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盼著楚王妃失寵 第95節(jié)
唉,也是他多事。 “殿下,都是老奴的錯,老奴沒有安排好差事,老奴有罪啊!”老太監(jiān)聲音尖細,不大好聽。 趙恒蹙了蹙眉,看到跪在那痛哭流涕的陳公公。 好歹是母后宮里的,他總得給人點面子:“本王念你初到本王身邊伺候,不懂本王脾性,便饒你這次,今日之事不可再有,否則本王定不輕饒!”趙恒沉著臉道。 眾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是,趙恒這才從位置上起身,轉(zhuǎn)身走了。 青鸞揮了揮手,示意下面跪著的人都起來,主子可算找到個機會立規(guī)矩了。 這以后看那些小丫鬟還有誰敢胡亂敢瞄王爺,除非小命不想要了。 第135章 皇上三思 楚王這一腳,府里的小丫頭看到他更不會走道了。 為什么? 以前是迷的七葷八素,恨不得匍匐在他腳下,為他擦腳底泥。 現(xiàn)在呢? 恨不得躲得遠遠的,生怕楚王一個無影腳把她們也踹了。 崔家那邊正愁找不到辦法給馬不凡脫罪呢,這機會就送上門了。 聽說楚王把家里的丫鬟踹的就剩下一口氣了,這丫鬟還是朝中六品官的女兒,雖說京中的六品官多如牛毛,可好歹那也是個官啊。 崔侯養(yǎng)的這些謀士也不是吃干飯的,馬上就和那綠腰的父親勾搭起來,不對,是合謀。 楚王出了事,誰還會關注馬不凡那點小事啊。 到時,皇上要寬恕自己兒子,自然也不會有人追究馬不凡了。 綠腰的父親不過是六品小官,連上朝堂的資格都沒有。 當初送女兒進宮,就是想讓她在皇上面前露個臉,沒想到這臉倒是露了,被注意到了,送到那個不受寵的楚王府里了。 這就算了,如今還被楚王一腳踹成個半死不活的。 崔侯說了,若是這件事他能配合著他,少不了以后他升官發(fā)財。 一個不受寵的王爺,和一個極有可能登上九五之尊的王爺母族,怎么選?他又不傻,當然選崔侯。 而且,崔侯那邊的人還說了,若是此事籌謀的好,綠腰怎么也是官眷出身,做個王府孺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綠腰的父親一紙訴狀送到了順天府,宋軼一接到案子,瞬間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崔家這招禍水東引,圍趙救馬真是不錯,楚王殿下真是好人吶,這么快就給他們創(chuàng)造了機會。 崔家那些謀士可真不白養(yǎng),宋軼都想為他們鼓掌叫好了。 這招真夠損的。 皇子別說打人了,就是打死只蚊子,那也是全民關注啊。 這案子,他管不了啊。 宋軼覺得此刻他就是要發(fā)揚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把這事交給皇上處理吧。 怎么說呢? 這倆人,一個是親兒子打了丫頭,一個是親外甥打死了丫頭,說起來,這是人家的家事,他就沒必要多事了。 而且,以他對楚王不太成熟的了解,他覺得,楚王不是個能按常理出牌的,崔侯這招…… 不管了,交給皇上吧! 早上起來就覺得不舒服,眼皮子老跳,覺得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終于,快要下朝的時候,皇上松了口氣,準備閃人。 可惜,龍臀還沒從龍椅上離開,宋軼一聲:“皇上,臣有本奏!” 崔侯低頭竊喜,馬尚書朝宋軼看了眼,算這老小子識相。 常貴接過宋軼手中的狀紙遞給了皇上,皇上看了幾眼,眉頭突突的跳著,老五,又是這死孩子。 “這到底怎么回事?”皇上明知故問。 皇上雖然多疑,但總體來說還是個能聽得進諫言的好皇帝。 “皇上,還是讓錢大人……解釋吧?”宋軼覺得還是不偏不倚,讓當事人親自解釋的好。 反正崔家人都把這戲臺子搭好了,怎么都得讓人家把戲演完了才行。 這錢大人一進來,噗通跪下行禮,一把鼻涕一把淚,可憐他的閨女,被一腳踹飛了,現(xiàn)在還擱床上躺著呢,肋骨都給踹斷了。 皇上這一聽啊,這得踹多大勁兒,肋骨都斷了。 “皇上,這可是皇上您派去照顧楚王殿下的,這楚王著實不懂事!”馬尚書早準備好了說辭,他這話一落,立馬有人跟風。 “是呀,這楚王殿下可真是沒把皇上您放在眼里?!?/br> …… 這下面臣子七嘴八舌的說著,皇上面無表情,像是說的是別人家兒子。 “宋軼,這案子既然交到了你順天府,你怎么說?”皇上不緊不慢的開口了。 “臣認為,還是聽一聽楚王殿下如何說才是!”總不能堂堂一王爺被一小丫頭冤枉了,那這大齊王爺也做的忒沒意思了。 皇上點頭:“傳楚王殿下!” 王府離皇宮都不太遠,小半個時辰,楚王殿下進宮了。 這是楚王殿下第一次出現(xiàn)在朝堂之上,沒想到還是被人告到了皇上跟前。 魏閣老看了眼這可憐孩子,這才回京幾天,怎么就那么惹人‘待見’呢。 這王爺做的也是沒誰了,果然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可憐娃。 這可憐王爺和崔家犯沖,這是被崔家盯上了。 “兒臣參見父皇!”楚王下跪行禮。 很多大臣都是第一次見楚王殿下,那日宮宴人多,又是晚上,哪有現(xiàn)在看的清楚。 這楚王殿下的長相是個能招惹小姑娘的,家里有女兒的開始盤算了。 皇上盯著兒子看了會兒:“朕聽說你又打人了?” 又? 臣子們不免就想起了那一起烤鴨大戰(zhàn),據(jù)說很是慘烈。 雖說沒有現(xiàn)場看到,但茶樓里的說書先生,說的繪聲繪色,已經(jīng)廣為流傳了。 “父皇大概不太清楚,說起來丟臉,兒臣其實被人打了!”五皇子一臉冤枉。 皇上:老五是挨打的人? 不過,兒子既然有冤,他這做父皇的還是要聽一聽的。 人家女兒是寶,被踹了下都告到他這個皇帝跟前,難道他這兒子是草,誰都能踩不成? “父皇,兒子昨日起床,身體有些不適,便想著要不要宣御醫(yī),可又怕驚動了父皇,惹父皇擔心。正在猶豫著,突然房間闖進來一刺客,伸手就要‘打’兒子,父皇也知道,兒自幼在軍中長大,警惕性強,然后那刺客就被兒子踹翻在地,后面的事情父皇應該知道了!”趙恒自問解釋的很清楚。 確實清楚,朝堂上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馬尚書不樂意了:“那分明就是個女嬌娥怎么會是刺客?” “馬尚書怎知是個女嬌娥,難道是馬尚書借父皇之手安插在本王身邊的?”趙恒不緊不慢道。 “你……你,休得胡言!”說完之后發(fā)現(xiàn)不對,人家是王爺啊。 馬齊山噗通一聲跪下:“皇上,臣冤枉!” “楚王殿下好口才,那宮女綠腰是皇上派去的人怎么會是刺客呢?”張侍郎道。 “小女冤枉,小女不是刺客,絕不是刺客啊,她手無縛雞之力,怎么會刺殺楚王呢?” …… 這朝堂上又起了一波高潮,皇上面無表情的看著。 他看明白了,這是聯(lián)合起來欺負他兒子呢,這么理解沒錯吧? 一個小小宮女難道就比他兒子金貴了?不就是斷了幾根肋骨? 她自己個不湊上去,他兒子的腳能夠得著踹她嗎? 皇上他首先是個人啊,他是個父親,如今能看著自己兒子被欺負了?那不是打他的臉嗎? 魏閣老悄悄看了眼皇上,這崔家的人可真是作死。 你說,人家一閑散王爺,大理寺一個八品小官,你們總是可著人家欺負算什么事。 再不受寵那也是皇子啊,再說,圣心難測,現(xiàn)在不受寵,以后未必不受寵啊。 這睿王還沒當上太子呢,這要當了太子,會給皇上其他兒子留活路? 魏閣老這想法和皇上一樣,這崔家必須要除了,不然,他坐不安穩(wěn)皇帝,他的兒子也坐不安穩(wěn)。 皇上垂眸,那眸子中的一抹殺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崔家,揚州案的嫌疑還沒洗掉呢,又在這里搞事情。 這些朝臣也是跟著湊熱鬧,外族的jian細都殺進來了,還在這兒一個個盯著他兒子一點小錯。 趙恒抱手行禮:“兒臣也冤枉,兒臣堂堂一王爺在府中遇刺,有苦不能言,有冤無處伸,兒臣這楚王不做也罷,兒臣這就回西北,繼續(xù)做個邊疆小卒!” 趙恒說完,也不顧是不是在朝堂上,把身上的王爺蟒袍一脫:“求父皇收回兒子楚王封號!” 魏閣老:瞧你們把人家孩子逼的,王爺都不做了。 皇上皺著眉頭,面色不悅:“這王爺你真不想做了?” 趙恒面色平淡:“是,兒臣不想!” 眾大臣一臉懵:皇上什么意思?踹了個小宮女,把王爺貶為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