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小少爺被迫聯(lián)姻后 第124節(jié)
所以,花盛昌大概會直接被凍醒。 辦好一切離開,花重錦找到還在原地等自己的傅琢祈。 “為什么不要我?guī)兔??”傅琢祈問?/br> 雖然他知道,小狐貍并不需要自己的幫忙。 可他還是希望,對方可以依靠自己一點,在遇到事情的第一時間,可以想起自己。 花重錦搖搖頭:“照顧爸爸本來就是我的責(zé)任,沒有麻煩祈哥哥的道理。” 聽到這話,傅琢祈有些不悅。 他不要自己幫忙,不是因為要強,也不是因為其他什么理由,竟然是因為依舊拿自己當(dāng)個外人! 明明他也心動,明明也有喜歡,可理智依舊把自己排除在外。傅琢祈真想把他關(guān)起來,讓他天天只能對著自己,什么時候肯正視自己的心,再放他出來。 不過也只是想想罷了。他知道,自己要真是把他關(guān)起來,那花重錦不會正視內(nèi)心,反倒會恨上自己。 “回家吧?!闭砗们榫w,傅琢祈沖他伸出手。 花重錦把手放進他的手心,任由他牽著自己。 驚蟄后的瑾城也開始暖和起來,即便是夜晚,夜風(fēng)也不再像冬日那般刺骨。 傅琢祈的手心很暖,暖得花重錦掌心沁出些許汗意。 花重錦有點尷尬,想要往回收手,卻被傅琢祈抓得更緊了。 “在家里待幾天?” “買了大后天的票?!被ㄖ劐\回答。 傅琢祈又問:“下一站去哪兒?” “……江城?!睂τ谶@個自己出生長大的地方,花重錦其實并不算喜歡。 “春天的江城是不是很美?” “其實,已經(jīng)不記得了?!彼f謊了。 江城的春天很美,山清水秀,偶有鳥兒飛過,落在枝頭水石上,互相啄著翎羽嬉鬧。他小時候長大的村子更是比一些景區(qū)還要美,那種不經(jīng)雕琢的,自熱之美。 只是他在那個時候,并沒有多少去欣賞的機會。 占據(jù)著他回憶的,更多還是那對惡毒的父子,以及村里那些謾罵與排擠。 “不記得也好,這次去玩也能有新鮮感?!?/br> 不知道為什么,花重錦總覺得,傅琢祈這句話好像有點酸酸的。 是錯覺吧。 兩人溜達著走回了傅家老宅。 即便他們并不在這里住,院子里依舊被搭理得井井有條。薔薇攀爬在柵欄上,開出明艷的花。 春天真的來了。 劉阿姨見他倆回來,過來問:“我煮了梨湯,夫人要喝點嗎?瑾城這時節(jié)干燥,夫人剛從濱城回來可能不適應(yīng)?!?/br> “那就來點兒吧?!眲⒁淌⑶殡y卻,花重錦沒好意思拒絕。 傅琢祈不愛甜,只是坐在他對面看著他喝——劉阿姨梨湯做得很甜,是專門給花重錦做的。 “劉阿姨您去休息就行,待會兒喝完我把碗放到廚房。” “那好?!?/br> 等劉阿姨離開,餐廳只剩下花重錦跟傅琢祈。 見傅琢祈一直盯著自己,花重錦總覺得嘴里的梨湯都變了味兒。 “要不……祈哥哥你也嘗一口?” 傅琢祈搖搖頭。 他不喜歡甜的,可是看花重錦一口一口喝著,卻又生出一股想要嘗嘗他嘴里的梨湯是什么味道的想法。 會不會和平時的梨湯不一樣呢? 這么想著,傅琢祈也做了。 在花重錦起身去廚房放下碗出來后,一下把人壁咚在墻邊,低頭捕獲了那還帶著梨子清香的唇。 果然不一樣。 甜味兒里又帶著一點酸,傅琢祈也不知道這是梨湯的果酸味兒,還是自己心里的醋酸。 他也想陪花重錦回到江城,回到那個他出生的地方,陪他重新看遍兒時無暇欣賞的美景,陪他走過每一條小巷…… 如果可以,再一起去祭拜一下他的母親,向他的母親承諾,自己會陪他一直走到生命盡頭。 花重錦發(fā)現(xiàn),傅琢祈這次的吻比之前每次都要來得更兇,兇得讓他有種自己被猛獸盯上的危險感。 “祈哥哥……”花重錦抬手去推他,卻只換來被他抓著手腕壓過頭頂,按在墻上。 真是要瘋。 他今晚確實打算跟傅琢祈發(fā)生點什么,好順勢提及不要幫花家的事??蓻]想到,傅琢祈今晚又在發(fā)瘋,而且瘋得莫名其妙。 難道最近白月光又冒出來刺激他了? 花重錦被他壓住手腕后,也懶得再去推拒,干脆仰起脖頸,迎合著他的親吻。 