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盼著楚王妃失寵 第210節(jié)
“真的?”其實陸瑯也怕陸瑤真的當上了楚王妃。 “自然?!?/br> “那我們該怎么辦?”皇上也不會聽她們的啊。 “我自會有辦法!”以前大伯是侯爺時她就被陸瑤壓著。 如今陸伯山已經(jīng)不是侯爺,官職也不如父親,憑什么她還是要壓她們一頭。 休想! 魏府 魏銘剛從湖山回來便聽說了賜婚一事。 京城已經(jīng)傳遍了,他想不知道都難。 魏銘離家兩個多月,先去祖父的院子給祖父請安。 魏閣老看著站在桌前的孫子,大概是瘦了的緣故,看起來竟像是長高了。 一身青色衣衫,十分整潔,皓月清風,謙謙君子。 “銘兒,祖父有事必須要告訴你!”魏閣老對孫兒一貫的和顏悅色。 是他給銘兒寫信讓他回京,崔家在巴蜀地的所作所為他略知道些,他不想孫兒趟這渾水。 沒想到一回來就趕上楚王和陸瑤賜婚的事,他想瞞也瞞不住。 魏銘勾唇,笑容苦澀:“祖父不用如此,陸家meimei賜婚楚王之事,我已知曉!” 魏閣老嘆口氣:“銘兒,這男女之事也要看緣分!” 說來,這陸家丫頭和榮丫頭關(guān)系好也不是一天兩天。 若早知銘兒有這心思,他拼著老臉早早的去陸家定了這婚事也不會有今日。 “孫兒知道,楚王為人仗義執(zhí)著,會對她好的!” “你……”魏閣老不放心啊。 他這個孫子他最了解了,從小到大都是什么都自己扛,自己忍,不肯讓人cao心的個性。 大齊人人都說他是少年天才,他這個做祖父的豈能不知他的辛苦。 每日三更燈火五更雞,讀書練劍,不曾有一日懈怠。 他六歲那年高燒到幾乎昏迷,還從床上爬起,寫了一篇文章讓小廝送到他書房。 “孫兒沒事!” 魏閣老嘴巴動了動,不知該如何開口。 “祖父,孫兒還要去給父親母親請安,先行告退!”魏銘躬身作揖,待魏閣老同意,才后退三步,轉(zhuǎn)身離開。 京城要比湖山冷,凜冽的風如刀子劃在臉上,魏銘完全沒有知覺,腳步都是麻木的。 “少爺,老爺和夫人在院里等著呢!”小廝道。 “我知道了!”風把魏銘的聲音吹的有些散,連他自己都聽的不大清。 魏夫人和魏大人等的有些著急了,可也不敢催,派了小廝在老太爺院門口守著。 銘兒回家先給太老爺請安,這是禮數(shù),作為父母也不得越界。 “兒子給父親,母親請安!”魏銘恭敬道。 “快起來,起來,我兒怎么瘦了這么多,可得好好補補!”魏夫人心疼道。 魏大人點了點頭,確實瘦了不少,開口道:“銘兒,那陸家的丫頭你莫要再想了,其實若不是你祖父替你開口求親,為父也是不同意她嫁進我們魏家的,我魏家家風純正,你又是嫡長孫,我兒配得起更好的姑娘!” 魏夫人咳了一聲,打斷丈夫的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還嫌事情不夠亂? 第270章 兇多吉少 一個大男人怎么跟那些碎嘴婆娘似的這樣說人家一個小姑娘。 那陸家以前她不怎么了解,可在寺里相處了幾日,她發(fā)現(xiàn)那陸家丫頭極其聰慧,且品性端莊。 那陸夫人也毫無商賈之氣,是個有氣節(jié)的,絕不是攀慕富貴之人。 一家人都極好相處,她銘兒的眼光果然沒錯。 這事怪她,若是公公給她提起此事時她便去陸家探口風,讓媒人上門,而不是等嫣兒定給了景王才下決定,也不至于錯過了去。 不能讓兒子稱心如意已經(jīng)讓她這個做母親的十分遺憾了,他還在這里碎嘴給人添堵,當真是可氣。 魏銘站在那不發(fā)一言,放在衣衫旁的手慢慢握起。 父親作為嫡長子被祖父不喜也是有原因的。 他這話讓他怎么接,若是他忤逆動手,想必祖父也能理解他吧? “哥,你可回來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是他那個冒冒失失的meimei來了。 