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盼著楚王妃失寵 第334節(jié)
剩余的皇子中,他最年長,功勞最大,憑什么是他趙恒。但當(dāng)著皇上的面卻不露分毫。 本來,他顧忌母妃,遲遲沒有下定決心把藍芩送進宮,如今看來,是不得不這樣做了。 今日這事,眾位大臣心里又打起了小算盤,楚王殿下越來越得寵,未必就…… 楚王代皇上扶耕的事很快傳開了,當(dāng)然伴隨著這件事傳出的還有楚王殿下身強力壯,一會兒的功夫竟然犁了好幾隴地。 自然,楚王扶犁這事也傳到了王府韓長史的耳中。 韓長史跪在趙恒面前:“王爺,臣死罪,沒有提前告知王爺扶耕事項,是臣的過失!” 韓長史的表情快哭了,他是真沒想到皇上會把這重任交給自家王爺。 按說,這樣露臉的事是真輪不到他們家王爺?shù)摹?/br> 若是早知道,他一定把注意事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告訴王爺,省的王爺丟這么大的臉。 替皇上扶耕可不是真的讓他犁地,這是有托付江山的寓意。 趙恒喝著茶,睨了韓長史一眼,淡淡道:“父皇向來善變,這事別說長史,本王也猜不到,本王有的是力氣,不過多犁兩隴地,多大事?!?/br> 若真能風(fēng)調(diào)雨順,那也是值得的。 韓長史聽自家王爺口不擇言說皇上善變,忍不住想要提點。 可看到王爺有些不耐煩的表情,扯了扯嘴角:“王爺說得是?!?/br> 王爺脾氣不好,他說的多了,就會直接叫青鸞把他拖出去。 當(dāng)然,也不是真的拖,就是用手臂夾著,弄到門外,再規(guī)勸幾句。 上次,被青鸞拖出來,還被這小子嫌棄重,讓他少吃些,否則下次夾不動,只能拖。 “長史還有事?” 韓長史想了想,雖然王爺厭煩,但作為王府長史,該說的他還是要說的,尤其,扶犁之后。 “王爺日后要越發(fā)謹(jǐn)言慎行,萬不可像從前般……行事隨意!”韓長史本來想說任意妄為的,可最后還是改了口。 若說了那四個字,只怕他沒機會說后面的話了。 “本王一向穩(wěn)重,長史多慮了!” 韓長史:…… 穩(wěn)重?王爺對自己似乎有什么誤會。 “王爺恐不知扶犁的寓意,皇上……”韓長史話未說完被楚王打斷了。 “本王當(dāng)然知道,此前是先太子扶犁,后來是睿王,如今他們何在?長史,扶犁就是扶犁,與旁的無關(guān),退下吧!” 韓長史張了張嘴,拱手道:“是,臣告退!” 韓長史出了趙恒書房,又回頭看去,先太子薨逝,睿王圈禁…… 韓長史嘆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趙恒坐在書案前,看著桌子上的火燭出神。 父皇今日究竟是何意? 不止趙恒,同樣因此事疑惑的還有陸瑤。 按理來說,趙穆比趙恒年長,在山東推行的番薯豐收,這對整個大齊的農(nóng)事都是有利的,今年扶耕,皇上該選他才是。 而趙穆比趙恒會籠絡(luò)人心,在朝臣心中他才是德才兼?zhèn)涞膬诉x。 上一世并沒有扶犁的事,趙恒繼位毫無征兆,所以后面才惹來了眾臣懷疑,疑心其上位不正。 可若皇上真的屬意趙恒為儲君,又怎會在這時候讓他成為眾矢之的。 睿王失勢后,朝中景王勢力穩(wěn)固,皇上此番等于是把趙恒置于危險的境地,成了箭靶子。 以趙穆的心胸,必容不得有人和他爭,肯定又要做出對趙恒不利的事。 第440章 皇室后裔 過了二月二,春回大地,萬物復(fù)蘇,大地?fù)Q新顏,一派欣欣向榮。 扶犁之事于趙恒而言已經(jīng)是過去,既然猜不透,那就不去猜。 整日的浪費時間在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上沒用,婚期漸近,他忙著呢。 但若有人借此興風(fēng)作浪,他就讓對方好好瞧瞧,他楚王府的大門到底朝哪開。 景王對窈窈賊心不死,趙恒加派了人手暗地里護著陸家,免得他生事。 二月初七這日,陸瑤終于等到了宋毅和巖飛進京。 巖飛只能待幾日便要離開,各地分號不斷擴大,他這大半年恨不得自己能有分身術(shù)。 江南鏢局做的是走鏢不假,可暗里是要借走鏢收集情報。 要建立情報網(wǎng)不容易,前期所耗巨大。 培養(yǎng)鏢師容易,可出色的細作那就不易了。 陸瑤高價請了名師指點,若不是外祖的那些銀子,早就撐不下去。 如今,她的江南鏢局做的可是賠本買賣。 “小姐放心,鏢局布局已基本完成,正式運營后,最多一年便可盈利回本!”陸瑤的那些銀錢都是經(jīng)他手花出去的,他比陸瑤更加著急。 “欲速則不達,一步一步來便是!”