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盼著楚王妃失寵 第230節(jié)
第295章 干得漂亮 皇上的怒氣排山倒海而來,真的,活了大半輩子,沒被人氣到這個份上過。 好,很好。 皇上臉色黑如鐵鍋,誰都不敢吭聲,空氣凝固了。 孫大人低頭暗腹,皇上,你可得挺住啊,這還只是開始呢,這位楚王殿下……是個厲害的。 皇上眉頭突突的跳著:“你到底還想做什么?” “父皇放心,想必那賭坊老板這時已將銀子送到大理寺了,父皇要是不放心,不如同去大理寺聽審?”趙恒像是感覺不到氣氛僵持,隨心所欲的態(tài)度。 皇上聽完,一口氣差點(diǎn)沒提上來,他說什么? 他不放心?就那么點(diǎn)銀子他有什么不放心的。 趙恒看皇上臉色不對,巴巴的上前了幾步,十分關(guān)心道:“父皇沒事吧,兒臣知道這件事后十分震怒,但您可得千萬保重身體,大齊不能沒有你!” 千萬不能出事,繼承皇位的兩個熱門人選都不在京,要挺住啊,不然留下這么個爛攤子,他可不愿接收。 孫大人:墻都不服,就服楚王。 常貴一臉哀求的看著趙恒,殿下,您就少說幾句吧,除了您真沒人能把皇上氣成這樣。 皇上看著趙恒的表情又不像作假,實(shí)實(shí)在在的關(guān)心,嘆了口氣,一臉老父親的擔(dān)憂:“老五啊,朕讓你在大理寺跟著孫大人學(xué)習(xí),你到底學(xué)了什么?” 喝花酒不給錢,打劫百姓財(cái)產(chǎn),堂堂天皇貴胄愣是一副土匪做派,這都哪學(xué)的。 孫大人唇瓣顫了顫:這鍋他可不背,子不教,父之過。 “父皇,兒臣覺得吧,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反正父皇也是閑著,不如公審此案,父皇聽審,若兒臣做的不好,父皇您再教訓(xùn)也不晚!”戲臺子都搭好了,主角不能不登場啊。 皇上:誰告訴你朕很閑? “父皇總得給兒臣一次機(jī)會,不然這樣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兒臣也很委屈!”趙恒十分委屈的看了高鵬一眼,又收回目光再次看向皇上。 當(dāng)皇上的目光看向高鵬時,高鵬的心抖了下,他做錯了什么?他這都是據(jù)實(shí)以報(bào)啊。 孫天得出聲了:“皇上,臣亦覺得此案應(yīng)公開審理,畢竟有關(guān)殿下和大理寺聲譽(yù),又事關(guān)百姓私產(chǎn),此事若擴(kuò)張下去,恐難以控制?!?/br> 形勢正僵持著,孫不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進(jìn)來:“劉御史在殿外求見!” 劉御史這個時候覲見,可不是什么好事,出了名的鐵面無私。 他可是參過景王縱奴行兇,讓景王都上門道歉的人。 皇上看向趙恒,不會和這小子有關(guān)吧?被劉御史盯上,這事是非鬧大不可了。 劉御史大義凜然的模樣無時無刻在告訴著眾人,他不怕死,天皇老子他都敢參。 孫天得站在一邊,他說什么,劉御史可是和他同科的進(jìn)士,寒門出身,關(guān)系也不錯。 那年?duì)钤撬屋W,他是榜眼,劉御史是探花郎。 皇上點(diǎn)劉御史為探花郎時也猶豫了。 為什么? 實(shí)在是劉御史年長些,長相……一般,實(shí)在是當(dāng)不起這風(fēng)姿翩翩,一見誤終身的探花郎。 可當(dāng)時孫天得就是因?yàn)闆]有宋軼的顏體更讓皇上喜歡才屈居榜眼,再落成探花,著實(shí)不公了。 最后便是狀元宋軼,榜眼孫天得,探花郎劉御史。 劉御史這些年自知容貌上吃些虧,在政事上就格外的努力,這才有了今天的成績。 劉御史看了孫天得一眼,痛心疾首。 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就成這樣了。 劉御史撩起官袍跪下,剛正不阿,手里舉著奏章:“皇上,臣要參大理寺卿孫天得收受賄賂,大理寺少卿楚郡王趙恒私占民財(cái),無故關(guān)押百姓,罔顧大齊律法公開以銀錢量刑法……” 趙恒摸摸鼻子,這么些罪加在一起夠死個好幾次了吧? 劉大人就是剛,太剛了。 干得漂亮! 皇上:“可有證據(jù)!” 劉大人立刻道:“臣這折子里有永勝賭坊徐宏書親筆手書,還有大理寺左少卿曾大人親口作證,大理寺卿孫天得和郡王共收受賄賂八萬四千兩,另白玉鎮(zhèn)紙一個,上好硯臺一方,顏真卿字帖一份……” 劉御史這奏折上記錄的清清楚楚,皇上看了趙恒一眼,這臭小子,怎么還收了東西,他到底是有多缺錢。 朝中收受賄賂的大臣不是沒有,私底下的茍且多了。 可人家都是背地里做,明面上都是清清白白,哪像這個臭小子,弄的這么轟轟烈烈,生怕人不知道似的。 