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盼著楚王妃失寵 第493節(jié)
第656章 獨(dú)守空房 陸瑤握著袖箭,只要那人再走近些她便按動機(jī)關(guān)。 忽然,察覺出不對來,這腳步聲…… 不過,陸瑤并不敢掉以輕心,躲在角落,并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 忽然,那人停下腳步,掏出火折子,發(fā)出一縷微光,只這縷微光,也足夠陸瑤看清前面熟悉之人。 陸瑤起身,直接朝趙恒撲去,趙恒倒是沒想到陸瑤會醒來,若不是身影太過熟悉,他都會誤以為是刺客。 “你去哪了?”陸瑤又驚又怕,看到趙恒鼻子一酸,現(xiàn)些哭出來。 趙恒剛從外面進(jìn)來,身上的大氅都結(jié)了一層冰碴,陸瑤身上只著中衣怕凍到她,忙退開些身子:“我身上冷,別凍著你?!?/br> 陸瑤卻不肯離開,執(zhí)意的抱著他的手臂:“我不怕!” 趙恒只得先把陸瑤裹進(jìn)斗篷里,陸瑤頭緊緊靠在胸口:“你這幾日每日都半夜離開,到底去了哪里,我很擔(dān)心你?!?/br> “我找到那些丟失的賑災(zāi)糧了?!壁w恒臉上掛著笑,自進(jìn)入焦縣,很久沒見他這樣開心的笑過了。 陸瑤登時也忘記了剛才的害怕,驚喜道:“真的?” 趙恒點(diǎn)頭,手臂用了些力道抱起陸瑤:“先上床,我慢慢說與你聽?!?/br> 趙恒單手解了斗篷,隨手一丟便落在那邊的椅子上,然后抱著陸瑤躺下:“那么一大批糧食,自然要過了風(fēng)頭才能運(yùn)出?!?/br> “可是那么多糧食也不好藏?!背侵芯瓦@么大的地方,如今這淮北,最扎眼的便是運(yùn)糧的車子了。 若沒有官府或者鏢局護(hù)送,很容易被山上那些土匪搶了去。 “是不好藏,你可知豐泰米行?”趙恒問道。 “豐泰米行?”陸瑤略一思索:“可是和京城的豐泰米行是同一家?” 趙恒點(diǎn)頭:“正是,你可知這是誰的產(chǎn)業(yè)?” “以前是萬仞山的產(chǎn)業(yè),如今只怕不是九王妃便是朱家?!标懍幉聹y道。 萬仞山死后,九王妃本要接手萬仞山的產(chǎn)業(yè)的,可……總之,便是九王妃的娘家人也盯上了這筆產(chǎn)業(yè),如今豐泰到底在誰名下,她倒是不知了。 趙恒點(diǎn)頭,手在陸瑤鼻子上捏了捏:“我的窈窈果然聰明,萬仞山死后萬夫人的大哥借著幫外甥打理產(chǎn)業(yè)的名義,接去了大半家業(yè),剩下的落入了九王妃手中,這豐泰米行如今正是朱家孫子輩的朱明禮負(fù)責(zé)?!?/br> “這些賑災(zāi)糧進(jìn)了豐泰米行?”陸瑤瞬間想明白了。 這筆糧食目標(biāo)太大,又出不了淮北,米行是最安全的。 而且,淮北地的米價比京城還貴好幾倍,米行更能趁此大賺一筆,待到風(fēng)頭過了,再將糧食轉(zhuǎn)運(yùn)出去,這主意對他們來說是妙極,可對這三個縣的百姓來說卻太過陰損,這可是十多萬百姓的救命糧。 “正是?!壁w恒正色道:“朱老爺子也是為數(shù)不多能從尚書之位安然退下的,卻不想一輩子英明要?dú)г趯O子輩手里了?!?/br> 朱家當(dāng)年也十分風(fēng)光,朱家老爺子祖上曾是商戶,后來,家族有了錢,便想擺脫商戶的身份,供家中子弟讀書,子弟也的確是有幾個優(yōu)秀的,漸漸由商轉(zhuǎn)士。 