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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在盼著楚王妃失寵 第519節(jié)

    她的母親是尊貴的大齊十三公主,南疆的王后,她是雀云宮最快樂的小公主。

    都說她的父王是個(gè)野心勃勃,窮兇極惡的人,可對她卻是最溫柔,她在夢里,坐在父王的肩膀上,他在帶她飛,母妃在彈琴,哥哥在舞劍,父王說要讓她做天下最尊貴的公主,夢里的她笑的是那樣開心。

    可是畫面一轉(zhuǎn)卻是另一番情景,父王渾身是血的回來,讓親衛(wèi)護(hù)送母妃,哥哥還有她離開,可他們還未來得及離開,大齊軍便攻進(jìn)了云雀宮。

    她的父王徹底兵變失敗了。

    父王寧死不降,他求侯爺放過王后,放過他的孩子……

    父王拔劍自刎,母妃卻不肯跟平寧侯回大齊。

    她說,和親的公主沒有一個(gè)能活著回家鄉(xiāng)的,離開家鄉(xiāng)的那一刻就是永別,就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她是南疆王妃,生死與南疆同在。

    她朝一個(gè)放向拜了拜,然后拿燭火點(diǎn)燃了云雀宮……

    云雀宮起了火,好大的火,母妃紅著眼睛交代哥哥:“做個(gè)普通人,永遠(yuǎn)不要回南疆?!?/br>
    侯爺抱著哭喊不停的她出了云雀宮,她轉(zhuǎn)頭看了最后一眼,是她的母妃倒在父王的懷里,再醒來,她平寧侯在路上撿回的小乞丐,叫夏竹。

    夏竹的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一般,可眼中卻沒有眼淚。

    “謝謝你能回來,夏竹!”陸瑤握著她的手。

    “……奴婢,舍不得小姐……”不管夢里如何,醒來,她還是以前那個(gè)夏竹。

    這么多年,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個(gè)名字,就當(dāng)那個(gè)南疆小公主百里無暇死在那場大火里了吧。

    若是她沒有在陸家長大,她可能會恨,可能會怨,可如今,她什么都不怨,這大概就是生在王室的悲哀,傾巢之下焉有完卵,當(dāng)個(gè)普通人,挺好。

    “夏竹jiejie一定餓吧,廚房有雞湯,我去端來?!崩C娘這幾日也一直陪在房里。

    “對,你看,我差點(diǎn)忘了?!标懍庍@才想起來,夏竹昏迷了三天,還沒吃過東西。

    夏竹醒來后,傷好的極快,夏竹笑說,感覺這次受傷,像是被打通了七筋八脈,通身舒暢很多,走路比以前輕快不少。

    陸瑤問趙恒才知,夏竹吃的那顆雪凝丸是三哥新煉的丹藥,一顆可抵十年功力。

    可惜,沒有早些練出來,否則,至少能保師父半條命。

    “原來如此!”陸瑤笑,三哥把自己舍不得用的丹藥給了趙恒,趙恒又為了她給了夏竹,也許一切冥冥之中皆是注定。

    “待回京,你自己給你三哥解釋去,我可受不了他啰嗦?!壁w恒開玩笑道。

    “也不知練雪凝丸需要什么藥材,若我能湊齊了,三哥說不定就不計(jì)較了,再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想必三哥是愿意的?!?/br>
    “但愿你三哥也如此想,哪幾味藥材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三哥尋了快五年才湊齊!”

