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盼著楚王妃失寵 第374節(jié)
第494章 相親相愛 陸瑤一本正經(jīng),似是昨夜的雷真的給王府造成了損傷似的。 陸青道了聲是便退下了,這下他好像有點(diǎn)明白,前幾日小姐讓他在行宮甘露殿的屋頂放那些東西有什么用了,小姐就是為了等昨夜的雷電吧。 皇上此時也收到了行宮出事的消息,昨日欽天監(jiān)唐鈺進(jìn)宮說他夜觀星象,南方有亂,帝星應(yīng)坐鎮(zhèn)皇宮不易行宮避暑,今日行宮就出事。 看來是上天示警,行宮避暑的事還是就此作罷。 對于皇上來說,什么都沒有自己的帝位來的重要。 陸瑤聽說皇上已經(jīng)取消了去行宮的事宜,總算松了口氣。 趙恒不在京中,若京中有變,肯定趕不及回來,她幫不上什么忙,未雨綢繆也是好的。 景王府 景王忽地從床上坐起來,借著月光看到自己床邊站了個人。 趙穆從床上跳起,剛要拔劍便聽那人開了口:“王爺莫要驚慌?!?/br> 趙穆一驚:“是你,你還敢回來!” 他今日這境地都是被他害的,他居然還敢來景王府。 江源拿出火折子,點(diǎn)亮了火燭:“王爺莫慌,在下今日來是來和王爺談合作的?!?/br> “本王沒有什么好談,請你速速離去,否則本王要喊人了,外面可都是御林軍?!壁w穆眸底瞬間散發(fā)出了鋒利光芒。 “王爺,在下之前隱瞞身份,實(shí)在是情非得已,但在下的確視王爺為知己,今日江源冒死前來的的確確是帶著誠意來的!”江源目光平靜同他對視著。 “請你離開!”趙穆指著門口的方向,毫不動容。 “王爺,等趙恒立了功回來,便是大齊的太子,以后就是大齊的皇帝,以王爺?shù)牟胖菂s要居于人下甚至性命不保,在下就問王爺甘心嗎?”江源看著趙穆道。 他太了解趙穆的野心,他為了太子之位籌謀多年,怎么可能輕易放棄。 尤其此刻,他被皇上圈禁,對皇上的不滿,對皇位的渴求,他一定會答應(yīng)和他的合作,否則他不會冒險來京城。 “我是欣賞王爺雄才大略,真心和王爺合作,我今日來王府和王爺談合作便是把命交給王爺了?!苯闯脸列Φ?。 不錯,趙穆此刻的心情和江源猜的一般無二。 本以為憑著那些罪己書可以打動父皇,沒想到父皇除了賞那些沒用的瓜果之外,就帶了一句話給他,讓他不要再寫。 行宮之行也泡了湯,父皇絲毫沒有放他出去的意思。 同樣是父皇的兒子,他竟落到如此境地。 終于,趙穆開了口:“你想怎么合作?” 江源笑道:“好,我果然沒有看錯王爺!” 江源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趙穆:“王爺請看!” 趙穆不解:“這是什么?” “三個多月前我曾給契丹王一封信,我的人帶回最新消息,西涼王和太子已死,西涼滅國,契丹鐵騎已經(jīng)踏入西北了。” “放肆,你竟勾結(jié)外賊犯我邊境!”趙穆摔掉手中的信。 “王爺何必如此動怒,這些年西北在傅家手中,西北已經(jīng)成了他們傅家的王國,早就不姓趙了!”江源冷笑一聲繼續(xù)道。 “王爺大概知道,我祖母雖有前朝血脈不假,但我身體另一半也是趙家血脈,我也是趙家人?!?/br> “可你助契丹鐵騎拿下西北,下一步他們的野心就是中原了?!壁w穆有野心,但也不會把國土拱手相讓。 “王爺多慮,契丹鐵騎雖厲害,可傅家在西北浸yin多年又豈是好對付,此舉不過是拖住傅家軍不讓他們插手京中罷了?!苯从^察到趙穆眼中的怒意漸漸消退。 “你到底什么目的?”趙穆猜不透他到底要找他合作什么。 “很簡單,我助王爺奪下皇位,以后我們劃江而治,你做你的大齊皇帝,我做我的陳國國主,井水不犯河水,如何?”江源的語氣不急不緩似乎是篤定趙穆一定會同意。 趙穆嘴角扯出一絲似是諷刺:“真是好笑,我大齊的江山與你劃江而治,我豈不成了趙家的罪人!” “王爺想好了再回答,不著急,我有時間等!” “江源,你不要以為本王不敢讓外面的御林軍進(jìn)來,即便父皇會誤會,可本王總是他的兒子!” 江源笑著點(diǎn)頭:“王爺說的沒錯,像睿王趙顯那般不死不活,被趙恒永遠(yuǎn)的踩在腳下,還要看著他和王爺你心愛的女人過著相親相愛的日子,生很多孩子……” “夠了,住口!”趙穆打斷江源的話。 “王爺不想聽?可這就是事實(shí),因?yàn)槟阋呀?jīng)被趙恒打敗了,他娶了你心愛的女人,耳鬢廝磨,夜夜相守,”江源繼續(xù)刺激趙穆。 趙穆突然朝前一步,表情瀕臨瘋狂,掐住江源的脖子:“本王讓你閉嘴,閉嘴!” “王爺就是掐死我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shí),除非和我合作!”