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盼著楚王妃失寵 第253節(jié)
趙恒哪里敢在陸伯山面前擺王爺?shù)淖V,也道:“小婿送岳父大人!” 陸玉庭嫌棄的撇嘴又皺眉,瞧這狗腿的模樣,這會兒怎么不囂張了?丟臉,太丟臉了。 真該讓師傅瞧瞧他這徒弟是什么德行,鬼谷一脈的臉全讓他給丟光了。 趙恒目送著岳父和窈窈上了馬車,待馬車走遠(yuǎn),才看了眼旁邊的陸玉庭:“你不是要回家?” 陸玉庭哼了一聲:“多事!” 他這鞍前馬后的都是為誰做事呢,還有臉問他。 趙恒想到上一世陸瑤說陸玉庭溺亡的事,唇瓣動了動道:“你自己最近也小心些!” 溺亡?這明顯就是被人算計,陸玉庭是會鳧水的。 以前兩人跟著師傅一起游歷的時候,可沒少一起在河里洗澡。 陸玉庭在水中至少能憋氣一炷香的時間,溺亡,怎么可能? 陸玉庭轉(zhuǎn)身往回走:“放心!” 趙恒也轉(zhuǎn)身,兩人一前一后的往房間走。 回去時,露濃已經(jīng)讓人將桌子都收拾好,重新?lián)Q了桌布,放了兩壺溫好的酒。 “只怕拓跋弘還在京中!”趙恒淡淡挑眉道。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以拓跋弘的性子,很有可能如此做。 窈窈說,上一世大齊內(nèi)亂便是因昭華的事而起。 照此看,這拓跋弘顯然是吃癟后不死心,借此挑起內(nèi)亂。 “難道拓跋弘在京城還有其他勢力?”陸玉庭顯然也是認(rèn)同趙恒的話。 京城各大城門他都查過,并未見過拓跋弘和他的手下。 拓跋弘要想出城,不可能悄無聲息就走了。 “極有可能!”以拓跋弘狡詐的性子,他的勢力未必貴妃都知。 狡兔三窟,拓跋弘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偉業(yè)都押在貴妃身上。 “這京城各國往來客商頗多,若是藏匿其中,確實不好找,不過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一般各國商旅大多在西市,那里魚龍混雜,勢力盤踞,若拓跋弘還在京中,極有可能在西市!”陸玉庭分析道。 趙恒點頭:“你馬上派人去西市那邊查探,這次無論如何這個拓跋弘不能再留了。” 這就是個禍害,留著他還指不定又搞出什么事情來呢。 “師兄倒是可以找曾大人聊聊,或許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陸玉庭提醒道。 曾江前幾日在魏家查魏銘中毒,查到一個小廝身上,最后就只是當(dāng)眾杖斃了那小廝,這事居然不了了之了。 魏閣老是什么人,活到這把歲數(shù),三朝元老,那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尤其受害者可是他最疼的嫡長孫。 而且曾江居然也真的從那日結(jié)案后就離開了,不再過問。 曾江可是最先查出揚(yáng)州官員和先國舅爺都是中南疆蠱毒的人,又豈是這么好糊弄。 這兩個人心眼多著呢,只怕是私下里有什么大動作,已經(jīng)達(dá)成默契,如今證據(jù)不足或者不易公開。 “曾江?” “咱們這位未來駙馬爺可不簡單呢!” “我怎么聽你這語氣有點酸呢?”趙恒倒是少見陸玉庭夸人,而且這夸人的語氣吧,聽著怎么有點別扭呢。 “我酸他做什么?”陸玉庭不屑的哼了一聲:“我是看你和他同在大理寺為官,或許有幾分交情,不領(lǐng)情拉倒,說這些話做什么?!?/br> 他敢斷定,曾江肯定是查到了什么,故意將魏銘中毒案草草結(jié)案,以迷惑對方。 “我不過說你一句,你就激動成這個樣子,至于嗎?” “我爭的是個理字,不和你扯,西市那邊我還是親自跑一趟!”拓跋弘最是狡詐,不能再輕敵了。 “你自己小心!”這是今晚趙恒第二次提醒他小心了。 陸玉庭大笑:“師兄這是懷疑我的能力!” 陸玉庭走后不久,趙恒也離開了。 玉庭說的沒錯,這么細(xì)想起來,曾江這次好像確實太輕易就結(jié)案了。 第328章 同袍之誼 趙恒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底迅速掠過一絲精光,扯住手中的韁繩,讓馬停下,調(diào)轉(zhuǎn)了個方向。 青鸞不解道:“主子,不回府了嗎?” “這幾日都未見到小曾大人,本王總該上門探望一番,以盡同袍之誼!”