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小少爺被迫聯(lián)姻后 第160節(jié)
花重錦改名的事,果然在十五天后辦妥,看著新的戶口本,唯一不滿的就是曾用名那里掛著那個令人不喜的名字。 傅琢祈說,名字變更跟新生沒什么區(qū)別,所以必須要慶祝一下。 看著面前的燭光、美酒,還有耳邊優(yōu)雅又溫柔的音樂,花重錦反倒有些拘謹(jǐn)起來。 “在家吃一頓也沒什么區(qū)別?!?/br> 傅琢祈卻不這么認(rèn)為:“從今天開始,你終于能做回真正的自己,當(dāng)然要正式慶祝?!?/br> 其實(shí)對花重錦而言,名字的變更,確實(shí)意味著他可以正式地做回自己。但他總覺得,把這些事拿出來說,有點(diǎn)……羞恥。 說到底,他一直是他,只不過換了個稱呼代號罷了。 傅琢祈非但不這么想,反而十分認(rèn)真地對待這件小事。 “從今天開始,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孤單一人的花重錦,只有一個會有美滿家庭、契合好友的安辭?!?/br> 傅琢祈舉杯,深紅色的酒液在高腳杯中微微晃著,也晃亂了花重錦的心。 不對,現(xiàn)在沒有花重錦了。他想,只有安辭。 只有那個會擁有美滿家庭跟契合好友的,不再孤單的安辭。 安辭舉起酒杯,跟他輕輕一碰。 “阿辭。”傅琢祈改口改得熟練,像是早在心里盤演了幾百遍。 “……恩?!狈吹故前厕o自己有些不太適應(yīng)起來。 “既然戶口上的名字已經(jīng)變更了,那我們什么時候去民政局,把結(jié)婚證上的名字也變更一下?” “等身份證辦下來吧。”安辭移開視線,泛紅的耳尖昭示著他此刻的情緒。 傅琢祈笑笑,應(yīng)了聲:“好?!?/br> 對于改名這件事的重視,傅琢祈不單單只是嘴上說說,甚至還精心準(zhǔn)備了禮物。 飯后,看著傅琢祈推過來的紅色絲絨方盒,安辭一顆心又躁亂起來。 “打開看看?!?/br> 安辭忐忑地打開,卻發(fā)現(xiàn)里面并不是自己以為的戒指,而是一條紅色皮質(zhì)編織手鐲,銀色的鎖扣造型獨(dú)特,一眼就能認(rèn)出這是哪個品牌。 “一直覺得你的手腕很好看,戴這些配飾肯定更好看?!备底疗碚f,“我看你好像也不怎么喜歡戴戒指,可又總想看你身上戴著什么我送的東西,想來想去,還是選了這個?!?/br> “……我也,沒有不喜歡戒指。”安辭取出手鐲,小聲嘀咕。 之前不肯戴戒指,一是上學(xué)不方便,二是……不肯承認(rèn)自己的動心?,F(xiàn)在沒什么好否認(rèn)的,戴戒指,也沒什么關(guān)系。他想。 傅琢祈有些意外:“那……下次是可以送戒指了?” “誰家送禮物還要提前預(yù)告的!”把手鐲遞到他手里,安辭伸過手腕,“幫我戴上吧?!?/br> 當(dāng)晚,紅色的手鐲戴在白皙的腕上,在傅琢祈眼前晃了整晚。 時而搭在自己肩頭,時而繞在自己頸后,被抓過來吻一下腕心,還會微微顫動。傅琢祈想,紅色果然襯他。 那只戴著紅色手鐲的白皙手腕垂在床邊,猩紅的煙火夾在指間忽明忽滅。 “戒了吧?!备底疗硐丛璩鰜?,看他還靠在床頭抽煙,表情倒是愜意。 安辭眼尾跟他指間明滅的煙火一樣紅,唇也是。 “不。” 傅琢祈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伸手拿過他手里的煙,放到自己唇邊。 安辭也沒有阻攔,就這么安靜看著他抽了一口,結(jié)果因?yàn)椴粫闊煻粏艿娇人浴?/br> 一手拿回?zé)?,一手趕緊給他拍著背,安辭笑看著他:“不會就不要抽啊。何苦這么為難自己?” “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味道,”終于止住咳嗽,傅琢祈說,“為什么會讓你不想戒?!?/br> 把最后一口抽完,安辭拈滅了煙:“不想戒并不是因?yàn)槲兜篮?,只是……單純不想戒?!?/br> 煙這種東西,對他而言,形式上的意義遠(yuǎn)遠(yuǎn)大于實(shí)質(zhì)。 “如果你討厭煙味兒,以后我就不在家里抽了?!?