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盼著楚王妃失寵 第93節(jié)
第133章 春閨驚夢 趙恒和宋軼交換了個眼神,這事吧,肯定得讓崔侯知道啊,不然怎么能越裹越亂呢。 水?dāng)嚋喠?,才能摸到大魚不是? 咳咳。 馬不凡被帶回來了順天府牢房,趙恒帶著青鸞揚(yáng)長而去。 宋軼和馬尚書保持著行禮的姿勢,直到趙恒的身影消失在了府衙門口。 馬大人看了宋軼一眼,也拂袖離去。 宋軼也哼了一聲,自己沒教好兒子,怪他? 怎么有種崔家最近一直在倒霉的感覺? 青鸞自從知道那人就是馬不凡就覺得自己出手太輕了,以后別讓他再見到他。 “主子,你說這事崔家會管嗎?” “崔家若想為睿王保住馬齊山就一定會管!”趙恒微微一笑。 趙恒猜的沒錯,馬尚書派了管家去聯(lián)系那幾家苦主后,就去了崔府。 夜幕降臨,崔府最近的氣氛格外沉重。 揚(yáng)州案的幕后真兇一日不查清楚,崔家就無法擺脫嫌疑。 若是連累到睿王,那崔家這么多年的籌劃就付之東流了。 現(xiàn)在這個時候不凡又出事,這事情一件件的湊在一起太巧合,怎么感覺有人在針對崔家。 陸瑤這幾日雖一直在家,但京城的消息沒有她不知道的。 馬不凡在妙音閣的事她自然知道,今日那馬不凡之所以在街上縱馬奔馳,便是聽到手下說,妙音閣的露濃姑娘出了妙音閣,往城東去了,就帶了一個小丫頭。 這馬不凡進(jìn)不去妙音閣,一聽到這消息,便帶著人準(zhǔn)備把露濃捉回府里。 殊不知露濃早就下了車,馬車?yán)镒牧碛衅淙?,而陸瑤已?jīng)安排了人,她不喜殺人,人家怎么說也是獨子,弄殘就好了。 誰知她的人左等右等都不見馬不凡的人來,還以為這蠢貨路上跟丟了,想著讓人再去透露點消息,這才打聽出這倒霉蛋兒被順天府尹抓了。 陸瑤本來也不確認(rèn)是趙恒,可聽說有一條巨犬,便猜八九不離十是他了。 得罪了趙恒,這馬不凡是真夠不長眼的,這順天府牢房他怕是很長一段時間出不去了, 等他有命出來再收拾吧。 雖已入了秋,天氣漸涼,但陸瑤還是要每日沐浴。 陸瑤沐浴留了迎春在身邊,迎春心細(xì)些,照顧的更周到。 陸瑤這兩年這身材也越發(fā)曼妙,纖秾有致,皮膚白得如牛乳一般,迎春身為女子也看得無法移開眼, 這滿京城也只有小姐才配得起景王殿下,別的貴女根本沒辦法和她們小姐比。 熱氣氤氳,沾滿水珠的嬌美身—軀更顯水嫩,從水中出來,陸瑤身上裹著一塊白色的棉布,將身上擦干,擦了香乳,這才穿上中衣,進(jìn)了內(nèi)室。 迎春拿了另一塊干帕子,輕輕的擦著陸瑤的頭發(fā),細(xì)細(xì)的將水分都吸走了。 陸瑤還不困,頭發(fā)也還沒有完全干,便在房間里練字。 陸瑤寫的一手好看的簪花小楷,看的人也覺得賞心悅目。 不過她今日寫的倒和平日不同,夏竹看著皺眉:“小姐,這字和你平時寫的完全不同風(fēng)格!” 迎春看了眼道:“沒想到小姐的行書也寫的這么好!” 陸瑤的這幾個丫頭都是認(rèn)得字的,學(xué)問最好的是迎春,夏竹略差些,不過擅長舞刀弄槍,秋霜的針線最好,冬雪年歲小些,嘴最甜,讓她去打聽消息,沒有打聽不到的。 陸瑤笑了笑,沒說話,繼續(xù)練,她現(xiàn)在模仿的是趙恒的字體。 趙恒在書法上頗有天賦,或者說他學(xué)什么都快,就連最不擅長的下棋后來也超過了她。 他平日寫行書較多,但他的草書更好,只是,她學(xué)不來精髓,也只能學(xué)一學(xué)他的行書。 趙恒發(fā)現(xiàn)她模仿他的字后,就手把手的教她,倒也頗有成效,除了他本人,大概也沒人認(rèn)得出。 陸瑤寫了個小半個時辰,眼睛有些干,便停下了,因為墨跡還沒干,便鋪在桌上,只收了筆墨。 迎春替陸瑤滅了燈,從屋里退出來,夏竹也被陸瑤趕了出去。 這天氣馬上涼了,她日日睡腳踏上,身體會落下毛病的。 就算是再習(xí)武,女孩子的身體到底比不得男子。 陸瑤躺著很久才睡著,夢中的自己居然也在做夢,而那個夢她之前從未夢到過。 那里是玉壇寺的后院,她陪著母親上香,晚上便住在寺里。 晚上她在院子里納涼,忽然從樹上跳下個人來。 皎潔的月光下,男人的眼睛猶如上好的墨玉,烏黑明亮。 