已經(jīng)布局這么久,不差這點時間。 “是,屬下知道了,小姐讓泰安的鏢局查探江家的動向,屬下來之前收到消息,江源并非江家子!” 陸瑤喝茶的手一抖:“什么?” “屬下起初也不敢相信,畢竟江源乃江家嫡長子,江家下一任家主,十六歲接手家族事務(wù),在江家地位無人能及,無人會質(zhì)疑他的身份,可派去江家的細作親眼看到江夫人去清靈寺祭拜,那祭文未燒盡,留了一角,剩下幾個字竟是吾兒江源……” 江源乃江夫人嫡出,她自然不會詛咒自己兒子,巖飛覺得有異命人繼續(xù)查探。 發(fā)現(xiàn)二十多年前江夫人在誕下江家長子后不久就身體不適,到莊子靜養(yǎng)。 這一養(yǎng)就是一年,而隨夫人到莊子靜養(yǎng)的人都離奇死了。 江源應(yīng)該就是那時頂替了真正的江家大少爺。 巖飛覺得此事重大,認(rèn)真分析過,江源首先不可能是江佩林的私生子,江夫人出身瑯琊王氏,身份高貴。 江佩林不敢將私生之子記到嫡妻名下,還占了嫡長的位置。 當(dāng)然也不排除,真正的江源死了,江佩林就從外面抱養(yǎng)個孩子慰藉夫人。 但這種可能微乎其微,第一,若真如此,沒必要占著嫡長子的位置,畢竟,江夫人后面還生了一子一女。 第二,收養(yǎng)孩子不需要瞞著江家,江夫人祭拜自己親兒子更不需要偷偷摸摸。 由此可見,江佩林定然是知情的,若沒有家主應(yīng)允江夫人絕不可能這么做,混淆家族嫡出血脈,這罪名足以休妻。 可江佩林為什么要這么做,換掉自己親生兒子,替別人養(yǎng)兒子? “屬下派人去查江源真正身份卻始終查不到。而且屬下在查探中發(fā)現(xiàn)了縹緲閣的人,有次險些被發(fā)現(xiàn),便不敢再輕舉妄動,將人撤了回來!” 大齊最大的情報組織是縹緲閣,既是情報組織又是殺手組織。 縹緲閣乃武皇登位后所創(chuàng),專門替她搜集反對她的官員證據(jù),再行刺殺。 后來太平公主接手,如今輾轉(zhuǎn)數(shù)百年,幕后之主不知為何,十分神秘。 縹緲閣有三不殺,忠臣義士不殺,無知嬰孩不殺,出家之人不殺。 江湖傳言,沒有縹緲閣查不到的秘密,沒有縹緲閣殺不了的人。 所以,江湖人對這個神秘的縹緲閣是又敬又怕。 陸瑤點了點頭:“做的好,由此看來江源的身份絕不簡單,否則江家不會冒這么大的險,畢竟縹緲閣也不是隨便就請的動的!” 上一世江源是從趙穆手中奪得帝位的,只怕他身后勢力不容小覷,難道縹緲閣的主人是江源的? 可是也不對,縹緲閣自創(chuàng)立之初,閣主都是從內(nèi)部選,從這方面而言,不大可能。 縹緲閣到底是和江家有關(guān)還是跟江源的身世有關(guān)? “那屬下還要不要繼續(xù)查?”巖飛問道。 “自然要查,不過,不要再從江源身上查,江家內(nèi)部未必真就是鐵桶一片水潑不進!” 巖飛很快明白:“是,屬下知道該怎么做!” 江源的身世弱點在江夫人,江夫人既然去祭拜親生兒子,可見是放不下。 “一定要注意安全!”陸瑤交代道。 真正的江源到底是病死還是人為?若是人為,那江源的身份就更值得深究了。 這個江家她倒是知道,曾和大齊先祖一起打天下,據(jù)說大齊開國皇帝曾許諾若有一日打得天下,愿共享之。 可后來的事,大家都知道,江家?guī)е迦穗[居山東,做了百來年的縮頭烏龜。 憑直覺,江源的身世藏著一個驚天大秘密,這件事必須要告訴趙恒和三哥。 趙恒常出入陸府,這是連皇上都知道的事,沒人管,也沒人敢參了。 陸府大房和三房雖鬧出了‘不睦’。但名義上還都是一家人,陸玉庭回家也正常。 如今最好的見面地點反倒成了陸家,趙恒一聽到陸青送來的消息說陸瑤找。 恨不得插翅膀飛過去,窈窈找他這么著急,一定是想他了。 陸伯山的書房成了三人商議事情的地方,趙恒吊兒郎當(dāng)?shù)淖?,就差給他拿壺好酒,兩個下酒菜了。 “這可有意思了,趙穆以為自己得了個寶,沒想到弄了個算計的比他還清楚的,怪不得上一世丟了江山!”趙恒嗤笑道,這可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書房只有他們?nèi)齻€,外面有人守著,趙恒說話自然隨意。 “不過,”趙恒像是想到什么,又接著道:“若江源不是江家血脈,那江家隱忍了一百多年,豈不是又要替他人做嫁衣,我猜江源或許不是江佩林之子,但一定有江家血脈,而且身份尊貴!” 趙恒的話咬重在身份尊貴四個字上,陸玉庭眸光一轉(zhuǎn),在大齊,血脈最尊貴的就是皇室血脈了。 “難道他是……皇室后裔?”陸瑤和陸玉庭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