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盼著楚王妃失寵 第189節(jié)
爹爹向來不挑,更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三哥心細如塵就不同了。 陸玉庭一臉寵溺:“meimei這是遇到什么難題了!” 陸瑤聲音溫柔:“三哥若是無事,去我院子里談吧?!?/br> 陸瑤這般說,顯然是正事了,陸玉庭點頭,跟著陸瑤一起進了海棠院。 “三哥可知,貴妃娘娘的病大好了!”陸瑤直接道。 陸瑤此前并不知三哥精于醫(yī)道,更或者說是擅用毒,也是從趙恒那里才知曉。 貴妃臉上的傷連太醫(yī)都束手無策,卻突然好了。 只能說明一點,有人解了三哥下的毒。 三哥師出鬼谷一脈,能解此毒之人只怕正是那個清河道長的徒弟無雙公子。 難道無雙公子和貴妃還有景王認識? 若是如此,那爹爹此前江南被誣陷只怕貴妃也參與其中。 陸玉庭蹙眉:“大好了?” “是,聽說景王回京后便一直為貴妃尋名醫(yī)……”陸瑤說的含蓄。 貴妃身在后宮和無雙公子勾結的可能性不大,倒是景王…… 陸玉庭神情凝重,為何他這里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景王在找尋名醫(yī)的事他也聽說了,不過,那些人解不了他的毒,并未放在心上。 一定是無雙公子! 陸玉庭咬了咬后槽牙,這次倒是他失誤了,竟沒想到這里。 攝政王那里一定不能再失手了,他得再加派人手,必要活捉無雙公子。 “我知道了,不是什么大事,我會處理!”陸玉庭很快便恢復了平日不羈的模樣。 “三哥還是小心些,若是他們真和景王勾結,只怕更不好對付!”陸瑤有些擔憂。 “小丫頭想的倒挺多,未必就是和景王有關!”陸玉庭雖有幾分安慰陸瑤的意思,但心底也確實是這么想的。 只怕更大可能是北疆攝政王想拉攏景王,以此投誠。 不過,上一世陸瑤確實也沒聽說趙穆和這些人有來往。 只是,這一世,很多事情都發(fā)生了改變,她不得不防。 陸玉庭出了海棠院沒有回自己院子,直接出了府。 他得查問清楚攝政王那邊的情況。 這攝政王已經(jīng)入了京,五感盡失,正待在驛館休息。 攝政王這次只能吃個啞巴虧,因為他是在進京前一晚中的毒。 客棧沒有任何異常,沒有可疑人物出現(xiàn),睡了一覺的攝政王就成了活死人模樣。 攝政王手下自然也是能人無數(shù),他的侍衛(wèi)長夏侯淵立馬封鎖消息。 這若是傳到北疆,只怕北疆王會趁機削弱攝政王勢力。 大齊皇帝態(tài)度不明,說不定更會對攝政王不利。 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遭了人算計。 幸好,昨日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無雙公子。 大齊這么痛恨他們王爺?shù)娜艘仓挥醒殴髁?,這一切只怕是雅公主算計。 可如今什么都做不了。 陸玉庭派去守在驛館的人來報說,白日里出去了三撥人,不過并無陌生人到訪。 他們很低調(diào),除了派侍衛(wèi)去禮部送禮,并無外出。 大齊皇帝萬壽宴,除了北疆,西涼,還有幾個周邊附屬小國前來賀壽。 北疆比起這些小國最強,可卻十分謙和,不像西涼那般態(tài)度囂張。 陸玉庭又多派了一組防守,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抓住無雙公子,徹底解決了南疆的遺患。 否則,這便是皇上的rou中刺,遲早想起來,都會想到伯父放了的十三公主遺孤,遷怒陸家。 關于景王和無雙公子這件事,陸玉庭必須要告訴趙恒。 因為瑤兒的事,趙恒已然是得罪了趙穆,趙穆攻于心計,必不會這么輕易算了。 若趙穆真和無雙公子聯(lián)手,那趙恒就不得不防。 畢竟十多年前的定國公世子就是不明不白的中毒而亡的。 趙恒進去剛坐下還沒來得及歇口氣,露濃便進來了:“公子,蔡先生來了!” “他怎么來了?”蔡穎是當年先太子幕僚之一,被崔侯重金留在了崔侯府。 “想必是有要事!” 很快蔡穎進來,看到趙恒也在,跪地行禮,十分鄭重。 趙恒態(tài)度散漫,并不熱情。 “崔侯派了人前往山東破壞景王的堤壩,打算水淹山東各縣城,以此讓皇上降罪景王……” “什么時候的事?”陸玉庭打斷蔡穎。 為了奪權,竟想出這么歹毒的計策,黃河沿岸的百姓又何其無辜? “三日前!” 陸玉庭手在桌上拍了下,震的茶盞直響:“這么重要的事,怎么現(xiàn)在才來告訴我!” “若崔侯此計得逞,黃河沿岸水患無法控制,景王根本就無力回天。到那時中原泛濫,流民遍地,等景王受罰后公子再揭開此事真相,崔家便再無翻身的可能……”蔡穎言辭間十分興奮。 趙恒嚯的從椅子上起來,表情變得十分冷酷,目光中滿是諷刺,語調(diào)也變的極冷:“陸玉庭,這就是你讓我過來的目的?” “當然不是!” 趙恒變臉,陸玉庭意料之中,他向來討厭這些爭權奪利,所以一直不肯接手先太子的舊勢力。 “楚王殿下,這對你可是絕好的機會!”蔡穎并不了解趙恒,繼續(xù)道。 他們這些先太子府舊人都清楚,楚王才是真正的主子,陸公子只是暫代工作。 趙恒嚯的拔出寶劍,劍指蔡穎的脖子:“你和他們一樣該死!” 第242章 壞了大事 蔡穎被這劍光嚇了一跳,不過并未退縮:“殿下,這是扳倒景王和崔家的大好時機,只要我們……” “只要我們假裝不知,袖手旁觀,眼睜睜看著百姓再次流離失所,尸橫遍野嗎?” 趙恒打斷了蔡穎的話,咬牙切齒道:“如果視而不見,和崔家那樣的禽獸有什么分別?陸玉庭,別告訴我這就是你們想要實現(xiàn)的以德化民,以法治國,以義待士,以武定國,以文安邦,內(nèi)圣行,外王道,圣行王道造王者!” 靠著冷血和骯臟得到的權力,午夜夢回的時候不心虛嗎? 陸玉庭扶額:“趙師兄,趙大圣人,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激動,我說過我同意了嗎?” 蔡穎看向陸玉庭:“陸公子,這樣的機會以后絕不會再有?!?/br> 這種時候陸公子怎么能和殿下一樣犯糊涂,這樣的機會錯過絕不會再有。 “我和殿下意見一樣,絕對不能這么做,務必想盡一切辦法阻止,若我們真的這樣做了,打倒崔家又有何意義,豈非違背先太子遺志!”陸玉庭態(tài)度也是十分堅定。 太子薨后,把府中勢力交給眼前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之初,他們自然是看不上的。 可相處之后才知道這個翩翩美少年心肝有多黑,行事也是亦正亦邪,絕不拘泥。 所以蔡穎才覺得陸玉庭一定會同意這個做法。 “殿下,公子,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若睿王和景王勢力不除,殿下怎么會有機會!” “機會?本王什么時候說過要那個位置,即便是能立刻繼承皇位,本王也不稀罕!” 陸玉庭目光不轉(zhuǎn)地凝視著他,表情意外的正經(jīng):“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你難道是第一天認識我?” 趙恒:…… 當然不是,可他怕他在這權力的爭斗中迷失自我。 他很清楚陸玉庭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他。 只是,他不想挑起那個擔子。 太過沉重且冷血。 那個位置對他來說是枷鎖。 “我是在追逐那個目標,是需要權力,但我陸玉庭也不會踏著無辜百姓的鮮血!”陸玉庭面容冷峻。 作為師兄弟,這些年沒少你死我活的作弄過對方,可這樣的爭吵,是第一次。 其實,這是梗在兩人心中的一根刺,遲早有一日要爆發(fā)。 趙恒手中的劍緩緩放下,看著陸玉庭道:“抱歉!” 他在邊疆長大,見過太多因為戰(zhàn)爭而流離失所的百姓。 還有這次湖山地動,家園被毀,妻離子散,乍然聽到蔡穎這話情緒太激動了。 上位者可以爭,可以搶,用他們的話說,這是作為皇子的使命,生在皇室一出生本就是要去爭的。 可再爭再搶,不能拿這些無辜的百姓當犧牲品,這是禽獸。 陸玉庭偏頭看向蔡穎:“想辦法派人阻止!” “陸公子……”蔡穎自然是有些不服的。 “按我的吩咐去做,馬上!” “陸公子,你這未免太武斷,壞了大事,你我將來到那一日又如何向太子殿下交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