啊我!下半年還有幾場演出?!?/br> 章伯寧故意問,“你們團(tuán)是法外之地???還規(guī)定不讓員工懷孕?” 走到哪兒也沒有這個道理??。?/br> 譚斐妮瞪他?,“不是!是會打亂團(tuán)內(nèi)計劃的,而且我?是領(lǐng)舞?!?/br> “那就讓他?們換個領(lǐng)舞!實在不行,就不跳這?破舞了。我還養(yǎng)不起你嗎?” 章伯寧鮮少有專橫的時候,這?一下反而把譚斐妮弄笑,“你偶爾發(fā)次火,還有?點小帥欸?!?/br> 被夸了以后,章伯寧一下就原形畢露,“注意看,眼前的這?個男人?叫小帥,就在前不久,他?和女友小美,被帶到了滿是喪尸的......” “......閉嘴?!?/br> 譚斐妮到?了懷孕中?期,黃頤時不時的,就讓她回家來吃飯,端午節(jié)的時候,更是多留她住了三四天。 她在自?己家,沒什么不好過的,但章伯寧就不同了。 黃頤本來就不同意他們結(jié)婚,被強(qiáng)摁著點了頭后,看這?個紈绔女婿也沒多順眼。 吃過晚飯,譚斐妮靠在沙發(fā)上,黃頤端來水果給她,“小章呢?幾點了還不回來?” 譚斐妮一看時間,“這?不是才七點嗎?他有個飯局,估計差不多也就回了。” 黃頤問,“他?總是很晚回家嗎?有沒有夜不歸宿過?!?/br> 她在這?上頭受過不少磋磨,所以總是擔(dān)心女兒重蹈覆轍。尤其?章伯寧在婚前,是個頂有?名的花花太歲。 譚斐妮轉(zhuǎn)了個身,“沒有??!他早就改了好不好?媽你煩不煩吶。” 黃頤戳了下她的腦門,“我?為你好!還敢說你媽煩?!?/br> 一邊的譚宗南也說,“人?家小兩口沒有?這?個事,你非要挑起來問,干嘛?怕他們感情太好?” 黃頤癟了癟嘴,原本想說,你最沒有資格開口。但想了想,又咽下去。 章伯寧沒到八點鐘就回了譚家,怕身上有?酒氣,先去洗了澡,換了身家居服再到?客廳。 譚斐妮說,“就把衣服給換了?” “他們抽煙,我?怕味兒太大,嗆著你。” 黃頤很清楚這些招數(shù),“別是有?什么香水味,怕斐妮聞出來?!?/br> “媽!” 譚斐妮忍不住喊了一聲,“你說什么東西?。俊?/br> 章伯寧怕她動了胎氣,趕緊摁住她,“沒關(guān)系,衣服還在那兒,沒洗呢還,我?沒銷毀物證?!?/br> 黃頤瞪了女兒一眼,示意她別說話,又對?章伯寧說,“你最好是老實點兒?!?/br> 譚斐妮實在聽不下去了,把章伯寧推開,“你去廚房幫我把燕窩拿來。” 章伯寧哎了一聲,不計前嫌地問,“媽要喝嗎?我一塊兒端來?!?/br> 譚斐妮氣鼓鼓,“她不喝!她嘴占著呢,喝什么喝?” 等章伯寧一走開,黃頤就指著女兒說,“你看你那個樣子?,我問一句怎么了?” “我?說你到?底要干嘛呀?!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總挑三揀四?的不滿意,他?不要面子?的???”譚斐妮直接坐起來和她對罵,“怪不得?人?家外面說,你譚夫人?的女婿是最難當(dāng)?shù)模媸且稽c沒說錯。有你這塊活招牌在這兒,我?還能嫁出去就不錯了!” 說完她也不管她媽的臉色多難看,穿上鞋,走到?廚房里,拉上章伯寧的手,“走,我?們回自?己家?!?/br> “燕窩還沒喝。” “不喝了?!?/br> 黃頤看著他?倆喊,“大晚上的,你上哪兒去啊你!” “我回家!不想在這里聽你發(fā)神經(jīng)?!?/br> 在譚斐妮“嘭”的摔上門之前,章伯寧朝黃頤點了下頭,“先走了媽,沒事,別擔(dān)心?!?/br> 譚斐妮拽著他?上車,“你還管她有沒有事?我?媽才不會擔(dān)心呢?!?/br> 章伯寧制止她,“不能這?