這樣的好皮相,不像是刺客,倒像是夜里專門勾—引不諳世事少女的俊俏少年郎。 她愣在那里,連喊救命都忘了,只聽那人迅速道:“無意冒犯姑娘,得罪了!” 然后越過院墻,飛到隔壁院子去了,隔壁的院子正是太子妃和小皇孫。 她怕有人會對太子妃不利,畢竟太子剛薨逝不久,可沒有證據(jù)的事又不能聲張,便帶著夏竹匆匆的去隔壁‘拜訪’。 太子妃倒是見了她,正在陪小皇孫吃綠豆羹,母子倆看起來并無異常,她這才告退。 夢中的陸瑤驚醒,原來是他,是趙恒,原來他們竟見過。 “趙恒……”陸瑤迷迷糊糊叫了他名字,原來他們竟在太子薨逝的那年便見過。 只是兩世為人,她竟對這件事一點印象都沒有,是她做夢,還是真的發(fā)生過? 趙恒才剛到她房間,便聽到陸瑤叫他名字,他以為她看到他了,快步走了過去。 走到床邊看到陸瑤像個小蠶蛹似的,把自己整個身體都裹著。 雙目緊閉,大概因為裹的太嚴(yán)實,出了一頭汗。 趙恒坐到床沿,伸出手揭開了她一些被子,發(fā)現(xiàn)她并未醒,方知她剛才是做夢。 原來她做夢都想著他,看來,這一趟他來對了,如此也能以解她相思之苦了。 趙恒在她臉蛋上擰了擰,陸瑤眉頭蹙了蹙,頭偏了偏,似是想將那惱人的手晃掉。 如此反復(fù)了兩次,陸瑤終于從夢中醒來,隱隱約約看到床邊坐著個人,便警惕道:“是誰?” 陸瑤悄悄的伸手去摸枕下的簪子,可手剛動了下便被人握住。 “你男人!”趙恒的聲音低沉,和夢里那個少年郎微微有些不同。 “趙恒?”陸瑤試探著叫他的名字。 趙恒伸手把陸瑤從床上連人帶被子的拉了起來,坐在自己腿上,迫使她與自己目光相對,道:“怎么,你以為是誰?” 除了他,她還想有別的男人?不想活了嗎? 陸瑤漸漸把夢和現(xiàn)實分開來,剛才被趙恒吵醒時,正是,正是她初進(jìn)宮那日…… 想到夢中場景,陸瑤白皙面頰很快染上胭脂色,迅速低頭道:“我沒有……” “剛才聽到你在夢中叫本王名字,夢到本王了?”趙恒說這幾個字的時候,聲音低沉緩慢,帶著一種曖昧。 唇齒間呼出的熱氣貼著陸瑤的耳朵,讓她耳朵發(fā)燙的厲害。 陸瑤本就心虛,頭低的更厲害了,咬著唇瓣,不肯吱聲。 趙恒看她低著頭不看他,伸手抬起她的頭,陸瑤猝不及防。 被他這樣一弄,身子不太平衡,唇瓣一下貼到趙恒的下巴上。 女子嬌軟的唇瓣,帶著特有的溫香,趙恒突然就明白那個詞,溫香軟玉。 過去聽人說這個詞總是不懂,如今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握著陸瑤腰的手掌下意識的用了幾分力道,幾乎把人扣在懷里。 陸瑤裹著棉被又被他這樣摟著,整個人快窒息了。 她伸手想推開他,可陸瑤這樣的力氣連一般男人都未必推的開,更何況像趙恒這樣在軍中磨練出來的。 從被子里伸出來的小手像是在他胸口撓癢癢似的,不對,確切的說像引—誘。 引—誘他做出些不合禮儀,不合規(guī)矩的事。 趙恒突然從床上站起,把懷中的陸瑤往床上一丟,飛一般似的出了房間。 速度太快,乃至陸瑤都沒看清楚他到底是從哪個方向消失的。 陸瑤被他突然丟到床上,頭正好撞到床頭上,磕到了后腦勺。 雖不能說疼的無法忍受,可也是疼出了眼淚花子。 這人變臉也太快了,難不成剛才他問她有沒有夢到他,她說沒有,他生氣了? 趙恒出了院子,吹了冷風(fēng),深吸了口氣,人也清醒過來。 真是瘋了! 那不是他,他沒有來過,沒來過。 她明天醒來,只會覺得這是個夢。 對,就是夢。 趙恒熟練的翻過院墻,然后跳了下去,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撲過來,低頭一看,居然是昆侖。 趙恒沒用什么力氣的踹了昆侖一腳:“你來做什么?” 昆侖嗷了聲,顯然是在反問他。 它正準(zhǔn)備溜進(jìn)去呢,發(fā)現(xiàn)好像有動靜,若不是感覺到主人的氣息,他已經(jīng)成功死在它口下了。 “回去!”趙恒心情不大好的命令道。 昆侖搖了搖尾巴,站著沒動,它覺得,它還是得回小jiejie的院子看著,免得有賊人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