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盼著楚王妃失寵 第159節(jié)
那個血淋淋的人頭會提醒他們,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楚王殿下連朝廷命官都敢殺,更何況是小老百姓。 楚王殿下的劍真是太快了,都沒看清楚呢,那錢大人就倒下了。 太嚇人了! 這楚王殿下膽子真大。 錢大人的首級是當著百姓的面割下的,血淋淋的,太嚇人了,很多人都直接干嘔了起來。 睿王雖上過戰(zhàn)場,可這樣當著他面取首級卻是第一次。 睿王看向趙恒,眼睛都快盯出血了,可偏偏什么都不能說。 因為他一旦有埋怨,那便是和錢大人一起出城的。 趙恒根本不給他任何回應(yīng),他等這個機會很久了,這睿王……做的不錯。 趙恒帶著人離開,睿王怒吼:“還不扶本王回去!” 百姓也跟著散了,連議論都不敢,全程沉默。 這一夜,整個湖山平靜極了。 而遠在數(shù)百里的京城,時局也是一片安靜。 北疆公主已經(jīng)到大齊半個多月,可大齊的皇子卻一半不在京中。 只剩下淮王,肅王,還有才剛五歲的八殿下。 皇上也十分為難,這北疆公主也不能就這么送回去。 北疆這兩年不太平,攝政王大權(quán)在握,這位公主是希望大齊出兵干預(yù)。 可這是北疆的事,北疆越是不太平,對大齊反倒有利,皇上很樂意看到他們內(nèi)斗。 想個什么辦法呢? 皇上靠在龍椅上,雙眸半瞇,殿中安靜的掉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到。 第213章 欺軟怕硬 皇上不說話,伺候的人更是連呼吸都屏住,生怕打擾了皇上思考。 這個北疆公主頗有些誓不罷休的意思。 看來北疆的內(nèi)斗很嚴重啊,北疆攝政王其實是現(xiàn)任北疆王的侄子。 當年,先北疆王薨逝,叔叔趁其年幼,奪了其王位,為堵悠悠之口,便留了其性命,封麒麟王。 麒麟王這些年戰(zhàn)功赫赫,替北疆王統(tǒng)一了周邊部落,在北疆權(quán)勢越來越大,北疆王為安撫,又加封其為攝政王。 當年現(xiàn)任北疆王能順利繼位,大齊確實有干預(yù),他還把義妹淑媛公主嫁給了北疆王。 只是淑媛公主思念故鄉(xiāng),沒過幾年便去了。 北疆王這些年對邊疆也是虎視眈眈,他們自己鬧起來,國力消耗,自然沒心思打大齊的主意。 但是,這個攝政王確實是個威脅。 他借口六公主奶娘在陸家軍練兵場附近失蹤,目的便是能名正言順的查陸家軍是否混入異族。 如今看來,這一樁樁,一件件最終的目的便是逼的他不得不處置陸伯山。 然后再借削爵挑動陸家軍謀反,陸家軍若反,西北軍偏安一隅,崔家這時只會趁火打劫,那樣大齊就徹底亂了。 這躲在幕后之人到底是南疆還是北疆,又或者是西涼? 總之,一定要查個清楚。 所以,他才讓六公主找陸瑤,陸瑤知道了,那便是陸家知道了。 而,北疆的事,大齊也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做。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皇上轉(zhuǎn)動著拇指上的玉扳指:“常貴,傳六公主!” “是!” 北疆公主由大齊公主接待,也不算失禮。 自從三位皇子離開京城賑災(zāi),皇上便越發(fā)看中六公主,時常召公主到書房議事。 就如前幾日的賞菊宴,六公主邀請了百官家的小姐,便是被皇上授意,為幾位未婚的皇子選妃。 這本來是有貴妃主持的,可貴妃有疾,皇后禁足,這件大事又不能耽擱,索性便由六公主主持了。 倒也選出了幾個貴女,等除夕夜宴的時候便給他們賜婚。 六公主接小公公的傳信,卻并沒有多高興。 有時候圣寵太過,并不是什么好事,皇族之人,若非將來得繼大統(tǒng),但凡和朝政糾纏太深,又有什么好下場。 