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小少爺被迫聯(lián)姻后 第49節(jié)
“就是啊,要到什么程度,你才能跟我們叫個板?” 說話間,一群人已經(jīng)來到實驗樓的角落。 剛開學的實驗樓空無一人,說話甚至都有回音。 有人推了花重錦一把,毫無防備的花重錦因為慣性直接被推到了墻上。 “這也能忍?。坎皇钦f你老公很厲害嗎?怎么不狐假虎威了?” “說不定老公平時在家里比這還狠呢?所以習慣了吧?!?/br> “真不生氣???”那人又狠狠推了花重錦一下,手握拳,沖著花重錦的肚子就要直接打過去。 花重錦伸手攔下:“你們真的很怪。任你們欺負不好嗎?還是說,羊尾的人只有在看到別人反抗的樣子,才能找回自己那幾不可見的自尊?” 原本花重錦是不想搭理他們的,可花鶴瑄給自己找到了一個非常好的借口——他現(xiàn)在的狂妄,都是傅琢祈給的勇氣。 “或者說,”花重錦另一只手握拳,在其他人視線盲區(qū)里,狠狠給了面前人的肚子一拳,“抖m要挨罵才能找到自己活著的價值?” 對方立刻痛得弓起了身子,花重錦打完一拳立刻收回了手,兩只手裝作努力格擋的樣子擺在身前。 旁邊有人發(fā)現(xiàn)了這人的不對勁,問道:“兄弟,你怎么了?” 其他人立刻猥瑣地笑了:“不是吧,兄弟,你該不會被他兩三句話就給說石更了吧?” “噫!兄弟你這也太離譜了,就算他臉再好看,你也不至于這么狠吧?” “疼……”那人捂著肚子,終于開口,“這小子來陰的,竟然打我!” 花重錦立刻一臉詫異:“明明是你們讓我罵你們的,我真罵了,你怎么還急眼,污蔑我打人呢?” 看他疼的不像作假,也確實被花重錦用拐杖打過的花鶴瑄,第一時間上前撩起那人的上衣查看。 見他肚子上連點紅印都沒有,其他人又笑了:“行了兄弟,誰還不了解這廢物啊,最多口頭上說點狠話,他要是真敢打人,這些年還能混這么慘?” “就是,咱們下次挽尊可以換個別的方式,不用這么離譜?!?/br> “我沒說謊?!北淮虻娜艘矝]想到自己這么疼,身上竟然一點印子都沒留下,看向花重錦的眼里寫滿了驚恐。 這廢物!到底怎么做到的! 花重錦欣賞了一會兒對方驚恐的表情,問其他人:“那……你們還想繼續(xù)被罵嗎?不想被罵的話,我該去找輔導(dǎo)員報道去了?!?/br> “拿羊尾罵人,你不是男的?!” “我又不羊尾,誰急誰羊尾?!被ㄖ劐\沖幾個人微微一笑,從人群身邊走過,“下次有這樣奇怪的癖好,可以不用費勁跑這么遠,還繞路來實驗樓,可以去我們班找我?!?/br> “你……!” 有人追上去,抓住花重錦的肩膀,想要拉住他,卻毫無防備,直接被花重錦抓住手腕,順勢來了個過肩摔。 “對了,人,我剛剛確實打了?!被ㄖ劐\轉(zhuǎn)過身,又沖人群眨了眨眼,一副挑釁的模樣。 原本以為花重錦當初只是仗著自己坐在輪椅上,才敢對自己動手的花鶴瑄,頓時傻了眼。不止他,其他幾個人也都傻了眼。 只有最先被打的一個喊:“我就說我沒說謊!” 看著花重錦越走越遠的背影,花鶴瑄終于回過神:“找老師!我們?nèi)フ依蠋?,就說花重錦在學校打架!” * 不住校的花重錦去輔導(dǎo)員那里單獨打了個卡,又去各科老師辦公室交了紙質(zhì)版論文。 文學批評史的老師因為十分欣賞他,叫住了他多聊了一會兒。 師生兩人正聊到興頭,花重錦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抱歉老師,是我導(dǎo)員打來的?!?/br> “你先接吧?!崩蠋燑c點頭,“應(yīng)該是有要緊的事。” 花重錦接了電話:“孟老師好。” “你現(xiàn)在在哪兒?”輔導(dǎo)員直接問。 說了聊天老師的名字,花重錦問:“是有什么事嗎?” “金融系的花鶴瑄帶著人來我這里告狀,說你在學校里打同學,這是怎么一回事?”輔導(dǎo)員問完,又覺得電話里說不清楚,“正好你也還沒離開學校,跟你老師說一聲,來我辦公室一趟。” “哦,好的?!?