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盼著楚王妃失寵 第504節(jié)
可惜,她不會功夫,否則便能與他們一起并肩作戰(zhàn)了。 一陣箭羽過后,從樹上下來約莫百來名刺客:“這片樹林已經(jīng)被我們包圍,你們是跑不出這片樹林的,大齊太子還不束手就擒!”一位首領模樣的人輕蔑的道。 只是他話音才落,趙恒手中剛才抓到的一支箭就這么徒手甩了過去,那人雖躲過致命位置,可手臂還是受了傷。 那人大怒,嘶吼道:“給我殺了大齊太子,賞千金?!?/br> 趙恒搖頭,他堂堂大齊太子就值千金,實在是……不值錢。 突然那人察覺不對勁,由遠及近的馬蹄聲,是有人來了。 為首的正是先太子身邊第一悍將,先太子薨后,隱姓埋名隱于市井的鐵匠。 他一身紅袍,騎馬而來:“你袁午爺爺來也,誰敢放肆!” 那聲音如雷貫耳,有山崩地裂之感,震的樹上的雪撲簌簌的往下落。 袁午手握雙刀,踏馬而過,飛身一躍便是三五個人頭落地,連趙恒也要贊一聲,好俊的刀法。 剛才叫囂的人這才意識到原來他們竟然被外面突然出現(xiàn)的人包圍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為時已晚,想逃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為首的人稱他大齊太子殿下,明顯不是大齊人,他也用不著客氣。 “殺無赦!”趙恒的眼神卻如同浸透了殺氣般凌厲如刀。 袁午大聲回道:“屬下領命!” 袁午提刀一躍而起,又是數(shù)個人頭落地:“兄弟們,殺光這幫孫子!” 袁午功夫?qū)嵲谑橇说茫止奈枋繗?,除了趙恒之外,他也是刺客的重點攻擊對象。 突然,大殺四方的袁午的坐騎一聲悲鳴,突然倒地,袁午反應快,飛身跳起,否則便要從馬上跌落了。 “老大,沒事吧?”下屬立即關心道。 “無礙!”雖是這樣說,可袁午的左臂處卻有血汩汩流出,落在雪地上格外顯眼。 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他竟然沒有察覺。 電光火石之間,袁午隱約覺得有什么東西從眼前閃過,可他還來不及確認,剛才和袁午說話的那個小將突然倒下,喉嚨血汩汩的往外冒。 “小黑……”袁午叫道。 可惜那人已經(jīng)回答不了他了,只有漸漸凝固的鮮血。 袁午大怒,提刀往前沖,身上像是被什么割了一般,瞬間到處是傷口。 趙恒大驚,大喊一聲:“小心!” 這是玄絲銀針,這些玄絲都是特制的,說是吹毛削鐵也不夸張,普通人的血rou之軀哪里能扛得住。 若袁午再往前沖,只怕和那位小黑一樣的下場。 如今袁午已經(jīng)被困在陣中無法脫身了,趙恒提劍飛身過去,用力一斬,有幾根玄絲應聲而斷,這些玄絲堅韌,斷裂的瞬間,向二人彈去,趙恒知道這玄絲的厲害躲的及時,可袁午卻未及反應,登時在臉上抽出一道血痕。 袁午沒想到這東西這么厲害,被抽一下竟如此嚴重,幸好殿下及時救他,不然,他可要斃命于此了。 趙恒又抬劍砍斷幾根,袁午得以脫身:“多謝殿下?!?/br> 他們手中的兵器一般,砍不斷這玄絲,也只有趙恒手中的龍泉寶劍可以。 幸好這玄絲銀針珍貴,這些刺客也不是人人都有。 而且,他們知道被困,無心戀戰(zhàn),這是他們最后的脫困之法。 趙恒仗著龍泉寶劍的威力,很快斬盡那些玄絲。 袁午帶的人也都是精挑細選的精衛(wèi),沒了那些陰損的玄絲,對付這些人自然不在話下。 三下五除二,像切蘿卜白菜一般的解決了這些刺客,只余為首那個。 袁午本欲將那人押到趙恒面前,卻沒想到他在牙齒藏了毒,頃刻斃命。 袁午看那人一死,氣的要命,奶奶的,竟沒防著他來這手。 “屬下失職!”袁午內(nèi)疚道。 “留著也沒什么用,死了倒是省事?!边@些都是訓練有素的刺客,問不出什么。 而且,他行蹤已經(jīng)暴露,只怕刺殺才剛剛開始。 在焦縣時他便察覺不對勁,所以才會著急離開焦縣,想辦法把這些刺客引出城外,免得對百姓不利。 只是沒想到,竟會有人接應,陸玉庭的動作倒是夠快。 這人看著莽撞,卻也算粗中有細,先讓對方大意現(xiàn)身,然后再一舉滅之。 若不是這些玄絲,只怕他能更快解決戰(zhàn)斗。 第674章 我喜歡你 袁午第一次見太子殿下,沒想到太子性子如此爽朗不羈,再加上他和先太子有幾分相似,便更覺親切。 “屬下謝太子殿下方才救命之恩?!痹绫?。 “袁將軍請起,何足掛齒,更何況,若非袁將軍趕到,孤也不會這么快脫困?!睂嵲谑窃绲某鰣龇绞教^令人印象深刻,他想記不住他的名字也難。 “殿下此話羞煞屬下,是屬下輕敵了,那個什么玄絲的到底是哪個龜孫弄的陰損東西,屬下以前從未聽過,還是殿下見多識廣?!痹缌R道。 袁午之前是太子府的護衛(wèi),正四品的驍騎將軍。 太子死后,袁午辭官退隱,就在京城幾十里外的小鎮(zhèn)做了一名鐵匠。 這些年隱于市野,打鐵為生,說話一時間難以改過來。 不過,人雖不在朝野,也時刻關注著朝堂事。 這次陸玉庭召他回京,保護太子殿下安全,他知道當今太子乃先太子一母同胞親弟,又知或有人對太子殿下不利,帶著人不眠不休,路上騎死了五匹馬才及時趕到。 趙恒表情復雜,但笑不語,袁將軍罵的好,誰知道哪個龜孫發(fā)明的這種陰損東西。 嘖嘖! 袁午覺得太子這表情有些古怪,忽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太子殿下面前說了粗話:“屬下失言……” “無礙!”趙恒并不在意。 他在軍營里長大,這幾句粗口對他來說并不算什么。 “客棧距此還有三十多里,殿下請上馬車,屬下等為殿下開道?!痹绲?。 他接到陸公子的命令,此后跟著太子殿下,聽從殿下吩咐,保護好殿下。 “不必,人多反倒惹眼,依舊分開行路。”行蹤已經(jīng)暴露,到了前面的城鎮(zhèn),他會喬裝而行,免生事端。 袁午稱是,讓趙恒先行,他則留下給剛才死去的幾個兄弟收了尸體。 沒想到,護衛(wèi)之路才開始便死了幾個兄弟,著實心痛。 “寫信給公子,厚待他們家人。”袁午道。 待太子殿下安全回京后,他會親來淮北接他們回京。 大雪紛紛,很快覆蓋地上的痕跡,像是方才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陸瑤心有余悸,看到趙恒袖子處有些破損,手臂上有幾條傷口,那傷口雖細卻傷的頗深。 幸好是傷在手臂,若是其他地方豈不瞬間斃命。 “那個玄絲銀針到底是什么東西竟這樣厲害?!标懍幰贿厧挖w恒處理傷口一邊道。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趙恒笑道。 “何解?” “因為這玄絲銀針正是出自你三哥之手?!?/br> 陸瑤雙眸瞪圓,瞬間失語,一臉的不可置信。 “沒錯,正是你三哥?!壁w恒看著她道。 陸玉庭對毒感興趣,有一次上山采藥,不慎落入湖中,也幸好他水性好才沒被淹死。 這小子運氣好,不但沒淹死,還在湖底無意拾得一塊上好玄鐵。 師父用這塊玄鐵給他做了一把絕世無雙的軟劍,就是他腰間那柄飛星追月。 飛星追月雖不是上古傳下的兵器,可絕不比他的龍泉寶劍差。 還剩下一些材料就被陸玉庭拿去造作,他也是個天才,沒想到真被他搗鼓出些名堂,就是如今的玄絲銀針。 玄絲吹毛斷發(fā),極難被人察覺,飛針走線傷人無形。 那時他還年少,研制出這樣的暗器自然要得瑟,銀針飛出見血方收。 這兵器好是好,可師父說戾氣太重,太過陰損,物極必反,恐傷及自身。 再加上陸玉庭這九曲十八彎的心思,師父怕他走上清河的舊路,便不許他再使用這個暗器。 陸玉庭也差不多玩膩了,便聽了師父的話,于是又研究新的暗器去了,只是再沒有能超越玄絲銀針的暗器。 師父怕他沉迷此道,畢竟使用暗器不算武學正統(tǒng),便送了他那柄他常年不離手的春花秋月折扇。 當然,師父不會提那么sao氣的字,師父給他的就是一柄白扇,字是他自己提的。 陸玉庭得了師父親手做的折扇,便常拿著折扇裝文弱書生,碎了多少姑娘的一地芳心。 師父后來看他屢教不改,不過也沒對人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傷害也懶得管他了。 陸瑤聽完,連連點頭,與有榮焉道:“不愧是我三哥,當真厲害!” 趙恒:…… 這什么邏輯,剛才還嫌棄討厭的很,這會兒一聽說是陸玉庭發(fā)明的就又厲害了?雙標太嚴重了吧。 “你男人差點死在那鬼東西手里,你說厲害?”趙恒醋意很濃。 袁午說的沒錯,發(fā)明這東西的就是個龜孫。 “我是說我三哥厲害又不是別人,對了,既然我三哥以后沒再用過,那些人是如何知曉的?”陸瑤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