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小少爺被迫聯(lián)姻后 第133節(jié)
花重錦:…… 哎,看李老爺子這喋喋不休的樣,李家這邊是利用不上了。 李家跟傅家關(guān)系好,花重錦也不能用那個“我家落魄了,幫不上傅琢祈”的理由,這樣只會讓李家人覺得傅琢祈都對他這么好了,他還鬧離婚,簡直是不識好歹。 這樣,只要傅琢祈一說“不離”,那李家大概也要加入教育自己要“身在福中知福”的隊列。 怎么離個婚就這么難呢?花重錦想不明白。 明明在瑾城那些傳言里,自己下一秒就能被傅琢祈趕出家門,可現(xiàn)實卻很殘酷——自己努力了這么久,傅琢祈還是不肯答應(yīng)。 要是傳言是真的就好了?;ㄖ劐\想。 李家果然給他們兩個安排在了一張桌上,還把李赫也放到了這桌來——李家人多,李叔堂兄弟姐妹要跟他們坐一桌,李赫雖然是李老爺子親孫,今天也只能被趕來年輕人桌上。 傅琢祈剛過來,就被人拉走聊天去了,花重錦坐在自己位置上,安安靜靜。 “嫂……哎呀,叫不出口,”李赫在花重錦身邊拉了把椅子坐下,“要不,我叫你花哥?” “……叫我阿錦就行?!?/br> “阿錦,你跟傅哥為什么事鬧矛盾?。俊?/br> 你小子濃眉大眼,怎么也這么八卦? 花重錦總不能說“傅琢祈太喜歡我,我不喜歡他,所以要離婚”,自己人設(shè)崩了不說,對傅琢祈名譽也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花重錦翻出金牌名句:“哎呀,小孩子家家,不要亂打聽?!?/br> “哦——”李赫頓時了然笑了,“哎呀,這種事你情我愿的,為了這種事就離婚也太小題大做了。你跟傅哥好好聊聊唄,我傅哥也不是什么油鹽不進的倔種,實在不行你撒撒嬌,我看傅哥那么喜歡你,一下就答應(yīng)了呢?!?/br> 花重錦:……你小子好像想得有點歪。 不過,傅琢祈不是倔種?花重錦心道:那是你不了解他。 自己都明確說了“不喜歡”,還是依舊不肯離婚,這都不是倔種是什么? “有些事也不是那么簡單的?!被ㄖ劐\嘆了口氣。 李赫拍了拍他的肩:“我說阿錦,你是不是有點悲觀主義???要我說,只要兩個人互相喜歡,不管什么事,那都不叫事兒好吧!” 傅琢祈一邊跟人聊天,一邊注意著花重錦那邊的動靜,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小狐貍又去找什么人來勸自己趕緊離婚。 余光一撇過去,傅琢祈就看到李赫手搭在花重錦肩上,嘴里還嘚吧嘚不知道在說什么。 “抱歉,我過去那邊一下?!备底疗砩僖姷么驍嗔藢Ψ降脑挘亲雷呷?。 李赫還在跟花重錦講自己的愛情“哲理”,手腕突然被人抓住,拎著離開了花重錦的肩。 “誰?。俊崩詈詹粷M地回頭,就見傅琢祈正低頭看著自己,臉色有點陰沉,“哎?傅哥你回來了,我正在這幫你開解阿錦呢?!?/br> “是嘛。”傅琢祈手按在剛剛李赫拍過的地方,“那真是謝謝你了。” 李赫傻呵呵一樂:“不客氣,這不都是為了傅哥你嘛。我跟阿錦說,只要你們彼此相愛,沒有什么問題是解決不了的?!?/br> 傅琢祈點頭:“確實?!?/br> 花重錦發(fā)現(xiàn),傅琢祈自從把手搭在自己肩上后,就沒有再拿開的意思了。不僅不打算拿開,甚至還用指尖輕輕摩挲著自己的衣服。 借機揩油?花重錦有點兒懷疑,但不確定。 微微動了動肩膀,花重錦試圖甩掉傅琢祈的手,然而對方動作變得更加明顯。 花重錦:……確定了,就是揩油。 老色鬼! “傅哥,我覺得你們之間可能有什么誤會。”李赫沒有察覺兩人之間的暗潮涌動,繼續(xù)當(dāng)自己的心理講師,“人啊,長了嘴就是用來講話的,有什么話別老在心里藏著掖著,不然不就白長這張嘴了嗎?哦,雖然嘴也可以用來吃飯、親嘴。當(dāng)然,情侶之間如果不想說話,也可以用親嘴來代替……” 眼見著李赫越說越離譜,花重錦假意咳嗽兩聲,起身:“我去下洗手間?!?/br> 傅琢祈倒是覺得,李赫這話說得有道理,留給他一句“你不學(xué)心理學(xué)真可惜”后,跟著花重錦一起離開。 李赫看著兩人前后離開的背影,露出一個微笑。 “很好,不愧是我,勸架小能手?!?/br> 酒店一樓今天被李家包了下來,通往洗手間的走廊上幾乎沒有什么人。 花重錦發(fā)現(xiàn)傅琢祈一直跟著自己,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去:“你一直跟著我做什么?” “我覺得,李赫有句話說得有道理?!?/br> 花重錦眼皮跳了一下:“什么?” 