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盼著楚王妃失寵 第255節(jié)
本來以為可以在這里找到線索,如今看來,更復(fù)雜了。 “殿下,此事牽扯太大又匪夷所思,下官百思不得其解,又不能貿(mào)然抓人,此局目前……猶如死局!” 趙恒一張冷峻的臉陰沉到了極點(diǎn),眉頭緊鎖,表情透露著焦慮。 照曾江的話,這些年義王妃把義王的姬妾治的服服帖帖,夫君敬重,妻妾和睦,連皇上都夸其賢惠大度,日子過的比皇后舒服多了。 到底是什么樣的條件能讓她如此冒險?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自己作死,她是瘋了? “既然蛇不出動,那我們就只能打草了!” “殿下的意思是……”曾江一時間沒太明白,確切的說不敢明白趙恒的意思。 “派幾個人把這義王妃抓了,演一出殺人滅口的戲碼,什么都清楚了。”非常時候只能用些非常手段。 不然這樣耗著,等對方自己露出破綻,那得等到猴年馬月? 其實(shí)曾江也只是從那小廝身上尋到些關(guān)于義王府的蛛絲馬跡。 那小廝只不過是個跑腿的,什么都不知道,魏閣老覺得事情牽扯太大,倒不如速速了解,讓所有人都心安,便在魏家杖斃了那小廝。 了解了義王府情況后,覺得義王妃最有嫌疑。 “這……”曾江有點(diǎn)不敢相信。 這和土匪有什么分別,那可是堂堂王妃,義王可還活著呢,誰敢如此大膽。 “義王妃總是要出門,總有機(jī)會,曾大人覺得是證據(jù)重要還是規(guī)矩重要?” 曾江:…… 話是沒錯,但這事著實(shí)離譜了,別說是王妃,就是一般身份也沒這么干過。 不過,眼下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趙恒看曾江默許此法,這才笑著拍拍曾江的肩道:“曾少卿年少有為,一定可以做好此事,本王等少卿的好消息!” 曾江:…… 楚王殿下在朝堂上無人敢惹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就這臉皮,無人可比。 曾尚書得知楚王殿下離開可算松了口氣,追到兒子書房道:“江兒,你和楚王殿下什么時候這么熟了,他深更半夜來找你,你不會是想支持……” “父親!”曾江放下書,抬頭看向父親:“楚王并無此想法,兒子自有分寸,但楚王此人不可小覷,父親以后在朝堂上還是避著些他!” 從楚王回京至此,但凡和楚王較勁的,沒幾個好下場。 最關(guān)鍵,父親是個實(shí)心眼,經(jīng)不起楚王驚嚇。 “你這叫什么話,為父堂堂刑部尚書還羞于見他一個王爺不成!”曾尚書在兒子面前還是要極力的維護(hù)面子的。 不過,心里也十分認(rèn)同兒子的話,楚王深夜造訪,搞不好皇上已經(jīng)知道,可別惹來什么猜忌才好,曾家維持今日的局面也不容易。 而且,這幾場事他也看明白了,這楚王不是個好想與的。 曾江知道父親個性,有些話不過嘴上說說:“父親,兒子明日要外出一趟……” “明日六公主要來府上,你怎么又要外出!”曾尚書急眼了。 “兒子有要事處理!” “什么要事處理能比得過你的婚姻大事,皇上的賜婚也許很快就下了,怎么看著你們倒是生疏起來!”曾尚書一個大男人都發(fā)現(xiàn)六公主和兒子還不若小時親密。 什么女大避嫌,讓他說都是借口。 他當(dāng)年未娶表妹之時,恨不得日日往舅舅家里跑,哪像這小子。 江兒和六公主的婚事meimei催了好幾次了,他這個做舅舅的沒什么大本事,也就生了這么個好兒子。 六公主和江兒早日完婚,meimei的心也總算能放下。 邊疆不穩(wěn),若是到時皇上真要六公主和親,那等于要了meimei的命去。 meimei當(dāng)年進(jìn)宮都是為了曾家,他這做兄長的護(hù)不住她,總要護(hù)住她的女兒。 “父親兒子省的!”曾江輕輕斂下眼皮,波瀾不驚。 “省的,省的,你什么都省的,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是不是有別的想法……”曾尚書覺得兒子這常常不回家,夜不歸宿,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不然也不會如此…… “父親!”曾江打斷了曾尚書的話:“您多慮了,兒子外面沒有女人,您放心,兒子娶了公主后也不會納妾!” 曾尚書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聽到兒子說不納妾時想說什么,終是沒有說,不納妾就不納妾,后宅女人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看看二弟那些個姬妾爭風(fēng)吃醋鬧騰,他看著都頭疼。 “無論如何,過了明日再走,總要和公主道別!”曾尚書說完,不待兒子拒絕就出了書房。 就這么定了,六公主都來府里多少次了,每次這小子都不在,難道六公主真是來看他這個舅舅的? 曾江看著父親離開,這才搖了搖頭,拿起了桌上的書,看了會兒,發(fā)現(xiàn)根本看不進(jìn)去又放下了。 從椅子上起來,這楚王還真是給他出了個大難題。 抓人他倒不是沒抓過,可以那種方式……還真是有些難度。 第331章 流放從軍 趙恒第二日一早還未用早膳便被皇上召進(jìn)了宮。 他本來準(zhǔn)備去顧大將軍府的,這老頭子總是拖后腿。 這一大早的就找事,他是有多閑,一大早的就盯上他。 昭華那傻孩子還在獄中等著他救呢,他可不能讓他失望。 顧昭華在獄中倒是并沒有受到虐待,宋軼特意交代了牢頭,此案未有定論,不可怠慢。 一個王爺,一個郡王進(jìn)了順天府牢房,他這會兒有點(diǎn)理解上次老孫的心情了。 唉,沒想到他這順天府牢房也有蓬蓽生輝的一天。 肅王府的管家總算送了吃的,穿的,用的,肅王住的牢房總算像樣些了。 肅王這次倒是十分大方,東西分了顧昭華一份。 倆人經(jīng)過一夜話談,倒頗有些難兄難弟的感覺。 如今顧昭華盼著五哥來救,肅王別的人也指望不上,也盼著趙恒能順手的把他撈出去。 他想好了,若是趙恒這次能不計前嫌的救他,那他也不計前嫌以后不找他麻煩了。 趙恒到華清殿時皇上正在用膳,膳時中竟有一道羊湯,老遠(yuǎn)就聞到香味了。 想到上次去陸家喝羊湯還是和昭華一起。 如今…… 皇上看到趙恒也是高興,老三老四都不在京中,老六被他秘密派出了京城,老七被關(guān)進(jìn)了順天府,就剩下老五還能陪他說說話。 當(dāng)然,他今日讓老五進(jìn)宮也不止是為了聊天的。 老五昨日大半夜的去了曾家,這消息他想不知道都難,御林軍的密探都不上吃干飯的。 作為皇上,除了要關(guān)心臣子們的情況,兒子們更要關(guān)注。 老五最近優(yōu)秀的很明顯啊,可以說是一枝獨(dú)秀了。 “父皇一大早找兒臣可是有事!”趙恒直話直說。 皇上笑了笑,這孩子倒是個急脾氣:“天氣冷,先用膳!” 趙恒看著一桌子的膳食,十分豐盛。 唉,老頭子的心就是大,兒子和外甥都被送到順天府牢房了,怎么吃的下的。 “嘆什么氣!” “父皇,兒臣昨日去看了昭華,沒想到老七也在!”那個倒霉孩子,把自己搞得跟乞丐似的。 “他們可還好?”皇上問道。 “在那里怎么可能好,父皇,打算如何處理昭華的事!” “朕也是頭疼,長公主昨日在華清殿哭了半日,那徐家又是不依不饒!”按大齊律法,殺人償命,最輕也要流放從軍。 “父皇,昭華并非兇手,徐家只怕也是被人利用!”窈窈昨日告訴他的那些話自然不能對父皇講。 否則,若是父皇起了疑心,反倒讓昭華的情況雪上加霜。 “可有證據(jù)?”皇上眉毛一挑。 趙恒便將昨日徐家別院,徐府下人做假證的事告訴了皇上。 皇上沉默不語,趙恒繼續(xù)道:“徐尚書或許不知真正兇手,但那些證據(jù)實(shí)屬誣陷!” “而且,兒臣觀徐有德傷口,刀口整齊,位置極準(zhǔn),除非極有經(jīng)驗(yàn)的殺人,否則很難一招致命,這倒是讓兒臣想起在江南時遇刺!”趙恒說完抬頭看著皇上。 老頭子心思縝密,不會不多想。 這邊還沒有商量出個解決之道,那邊常貴匆匆進(jìn)來了:“皇上,出事了!” “何事?”皇上眉頭皺了下來。 “顧三小姐小產(chǎn)了……”常貴欲言又止。 “好端端的怎么會小產(chǎn)!”到底是自己外甥女,皇上也不好表現(xiàn)的太冷漠了。 “說是一大早去了徐府,跪在門口,說顧郡王不是兇手,求徐家放過郡王……” 結(jié)果那徐家也是將事情做絕,連大門都不開,更別說讓進(jìn)去了。 顧三小姐懷著孩子,連受打擊,可不就小產(chǎn)了嗎? “請御醫(yī)過去瞧瞧,身體重要,年紀(jì)輕輕別落下毛??!”兩家本是結(jié)兒女親家,如今成了仇人,她肚子里的孩子將來出世也是尷尬,或許這也是天意。 常貴退下,這徐家也著實(shí)短見了,再如何,那也是皇上的嫡親外甥女,這不是打皇上臉。 “父皇,兒臣有一請求!”趙恒突然下跪道。 皇上知他要說什么,只是,他這個做皇上的也有難處。 景王一派都視昭華為老五的黨羽,認(rèn)為打擊昭華便是打擊老五,前有貴妃之鑒,他更不好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