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盼著楚王妃失寵 第264節(jié)
他敢脫,她敢看嗎? 陸瑤瞪著他,卻是一副非看不可的模樣。 “讓你看行了吧,兇成這樣,也只有我敢娶!”趙恒搖頭,一副你看,我就是這么大度的表情。 陸瑤擔心他傷口,也懶得和他貧了,解開披風,右臂上就隨便纏了個布條,應該是從衣服上撕下的。 黑色的衣服看不出血漬,但受傷的地方布料已經(jīng)被血浸濕了,若再不處理,只怕布料和傷處就要粘連在一處了。 陸瑤讓夏竹找了處理傷口的藥進來。 夏竹沒有多問,不過心里卻是好奇,到底是何人,居然連皇子都敢傷。 先是陷害郡王,再是謀害皇子,是瘋了嗎? 匕首劃傷的地方,皮rou翻起,因為匕首傷有毒,所以有些發(fā)黑,甚至已經(jīng)有要腐爛的趨勢。 陸瑤手微微顫抖,傷成這樣他居然裝做若無其事。 趙恒看陸瑤表情,以為嚇到她了,伸手拉衣服要遮住傷口:“就說讓你不要看,不聽話!” “你別動,到底是誰不聽話!”陸瑤拉住他的手:“你能不能別對自己總這么不在乎!” 陸瑤一句能不能引得趙恒湊近陸瑤道:“這樣窈窈才有機會更關心我不是嗎?” 陸瑤嗔了他一眼,他倒是有閑情逸致開玩笑。 她上一世時幫爹爹處理過傷口,還是懂一些的,先用棉布蘸了清水將傷口擦干凈,然后再用酒再次清洗傷口。 酒接觸到傷口是很疼的,可趙恒一直抬頭專注的看著陸瑤,甚至臉上還帶著笑,一點都不覺得疼。 要是早知道,受個傷就能讓他如此心疼,他剛才就不躲了,能傷的更重些。 “疼嗎?”陸瑤問道。 “疼,不過……你親我下就不疼了!”趙恒唇邊勾著笑,眼神也是極溫柔的,仿佛在外人面前那個暴烈冷漠的男人不是他。 陸瑤:…… 不過還是低頭,蜻蜓點水似的在他臉上印下一吻,然后紅著臉頰繼續(xù)幫趙恒處理傷口。 趙恒不過是看她那么緊張,故意逗她,沒想到窈窈還真親了。 窈窈對他可真好,要是能早點娶回家那就更好了。 陸瑤在趙恒傷口處灑了外傷專用的藥,不過這傷口頗深,大概要養(yǎng)一段時間了。 陸瑤最后打了個蝴蝶結,將白色的紗布系緊了,一個大男人,尤其是趙恒這樣的鐵骨錚錚的硬漢,若是以前,他可要嫌棄死。 他的衣物從來都是深色居多,配飾也是極簡單的,甚至大多數(shù)情況下是不配飾物的,如今卻覺得這蝴蝶結極好。 趙恒驀的笑了,拉住陸瑤的手一用力,讓陸瑤坐到自己的懷里:“窈窈的手果然巧,經(jīng)你這么一處理,我這傷一點都不疼了!” 趙恒說話時貼著她的耳垂,繾綣而曖昧,讓人心悸。 這房間里本就燒著碳爐,暖和的很,如今這樣的動作,陸瑤覺得熱的有些透不過氣。 陸瑤推開他,站了起來,轉過身去,不讓自己guntang的臉頰讓他看到。 雖然是背對著他,但陸瑤直覺現(xiàn)在身后凝著她的男人有種莫名的危險。 陸瑤都有些搞不懂他了,從那日知道上一世之事后。 以他的醋性,她以為他會追根刨底的問她和趙穆之事,卻沒想到他只字不提,但和她相處卻是越發(fā)放肆。 可真是…… “你的傷到底怎么回事,是誰傷了你?”陸瑤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轉身,望著趙恒,目光格外的認真。 趙恒也不逗她了:“還不知道,已經(jīng)讓青鸞去追了!” “堂堂大齊皇子,竟被人當街行刺,若是就這么什么都不做的認了,豈不讓對方覺得我大齊皇子太過軟弱可欺?”陸瑤不急不徐道。 “那窈窈覺得此事如何處理?”趙恒斂眸問道。 “報官!” “報官?”趙恒挑眉。 “大齊京城治安如此混亂,堂堂皇子走在大街上都能遇刺,這難道不是順天府的責任嗎?”陸瑤笑道。 趙恒一愣,瞬間明白了:“窈窈說的是,是該報官,確實是順天府對京城防守不夠啊!” 之前追查拓跋弘失蹤都是私下進行,如今,倒是找到理由,可以光明正大在京城搜捕抓人了。 前有戶部尚書之子死的不明不白,后有大齊皇子遇刺,京城守衛(wèi)必然要加倍,拓跋弘想不聲不響的離開就更不可能了。 即便是那拓跋弘死了,那也是他潛藏京城,居心叵測,甚至謀害皇子,不用北疆王給大齊交代了,既在大齊便要守大齊律法。 第344章 燃眉之急 陸瑤漂亮的眸子瞇起:“對方這個時候冒險派出殺手,必然是對你有所忌憚,可是西北出了事?” 