/br> “沒事,”傅琢祈知道他心里的結(jié)依然還在,也沒有逼他,“你隨意就好?!?/br> 有時候安辭最怕傅琢祈的“退讓”,這會讓他有種不知該如何處理的愧疚感。 很多時候他甚至希望傅琢祈的態(tài)度可以更強(qiáng)勢一點(diǎn),比如像現(xiàn)在,他可以強(qiáng)行掐滅自己的煙,把煙盒里剩下的全都丟掉。 可傅琢祈沒有。 “……明天,我會帶那些糖去公司的?!卑厕o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的善解人意,只好轉(zhuǎn)移了話題。 “恩。”傅琢祈笑了笑,抬手拍拍他的腦袋,“不早了,睡吧?!?/br> 安辭躺在床上,聞著淡淡的煙草味兒,心有些亂。 傅琢祈好像有點(diǎn)兒……太好了。 “傅琢祈。” “恩?”察覺那人轉(zhuǎn)身面朝自己,傅琢祈伸手過去,輕輕拍著他的背。 “你從小就是這么懂事嗎?” 傅琢祈想了想,回答:“大概吧?!?/br> 雖然并不是大家以為的那種天才,但從小性格就沉穩(wěn)的傅琢祈,倒也一直是“別人家的孩子”。 他父母還活著的時候,聽過最多的有關(guān)他的夸獎,大概也是“你們家琢祈真懂事”。 “那……你累嗎?” 傅琢祈低頭,剛好迎上那帶著幾分迷惘的眼神。 累嗎?其實(shí)也是累過的。 他也不是生來就懂事,只是比其他同齡人要早熟一些,早早看透了人性,才慢慢成了如今的樣子。 但,即便是疼愛他的父母,也從沒有關(guān)心過,他一直這么懂事累不累,只是夸獎他的懂事,慶幸他的懂事。 這倒是傅琢祈第一次被人這么問。 “還好。”他答,“就只是懂事而已?!?/br> 也沒受過什么委屈,最多只是時間久了,有些羨慕其他人可以任性。 不過長大以后,連這點(diǎn)羨慕也沒有了。 看他微微笑著,安辭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耳朵貼在他胸前,聽著他的心跳。 “你也可以不用那么‘懂事’?!?/br> 氣氛變得有些沉重,傅琢祈決定扭曲一下他的意思:“你確定?如果我不是那么‘懂事’的話,至少凌晨三點(diǎn)之前,可別想睡?!?/br> 安辭:…… “你!” “開玩笑的,別想那么多了,趕緊睡吧。明天不是還要去公司?”傅琢祈挼了兩把他的頭發(fā),“晚安,阿辭?!?/br> “恩。晚安?!?/br> * 第二天,姜月坐在桌后,被莫名扔了一包喜糖過來。 “喲,懷了?”看著手里的紅色小盒,姜月納悶問。 “順利改名了,散散喜氣?!卑厕o故作平常地說,只是嘴角壓不住的笑意暴露了他的心情。 姜月瞥見他扔糖時候左手腕上的紅繩,了然一笑:“你家傅總真會啊,改個名給你送禮物就算了,還給大家發(fā)喜糖?!?/br> 安辭沒有說話。畢竟發(fā)糖這事兒確實(shí)也是傅琢祈的提議,連糖都是傅琢祈提前買好的。 姜月又調(diào)笑道:“得虧你不能生。這要是真懷了,你家傅總不得給全城發(fā)喜糖???” “……姜姐,看來是我天天來公司,讓你變閑了。都有功夫想男人懷孕這么離譜的事了?!?/br> “你別威脅我,逼急了我挑你畢業(yè)答辯的時候休年假!” 安辭:…… 好狠一女人。 “對不起,我錯了?!卑厕o從善如流。 莫名被發(fā)了喜糖的員工們還在納悶,自家大老板最近到底是有什么喜事發(fā)生。 難道是……懷了? 同樣納悶的還有周助跟傅琢祈公司的員工。 [周助知不知道傅總今天干嘛發(fā)喜糖?] [這都結(jié)婚快一年了,就算是補(bǔ)發(fā),也沒有這么晚才補(bǔ)發(fā)的吧?] 周助也不知道,只在群里發(fā)了個表情包:[(我不造啊.jpg)] [在我們老家,一般除了結(jié)婚,就只有生孩子才會發(fā)這些了。] [???夫人生了?] [夫人也不能生?。∧械脑趺瓷??] [那就是懷了(確信!] [男的也不能懷??!] [要相信,傅總跟夫人天賦異稟!] 安辭覺得鼻子有些癢,一連打了幾個噴嚏。 “昨晚玩太嗨感冒了?” “……姜姐!” “下次可以拿遮瑕蓋蓋脖子上的印兒。”姜月歪過腦袋,指著自己脖子,示意因?yàn)樘鞜岫忾_上面扣子的安辭。 安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