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他懂,所以有時候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別太過分。 “劉御史記的一點(diǎn)不差,就是這些!”趙恒絲毫沒有被參的怒氣,笑瞇瞇的,十分配合,好像被參的不是他。 劉御史拂袖哼了一聲,然后朝皇上道:“皇上,大理寺聚眾受賄,此風(fēng)不可長,不能輕饒?。 ?/br> 高鵬;這次真的不關(guān)他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 趙恒不慌不忙:“父皇,事已至此,兒臣請求父皇公開審理!” 孫天得也請旨:“請皇上公開審理此案!” 劉御史:這倆人是瘋了? 皇上這時候有些騎虎難下了。 半路殺出個劉御史,這老頭子是個死犟派,到了他這里,事情就小不了。 萬一這再搞出點(diǎn)什么事,倒不如現(xiàn)在公開審理,免得再出其他岔子。 說不定真如老五所言,這其中還有其他內(nèi)情。 老五這孩子雖然裹亂有一套,但也不是個輕易吃虧的。 皇上拍板決定,公開審理,如今也沒更好辦法了。 華清殿父子二人又鬧得雞飛狗跳,很快就傳到了紫蘭殿。 這在宮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五皇子但凡進(jìn)宮,這華清殿里就要添置東西。 皇上對五皇子那是厭惡至極,聽說,若不是為了顧全皇家面子,皇上都打算把五皇子送給陸家當(dāng)上門女婿了。 這次皇上之所以賜婚,聽說就是為了籠絡(luò)陸伯山。 貴妃娘娘聽完小公公的匯報(bào),心情那叫一個好,這個楚王真成不了什么氣候,根本不用她動手,他自己就一堆的把柄,可真是個沒用的廢物。 第296章 嚴(yán)肅古板 那個趙恒,別的本事沒有,惹禍倒是一流的,這次捅了這么大簍子,有的他受。 “娘娘,奴才剛回來時,劉御史正在御書房里參楚王和孫天得呢,皇上發(fā)了好大的脾氣?” 方姑姑聽了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 “劉御史?那可是個老頑固,上次穆兒可被他坑慘了,可真是天道好輪回,這楚王到底發(fā)什么瘋,好好的去查封什么賭坊,那個賭坊什么來路?”一個賭坊老板能把事情鬧到皇上面前,也是有幾分本事的。 “什么賭坊小的倒是不清楚,聽說老板好像姓徐……”因?yàn)槭呛唾F妃娘娘同姓,所以聽一遍便記住了。 貴妃臉色一頓:“你說姓什么,可知道叫什么名字?” “姓徐,奴才聽的真真的,不過叫什么名字奴才沒聽真切!”小公公確定道。 貴妃手一抖,杯子險些掉下去:“快去打聽那賭坊名字,還有那老板名字,一并打聽清楚了。” 小公公接了命令連忙走了,方姑姑這才道:“娘娘這是怎么了?” “方姑姑,你說那賭坊會不會是永勝,是不是宏書那邊出事了?”貴妃緊張道。 賭坊出事不要緊,最要緊的是藏在賭坊的那些武林高手,都是她讓他這些年重金搜羅來,將來替穆兒做事的。 “娘娘放心,徐公子做事向來穩(wěn)妥,這些年從來沒出過差錯,一定不會的,娘娘多慮了?!?/br> 貴妃沒了剛才的幸災(zāi)樂禍,反倒憂心忡忡。 說來也是奇怪,拓跋弘那邊也好幾日沒有消息傳來了,會不會真出了什么事? 曾江已經(jīng)把人帶到,在宮門口候著了,就等著皇上同意呢。 徐宏書把最后一筆銀票送到大理寺就被扣住了。 依大齊律法,行賄與受賄同罪。 徐宏書一路眼睛被蒙著,關(guān)在馬車?yán)铮膊恢雷约涸谀模?/br> 皇上讓高鵬去大理寺羈押犯人,才到宮門口就碰到了曾江。 曾江向來話不多,嚴(yán)肅又古板,只朝高鵬拱了拱手:“有勞!” 皇宮里的護(hù)衛(wèi)是高鵬負(fù)責(zé),大理寺帶來的這些人不用跟著進(jìn)宮,但曾江作為案件重要證人,是劉御史點(diǎn)名要的人。 劉御史拿到的那些證據(jù)是曾江提供的,他自然要在堂上把事情講清楚了。 一路上也沒人說話,都不在一個衙門,曾江又高冷,年長的高鵬自然不會和一個奶娃子沒話找話。 徐宏書越走心越虛,這是要把他帶到哪里?不是要?dú)⒘怂伞?/br> 怎么感覺越走離街道越遠(yuǎn),越來越安靜了。 “曾大人,這是要帶草民去哪里?”徐宏書問道。 “馬上就到!”前面不遠(yuǎn)就是華清殿了。 今日這案子是三司會審,按說是刑部,大理寺,督察院共同審理,但因大理寺集體涉案,所以便由順天府代替。 為了案子公平,公正,公開,皇上只是聽審,而且鑒于和涉案人員父子關(guān)系,只能坐在屏風(fēng)后聽審。 當(dāng)了二十多年皇帝,今日是最憋屈的一天,別問他為什么,不想說。 徐宏書到了里面之后,頭上蒙著的黑布才被扯掉,有些不適應(yīng)的拿手去擋。 當(dāng)看到上面一身紫袍官服十分威嚴(yán)的三位官老爺,下意識的腿軟:“草民徐宏書見過幾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