    “五年?”陸瑤吃驚,三哥都要尋五年,一般人豈不要尋十年二十年。

    第696章 已達(dá)巔峰

    “所以,你就好好想想怎么跟你三哥交代吧?!壁w恒在陸瑤頭上輕輕敲了下,一副他不管了模樣。

    前幾日夏竹昏迷,瞧把她緊張的,他都吃醋了。

    兩人正說笑著,青鸞進(jìn)來了:“主子,找到他們的行蹤了。

    “在哪?”趙恒立馬換了副表情。

    “小鎮(zhèn)外三十里,一個(gè)叫楊家河的小漁村。”

    “派人繼續(xù)盯著,不要打草驚蛇?!奔热徽业搅怂麄儽阋痪W(wǎng)打盡,再不給他們蹦跶的機(jī)會。

    這些人故意潛在無辜百姓之中,只怕到時(shí)一個(gè)不好,他們便會屠村。

    所以,得想辦法把他們引出來。

    行程徹底耽誤下來,可不解決了這些刺客,接下來還不知道會生出多少事。

    而趙恒也在等京中的來信。

    只怕有人蓄意挑起大齊和北疆矛盾,若是如此,只怕陸玉庭也有危險(xiǎn)。

    京城

    陸玉庭收到趙恒的來信已經(jīng)是正月十一。

    這封信快馬而來,在路上一刻都沒有耽擱。

    趙恒雖然一筆帶過自己遇刺的過程,但陸玉庭能猜到當(dāng)時(shí)的驚險(xiǎn)。

    連太子也開始懷疑這些刺客了,看來,果真是出了問題,是他太輕敵了。

    如今倒是要好好查查,牡丹樓的消息是如何到丁飛耳中的。

    陸玉庭在書房坐了許久,揉了揉眉心,半晌才對風(fēng)無名道:“去淮王府?!?/br>
    “要叫公主一起嗎?”往日里去淮王府都是和公主一起的。

    “不必,今日我一人前去拜訪?!?/br>
    淮王是閑散王爺,和兄弟姐妹關(guān)系都不錯(cuò),尤其趙綰。

    淮王府的管家看到陸駙馬來了王府,親自迎接。

    管家一邊將陸玉庭往書房引,一邊回頭讓小丫鬟們趕緊備茶,駙馬可是貴客,不能怠慢了。

    “王爺可在府中?”

    “在,在呢,王爺在書房,老奴這就帶駙馬過去。”管家很是熱情。

    趙毓正在書房里作畫,看到陸玉庭進(jìn)來道:“你這個(gè)大忙人今日怎么有空來我府上?”

    陸玉庭淡淡道:“路過,來六哥府上討杯茶喝?!?/br>
    趙毓搖頭,陸玉庭真是連找個(gè)借口都如此敷衍,公主府離他的淮王府是最近的,以前日日從他府門前路過,也未見他進(jìn)來討過茶水,今日倒是從陸府過來討茶喝,怎得,陸府的水井干了不成?

    “近日六meimei可好,我也許久未見她了?!壁w毓和趙綰關(guān)系是最好的,那日宮宴結(jié)束后就再未見過她,一晃也十來日了。

    她們的母妃都是宮中出了名的佛系,一不參加宮斗,二不參與奪位,這些年相處下來比親姐妹還親,連皇上都被她們嫌棄多余。

    要不是兩人都是一宮主位,只怕她們要搬到一個(gè)宮里同住也說不準(zhǔn)。

    所以,趙綰和趙毓關(guān)系自然也就最好,如今趙綰放著公主府不住,住進(jìn)了陸府,他不好像以前那樣隨意出入了。

    “不大好!”陸玉庭漫不經(jīng)心道。

    趙毓:這話我沒法接,還是等著他往下說吧。

    陸玉庭吹著杯中的茶葉梗子,甚是悠閑:“六哥這茶的確不錯(cuò),聽綰綰說六哥有兩大愛好,品好茶,喝美酒。”

    趙毓心道,這是還惦記他的酒不成?他的酒大多都是父皇賞的,茶也一樣,大抵是為了讓他做個(gè)舒舒服服的閑散王爺別摻和事,所以有了好茶好酒,都第一個(gè)送到他的王府。

    “六meimei倒是什么都跟駙馬說?!彼麄兪裁磿r(shí)候關(guān)系這么好了,怎么他這個(gè)做六哥的一點(diǎn)都不知道,最近發(fā)生了什么事?

    “是呀,最近越發(fā)黏人了?!标懹裢パ劢敲忌叶纪钢鹈鄣臒o奈

    趙毓有點(diǎn)泛酸,陸玉庭說的六meimei和他認(rèn)識的六meimei是同一個(gè)人嗎?六meimei黏人?這是假的六meimei吧?