趙恒語氣從容。 青鸞吃驚:“啥?” 探望? 同袍之誼? 他怎么沒聽說主子和曾大人有過什么情誼。 再說,哪有人大晚上的去同僚家里拜訪的,這算擾民了吧? “啥什么啥,跟著!” 青鸞抓抓腦袋,哦了一聲,打馬跟著。 路過街鋪時,青鸞看還有店開著便道:“主子,要買些東西帶著嗎?” “不必了,曾大人清廉,萬不會收的!”趙恒想了想道。 送東西那是行賄,不可,不可,萬萬不可。 青鸞又不解,曾大人是不收,但好歹得打個二兩酒意思下吧? 曾家門房小廝稟告曾尚書說楚王殿下來訪,曾尚書洗腳水差點踢翻了:“你再說一遍是誰?” “正是楚王殿下,說是來拜訪少爺?shù)??!毙P急道。 楚王殿下厲害著呢,貴妃都被他搞垮了,可不能惹,咱們曾家可有位淑妃娘娘在宮里呢。 “快去通知少爺!”曾尚書道。 這大半夜的,這戊時都快盡了,這時候來拜訪? 人家是皇帝的兒子,看在那位的面上,也不能怠慢了。 再說,這也怠慢不起啊。 曾尚書接過夫人遞過來的棉布隨意擦了下腳,迅速的套上鞋襪,穿上外裳,往外走。 曾江還沒休息,正在書房看書,聽到小廝說楚王來了,愣了下,這才把書合上,出門迎接。 曾尚書看到兒子,一邊走,一邊問道:“你又在外面惹了什么事,這楚王大半夜的來我們家做什么?” 曾尚書年紀(jì)大了也沒什么大志向,曾家的門第說高不高,但在京中也無人敢小看。 但他這個兒子是個能折騰的,自從進(jìn)了大理寺,每日讓他提心吊膽的,關(guān)鍵還經(jīng)常見不到人。 這幾日倒是按時按點回家了,他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呢,楚王大半夜的來了。 “父親多慮了,兒子很好!”曾江的語氣不疾不徐。 “我看這個楚王邪氣的很,以后還不定怎么樣,你和他同在大理寺任職,可別得罪了他!”上次提審徐宏書那事他可是看得清楚明白,這楚王不好惹。 “兒子省得!”曾江面無波瀾,倒是比曾尚書更顯沉穩(wěn)。 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小廝哪敢讓趙恒在門口等,管家已經(jīng)把人先請到中堂,茶水點心也都已經(jīng)端上了。 趙恒看到父子進(jìn)來,拱了拱手道:“深夜登門,小王實在打擾,還望兩位大人見諒!” 曾尚書出了名的老好人,就算心里有點不大樂意,臉上并不敢表現(xiàn)出來:“楚王殿下哪里話,楚王殿下光臨寒舍實在是我曾家的榮幸,榮幸之至??!” 比起曾尚書的客氣,曾江就顯得不怎么熱情了,接過話道:“楚王殿下深夜到訪是有事吧?” 趙恒哈哈一笑:“曾少卿果然是七竅玲瓏心啊,本王正是有事要請教曾少卿!” 曾江疏朗的眉目間一派清貴卓然:“不如到下官書房談!” 趙恒點頭:“如此甚好!” 曾江做了個請的手勢,說完和趙恒一起離開了。 曾尚書看著兩人的背影,唇瓣抖了抖,這…… 氣的一甩袖子,這叫什么事,這倆人就這么走了。 誰知道要談多久,他是等還是不等,就知道這臭小子又在外面惹了事。 他不是他爹,他才是祖宗。 很快便到了曾江書房,書房的陳設(shè)一如他這個人,十分的簡潔,差不多和魏銘的書房一個樣子。 趙恒看了眼,然后在椅子上坐下,小廝奉了茶之后就退下了。 趙恒發(fā)現(xiàn),這一路走來,曾江的院子連個女人的影子都沒有,連端茶倒水的都是小廝。 他的這位六meimei可以啊,人還沒嫁到曾家,人調(diào)教的倒是可以。 趙恒微微瞇著眼,放下手中的茶,開門見山道:“曾大人,我們也算打過幾次交道,我就有話直說了,曾大人可是在魏家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曾江手里捏著茶盞,用茶蓋輕輕撥著杯子中茶葉片子,并沒有立刻回答趙恒的話。 “曾大人,本王也不瞞你,顧小郡王的案子你應(yīng)該也聽說,本王懷疑這是同一人所為!”趙恒直接道。 他雖不懂官場規(guī)矩,但也在軍中多年,想知道別人的消息,總得給對方透露點自己查到的信息。 “而且,我懷疑人就藏在西市,已經(jīng)派人去查,本王這次來就是來和曾大人談合作的!” 趙恒濃密的劍眉稍稍向上揚(yáng)起,顯得有些不羈和叛逆,但明亮的雙眸神采飛揚(yáng)卻又透著真誠。 曾江的視線終于從茶杯上離開,吧嗒一聲將茶蓋蓋上,放到手邊的桌子上,抬頭道:“殿下如何能確定,這乃是同一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