魏通則聽到女兒聲音便皺起眉頭,這丫頭真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 魏榮沖進來,一把抱住哥哥:“哥,你怎么才回來啊,陸二都賜婚給楚王了!” 都怪她太晚知道,不然,她可是現(xiàn)成的紅娘。 一想到陸二本來可以成為她嫂子的如今成了那趙小六的嫂子她就難受。 魏銘笑著拍拍meimei的肩:“我知道了,沒事!” 魏榮嘟嘴:“嫂子都沒了,這么大事,怎么還叫沒事!” 母親口風太嚴,也愣是怪她后知后覺,在寺里住了幾天也沒察覺母親的心思。 再后來,京城傳楚王求親被貶為郡王的事,她本是要去找陸瑤的,母親又把她禁足了。 魏夫人也是那時才知,為什么在她的態(tài)度都那么明顯,陸夫人也仍是假裝不知,并不應聲。 原來,竟還有楚王這層關(guān)系在,陸夫人也是在為魏家考慮了。 魏夫人看女兒這樣,忙拉開她:“你這丫頭,你大哥不眠不休的趕了幾天的路,累著呢,銘兒下去休息會兒,晚上在你祖父院里用膳!” “是!”魏銘應道。 “哥……”她才剛和大哥說了兩句話,她還有好多話要說呢。 “讓你大哥休息會兒!” 魏銘退下,這才回了自己院子,一切如舊,很是干凈整齊,仿佛這兩個多月他未曾離開過一般。 他打開抽屜,取出一個棗紅色的木匣子,打開,里面只放著兩只茶杯。 這茶杯色澤一般,做工一般,并不是什么名品。 甚至,在魏家,下人用的杯子都要比這個好。 魏銘卻十分珍惜,手指輕輕在上面劃過,然后慢慢的取出,擺在桌上。 “雙福,沏壺茶來!”魏銘開口道。 爐子上的水正好燒開了,他正打算給少爺泡茶呢。 少爺以前愛喝龍井,后來說是二小姐送來的香片不錯,他讓茶店老板按著那個材料,也制了些。 聽說少爺回來,他早就把香片備下了。 雙福把水從爐子上取下,正要泡,卻聽魏銘道:“我自己來!” 香片在澄凈的水中開出一朵朵的花來,花香濃郁。 少爺以前不喜這種濃郁的香片,喜喝清茶,不知怎么突然改了愛好。 魏銘將茶水緩緩的倒入杯中,熱氣從茶杯上升起,散開,如煙般飄走。 雙福覺得有些奇怪,少爺就一個人,怎么倒了兩杯茶。 魏銘端起其中一杯,修長的手指捏在杯子上,慢慢送到唇邊抿了一口。 阿榮當時笑著說陸二制的香片,花香濃郁,甘甜潤喉,他當時也覺如此,可如今喝著竟是苦的。 魏銘的手有些抖,茶水險些漫出來,慢慢喝完才將手中的杯子放下。 那日,他以為他們的關(guān)系可以更近一步,卻不想,那是他們?nèi)松芯嚯x最近的一次。 失之交臂再無可能。 魏銘閉眼,雙福差點以為少爺睡著了,可就在這時,魏銘睜開了眼睛。 眼底氤氳,像是有淚水,但雙福又覺得不是。 因為少爺從來不哭,甚至,連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沒有。 府里的人都說,少爺是神仙下凡,和他們這些凡人不同。 因為神仙是沒有喜怒哀樂的。 “少爺,你是不是累了?”雙福問道。 “無礙,休息會就沒事了!”魏銘聲線清潤,不疾不徐。 “少爺可要沐浴,奴已經(jīng)在耳房準備好了!”少爺極愛潔,風塵仆仆的趕了這么幾天路,肯定是要沐浴的。 魏銘過了許久才點點頭,從書案前起身。 雙福看了眼桌上一杯空了,一杯絲毫未動的茶水問道:“少爺,這個可要收起?”等下冷了,也沒法喝了。 魏銘頓住腳步,急急道:“不必!” 雙福不解的看著少爺,少爺?shù)娘嬍称鹁右恢倍际撬谡疹櫟陌?,怎么這次就不讓碰了。 “一會兒我自己收,先放著!”魏銘又重復了一遍。 雙福雖不知何意,但還是點頭,少爺這樣做自有深意。 魏銘回來的當天晚上便病了,來勢洶洶,高燒不退,連宮里的御醫(yī)都請來了。 御醫(yī)說是積勞成疾,又染了風寒,若是年紀大的人可能就要了半條命去,可對年輕人來說,也就是喝幾幅藥,養(yǎng)一養(yǎng)就康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