傅琢祈朝著他逼近走去:“如果不想說話的話,接吻也可以代替……” “你……唔!”花重錦轉(zhuǎn)頭想要躲開這個親吻,卻被傅琢祈捏住了下巴,沒能躲掉。 不過附近無人,花重錦也沒有陪他演,一巴掌拍在傅琢祈手上,發(fā)出響亮的一聲。 傅琢祈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鉗制不住不裝之后的小狐貍。 他明明看著那么瘦,力氣倒是真的大。 被推開,傅琢祈摸了摸被咬破的嘴角,眼神幽幽盯著他。 花重錦被他盯得有些發(fā)毛:“傅琢祈,你最好清醒一點,我們現(xiàn)在在離婚中!” “沒有離婚,離婚協(xié)議書我都扔進碎紙機里了。” “你說過,今晚只是來吃頓飯的!” 傅琢祈抬手,輕輕擦掉了花重錦嘴角沾染的自己的血液:“我本來也是那么打算的。可是看到你,我忍不住?!?/br> 花重錦再次抬手打掉傅琢祈的手,后退一步:“忍不?。磕闶枪穯??” 傅琢祈輕笑一聲:“是啊,你日記里不是寫了那么一堆‘狗男人’嗎?” “你偷看我日記?!”花重錦瞪大了眼。 傅琢祈再次抬手,即便手背上已經(jīng)被打得有些泛紅,還是按在了花重錦左胸前。 “阿錦,你一直說不喜歡我,那你的心跳,為什么會這么快?” “那是因為……” 傅琢祈搶在他前面說:“是,上一次,你是因為受到了驚嚇,那這次呢?” “你突然親我,當(dāng)然還是受到驚嚇了!”花重錦扯著理由,好似如果自己不趕緊解釋,就會有什么脫離繩索徹底墜落。 “你的日記里可不是這么說的?!?/br> 花重錦立刻努力回想自己的日記,他不記得自己有寫過什么動心、什么喜歡,傅琢祈在詐自己! 想明白后,花重錦微微仰頭迎上他的視線:“哦?那我日記里怎么說的?” “你說你喜歡我。” “放屁!”花重錦被他理直氣壯的態(tài)度氣笑了,“小爺怎么可能會喜歡……” “喲,傅總跟夫人也來了?!边h處有人熱絡(luò)地打著招呼走來。 “嘖?!被ㄖ劐\只能收回沒說完的話。 傅琢祈看了立刻變臉的小狐貍一眼,回頭跟那人客套了幾句。 “走吧,阿錦?!?/br> 即便不情愿,還有別人在,花重錦下意識還是裝回了之前的樣子。 簡直都快養(yǎng)成肌rou記憶、條件反射了。 路上沒人,傅琢祈壓低聲音說:“很抱歉剛剛擅自親了你……” “閉嘴!”花重錦從齒縫里擠出兩個字,“要是再有下次,我不會再陪你去任何地方?!?/br> “不會有下次?!备底疗碚f。 花重錦狐疑地看他,卻見傅琢祈一臉認真。 傅琢祈今天是真的沒打算做什么,只是在聽到小狐貍跑去找李老爺子勸自己離婚后,又看到李赫把手搭在他肩上,一時間有些沒能控制好情緒。 他本打算循序漸進的。 在看過花重錦的日記之后。 他大概能明白,小狐貍為什么不肯承認對自己的喜歡。 小狐貍沒有安全感,對愛情也不信任,自己除了挑明那天說了喜歡,而在這之前,因為自己總是壞心思地想要逼出他的另一面,也從未表達過自己的心意。 即便自己對他溫柔,給他準備驚喜,他的第一反應(yīng)也是,自己是從別人身上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隨手拿來用在了他身上。 所以,花重錦不敢承認他的心動,他的喜歡。 他不敢賭。 傅琢祈想,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去給他安全感。 他們的婚姻開始得有些荒誕,但他的感情是認真的,他要把自己這些年的認真,一一傳遞給花重錦。 “你最好是?!被ㄖ劐\把他的表情前前后后打量了幾遍,最后送給他四個字。 “恩?!备底疗硖郑胍哪X袋,卻在落下前停住,“可以嗎?” 本以為他會直接摸上來,花重錦心跳亂了幾拍,卻只聽到他這么問。 自己潛意識里冒出來的那一點兒欣喜,瞬間煙消云散。 “……有病。”花重錦瞪他一眼,小聲說。 傅琢祈反而笑了一下,抬手撫摸上了他的腦袋:“恩,相思病?!?/br> 花重錦聽著自己心跳變得又快又響,在心里暗罵了一句:狗男人,就會瞎撩。 轉(zhuǎn)頭快步走回桌旁,坐回椅子上。 李赫又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個年輕人,正神棍一樣地在那兒給人當(dāng)心理老師。 看兩人回來,李赫抽空打了個招呼:“回來了?” 剛準備轉(zhuǎn)頭回去繼續(xù)看,就看到了傅琢祈嘴角明顯的傷口。 “哦——去實踐我的理論了是吧?”李赫嘿嘿一笑。 傅琢祈看花重錦臉色一變,立刻把他杯子端給他:“少說兩句,多喝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