父皇真的寵愛她嗎? 湖山 睿王在大災(zāi)面前表現(xiàn)得如此怕死,連幕僚都覺得太過尷尬! 看著從城門回來便一直大發(fā)脾氣,把帳篷里本就不算好的桌子椅子全給砸了。 眾人默默抬眼望天,睿王真是…… 不過,睿王到底沒再讓他們提什么如何離開的意見。 今日楚王已經(jīng)開了殺戒,若是再走,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第二日,天空碧藍,陽光燦爛,陳腐的味道在陽光照射下漸漸褪去。 災(zāi)民對著太陽祈求,希望一切災(zāi)難都過去。 一群衣衫襤褸的人,跪倒在地,從遠處看烏泱泱的一大片。 這就是普通百姓,他們求佛祖,求老天,但有什么用,命運從來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從不會眷顧這些人。 趙恒叫了青鸞進來:“有件事要你去辦!” 青鸞不問緣由,拱手道:“是!” 趙恒把手中的信交給青鸞,青鸞看了眼信封,藏入懷中。 他今日問了太醫(yī),藥材確實堅持不了幾日。 如果沒有藥,那些人都撐不下去的。 必須要救活他們,活著才有希望,有這些百姓,湖山才有希望。 他吃了人家能給出的最好的東西,受人家最真心的跪拜。 人的心終究不是石頭做的,他在一日,便要為湖山百姓著想一日。 他不是為了什么功勞,更不是得父皇一句贊賞。 只是救人爾,別無它念。 這兩日疫情控制的很好,并沒有繼續(xù)蔓延。 有不少傷者已經(jīng)開始慢慢痊愈, 只要藥草及時,半個月差不多便能完全控制住。 趙恒難得能休息會兒,靠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接連幾日未休息,是鐵人也熬不住,昆侖守在帳門口,任誰都不放進去。 它身上的毛已經(jīng)洗干凈了,太陽也曬干了,站在那兒,看人的時候渾身的毛都豎起來,誰敢靠過去啊。 顧昭華站在門口:“我都不能進?你這沒良心的,我那兔子rou真是白給你吃了,白眼狼!” 昆侖哼了一聲,翻了個大白眼,傲嬌的很,以為它很稀罕嗎? 等回了京,有rou骨頭吃,誰還稀罕他的兔子rou啊。 唉,想念小jiejie了。 主人應(yīng)該也是想小jiejie了吧,它剛聽到主人喊小jiejie名字了。 顧昭華氣的直瞪眼,他能跟一個畜生一般見識嗎? 昆侖在湖山可是出名了,就因為余動的時候,昆侖救了一個小嬰兒。 那嬰孩不過五六個月,昆侖叼著那嬰孩的包被急速狂奔。 人都以為,這惡狼要把那嬰孩吃掉,可誰都沒想到,昆侖把那孩子救了。 完好無損的送到了孩子母親手里。 昆侖也因此出名,雖然長的兇,不敢靠它太近,但當?shù)厝硕甲鹚宦暽瘾F。 顧昭華也是執(zhí)拗脾氣,昆侖不讓進,他就席地而坐,也在帳篷門口守著。 一狼一人,跟倆門神似的,站在不遠處的流光想扭頭走了,主子也太…… 只當自己瞎了吧! 趙恒這一覺睡了快一個時辰,醒來時天已經(jīng)快黑了。 帳篷里沒有掌燈,醒來時稍微有點不適,在床上坐了會兒才往外走。 “哥!”顧昭華看到趙恒出來,著急道。 “何事?” “剛才睿王的人去了救濟站,說從明日起,糧食,藥品,人員調(diào)配,皆由睿王統(tǒng)一調(diào)配,不再聽你安排!”顧昭華趕緊道。 “由他去!”趙恒并不在意。 睿王手下的那些個幕僚也不是吃屎的,這種情況下不會讓他胡來,睿王此舉不過想殺殺他的威風(fēng)罷了。 “哥,你辛苦了這十幾日,好容易有點成效了,憑什么被他奪了去!”顧昭華憤憤道。 他剛才在那邊就要和睿王的人吵,可那個狗屁齊大人,說什么睿王是兄長,又是賑災(zāi)欽差,自然由睿王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