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盼著楚王妃失寵 第346節(jié)
膽戰(zhàn)心驚。 “大人這是做什么,我們邊吃邊說!”趙恒自己不客氣的夾了一個,一口咬掉了半邊。 孫天得這心,七上八下的,隱隱不安。 趙恒把口中食物咽下才開口道:“大人,其實是這樣,我方才打了趙穆,你也看到了,然后……被父皇禁足了?!?/br> 趙恒嘿嘿的笑了聲,孫天得剛拿起的筷子又吧嗒落下了,這次是嚇掉了:“殿下被皇上禁足還敢到臣這里?” “有什么不敢,本王還沒回到王府,在回府之前,那都是自由的!”押送他回王府的人在孫府外候著呢。 孫天得:…… 還能這樣解釋?新鮮了。 “那殿下找臣這是……”孫天得求知欲很強。 “大人別緊張,本王出宮前父皇正發(fā)怒,司馬驚鴻之事牽扯甚大,宋大人本是要……” “要停職!”孫天得接過趙恒的話道。 死了一個司馬驚鴻不要緊,可打的卻是皇上的臉。 皇上前腳下達命令,讓睿王和談,后腳就跟著死了人,上令下不達,皇上怎么可能不發(fā)怒。 皇上動怒,要朝中人人皆知,宋軼便得頭一個出來頂包。 停職也不算什么大事,等皇上消了氣,這停職便解除了。 坐到他們這個位置,誰還沒被停過職? 正好歇歇。 他今日下朝還和宋軼說起此事,宋軼本來以為今日早朝就會被停職,誰知只是被皇上罵了一頓。 這就更證明一點,皇上覺得司馬驚鴻死的離奇。 “父皇讓我不得參與此事,但這件事只能交給大人,別人我不放心!” “殿下請說!” “大人幫我查司馬驚鴻,我要他的所有資料!”趙恒道。 司馬驚鴻并不是崔侯的嫡系,門楣也不顯,后來投靠了崔侯,因為自身也有本事,這才坐到這個位置。 崔侯問斬,這是父皇旨意,無可逆轉(zhuǎn),可作為心腹,司馬驚鴻并沒有暗中相助崔家的家眷。 若他肯相助一二,至少崔府的那些女眷處境會好些。 這些都沒有做的他,會為了睿王自殺? 這個司馬驚鴻一定有問題。 今日趙穆毫不掩飾的在他面前炫耀,他素來謹(jǐn)小慎微,瞻前顧后,生怕被人握住把柄。 若司馬驚鴻的死真是他做的,他肯定不敢這么炫耀。 可如果這一切不是趙穆,那這幕后之人又會是誰? 和益州之事有沒有關(guān)系? 按理說,京中的人事應(yīng)該去找吏部馮尚書,可他和馮尚書素來沒有交集,馮尚書和魏家又是姻親,目標(biāo)太大,容易引人注意。 除了馮尚書,就是大理寺和順天府,其實,他這么做也是幫了順天府,改日一定要讓宋軼好好謝謝……孫大人。 “你懷疑司馬驚鴻?” “或許是被人脅迫,或許他背后——另有主子!”趙恒直言道。 司馬驚鴻不是睿王的人,應(yīng)該也不會是趙穆的人。 若司馬驚鴻是趙穆的人,他不會舍得動用這顆棋,司馬驚鴻手上有他渴望的兵權(quán)。 那些信件或許和趙穆有關(guān),但司馬驚鴻的死不會是他。 雖然能阻止睿王和談,可也成功挑起了父皇對他的懷疑。 這不是樁劃算的買賣,趙穆沒那么傻。 肅王那個豬腦子想不出這種一箭雙雕的主意。 淮王不在京中,就剩下了他。 可朝中皆知,提出讓睿王和談的是他,也不會是他。 還有誰? 第457章 文韜武略 如果幕后還有黑手,或許就不僅僅是皇位之爭了。 也許所圖更大。 可目前一切都是他的猜測,只能從司馬驚鴻身上找線索。 孫天得嚼東西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后停了下來,神色凝重:“殿下放心,臣一定盡力而為!” “多謝大人,那小王就告辭了!”趙恒起身抖了抖衣服。 趙恒大搖大擺的出了孫府,門口的御林軍立刻跟上前,親自押回了王府。 楚王趙恒因打架被皇上禁足的消息很快傳遍了京師。 可把大家給笑死了,婚禮剩下不到半月,新郎被禁足了。 