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盼著楚王妃失寵 第641節(jié)
“我是聽說,新皇登基后就要忙肅王殿下的婚事了……”曾江欲言又止。 當(dāng)初皇上同時給尚是楚王的太子,景王,肅王一同賜婚。 后來景王出事,婚事自然作罷,而肅王正妃則是為回鄉(xiāng)為母親守孝,孝期過后,前不久回了京城。 新皇繼位,為彰顯仁德,必然會下令大肆cao辦肅王婚事。 淮王表情悻悻:“你說這個做什么?”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的意思是,淮王殿下要準(zhǔn)備好份子錢?!?/br> “滾犢子,不就是得瑟自己訂了親,我告訴你,信不信我把你婚事攪黃了?!壁w毓氣吼吼道:“我明日就進(jìn)宮告訴父皇,我看上你了?!?/br> 曾江倒不著急,看了看趙毓的下半身。 趙毓急赤白臉道:“你那什么眼神,下流?!?/br> “沒什么,就是猜猜,明日你是被打斷左腿還是打斷右腿?!?/br> “你要不要這么無情?我都這樣了,你還嫌我不夠慘?” “是挺慘的。” “曾江,你要不要這么狠,打擊兄弟?!?/br> “比不上你,單身狗。” “什么?” “單身狗?!痹f的這個詞簡直是給趙毓量身定做的。 趙毓雖然沒聽明白,但一定不是什么好詞。 曾江說完,不緊不慢的起身:“臣佳人有約,就不陪淮王殿下了?!?/br> 趙毓看著曾江離開,差點摔了手中的杯子。 曾江經(jīng)過柜臺時,特意交代了掌柜:“告訴七號包間的客人,店小利薄,概不賒欠?!?/br> 掌柜一愣,點頭道:“是!” 他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窮打工的,只聽老板吩咐。 趙毓冷靜了許久,決定狠狠報復(fù)下囂張的曾江,不是笑話他單身狗嗎,等著。 趙毓點了四種口味的甜點,奶茶,還有兩瓶紅酒,決定帶進(jìn)宮先給母妃報備下,不然暴風(fēng)雨來的時候應(yīng)接不暇。 “記曾大人賬上?!?/br> 掌柜的嘿嘿笑了兩聲:“殿下,小店本小利薄,概不賒欠的,殿下若是不方便,小店可以上門服務(wù)。” 趙毓臉色從志得意滿到面容僵持,還有什么不知道的,一定是曾江交代過了唄,不然他以前都記的好好的,怎么會突然就不行了? 很好,算他狠,過河拆橋他總算知道了。 他能這么快的搞出這批琉璃,若不是在他的瓷窯,技工夜以繼日的忙活,能這么快燒出來嗎? 等著,給他等著。 太狗了。 第885章 報國之志 東宮 新皇登基倒是沒有想象的那般慌亂,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著。 這會兒夕陽西下,晚風(fēng)輕輕吹拂著,陸瑤坐在涼亭里納涼,趙恒從書房出來,看到陸瑤在這兒,便大步邁了過來。 “今日散的挺早?”陸瑤問道。 “左不過還是那點事,商量了幾日還未定下?!壁w恒揉了揉太陽xue,有些傷神。 趙家這幾代把世家得罪的有些狠了,縱然他有心委以重任,可他們對朝廷卻沒那么信任。 生怕朝廷要將他們最后的家族希望掐滅了。 陸瑤聽完,手中搖著的折扇慢慢停了下來:“殿下可知道興平伯?” 趙恒蹙著眉頭想了會兒,沒什么印象,畢竟他不在京中長大,對京中這些繁瑣的人物關(guān)系了解的并不是很具體。 “興平伯和忠勤伯是連襟,他們兩家的爵位都是恩蔭三代,到了這一代爵位就到頭了?!标懍幍?。 “若我沒記岔,忠勤伯去年已經(jīng)向朝廷上折子請賜爵,皇上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他的小兒子就在高鵬手下當(dāng)差。”趙恒對忠勤伯還是有些印象的。 族中子弟也都算本本分分,在朝中當(dāng)差并無出過差錯。 “不錯,忠勤伯向朝廷捐了筆銀子,可興平伯并無動靜。”他們兩家走的很近,萬沒有這家捐了,那家不知道的道理。 趙恒想了想:“許是興平伯?dāng)÷淞耍拥懿粻帤?,敗光了家業(yè),沒錢捐這個爵位?!?/br> 陸瑤搖頭:“要說敗落,那也算,可又不完全算。這話要看怎么說,這個爵位雖只是個伯爵,但卻是個實爵,朝廷每年給的實惠不少,誰會丟了這個搖錢樹,除非有更重要的事?!?/br> 興平伯府的確敗落了,可卻不是子弟不興,而是興平伯府幾代人積累的財富都傾注在族中子弟的教育上了。 尤其是,興平伯府的大公子,安懷嘉。 “倒是未聽過此人……”趙恒道。 陸瑤也是突然想起,上一世趙恒繼位,新君登位,為示恩德,科考提前了一年,安懷嘉便是那一年的狀元。 他記得三哥對這個安懷嘉頗為欣賞,只是三哥死時他還是個小小的翰林院編修。 后來,趙恒倒是十分重用他。 所以趙穆逼宮那日,趙恒中毒而亡,這位安大公子便以忠臣不侍二主,在大殿上抹了脖子。 而這一世,因為從未有過交集,陸瑤倒是忘記了。 “安懷嘉在京中并無甚名氣,在旁人眼中不過是落魄的氏族公子而已,若殿下能破格提拔此人,或許能讓那些世家相信朝廷是要重用世家。”畢竟連安平伯的兒子都提拔了,更何況那些尚有余威的世家? “窈窈似對此人十分了解?”趙恒這話泛著酸意,都怪他遇到窈窈太晚,也不知這個安懷嘉何方神圣竟讓窈窈如此稱贊。 “了解倒是算不上,偶然聽說過罷了?!?/br> “自前朝開創(chuàng)科舉后,便取消了九品中正制,如此突然提拔安懷嘉會不會亂了規(guī)矩?而且,他到底當(dāng)不得當(dāng)?shù)闷疬@個機會?!?/br> 陸瑤給趙恒剝了一顆葡萄送到他口邊:“安懷嘉你沒有聽說過,但他的幾位授業(yè)恩師,你應(yīng)該有些印象,是不輸山東上官家的隱士大儒?!?/br> 聽到這里,趙恒實在忍不住好奇了:“幾位?”一個人一般能得一位厲害的老師都了不得了,這個安懷嘉竟然得了幾位? 陸瑤點了點頭:“是,他的老師并非一人,正是少陵三居士?!?/br> “少陵三居士……”趙恒喃喃,他倒是聽師父說起過:“安平伯府竟能請得動他們出山?” “其實那些文人墨客也不像我們想的那般那清高。他們也得生活,而且還得活的恣意,這就離不了銀子,也不能說他們沽名釣譽,但當(dāng)年他三人辭官的確有些年輕氣盛,所以才會說出永不踏進(jìn)京城,永不入仕這樣的話,不過真才實學(xué)是有的,可是人的記憶有限,時間久了,誰還記得他們,顯然他們也是如此想,只能說他們收安懷嘉這個學(xué)生也是天時地利人和,若是這樣看,安平伯府散盡家財?shù)挂膊凰闶裁??!?/br> 趙恒恍然,原來如此,若是安懷嘉能在朝堂有所作為,便也算是替他們?nèi)藫P名了。 “雖說是給世家面子,自然也不能讓朝廷失了威嚴(yán)?!标懍幹磊w恒的顧慮,這種事情需要有個人帶頭。 其實世家也在觀望,畢竟,這是關(guān)乎家族興旺的大事。 可帶頭,也得需要一個由頭,這些世家也有自己的矜持,舔臉的事他們也干不出,得讓彼此的顏面做齊了。 “窈窈有辦法?” “殿下可以國子監(jiān)的名義舉行一場詩歌會,以國子監(jiān)的名義下帖,到時那些世家必然會參加?!北闶撬麄儾蝗胧?,可家族總有孩子要到國子監(jiān)讀書。 把國子監(jiān)得罪了,家里孩子還想不想上學(xué)了? 年輕人總是熱血的,在那種情景下,一群熱血青年,慷慨激昂,一腔報國之志,有夢想自然是攔不住的。 像安懷嘉這樣有抱負(fù)的好孩子不就被發(fā)現(xiàn)了嗎? 安平伯府舉家族之力培養(yǎng)了這么一個好孩子,可不是為了藏著掖著的。 趙恒從椅子上起來,激動道:“對呀,我怎么沒有想到,窈窈真乃我的軍師,我這就再和他們商量?!?/br> 趙恒一邊走一邊嘆氣,東宮養(yǎng)了那么多幕僚,有什么用,商量了好幾日,也沒想出個好辦法來。 只是讓國子監(jiān)辦個詩歌會,以詩會友而已,那些世家再不參加,就是不給自己留退路了。 待趙恒走了夏竹才開口:“娘娘,那個安懷嘉真有那樣好,那他的學(xué)問和魏小姐的大哥比如何?” 陸瑤笑:“天下狀元郎倒是有不少,能當(dāng)?shù)闷鹨宦曃那蔷挠袔兹???/br> 夏竹想了想:“那便是比不上了?” “朝堂上的事也不事事都靠學(xué)問?!背弥邪購U待興,不僅需要那些通過科舉才學(xué)的士子,還要有遠(yuǎn)見的政治家。 這時候就不得不承認(rèn)那些世家子第的好,他們或許做詩詞文章不大行,可對有些事的敏感度是天生的。 第886章 喪心病狂 趙恒這個人有時候的確散漫了些,但他一旦認(rèn)真做點什么事,那可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接下來的日子,他每天早出晚歸,入夜還在書房里奮筆疾書,有時甚至挑燈戰(zhàn)到通宵達(dá)旦。 陸瑤也不勸他,登基大典就在幾日后,趙恒嘴上不說,可心里也是有壓力的,以后這千斤重?fù)?dān)就壓在他身上了。 比起那些在宮里從小學(xué)習(xí)帝王之術(shù)的皇子,趙恒是半路出家,要學(xué)的很多。 不過,陸瑤卻十分看好他,他和那些皇子不同的是,那些人要的是皇位,而他想的是天下百姓,他就是一塊璞玉,以后一定會是個好皇帝。 陸瑤如今的胎像日漸漸穩(wěn)固,再過幾日便滿三個月了,可以對外宣布。 趙恒打算登基大典那日宣布陸瑤有孕,皇家有嗣,普天同慶,再好不過。 也省的朝中那些大臣唧唧歪歪的讓他選妃。 畢竟皇后已經(jīng)有孕,大臣們?nèi)粼谶@時提選妃,那就是喪心病狂。 且不說得不得罪皇后,反正是把他得罪的死死的。 趙恒已經(jīng)想好了,誰要敢提選妃之事,他就先賞賜誰幾個宮里年輕貌美的舞姬,讓他們的后宅先亂起來,看他們還有沒有心思盯著他的后宮。 他這個人一向是,你不讓我舒坦,我一定不讓你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