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小少爺被迫聯(lián)姻后 第126節(jié)
他還以為,花鶴瑄這種脾氣,就是死了也要嘴硬呢。 “這下你滿意了?”花鶴瑄雙眼無神,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不。你是認輸了,可我還沒贏夠呢?!被ㄖ劐\沖他微微一笑,“不過這次還真要謝謝你,我的好弟弟。如果不是你想的陰招,我可能要到五六月份,才能看到今天這一幕呢。你說,如果爸爸知道,是你加速了今天的局面,會怎么樣呢?” 花鶴瑄瞳孔地震。 花重錦繼續(xù)說:“真的多虧了你的視頻,引爆了輿論,也引爆了我種在他們心里那顆不滿的種子。我后面的一些安排,現(xiàn)在倒是都可以省了,時間省了、錢也省了,真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哥哥困了,你就遞枕頭。我現(xiàn)在可以安心去享受我的畢業(yè)旅行了,等到我回來,你又會在哪兒呢?” “花重錦,你說你沒贏夠,但是你想沒想過,沒有人能一直贏!”花鶴瑄有些咬牙切齒,剛剛那生無可戀的樣子,已然消失。 “那誰知道呢。等我輸了那天,再說輸了的話?!惫戳斯醋旖?,花重錦留給他一個譏嘲的笑,轉(zhuǎn)身離開。 周芝慧那句“以后橋歸橋、路歸路”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態(tài)下說出來的,但對花重錦而言,倒是件好事,省得他以后還得想辦法給這邊再收個尾。 花家那邊自己的假面已然揭下,可傅琢祈面前,花重錦還得演。 紙箱子原本被花重錦放在了樓下自己住過的那間客房里,卻被傅琢祈帶到了樓上臥室。 吃晚飯前,傅琢祈還是回了公司一趟,一個人在家的花重錦閑著沒事,干脆看了看瑾城那個吃瓜的群。 群里果然實時直播著花家的事。 只是聊著聊著,話題就歪到了花重錦身上。 [我看他倆離婚也快了。] [大師不都算著今年五六月要離嗎?現(xiàn)在花家這樣了,傅琢祈大概不會提,剛好等個兩三個月再提,就五六月份了。] [為什么傅琢祈現(xiàn)在不提?] [傻嗎?現(xiàn)在離婚,是個人都知道是因為花家倒了,到時候還得落個“勢利眼”的罵名?,F(xiàn)在不離,反倒成了好人。等過幾個月再找個其他理由離掉就好了。] [那花重錦豈不是很慘?自己家垮了,老公也不要了。搞不好離了沒多久,前夫又要再婚。] [好?。≮s緊離,離了來跟我再婚!] [少做點夢,人家傅琢祈瞧得上你嗎?] [他連花重錦都能瞧得上,怎么就瞧不上我了呢?] [花重錦有臉??!說實話,要不是那小子性格太無趣,我真想等傅哥跟他離了之后接盤。那張臉是真好看啊!比我之前哪一任都好看。不知道哭起來什么樣。] [草!發(fā)情滾出去發(fā)!對著個廢物花瓶都能發(fā)情,你有病吧?] [好想快進到六月啊!想看花重錦離婚后無家可歸的可憐模樣。一定很有意思!] [無家可歸?你們是忘了那小子手里現(xiàn)在一大筆錢嗎?] [真忘了!那豈不是代表,以后可以娶了這小子,把錢搞到手后再踹了他?] 看著最后這人的發(fā)言,花重錦笑出聲。 真是人丑想得美。 看來花盛昌還是要面子,沒往外說,自己是被那個廢物花瓶大兒子給搞成了這樣。 現(xiàn)在的花重錦,在瑾城里,依舊是那個柔弱又無能的形象。 不錯,今晚就去用這樣的姿態(tài),去跟傅琢祈談離婚吧! * 傅琢祈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了。 劉阿姨勸花重錦回房間等,但花重錦一直留在樓下,等到他回來。 傅琢祈回公司處理了一下跟花家未到期的合作事宜,本來有些頭疼,一進門就看到在那里乖巧等著自己的小狐貍,瞬間舒服多了。 “等我?” “恩!” 冰凍的表情也溫和下來,傅琢祈問:“怎么不去樓上等?” “想第一時間等到祈哥哥。祈哥哥晚上吃飯了嗎?” “吃過了?!彪m然只是叫的不知道哪家的外賣,味道也不好吃。傅琢祈心想,但還是不要說出來讓他cao心了。 “那就好?!被ㄖ劐\一路陪他上樓,回到臥室,“祈哥哥要洗澡嗎?我去放水?!?/br> 這么殷勤?傅琢祈看著他忙前忙后的背影,心里有點犯嘀咕。 “等下,你是有什么話想跟我說嗎?”一把抓住從自己身邊路過的小狐貍,傅琢祈問。 花重錦本來想待會兒再說的,但現(xiàn)在也不好說“沒事”,只能猶豫著開口。 “我想等祈哥哥洗完澡出來再說?!?/br> 傅琢祈心里的疑慮越來越大:“什么事還非得等會兒再說?” “恩……別問了,待會兒就說了?!被ㄖ劐\推著傅琢祈往浴室走。 看他現(xiàn)在堅決不肯說,傅琢祈也只能進去浴室。 等浴室門一關(guān)上,花重錦立刻開始醞釀自己的眼淚——他覺得,這場戲還是要紅了眼眶比較有效果。 但他醞釀了一晚,別說眼淚,眼眶都不帶紅一下的。 沒辦法,花重錦只能一直揉眼睛,總算揉紅了一點。 傅琢祈這個澡洗得也很快。 花重錦這邊剛放下鏡子,那邊傅琢祈就已經(jīng)穿著睡衣出來。 傅琢祈剛想開口問他“現(xiàn)在能說了嗎”,就見床邊坐著的人突然站起來,走到了自己身前。 