朱家也是由商戶轉(zhuǎn)士族最成功的代表,而朱老爺子繼承先祖優(yōu)點(diǎn),生財(cái)有道,在他任戶部尚書期間,國庫充盈,極得先皇信任。 后來皇上繼位,雖然提拔心腹,但并沒有動戶部的位置,直到朱老爺子主動致仕,前一任的馮尚書才接過了戶部尚書之位。 馮尚書的才能比起他的前任可就差遠(yuǎn)了,再到如今的嚴(yán)尚書,都無法和朱老爺子比。 皇上愿意抬舉朱家,還把朱家的女兒嫁給了九王爺做正妃。 要知道,九王爺可是皇上這一輩中唯一的親王,也曾是最年輕的親王,可想當(dāng)時的風(fēng)光。 想做個好官不容易,想做個好皇帝更是不易,如果這賑災(zāi)糧繼續(xù)查,勢必要得罪朱家,還有東宮那兩位良娣……樹敵便越來越多。 “你想如何做?” 趙恒一笑:“明日我會傳書信進(jìn)京,如何做,朱家人自己心里有數(shù)?!?/br> 如今并不僅僅是賑災(zāi)糧了,朱明禮手下的人膽子倒是不小,竟敢謀害朝廷命官,可整個淮北地竟無一人敢出來為同僚喊冤,這才是最大的悲哀。 他們身為大齊官員竟對大齊的律法如此失望,更何況下面的百姓。 “若朱家能補(bǔ)齊賑災(zāi)糧,還給百姓,倒也能減輕些罪孽,這事也算了結(jié),給百姓交代了?!标懍庉p聲道。 “若是順利,過不了幾日,我們便可離開淮北,說不定能在元日前趕往江南同你外祖一起過節(jié)。”趙恒這幾日每日外出,也是想盡快解決此事。 “真的?”陸瑤驚喜道。 上次下江南是因?yàn)榈陌缸?,那時哪里顧得上江南美景,只想著早一日查清案子,早還爹爹清白,這一次心境自然是不同的。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趙恒手環(huán)在陸瑤的腰上,手臂稍一用力,便將人貼的更近。 “殿下當(dāng)真沒有事情瞞我?”陸瑤挑眉看著趙恒。 趙恒心里一緊,莫不是窈窈知道了老頭子賜了兩個良娣的事? 應(yīng)該不會,陸玉庭不會告訴窈窈這種事情給她添堵的。 “絕無!”趙恒正色道。 他已經(jīng)傳信回京,交代人好好‘照顧’兩位良娣,相信她們很快便會受不了,主動離開東宮的。 “殿下還是快些坦白從寬,否則,我可真不理殿下了?!?/br> “這個真沒有!”趙恒發(fā)誓。 陸瑤伸手推趙恒胸口,沒推開,又踹了他一腳,正好揣在小腹處,趙恒疼的差點(diǎn)流眼淚,可又不好讓陸瑤看出來,只能忍著。 陸瑤也并未察覺趙恒表情異常:“你如今是越來越?jīng)]句實(shí)話了,我看,江南也不必你陪我去了,殿下還是快馬回京好好陪兩位良娣,省的她們長夜漫漫,獨(dú)守空房……” “哪個混蛋告訴你的!”趙恒又疼又氣,窈窈的人大多都在河?xùn)|道,上次豐縣的事結(jié)束后,他們又接了鏢,并沒有回京城,她是從哪知道消息的。 第657章 并無此意 “殿下這是惱羞成怒了吧?”陸瑤語氣不乏調(diào)侃。 趙恒氣的坐起身子,盤腿坐在床上,一副馬上要出去和人干仗的架勢:“到底是哪個混蛋,當(dāng)真是越來越不把我這個太子放在眼里。” 他三令五申的交代下面人不許泄露消息惹窈窈生氣,沒想到還是這么快知道了。 這些混蛋! 陸瑤收到這封信時以為是三哥送來的,可后來覺得不是,這種事三哥只會告訴趙恒,不會讓她煩心,爹爹和娘就更不會了。 宋毅他們押鏢離開淮北后并未回京,而她改道淮北,還未通知京中人知曉。想來想去,只怕也只有一個人會這么做了。 “那殿下可要好好查查?!标懍庉p瞪了他一眼。 