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盼著楚王妃失寵 第131節(jié)
“是嗎?” “是呀,兒臣也是因為你是父皇,是兒臣的爹爹,兒臣才敢說,不然兒臣也不敢,不過,要真有敢阻止和親的大臣那一定是真心為大齊為皇家著想的好官!”趙綰說的頭頭是道。 “照小六這般說,這方法能辨大臣忠jian?”皇上被趙綰逗的心情很好。 趙綰想了會兒,點頭:“兒臣覺得可以這么說!” “小六啊,這兩日是不是有人去找你說了什么?”皇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女兒。 趙綰想都沒想的點頭:“父皇,您可真厲害!” 趙綰豎了個大拇指,坦坦蕩蕩的很。 “陸家丫頭?”皇上猜測道。 趙綰搖頭:“父皇您又不是不知,陸瑤雖曾是兒臣伴讀,但和兒臣關(guān)系一般!來找兒臣的是四姐和表哥!” “他們都說什么了?”皇上也不生氣,父女倆跟尋常聊天似的。 后面的常貴聽的是心驚膽戰(zhàn)的,這諸位皇子公主,也只有六公主敢和皇上這么說話。 “四姐自然是為平寧侯求情,說平寧侯對她有再造之恩,當(dāng)年四姐要和親時,兒臣也求過父皇,父皇沒答應(yīng)!”趙綰說到這里撇撇嘴,對皇上不滿的樣子。 皇上依舊笑呵呵的,也不打斷她,趙綰繼續(xù)道:“至于表哥,你是知道他的,啰嗦起來沒完沒了的,說什么平寧侯是大齊為數(shù)不多的武將,若是父皇斬了平寧侯,若起戰(zhàn)事,大齊無將可用,還說什么會傷了大齊將士的心……” 趙綰說到這里有些不以為然:“父皇,兒臣是不贊成公主和親,可表哥的話為免危言聳聽,我大齊也不至于就缺他一個將軍吧?父皇,您說呢?” 趙綰饒了一圈,把問題又甩給了皇上。 皇上沒有立刻回答,趙家當(dāng)年也是公侯世家,因不滿先朝暴政,這才反了。 可趙家得了天下,自然忌諱大家族中的兵權(quán)。 從先皇開始便重文輕武,慢慢消弱他們手中的軍權(quán),重用寒門子弟。 顧家,傅家…… “你表哥……”皇上欲言又止。 “我表哥的話父皇不用放在心上,他呀除了破案,什么都不會,不過四姐說是為平寧侯求情,倒不如說是替未嫁的皇妹們說話,兒臣還是贊同的!” 趙綰絕口不提平寧侯如何,句句不離和親公主。 孫公公端了藥進(jìn)來,正好打斷父女二人的談話,趙綰盯著皇上喝了藥,也沒有多待,交代皇上早些休息便離開了。 出了華清殿,趙綰松了口氣,珍珠趕緊迎上去扶著:“公主,您向皇上說了?” 她在外面提心吊膽的,雖說公主得寵,可到底是皇上啊。 “父皇等著人為平寧侯求情呢,只是沒想到是本宮開了這個頭!”趙綰笑了笑。 父皇這時候怎么會舍得殺了平寧侯呢? “陸侯犯的可是欺君之罪!”珍珠小聲道。 “欺君之罪嘛看你怎么說,最重要的是陸家太干凈了!”干凈的沒有絲毫污點。 尤其,江南案之后,平寧侯在朝中威望更盛從前,父皇講究權(quán)衡,怎么會容忍另一個世家冒頭。 珍珠越聽越糊涂,什么叫陸家太干凈。 “公主,奴婢怎么不太懂呢?”珍珠疑惑。 “不懂是好事!”若是一個小宮女都能參透政事了,那她趙家天下可真是岌岌可危了。 趙綰回到寢宮,摘了釵環(huán),正準(zhǔn)備沐浴,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她把最后一個珠釵扔到妝臺上,冷冷道:“出來吧!” 能躲過芳華殿的侍衛(wèi)潛進(jìn)她的寢宮,絕對是高手。 她進(jìn)來許久,卻并未傷她,肯定不是害命。 若是謀財早就走了。 看來是為了那玉佩了。 陸玉庭從帷幕后走出:“公主聰慧!” 趙綰冷笑:“本宮聰慧不必你夸,不過你今日是來送死了?” “公主說笑,公主要?dú)⒃谙?,已?jīng)喊人了,公主并沒有,看來是并不想在下死!”陸玉庭今晚就是為玉佩而來。 免得夜長夢多,萬一被她查出點什么,他沒臉見師傅。 “哼,誰給你這樣的臉敢和本宮這么說話!”趙綰在妝凳上坐下,抬著頭看向陸玉庭,姿態(tài)高傲。 “昨日在下急于取藥救命,對公主多有得罪,今日在下是來賠禮的!”陸玉庭對趙綰拱手一揖。 趙綰睨著他,不屑一顧的模樣,敢打暈她,信不信她能將他大卸八塊喂狗。 第180章 夜探香閨 “是賠禮還是來找東西?”趙綰手環(huán)胸,盯著他道。 她可不會認(rèn)為有人那么好心,居然還專程來賠禮找死。 陸玉庭唇角扯出個笑容:“看來在下的玉佩確是在公主這里了!” 趙綰狀態(tài)很放松,漫不經(jīng)心道:“本宮確實撿了,不過,已經(jīng)丟了!” “公主只要承認(rèn)撿了就好,丟不丟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标懹裢ヒ桓彼闪丝跉獾哪印?