江源臉因?yàn)橹舷⒍兊脻q紅,可他還是說出了這句。 趙穆最終松開了江源的脖子:“說吧,怎么合作。” 江源先讓自己呼吸平順這才開口:“我就說,我和王爺志同道合,一定能成為最好的伙伴。” “廢話少說?!壁w穆不耐煩道。 “我已經(jīng)把趙恒困在銅川,為王爺爭取至少半個月的時間,只要我們里應(yīng)外合,這皇位就是王爺?shù)哪抑兄?。”江源笑容陰惻惻的?/br> “說的容易,京城外有陸家軍,城內(nèi)又有城防營,如何里應(yīng)外合?”趙穆嗤笑道。 “城防營以前的統(tǒng)領(lǐng)司馬驚鴻是我的人,司馬驚鴻雖然死了,可城防營我的勢力還在,憑一個乳臭未干的顧昭華成不了事!”江源眸底危險的冷芒暗暗流轉(zhuǎn)。 “城防營有你的人?”趙穆吃驚道,京中竟還有他的勢力。 “我的人當(dāng)然不止城防營,否則我怎么進(jìn)城。”江源非常篤定:“至于陸家軍,那秦豐不是殿下的人嗎?” “你怎么知道?” “殿下不用防著我,我們可是盟友!”江源笑道。 趙穆瞇眸:“你想借本王之手幫你攻下京城?” “我有自知之明,我的身份不夠名正言順,到時劃江而治的旨意還要到時的大齊皇上你同意!” 第495章 不敢任性 “此事本王還需要考慮!”雖然他心中已經(jīng)決定和江源合作,可還是沒有立刻答應(yīng)。 因?yàn)檫@中間還有最重要的一個環(huán)節(jié),皇上,他的父皇。 父皇手中的御林軍和金吾衛(wèi)都是以一敵十的高手。 想要發(fā)動宮變,宮里才是最重要的一環(huán)。 江源和他合作,應(yīng)該也是考慮到這點(diǎn)。 “這是自然,不過,王爺考慮的時間不多,若是趙恒回京,一切就來不及了?!苯刺嵝训?。 “放心,不會讓你等太久!” 江源朝趙穆拱了拱手:“那在下便等王爺?shù)暮孟⒘??!?/br> 江源在趙穆身邊時間不算短,他竟不知他功夫如此好,能在御林軍眼皮下做到來去自如。 陸瑤是從噩夢中驚醒的,一頭的汗,寢衣濕了大半,沾在身上,粘膩的厲害。 她夢到趙恒受了重傷,一身的血,娘說夢是反的,她做夢他受傷,一定代表著他平平安安吧? 自五日前最后一封軍報(bào),我軍被陳軍偷襲,糧草被燒,死傷頗重之后就再沒消息了。 而趙恒這幾日也沒有給她家書。 宋毅傳來書信說,銅川城米糧大漲,糧店亦無米可售,城內(nèi)百姓以野草為食,我軍勝利毫無懸念,這場戰(zhàn)事應(yīng)該會很快結(jié)束。 她應(yīng)該是太過擔(dān)心了才會做這樣的夢,陸瑤站在窗前,卻是如何也睡不著了。 夏竹聽到動靜進(jìn)來,看到陸瑤果然已經(jīng)醒了。 “小姐怎么又起了?!毕闹窬o張道。 “睡醒了!” “這才剛過了三更!小姐再睡會兒,奴婢給小姐打扇!” 這幾天出奇的熱,小姐畏暑,本來就睡不好,再加上王爺出征,小姐就更睡不好了。 夏竹扶了陸瑤重新躺下,自己坐在腳踏上。 夏竹曲著膝蓋,一只手肘放在膝蓋上,托著腮,另一只手給陸瑤搖著扇子。 看陸瑤仍無睡意便道:“小姐睡不著,奴婢給小姐哼個曲子吧?” 陸瑤倒是吃驚,平日里多見她舞刀弄槍還真沒聽過夏竹哼曲。 “好?。 ?/br> 夏竹一邊搖扇,一邊哼著小曲兒,是陸瑤從未聽過的調(diào)子。 不過,很好聽,像是母親午后哄孩子睡覺的調(diào)子。 “倒不像是我們大齊的歌謠?!?/br> “是嗎,奴婢也不知,腦子里只隱約記得小時娘哄我睡覺好像唱過?!?/br> “你記起以前的事了?” 夏竹搖搖頭:“不記得,就只記得這個調(diào)子,也不知哼的準(zhǔn)不準(zhǔn)。” “你娘一定是個溫柔善良的好女人!”陸瑤也只記得夏竹來陸家時是病著的,醒來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應(yīng)該是吧,我沒印象,連做夢也未曾夢到過,問哥,他也總是不肯告訴我,不過過去的事了,不記得也罷,奴婢有小姐就夠了?!毕闹裥Φ臎]心沒肺。 陸瑤是伴著夏竹的歌謠睡著的,再醒來時發(fā)現(xiàn)夏竹靠在腳踏上睡著了,陸瑤拿了毯子給她蓋上,這才輕輕下了床。 秋霜端著洗漱水進(jìn)來,陸瑤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夏竹給她搖了大半夜扇子應(yīng)是累了,秋霜輕笑,夏竹jiejie對睡的地方可真是不挑。 用過早膳后不久,門房小廝來報(bào)說魏府小姐來了。 沒多久,魏榮便到了:“這天氣真是要把人熱死了!” 魏榮從門口走到這里就起了一身汗,金橘在一旁不停的搖著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