趙恒被陸瑤一瞪,囂張的氣勢立馬沒了,轉(zhuǎn)過身子,賠著笑臉,伸手拉住陸瑤的手按到胸口上,“窈窈,我對你的心你還不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 “殿下心懷天下,裝的事多了,人也就多了,別說再裝兩個女子,便是十個二十個那也裝的下?!?/br> 趙恒搖頭,拉著陸瑤的手往下移:“裝不下,絕對裝不下,窈窈若不信,我可以身體力行的證明!” 陸瑤迅速抽開手,臉忍不住起了紅暈:“誰要你證明!” 陸瑤身上就穿著中衣服,如此身子一側(cè),領(lǐng)口處裂開一道縫隙,凹凸有致的線條便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這對于一個正心懷不軌的男人來說,誘惑無疑是致命的。 趙恒吞了下口水,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眸底晦暗一片,直接把人撲倒在床上。 陸瑤伸手去推他,聲音因他的動作有些破碎:“你做什么?” “窈窈大半夜的吃醋,難道不是變相的……求歡?” “誰吃醋了。”他一到半夜就消失,她是害怕好不好? “是我,我也吃醋了,你吃醋,我吃你……” “……”混蛋,她是在和他說正事,只不過,陸瑤可沒有機(jī)會再和他討論。 一夜的瘋狂。 等陸瑤睜開眼皮的時候,時辰已經(jīng)不早了,大雪過后,一連幾日都是好天氣,晴朗得透亮,房間里也格外明亮。 趙恒已經(jīng)不在,可身旁還殘存著他的氣息,陸瑤不由回想起昨晚,控制不住地臉紅心跳起來,這家伙真是越來越胡鬧了。 趙恒這會兒正生氣呢,一大早就把夏竹叫走了,問陸瑤近日有沒有收到京城來的書信,夏竹自然是一口咬定沒有的,她是小姐的人,不能出賣小姐。 趙恒知道這丫頭最忠心,這樣問是沒用的,便皺著眉頭道:“既然沒有,怎么你們小姐告訴孤說你哥過幾日就要到焦縣了,來接你回京?” 夏竹著急:“不可能,若是那樣,小姐看完信便告訴我了。” 趙恒點(diǎn)頭,認(rèn)同道:“的確如此,你分析的沒錯?!?/br> “那可不是,小姐才不會讓我回京呢?!毕闹褚荒樅V定。 “行,孤知道了,你出去吧!” 夏竹喜滋滋的出了房間,殿下就是嫉妒她每日能在小姐身邊,所以想方設(shè)法的把趕回京城,她偏不回。 夏竹出了門便看到青鸞,青鸞湊上來:“主子叫你什么事?” 平日有什么事主子都是吩咐他去做,今日倒是奇怪。 “殿下想把我趕回京城,不過已經(jīng)被我識破了,再說我們小姐也不會同意?!毕闹裾Z氣自信的很。 “讓你回京?不可能吧?”太子妃身邊不可能沒有人伺候,這個時候怎么可能讓夏竹姑娘回京。 “怎么不可能,太子殿下還騙我說京中來了信,我哥來接我,我才不會那么容易受騙。”夏竹說完一臉得意的離開。 青鸞撓頭,怎么覺得哪里怪怪的,過了好一會兒趙恒從房間出來。 青鸞看到主子臉色不好,走過去道:“主子,可是出事了?” “出大事了!” 青鸞啊了一聲,一臉緊張:“可是賑災(zāi)糧又出了問題?”他們可是連著好幾日才找到了線索。 趙恒哼了一聲,這事若是不能解決,比賑災(zāi)糧出問題還嚴(yán)重。 好好的日子非要添點(diǎn)堵,老頭子這是非逼著他要弒君是吧? 趙恒回房間時陸瑤已經(jīng)醒來,正在整理床鋪,頭發(fā)沒有挽發(fā)髻,就那樣散著,發(fā)絲隨著她的動作在腰間晃動。 趙恒從伸手抱住陸瑤,鼻息間盡是她發(fā)絲的香味:“窈窈,我很難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