瘋就瘋吧,反正也瘋不了幾次了?;ㄖ劐\想,花盛昌今晚看起來已經(jīng)窮途末路,就算再硬撐,也撐不下半個月去。 如果自己能說服傅琢祈不去搭理花盛昌,或許不出一個周,花家就要完蛋。 傅琢祈察覺他的走神,不滿地在他頸側(cè)咬了一口,咬得用力,直接留下一個明顯的牙印。 花重錦吃痛回神,差點反手給傅琢祈撂倒在地,還好在出手前剎住。 “痛。” “痛了長記性。”傅琢祈輕聲冷笑。 花重錦更莫名了。他又在生什么氣?那自己還能攔住他去做花家的大冤種嗎? 松開了鉗制著他手腕的手,傅琢祈撤開身子:“回房間吧?!?/br> 花重錦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有點兒紅了。這人發(fā)起瘋來力氣真大,也不知道自己用上全力能不能掙脫。 “你不上來嗎?” “……來了?!被ㄖ劐\趕緊跟上去。 傅琢祈一回房間就拿了衣服,拉著花重錦進了浴室。 花重錦還以為他要在浴室干什么,結(jié)果只是真的洗了個澡。 就在花重錦以為傅琢祈這次的瘋發(fā)完的時候,頭發(fā)還沒擦干的自己,就已經(jīng)被推在了床上。 花重錦:……這瘋還沒發(fā)完。 傅琢祈這瘋不僅沒發(fā)完,甚至直接發(fā)到了半夜。 別家情侶小別勝不勝新婚他不清楚,但傅琢祈小別之后,這個瘋勁兒倒是更勝之前。 花重錦平復(fù)著過速的心跳與呼吸,目光有些渙散地看著天花板。 現(xiàn)在可以提嗎?要提嗎?干脆不提,任他自生自滅吧…… 可現(xiàn)在,傅琢祈溫柔親吻著他的額頭,指尖一點點捋著自己凌亂的發(fā),花重錦又覺得,自己好像沒法不管他生死。 算了,就快結(jié)束了,還是當(dāng)一次好人吧。 “祈哥哥?!被ㄖ劐\歪過腦袋去看他。 傅琢祈還在垂著眼,一點點捋他的頭發(fā):“恩?” “爸爸今晚的話,我也聽明白了一些。他是不是又想跟你借錢?” “恩?!?/br> “那……祈哥哥答應(yīng)了嗎?” “還沒想好?!备底疗砉戳斯醋旖恰?偹闱腥胝}了嗎? 花重錦也不知道這話該怎么起頭,自己上次問過,得到的答案是不會,因為他說他是個商人。 那…… “祈哥哥,就算我不懂公司經(jīng)營,但也聽了最近瑾城的一些傳言。爸爸的公司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現(xiàn)在他連找私貸公司都只能以個人資產(chǎn)抵押,如果祈哥哥你借錢給爸爸的話,很可能拿不回來。上次祈哥哥你說自己是個商人,現(xiàn)在跟爸爸的合作已經(jīng)沒有利益可言,就好像是把石頭扔進無底洞,只有出沒有進?!?/br> 花重錦一通說,傅琢祈卻并沒有任何表態(tài)。 “祈哥哥,你真的想要跟爸爸合作嗎?” 傅琢祈指尖繞著他的一縷頭發(fā):“你為什么不用上次問過的話,再問我一遍?” 上次? 花重錦想了一下,意識到他是在說上次自己問他考不考慮自己意見。 為什么要自己用那句話再問一遍?花重錦不理解,但還是照做了。 “我不想讓祈哥哥你跟爸爸合作,祈哥哥會考慮我的意見嗎?” 看著眼前乖巧的小狐貍,傅琢祈說出他最想聽到的那個字:“會。” 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欣喜,小狐貍反倒露出疑惑的表情:“真的嗎?” 傅琢祈伸手在他眉心輕彈了一下:“不信我?” 不信?;ㄖ劐\是真的不信,但他不能說。 “我只是怕祈哥哥會看在我跟爸爸的關(guān)系上,會去做得不償失的事?!?/br> “你不怕別人說你胳膊肘朝外拐?” “爸爸以前也說過,我結(jié)了婚,就應(yīng)該先考慮自己的小家。” 傅琢祈沒忍住,輕笑出聲。 花盛昌要是能說這樣的話,太陽可真是打西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