    “咳咳!”趙毓咳了一聲,這種閨房話著實(shí)不好說給他這個(gè)做兄長的聽吧。

    “六哥嗓子不舒服嗎,喝茶,喝茶!”l陸玉庭客氣道。

    趙毓干笑了兩聲:“這幾天似是又要變天,早晚有些涼?!?/br>
    尷尬的時(shí)侯聊天氣是最合適了,好在最近的確變天了。

    “的確啊,這大冷天的誰不想待在家里喝茶聽曲,我這每日東奔西跑的,綰綰都對我有意見了?!标懹裢u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衙門不是還沒開嗎,怎得忙成這樣?”趙毓順口問道。

    陸玉庭喝了口茶,搖搖頭:“別提了,還是刺客的事?!?/br>
    “刺客不是抓著了?!彼m偶爾上朝,也知道陸玉庭和曾江那點(diǎn)事。

    “別提了,不過是抓了幾個(gè)替死鬼,我這幾日熬的頭發(fā)又白了不少?!?/br>
    趙毓:你那頭發(fā)不是早白了嗎,還能怎么白?

    “你是說真兇還逍遙在外?”既然提起來了,趙毓自然要順嘴一問的。

    “六哥說的極是?!标懹裢c(diǎn)頭。

    趙毓有種自己上了賊船的感覺,他好像什么都沒說吧。

    趙毓可不想摻和朝中的事,他可不嫌命長,九叔是他的人生目標(biāo),再挑個(gè)中意的王妃,他的人生就圓滿了,不想出差錯(cuò)。

    “不過聽你說幾句,我哪里知道什么?!壁w毓呵呵的笑著,想抽身。

    “六哥這是在作畫?”陸玉庭明知故問。

    “是!”還沒作完,不是被他打斷了嗎?

    “綰綰說六哥畫技已達(dá)巔峰,果真是不假?!?/br>
    趙毓笑了笑,謙虛道:“還湊合吧!”

    終于可以不聊那些不開心的政事了,聊聊畫就很好嘛。

    他的畫在京中還是十分有名氣的,這些年風(fēng)靡京中的百川先生的山水圖,正是他化名作的,最近聽說一幅早期的畫已經(jīng)炒到八千兩了,他準(zhǔn)備騰出功夫再畫兩幅,估計(jì)凈賺兩萬兩沒問題。

    “怪不得六哥能在國子監(jiān)教學(xué)生書畫,這畫工便是再大齊也找不到第二個(gè),果然可以為師矣?!壁w毓對自己的定位就是閑散王爺,所以在朝中領(lǐng)的差事也是閑職。

    后來因?yàn)闀嫵錾怀<谰苹垩劭瓷希媛毜絿颖O(jiān)任了老師。

    教授書畫的老師一般都十分清閑,趙毓教了幾日,非常喜歡這個(gè)新差事,干脆辭了以前的差事,安安心心的在國子監(jiān)任職了。

    他覺得挺好,是個(gè)適合養(yǎng)老的好地方。

    國子監(jiān)中有一部分學(xué)生出身貧寒,哪有錢臨名帖,學(xué)作畫,都是以前略知皮毛的先生教個(gè)皮毛而已。

    可將來入朝為官,一筆好字很重要,就像順天府的宋大人當(dāng)年就是憑著一筆好字一騎絕塵的。

    當(dāng)初劉御史的字就是寫的太過個(gè)性,屈居探花郎。

    當(dāng)然,也被評為歷屆最沒有顏值的探花郎。

    常祭酒便為他們請了位最好的書畫老師,淮王的字畫可是皇上都夸的。

    所以京中的貢生們多臨摹淮王的字跡,背誦魏銘的文章,魏銘寫過的札記,隨筆都能被他們倒背如流。

    “哪里,哪里!”雖是這樣說,但被夸專業(yè),還是有點(diǎn)飄飄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