/br> 花重錦是去一旁接的電話,老師聽不到。 “怎么了?你們輔導(dǎo)員有事?” “恩。抱歉,老師,輔導(dǎo)員說我弟弟……是我爸最近剛認回家的兒子,帶著其他同學去輔導(dǎo)員那里,說我打了同學。導(dǎo)員叫我過去說說具體情況?!?/br> “啊……”老師被這短短兩句話里的信息量給驚了一下,“那你過去解釋一下吧。剩下的話題我們以后再慢慢聊,或者你也可以在今年的課業(yè)里寫成論文交給我?!?/br> “好的,謝謝老師,那我就先過去了。” 等花重錦離開,老師看著桌上的論文,嘆了口氣:這么有思想,也有靈氣的孩子,怎么就攤上那么個家庭了呢! 花重錦任課老師跟輔導(dǎo)員的辦公室不在一棟樓,等他到的時候,花盛昌竟然也已經(jīng)到了。 花盛昌上來二話不說,就先語氣嚴厲地質(zhì)問:“你什么時候?qū)W會的打同學?!花家的臉,真要被你丟盡了!這么大了來上學還不好好學習!凈給我整這些幺蛾子,你……” 大概是旁邊還有好多老師守著,花盛昌看起來十分生氣,但說出來的話力度倒是不算大。 一旁花重錦的輔導(dǎo)員孟老師皺眉撇嘴:“現(xiàn)在事情還沒問清楚,怎么能就這么不明不白指責孩子?還有,花重錦同學雖然比其他同學年紀要大,但是課業(yè)成績一直很優(yōu)秀,任課老師們也都很欣賞他,他沒有像您說的那樣不好好學習?!?/br> “孟老師……” “你先跟我說說,是什么情況?!陛o導(dǎo)員說,“我認識你三年,也算了解你的脾氣,他們說你打人,老師我是不信的?!?/br> “老師,我沒有打人。”花重錦一臉委屈,“我真的沒有打人。我去學工辦認證結(jié)婚的那個學分,鶴瑄他帶著朋友去找我,然后他們就把我?guī)チ藢嶒灅?,說……說……” 花重錦幾次開了口,卻都沒能繼續(xù)說下去。 輔導(dǎo)員頓時認定花重錦是被欺負的那個,給他撐腰:“大膽說,誰對誰錯,老師們只幫理,不幫親,不會因為什么原因就亂偏心的?!?/br> 一旁金融學院的老師也附和:“是的,就算是我們學院的學生,只要錯了,我們也認;但如果你真打了人,也得給我的學生道歉。” 沉默了十來秒,花重錦才重新開口:“他們說,我拿結(jié)婚證去加學分,是因為很想被所有人知道,我跟一個男人結(jié)婚了。他們還說,因為我的結(jié)婚對象很有能力,所以想看我狐假虎威罵他們……” 話音很小,但不大的辦公室里站了很多人,所以站得比較集中,全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孟老師的表情頓時沉了下去,金融學院的負責老師臉色也不太好看。 花重錦又說:“我……我本來不想搭理的,但是他們推我,把我擋在墻角,不讓我離開。沒辦法,我只能隨便罵了兩句,他們說我罵得太過分,然后……然后他們因為說這個同學被我罵中了,這個同學不高興,他們就自己打起來了?!?/br> 聽著花重錦顛倒黑白,當時在場的幾個人全都瞪大了雙眼。 “花重錦!你胡說八道!”花鶴瑄第一個忍不住,大喊。 旁邊金融學院的老師立刻制止:“你喊什么喊?讓他繼續(xù)說?!?/br> “我看他們打起來,就趁他們不注意,趕緊跑了?!被ㄖ劐\說得情真意切。 孟老師已經(jīng)信了七分。畢竟這套說辭才更符合他所認識的那個花重錦。 金融學院的老師對這群紈绔們也早有耳聞,從他們說被花重錦揍了的時候開始,就對這群人的話略有懷疑。 來了人文學院后,老師先是咨詢了對方的輔導(dǎo)員,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又更多了幾分懷疑。 此時聽完這套說辭,金融學院的老師也覺得八||九不離十。畢竟這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甚至都不敢大聲說話的小孩,怎么能打得過這么四五個人呢? 