幸好,只禁足三天。 不然要禁個十天半個月的,婚禮可要被耽擱了。 而朝堂也吵成了一片,不過奇怪的是,這次景王居然贊同司馬驚鴻一死存疑,尚不能證明他遺書真?zhèn)蔚恼f法。 景王如此舉動,讓他身后的那幫文臣傻了眼。 景王是不是被楚王打傻了? 景王如此完全是討好皇上來洗清嫌疑。 以前恨不得殺了睿王才能解恨的趙穆如今倒是盼著他好好活著。 等這件事了,再收拾他也不晚。 薛重陽下了檄文后廣邀有志之士加入他的隊伍。 如今又正是青黃不接時,倒也吸引了不少缺衣少食的百姓。 薛重陽自封為兵馬大元帥,對外稱有二十萬精兵,隨時可北上討伐。 華清殿 已經(jīng)過了戌時,華清殿御書房亮如白晝,書房里除了皇上還有一人,正是深夜被召的陸玉庭。 這一年里大齊又是洪水,又是地震,又是蝗災(zāi),才剛過完年就又鬧出益州節(jié)度使兵變,真是一刻都不讓人省心啊。 “益州雖易守難攻,但除益州之外,百姓并不富裕,薛重陽征集的兵馬不過是一群連飯都吃不飽的百姓,朝廷不給軍費,又要供養(yǎng)這么多人,皇上以為薛重陽能撐幾時?” “可若任其發(fā)展,豈不讓人覺得我朝廷無能!”皇上作為一國之君自然有這個憂心。 皇上看著陸玉庭,心里卻想著,同樣的師傅怎么教出完全不同的兩個徒弟的。 想想自家老五,那個傻孩子,到底跟著清虛道長學(xué)了什么,打架嗎? “皇上多慮,我大齊百萬兵馬,若攻益州,如探囊取物,大可先不必理會,讓其自亂陣腳,曹劌論戰(zhàn)中講,夫戰(zhàn),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br> 薛重陽兵變后,對蜀地百姓并沒有多大改變,令不出益州,孤守一域而已。 但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做,增兵南疆邊境,堵死薛重陽退路。 他已經(jīng)派人混入益州,散布消息,兵不厭詐,攻心為上。 待薛重陽軍心不穩(wěn)之時,四面夾擊,便可解益州之困。 皇上沉思,陸玉庭見解果然獨到,怪不得那一群老頭子吵的不可開交之時,只有他氣定神閑。 “生子當(dāng)如是也!” “皇上,臣還有一慮,從程大人遇害,睿王密信,益州兵變,到司馬驚鴻死,臣懷疑這一切有人cao縱,意在挑起大齊內(nèi)亂,這也是臣不贊同即刻發(fā)兵的另一原因!” 皇上眼睛微瞇,確實如此,昨日他和魏閣老也懷疑此事。 沒想到他一個毛頭孩子竟也能想到此,不愧是鬼谷一脈。 “有人cao縱?”皇上故作訝然。 “臣只是懷疑,目前并無證據(jù)?!彼抉R驚鴻死在順天府的大牢,他查起來更便利些。 “可有懷疑之人?”皇上喜怒都不會浮于表面,這話倒是像隨口問起。 陸玉庭低頭拱手:“還沒有!” 皇上從龍椅上起身,來回走了兩圈,站定身子看著陸玉庭道:“此事本就由順天府主審,放心大膽去查,朕為你做主!” 陸玉庭下跪道:“臣多謝皇上!” 陸玉庭離開后,皇上撥弄著手中的沉香木串珠道:“陸家有此子便如虎添翼!” “小陸大人文韜武略,年少有為,是我大齊之幸!”常貴笑道。 皇上一把握住手中珠串,眸色深深,過了許久才緩緩松開,提筆在紙上寫了個陸字。 誰說一筆寫不出兩個陸字,他就要陸生兩路分西東。 常貴看皇上紙上的陸字,假裝自己什么都沒看到。 陸玉庭出了華清殿,這才回頭,巍峨的大殿,在夜色濃重下更顯肅穆。 前路阻且險,愿為太平往。 陸玉庭并未回陸家,皇上大概也不會喜一個完美無瑕的陸玉庭。 更不會喜太過和睦的陸家。 陸瑤看到禁足中的趙恒出現(xiàn)在自己房間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