花重錦盯著揉紅的眼睛,仰頭看著他:“祈哥哥,我家里已經(jīng)幫不到你了,我們……離婚吧!” 今晚又是樓下又是醞釀半天,到頭來就是要跟自己說這個?! 不過大概是因為心里已然有過相關(guān)的預(yù)期,之前也為此生過一次氣,傅琢祈發(fā)現(xiàn),真的被提及這件事,自己竟然并沒有多生氣。 傅琢祈看著那雙睡鳳眼,悠然問道:“小白花這個角色,還要繼續(xù)辛苦自己再演下去嗎?” 他這話什么意思?! 花重錦頓時僵住,手腳冰涼,震顫的瞳孔一時間也不知該把視線往哪兒放,最后只能垂下眼皮,不去看他。 “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看來,不拆穿他,是不會承認了。 傅琢祈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 那雙還在顫動的眼眸里,映著自己。 只有自己。 傅琢祈很滿意,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或許,我對你的了解,比你以為的要多。十歲那年,你把那個姓徐的孩子踹進泳池的樣子,很可愛。” 他知道!他竟然知道! 司茹云知道自己的真面目,那是因為自己沒能忍住做了多余的事。加上他們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十四年,司茹云是個聰明又敏銳的人,發(fā)現(xiàn)倒也不意外。 可傅琢祈為什么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事?! 那個時候,他在現(xiàn)場?! 可他確認過,那時候泳池附近根本沒有其他人——徐少爺他們也不會讓其他人看到他們欺負自己的樣子。 花重錦試探著繼續(xù)往下演:“祈哥哥,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br> “那天,我就在二樓露臺?!备底疗韽氐撞鸫┧?/br> 聽到這句如同死刑判決一般的話,花重錦放棄抵抗。 他沒想到,傅琢祈竟然會在二樓露臺,而自己竟然沒有注意過二樓露臺上,一直有個人在盯著自己。 一股寒意從背后直升而上,花重錦說:“沒錯,我都是裝的。既然你一直知道我都是裝出來的,那為什么……” 這個問題沒有問到最后,因為花重錦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因為我喜歡你?!备底疗砼c他視線糾纏。 他的眼神很深情,花重錦覺得,自己要是再跟他對視下去,或許會溺斃在里面。 撇開視線,花重錦說:“我沒什么好喜歡的。一個陰暗、自私又惡毒的人,會假裝柔弱,把所有人耍得團團轉(zhuǎn),看著他們痛苦,我就會感到開心。我會利用身邊每個對我好的人的善意,也會把身邊那些人對我的惡意加倍投回去。既然你都知道……” “既然我都知道,可我就是喜歡你?!备底疗碓俅文笾南掳停屗ь^看自己,“你大可不必講自己這么多壞話來試圖‘嚇跑’我。我說過,我對你的了解,或許比你以為的要多得多?!?/br> 看著小狐貍慌亂無措又想要遮掩的表情,傅琢祈繼續(xù)說。 “我知道你在背后做了很多事,你把那些欺負過你的人算計進一個個陷阱,你把身邊的障礙一個個鏟除,你對花家做的樁樁件件……我都知道??墒窍矚g就是這樣,我喜歡你,喜歡你的所有。我喜歡你睚眥必報的小性子,我覺得這樣就很好。看著你親手把那些痛苦還回去,我很慶幸,慶幸我喜歡的人不會委屈自己。” 花重錦覺得,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回問他一句“你有病吧”。 喜歡一個瘋子的人,怎么可能沒病呢! 可此刻的花重錦卻無論如何,問不出這一句。 他只能努力撐起樣子,挑釁地說:“哦?是嘛?可我記得,你心里有個白月光。你現(xiàn)在對我深情表白,不覺得有點好笑嗎?” “你是說,我的大學(xué)同學(xué)們之前提過的那個?” 花重錦挑了下眉,意思是:難道還有其他的? 傅琢祈低頭笑了一下:“是你。一直都是你,也只有你。他們聽到的,只是一部分,或許那時候,我囈語的是‘小狐貍’,那是我一直以來偷偷給你取的昵稱?!?/br> “狐貍?” “聰明狡猾又漂亮,難道你不是嗎?”傅琢祈反問。 傅琢祈的白月光竟然是自己,花重錦覺得自己今晚收到的消息有點爆棚。 傅琢祈的那個白月光,怎么會是自己呢?他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自己的?! 所以,傅琢祈的昵稱fox,那個白色的狐貍頭像,還有那個白玫瑰的狐貍永生花,甚至包括圣誕節(jié)那個狐貍陶塑……都是指的自己?! 花重錦覺得,明明現(xiàn)在所有事情都很明了,自己心里卻亂做一團麻。 他覺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可他不想在傅琢祈面前“輸?shù)簟薄?/br> 他故作冷靜:“謝謝你的喜歡,但你的喜歡,可能要錯付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