這四五個人要是真被一個瘦弱的男孩打了,還能不還手嗎? “行了,你們幾個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了!”金融學院的老師知道花鶴瑄是帶頭的,對他說,“還不趕緊跟這位同學道歉!” “憑什么?!明明就是他打的人!我們幾個人全都看見了!” 一旁花盛昌也說:“兩位老師是不是太武斷了?明明這么多孩子都說他打人,你們怎么就信他說的這些?” 孟老師差點沒忍住翻白眼:“您覺得,花重錦同學一個人,能打得過四五個大小伙子?” 一旁金融學院的老師也道:“這位同學的父親,我能理解您相信自己兒子的心情,但是很明顯,他們要是真打架,吃虧的也一定是人家這位中文系的同學。現(xiàn)在雙方都很健康,沒有什么傷,顯然就是您兒子伙同其他同學,跑來冤枉這個無辜的同學,讓他道歉,那是應(yīng)該的。” “爸,我不道歉!” “不用道歉,都不用道歉?!被ㄊ⒉膊恍呕ㄖ劐\會打人,但還是偏幫花鶴瑄。 金融系的老師看傻眼了:“我說您……” 花盛昌又看向花重錦:“阿錦,跟你老師說,是你惹了同學們不開心在先,他們告狀只是來開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而已,不需要跟你弟弟還有其他同學道歉。” 金融學院的老師徹底看傻了眼:“???” 一旁孟老師小聲解釋:“他倆是兄弟?!?/br> 花重錦卻不像網(wǎng)上一樣乖巧聽話,反倒一臉猶豫之后,小聲說:“爸爸,我不想撒謊。我明明……我明明沒有惹他們生氣?;?,是您讓我跟祈哥哥結(jié)的,也是您想讓人知道我跟祈哥哥是合法伴侶的,我只是聽您的話,他們……他們卻拿著我跟祈哥哥結(jié)婚的事來取笑我?!?/br> 說到最后,花重錦的眼淚啪嗒啪嗒落了下來。 花盛昌也沒想到他會說這么一番話,登時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yīng)。 確實,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跟傅家成了姻親,好讓商場上那些人看在傅琢祈的面子上,給自己更多的利益。 花重錦的每一句話,好似都說得沒有錯。 一旁的兩位老師一聽,頓時不樂意起來:“你這個當爸的,平時都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不僅違法干涉孩子婚姻自由,現(xiàn)在孩子受了委屈還讓他道歉?!” 孟老師干脆直接翻出了花重錦今天剛重新填過的個人信息表格,找到伴侶聯(lián)系方式那一欄,輸入手機號碼,打了過去。 “您好,我是花重錦大學里的輔導(dǎo)員,我姓孟?!?/br> 傅琢祈看到陌生號碼的時候,本來是不打算接的。 但是看著有些眼熟的尾號,傅琢祈想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在花重錦學校的冊子上看到過,這才接起來。 “您好,請問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現(xiàn)在花重錦同學在學校里遇到點事情,現(xiàn)在他的父親也來了,又牽扯出其他的事情,不知道您什么時候方便,可不可以來一趟學校?!?/br> 傅琢祈看了眼日程表:“我現(xiàn)在有時間,可以過去一趟,麻煩老師稍微等一下?!?/br> 掛了電話,傅琢祈立刻讓助理幫自己安排了車:“去瑾大?!?/br> 助理終于還是沒忍住,問:“是夫人出什么事了嗎?” “還不清楚?!备底疗碚f,“所以要過去看一下?!?/br> 花盛昌都去了的話,看來不是小事。今天才只是報道的日子,就惹得花盛昌出面,小狐貍不會又委屈自己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