趙恒笑了笑,語調和緩:“還真是什么都瞞不住你,不過解決了這個到處生事的拓跋弘就能暫時平息這一切!” 契丹沒那么傻,即便是要對大齊有所動作,也是在大齊無暇顧及的時候。 那日玉庭分析,天時,地利,人和,契丹可是一樣不占,契丹王沒那么蠢。 如今,救了昭華,便是挽救了一場內亂。 再解決了拓跋弘,大齊燃眉之急可解。 “青鸞可有把握抓住刺殺你的人?”陸瑤問道。 “若是尋不著,他也不必回王府了!”趙恒自信道。 青鸞平時看起來馬虎的很,不怎么機靈,可在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從來就沒讓他失望過。 青鸞師從西北第一刀燕南飛,他的功夫可不是蓋的。 陸瑤點了點頭,只怕最近宋大人要難以安枕了。 宋大人一心為民,有狄相在世之稱,一定有他的過人之處的。 趙恒先送了陸瑤回家,經(jīng)此一事,他再不能掉以輕心。 只怕拓跋弘也是被玉庭逼的在西市待不住,這才狗急跳墻的。 趙恒回王府不久,青鸞便回來了,自然不是他一個人。 “主子,屬下疏忽,那人提前在齒中藏了毒!”青鸞匯報道。 “起來吧!”趙恒看了眼單膝跪地的青鸞。 青鸞這才敢起來又道:“主子,屬下和他交手時發(fā)現(xiàn)此人武功路子雖極雜,但是北疆人無疑!” 趙恒點頭:“先拖下去,明日本王自有用處!” “是!” 宋軼判完了顧昭華的案子,又趁那日皇上在,順便把肅王的案子結了。 比起顧昭華的案子,肅王的案子就簡單多了,人雖然是死在肅王府的,但那琴師確實是自殺。 肅王那日醉了酒,不管他事后記不記得,都有不可推卸之責,但罪不致死。 大齊確實有繳贖金,可免罪責的先例,但牢獄之災可免,皮rou之災卻不能免。 皇上親下口諭,責其五十大板,向琴師家屬道歉,賠償五十金。 皇上都出面了,琴師弟弟也知這已經(jīng)是他能為亡姐爭取到的最大哀榮。 他也是有骨氣的,接受道歉,但并沒有要肅王賠償?shù)奈迨?,他為亡姐喊冤,只為一個理字,如今,他已經(jīng)讓肅王道了歉,jiejie亡靈已得安撫,別無所求。 肅王被打了結結實實的五十大板,也去了半條命,是被管家小廝抬著一路哭哭喊喊的抬回王府的。 宋軼處理了棘手的兩件案子,心頭也是松了口氣。 有忙碌的時候自然也有清閑的時候,作為順天府的主人,對手下人不能太苛刻了,不然,要做事的時候可沒人替你跑腿了。 大家也忙了幾日了,接下來幾日大家就輪流休息下,晚上再在醉仙樓訂幾桌席面。 這一年也就剩下一個多月就到頭了,接下來大家都好好干,爭取過個好年。 一大早,宋軼到了順天府衙門,便讓書吏通知手下幾位官員,準備把他的想法告訴大家。 可剛把書吏叫到面前,還沒開口呢,聽到順天府門外的鼓聲。 宋軼蹙眉,這一大早的,誰來順天府擊鼓喊冤呢?還真不讓人松口氣。 這半年過的簡直是雞飛狗跳,還沒松口氣呢,案子又來了。 “怎么回事?”宋軼問道。 書吏也搖頭,表示不知道,這一大早衙門才剛開門。 正問著,一個衙役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五體投地的跪拜,咚的一聲,格外的響。 宋軼蹙眉,呵斥道:“慌慌張張的像什么樣子,快說,外面怎么回事!” “大,大人,是,楚王……”衙役話還沒說完,從外面?zhèn)鬟M一道聲音來:“宋大人,本王又要打擾了?!?/br> 宋軼一愣,楚王?他這是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宋軼的耳力不錯,確實是楚王趙恒。 當然,來的不止他一人,還有青鸞。 確切的說,青鸞拖著一具尸體,那尸體正是昨日在街市上行刺他的人。 那衙役嚇成這樣,也正是因此,他在順天府做了快五年衙役了,第一次見這樣囂張的拖著尸體喊冤的。 “楚王殿下這是何為?”宋軼不解。 “何為?本王昨日被人當街刺殺,那兇手正是此人,可惜,他早在齒中藏毒,本王今日到順天府便是討一個公道!”趙恒挑眉看著宋軼,眸光稍灼。 宋軼大驚:“竟有此事?” 當街行刺皇子,這可是誅九族的,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