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小少爺被迫聯(lián)姻后 第147節(jié)
[fox:誰喜歡離婚,可以自己結了再去離。] [fox:頭像是@詞詞句句,一直都是。] 自從傅琢祈入群后,群里比之前三姐妹開嘲諷的時候還要安靜。 直到看到傅琢祈退群的消息被系統(tǒng)提示出來,才有人說了第一句話。 [裝什么裝,等你們翻車那天,這截圖我直接給你們買熱搜!] 花重錦艾特了這個人,直接甩出他的料:[挪用公司資金,參與線上博||彩,輸了八百萬。還想看其他的嗎?] 本來在傅琢祈連發(fā)三條消息后,花重錦煩躁的情緒平復了些。但看到這句話,心情頓時不爽起來。 他還是第一次覺得,花家沒有宣揚自己的“戰(zhàn)績”,真是件令人不快的事。 把前面那些說話的人一一艾特出來,從自己的隱藏文件夾里翻出每家每戶的隱秘消息,花重錦一條條復制到群聊里。 [我不像你們,喜歡說些辦不到的事。] [八卦造謠多無趣?要八卦,當然還是真實的消息最刺激,不是嗎?] 隨著一條條消息發(fā)出來,系統(tǒng)又彈出一個個退群的提示。 短短幾分鐘里,竟是直接退掉了六十幾個人。 [對了,你們信以為真的“大師”,也是我。(后臺截圖)] [作為新時代青年,大家要崇尚科學,拒絕迷信。] 發(fā)完這句,花重錦也退出了群聊。 云婷早就私聊了過來:[???阿錦,你是特工嗎?!] [你怎么會有這么多料!] [???那個算很準的大師,也是你?] [沒有算很準,只是我手里有所有料。]花重錦下意識去摸煙摸了個空,才后知后覺發(fā)現,自己自從搬出來后,也沒買過煙。 抓了抓頭發(fā),花重錦覺得自己情緒更加焦躁了。甚至他也說不清為何焦躁。 并沒有報復后酣暢淋漓的快樂,有的只是無盡的空虛。好像自從花盛昌一家人淡出瑾城豪門視野后,這種感覺就開始若隱若無的出現。 在今天,被推向了至高點。 下樓買煙吧。 花重錦換了件衣服出門,剛走出酒店,一陣和煦微風撲面,吹去了幾分浮躁。 或許,自己應該出去走走。 從超市買完煙回來,站在電梯門口等著電梯,花重錦有些難耐地晃著煙盒,聽著里面晃來晃去的聲音。 電梯叮的一聲在眼前打開,花重錦進去,剛準備按關門,就有人急匆匆趕了過來。 是傅琢祈。 “你來干什么?我拒絕了你的?!?/br> “不放心你?!备底疗砟抗饴湓谒掷锏臒熀猩希瑓s沒有阻止,“心情不好?” “沒有?!被ㄖ劐\克制著自己的視線,不去看他,“我很好,你回去吧。” 傅琢祈沒有應,只是徑直跟著他走出了電梯。 “我不想對你說太難聽的話,你趁我……” “我會保持安靜,讓我陪你待一會兒,好嗎?” 傅琢祈的眼神太過誠摯,花重錦喉間一梗,就錯過了拒絕的時機,讓他跟著自己進了房間。 他倒真像說的那樣,保持安靜地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地看著花重錦。 花重錦一根一根地抽著煙,屋里很快被煙味兒充斥。 余光瞥見那邊傅琢祈微微皺了下眉,又很快松開。 他討厭煙味兒?;ㄖ劐\想,可他寧可坐在這陪自己吸二手煙,也不離開。 等到花重錦停下手里敲打的鍵盤,傅琢祈這才開口說了進屋后的第一句話。 “我后天要去顏城開會。那邊風景不錯,你……想跟著一起去散散心嗎?” 就在今天上午,主辦方在邀請函的網頁上公布了應邀的名單,花重錦自然看到了傅琢祈的名字,傅琢祈應該不至于不看名單。 那……他應該也看到了自己才對。 花重錦試探著問:“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沒……”看他模樣,花重錦意識到,自己好像誤會了什么。 那晚,傅琢祈拆穿自己十四年來的偽裝,他說他對自己的了解,比自己以為的要多。所以花重錦下意識以為,他應該是知道所有。 包括“安辭”這個虛擬身份。 但現在很顯然,傅琢祈知道的只是自己作為“花重錦”時裝作了小白花,卻并不知道更深一部分的事情。 花重錦又從煙盒里叼出一支煙點上。 