/br> 趙綰眉宇間閃過一抹詫異,很快消失,可還是被陸玉庭注意到了。 “公主不知,這玉佩乃是在下祖?zhèn)饔衽澹谙碌淖娓杆徒o了祖母,后來祖母又傳給在下的母親,在下母親讓在下留給未來兒媳,公主既收下玉佩那就是……” “住口!”趙綰大怒:“好你個登徒子,竟敢口出狂言羞辱本宮!” “登徒子三個字公主還需慎言,公主忘了昨日是如何暈倒了?”陸玉庭似笑非笑的看著卸了釵環(huán)的趙綰。 “你放肆!”從小到大一直順心順意的趙綰被氣個倒卯。 她還不曾見過如此無賴的人,明明長得一副讀書人的面相,怎么就是個無恥狂徒。 “公主殿下,在下并無意冒犯,只要把玉佩還給小人,小人一定感激涕零,日后若公主有吩咐,在下必定鞍前馬后死而后已!”陸玉庭抱手又行了一禮道。 “鞍前馬后倒是不必,不如你自斷一條手臂,本宮就把玉佩還你,決不食言!”趙綰討厭死了眼前這個人。 “公主倒是狠心,在下自斷手臂,公主不怕濺一身血嗎?那玉佩在下不要也罷,畢竟比起駙馬爺,一個小小玉佩算什么,在下告辭!”陸玉庭似乎是真不在意。 “對了,在下雖是白丁,但在京城的三教九流還算熟,公主若聽到什么夜探香閨的流言千萬別動怒!”陸玉庭轉(zhuǎn)身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轉(zhuǎn)頭交代道。 趙綰也經(jīng)常出宮,可從未遇到像眼前人這般的無恥之徒,什么夜探香閨,真是找死。 可看他有恃無恐的樣子,趙綰覺得他不是在嚇?biāo)?/br> “站??!”趙綰怒氣沖沖道。 陸玉庭腳步頓住,過了一瞬才轉(zhuǎn)身,笑道:“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想要玉佩也可以,替本宮辦件事!”趙綰道。 “公主殿下請吩咐!”陸玉庭聲音不急不徐。 “替本宮給平寧侯陸二小姐帶句話,就說讓她明日到醉仙居天字號房等本宮!”趙綰吩咐道。 “公主殿下見她做什么?”陸玉庭唇邊掛著淡笑。 “你負(fù)責(zé)傳話就好,本宮的事還輪不到你過問?!?/br> “自然要問清楚了,公主手下護(hù)衛(wèi)婢女無數(shù),卻讓在下傳話,在下不得不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詐!”陸玉庭靠在趙綰對面的桌上,隨手拿起盤子上的蘋果咬了一口。 趙綰真要被他氣死,陸家此刻就像是個靶子,到處都是眼線,她這里派人出去,只怕很快滿六宮的人都知道了。 若是傳到父皇耳中,今日她說的一切都白說了。 “若你想要玉佩就按本宮的要求做,否則,本宮就真的毀了那玉佩,你今晚也別想出宮!這芳華殿可是本宮的地盤!”趙綰威脅道。 說是這樣說,可這殿中她也不敢保證有沒有其它宮里的眼線。 若是此人逃到院子里嚷嚷,那她的名聲可就完了。 這宮中多的是嫉妒她的人,這個家伙真是太jian詐了。 “公主殿下小小年紀(jì)總是愛威脅人的習(xí)慣可不好,公主殿下要傳話在下傳就是,不過,公主得先讓在下看一眼那玉佩是否完好!”陸玉庭不是沒在她寢宮找過,可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 “別想?;ㄕ?,本宮說會給你就會給你,趕緊滾,不然休怪本宮不客氣!” 陸玉庭無可奈何的搖頭:“現(xiàn)在的小女孩都這么大口氣嗎?把這月亮都吹圓了!” 趙綰氣的從妝凳上起來:“你……” “公主小聲點,別讓外頭聽到!”陸玉庭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可趙綰起來時帶翻了妝凳,珍珠聽到動靜推門進(jìn)來:“公主收拾好了嗎,沐浴的東西奴婢給您備齊了?” 趙綰生怕珍珠發(fā)現(xiàn)異常,趕緊擋在門口:“馬上好了,你先出去!” “是!” 趙綰再轉(zhuǎn)過身時,陸玉庭已經(jīng)不見了,趙綰以為他藏在房中,小聲的喂了一聲,可是并無人回應(yīng)。 趙綰又喂了一聲,還是沒有回應(yīng)。 她朝他剛才藏身的帷幕走去,并沒有人。 趙綰提高了分貝:“喂,滾出來!” 可是絲毫動靜沒有。 趙綰納悶,就說了兩句話的功夫,這人去哪了? 趙綰看到開了半邊的窗戶,有些明白了。 瞪著窗口哼了一聲,果然是雞鳴狗盜的下三濫,就會做些翻窗的勾當(dāng)。 趙綰關(guān)了窗戶,從妝奩夾層里取出那塊玉佩。 雖然那人插科打諢,但能看得出這玉佩一定對他十分重要。 看他的氣度倒不像是混跡三教九流的下三濫,可京中有些體面人家的公子她也基本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