么說,畢竟是你的mama?!?/br> “什么人能受得了她那樣的冤枉氣?。 ?/br> 章伯寧還笑,“這?有什么?你爸媽不過是擔(dān)心你?!?/br> 他?摸了摸鼻梁,“我?以前確實過頭嘛,沒個好名聲。媽沒照我啐一口,這?就算不錯的了。” 譚斐妮撲哧一聲,又哭又笑的,突然抱上他?,“你怎么那么好?” “那你愛不愛我?” “超愛?!?/br> * 小冶學(xué)游泳,一共換了七個教練,哪怕周晉辰開的工資再高,人?都擺手表示,您這女兒天賦太高,得?國家隊來教。 后來她太爺爺真給她請了一國家隊退役的教練,一個暑假折騰下來,夠嗆教會了她一個自?由?泳。 而這?些年過去,大川早已精通水性,連他?媽都放開手腳,由著他在泳池里撒歡。 至于小冶小時候許下的,美救英雄的愿景,變成了一句過了賞味期的玩笑。 時而被簡靜提起來,小冶都要跟她鬧臉紅,“媽,你不懂尊重人隱私的?” 周冶越長大,反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成了一個文靜內(nèi)秀的女孩子。不像簡靜,像性轉(zhuǎn)后的周晉辰。 每天?下課就乖乖回家,書包放好,在鋼琴老師來之前,自?己先把曲子復(fù)習(xí)一遍。 簡靜下班后,照例癱在沙發(fā)上不想動,慢慢睡過去。聽著突然響起來的《小夜曲》,她揉了揉頭發(fā)坐起來,看著女兒安靜的背影,開始自?我?懷疑,這?真是她生出來的? 她讀四?年級的時候,大川上了初一,偶爾騎車回學(xué)校,和同學(xué)在草地上踢足球,看見小冶下課,掀起衣服,擦擦汗過去和她打招呼,“怎么樣最近,上課的時候都能聽懂吧?” “你能不能問點別的問題?” 小冶看了看左右的同學(xué),別人?都抿著嘴偷笑。 大川還挺費(fèi)解,“怎么了?不能這么問???” 小冶氣得?踩他?一腳,“你這?樣提問,別人?多少覺得我在智力方面,好像有?隱憂一樣。” 大川直接反問,“難道沒有嗎?” “懶得?理?你。” 小冶說完,還不忘瞪他一眼,就跑開了。 從那以后大川再到學(xué)校來,小冶都躲著不想見他?,偶爾躲不過去碰上了,她也趕緊走掉,有?一次,旁邊人指著大川問說,“那不是你哥嗎?” 小冶看了他一眼,“什么呀,就一鄰居?!?/br> 大川為這句話氣了半個多月。 周五放學(xué)時,難得?早回家的江聽白,碰上了同樣難得在家的兒子?,他?問,“我?說川哥,今天沒去您母校踢足球?” 大川氣憤地?fù)]手,“打今兒個起,再也不去了?!?/br> 江聽白坐到?他?身邊,好笑地問,“怎么呢,誰又把你給惹著了?” “還有?誰?不就小冶那個白眼狼,她居然跟人?說,我?就是她一普通鄰居!” 大川煩躁地翻著手里的奧數(shù)競賽資料,一頁都沒有?看進(jìn)去。 江聽白擰開一瓶礦泉水,“小冶哪里說錯了?不是鄰居,你還想當(dāng)人?家什么?白叫你句哥,不知道東南西北了你!” “爹,你跟自?己親兒子?說話,都這么不顧人死活的是吧?” 大川越說越激動,后來站到了沙發(fā)上。 “我?就這?么說話了,你怎么著吧?離家出走的話,門在那兒?!?/br> 這歷來都是大川把他氣得夠嗆,難得?有?一次,江聽白也能氣一氣他?,更加不讓他?了。 “我要找我媽,讓她來治你。” 大川在茶幾上跺跺腳,氣沉丹田地開始喊,“媽!” 江聽白驚恐地看了看樓上,忙去捂兒子?的嘴,“這?么大男孩子?了,喊什么媽,你老實給我?下來。” 見大川真賭氣坐著,江聽白拍了拍他?肩膀,“晚上爸帶你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