他知道,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是直接坦白。 但這種時候坦白要怎么說呢? 是說“不好意思,我沒法兒應你的約,因為我也要與會”; 還是說“抱歉,之前我們之間有誤會,我以為你知道了一切,結果沒想到你才知道一半”? 好像不管怎么說,感覺都不是那么回事。 而且他們現在這個氣氛,也不像是能心平氣和講完這些事的。 當然,花重錦并不覺得按捺不住的會是傅琢祈。他覺得,那個到最后談不下去的,絕對會是自己。 “我明天要出個遠門?!被ㄖ劐\把熟練地將煙灰彈落進煙灰缸里。 他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彈煙灰的動作竟顯得有些勾人。 “什么時候回?” “……不確定?!被ㄖ劐\想,開會那天,兩個人肯定會見面。 到時候說不定傅琢祈也終于忍不住,沖著自己生氣,自己也可以順勢…… 順勢做什么呢? 花重錦垂下眼皮,掩蓋住內心深處涌上來的不舍。 “好?!备底疗砜雌饋硪灿泻芏嘣捪胝f,最后卻只是道,“到了地方,可以跟我聯(lián)系,報個平安嗎?” “可以。” “那我先回去了?!备底疗斫K于起身。 花重錦也跟著起身送他:“回見。” 傅琢祈盯著他,遲遲沒有離開。 花重錦也沒有催,就那樣跟他一個站在門內,一個站在門外。 直到花重錦差點忍不住想要問他“今晚要不要留下”,傅琢祈終于動了。 他傾身向前,靠近了花重錦。 花重錦下意識閉上了眼。 吻卻意外地只落在了額頭。 “晚安。我等你回來?!?/br> 等傅琢祈離開,花重錦關上房門,才小聲呢喃:“……不要把話說得好像我一定會回來一樣。會失望的?!?/br> * 花重錦在飛機上,收到了云婷的實時八卦轉播。 [那個傻叉,今天被人爆了好多料!] [他過去的事都被扒出來了!] [這人是從外地來瑾城的,曾經有老婆孩子,但是他這幾年生意做得不太行,就算計了他老婆,把自己的債務都轉移到老婆身上,跟她離婚了!] [不過那些民間借貸催債可不管你甩不甩,只要跟你有關系,就會一直sao擾。他被煩得不行了,就一個人跑來瑾城投奔親戚。] [現在網上都在罵他,自己欠了一屁股債甩給老婆孩子,跑到外地卻花大筆錢住星級酒店,真是不要臉??!] [聽說他那些債主現在都準備來瑾城找他了!] 這也是傅琢祈的手段嗎?還真是……文明得可以。 花重錦看著云婷一邊轉播一邊還截圖最新的料,嘴角微微揚起。 是了。雖然對著自己的時候,傅琢祈總是說些、做些讓人面紅耳赤、心跳不已的話跟事,可在商場上,他還是那個光風霽月的傅家當家人。 ——他和自己,從始至終,就不是一路人。 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天之驕子,長在優(yōu)渥的家庭里,待人接物都表里俱全,就算表達自己的不滿,也是如此文明有禮,確實擔得起“光風霽月”四個字。 而自己,生于黑暗、長于泥潭,除了那十四年的裝模作樣,剩下的就是各種簡單粗暴的不擇手段,違法邊緣都可以毫無負擔地去試探。 云婷還在繼續(xù)。 [云婷:我不理解,為什么會有人對著陌生人,能有這么大的惡意呢?] [云婷:花鶴瑄那群人對你有惡意我還能理解一點,畢竟涉及到家產繼承,利益相關。可是這人跟你又不認識,為什么非得造謠你不可呢?] [云婷:造了謠不算,道個歉還陰陽怪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傅琢祈掘他家祖墳了呢!這么恨!] 花重錦一點兒也不在乎他的恨意從何而起,又為什么要做這樣愚蠢的事。 他的人生中見過太多,多到已經習以為常。 對陌生人的恨意,對親人的恨意,對枕邊人的恨意…… 湯顯祖曾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但花重錦覺得,比起情來說,那些恨意才是真不知所起,一往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