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小少爺被迫聯(lián)姻后 第25節(jié)
“出了一點事?!?/br> 看花盛昌裝都不裝,直接把焦慮寫在了臉上,花重錦心情大好。 競標(biāo)失敗跟事故被爆加在一起,股價似乎都跌了一些,也不怪花盛昌裝不下去。 “什么事?不是琢祈出事了吧?” 急切的樣子,好像傅琢祈才是他親兒子——哦不,花盛昌這嘴臉看起來,倒更像孝子一些。 “沒有,不是祈哥哥。” “那是出了什么事?”花盛昌一臉嫌棄。 他怎么就生了這么個蠢貨!連說個話都說不清楚,跟個牙膏一樣,擠一擠才出一點! “是我……是我不小心溺水,所以耽誤了幾天。” 本以為傅琢祈什么表示都沒有,就代表這個蠢貨沒惹事,沒想到竟然還是惹了事!花盛昌一口氣悶在胸口,手都?xì)舛读恕?/br> “好好的你怎么會溺水!不過就是去拍個結(jié)婚照,你都干了些什么!你多大個人了,怎么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真不知道養(yǎng)你這么多年,給你創(chuàng)造這么好的生活條件,你都學(xué)了些什么!跟你那個早死的媽一個樣,天生賤||種!” 花盛昌洋洋灑灑罵了一通,才覺得胸口悶的那口氣舒暢了。 原本只是前面那些話,花重錦可以當(dāng)做沒聽見,但花盛昌這次是真急眼了,偏偏挑了花重錦最聽不得的話。 垂在身側(cè)的手緊握成拳,修剪得圓潤且短的指甲狠狠扣著掌心,花重錦以吃痛的方式克制著自己。 后面花盛昌說了什么,他都沒有去聽,直到離開書房回了自己臥室,花重錦才一拳打在了墻壁上——這一拳,本該出現(xiàn)在花盛昌臉上的。 可惜,現(xiàn)在時機還不到。 打開電腦,花重錦翻出一個加密文件,發(fā)了郵件:[整理好證據(jù),8月15日送交上去。] “本來還想給你留個喘氣的功夫,看來,你并不需要。”花重錦看著文件里的內(nèi)容,冷笑了一聲。 等司茹云回家,花重錦把簪子給她送了過去。 司茹云依舊是一臉的冷漠,卻還是接了禮物過去,點了點頭。 在花重錦準(zhǔn)備離開時,司茹云卻突然叫住了他。 “明天婚禮結(jié)束,回家一趟,我有東西要給你?!?/br> 花重錦回頭,一臉茫然。 然而司茹云卻已經(jīng)沖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少爺,姑爺過來了?!?/br> 花重錦剛從司茹云那里離開,家里的阿姨就迎了過來。 傅琢祈來了?他來干什么?花重錦不解。他們才剛分開兩個小時吧? 而且分開之前,傅琢祈還特意說了,今天不會登門拜訪。 “哦,知道了?!被ㄖ劐\點點頭,又問,“你跟爸爸說了嗎?祈哥哥過來的事?!?/br> “沒有?!卑⒁炭雌饋碛行┆q豫,“姑爺說他是來找你的,就不驚動先生了。” 恩?傅琢祈什么意思? 花重錦略加猶豫后道:“你還是去跟爸爸說一聲吧。雖然祈哥哥一片好心,不過爸爸好像有事要找祈哥哥,別耽誤了事?!?/br> “知道了。”阿姨點點頭上了樓,準(zhǔn)備去找花盛昌。 花重錦快步去了會客廳,就見傅琢祈坐在沙發(fā)上,正優(yōu)雅地端著茶杯,慢條斯理地品著茶。 “祈哥哥,你來啦!”花重錦故作驚喜的模樣,走到他面前,卻不好意思坐下,“祈哥哥,你來找我的?” 傅琢祈索性站起來,跟他面對面:“說兩句話,說完就回去了?!?/br> 賭對了?;ㄖ劐\內(nèi)心有些竊喜。 既然傅琢祈說了不想驚動花盛昌,就說明他不會在這里待太久,畢竟待久了必然會知道。 “祈哥哥要說什么?” “這兩天收拾下行李,婚禮之后,跟我一起搬去錦繡湖吧。” 錦繡湖是位于瑾大旁邊的一個高檔小區(qū),花重錦愣了一下,隨后才有些羞臊地點了點頭。 “好的,祈哥哥?!闭f完,花重錦又猶豫了一下說,“那個,母親說明天婚禮結(jié)束后,希望我能回來一趟。還有,爸爸想跟你一起吃個飯,可以嗎?” “明晚嗎?可以。”傅琢祈點了點頭,又柔聲問,“還有什么事嗎?” 花重錦搖了搖頭,小聲說:“沒有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早在酒店等你。” “好,好的?!?/br> 把傅琢祈送到門口,花重錦折返回來,剛好迎上聰明下樓的花盛昌。 “傅琢祈呢?”看到只有花重錦一人,花盛昌眉頭擰做一團。 “祈哥哥他……剛剛回去了?!被ㄖ劐\瑟縮一下,小聲說。 “你怎么不留住他!” “可是,祈哥哥說他回家還有事?!?/br> 花盛昌又覺得自己胸口悶了一口氣:“他就那么忙?!你多留他三分鐘都不行?” 花重錦保持沉默,一副不知該如何回答的糾結(jié)模樣。 “他來找你什么事?”花盛昌陰陽怪氣道,“既然他這么忙,還抽空來找你,應(yīng)該是很重要的事了。” “祈哥哥讓我收拾行李,婚禮結(jié)束后搬去他那里住?!?/br> 花盛昌狐疑:“就這?” 花重錦點了點頭。 “那你說了明晚一起吃飯了嗎?!” 穸迂 花重錦又點了點頭。 花盛昌這才舒服了一點:“行了!既然琢祈都特意來讓你收拾行李了,你就趕緊去收拾吧。” 一副迫不及待要把人送出去的架勢。 “恩,那我回房間了?!?/br> 在花盛昌點頭之后,花重錦上了樓。 傅琢祈跑過來就為了說這個?就這么兩句話,在微信上說也是一樣的吧?為什么? 花重錦覺得,自己果然得盡快試探傅琢祈才行。 * 婚禮前夜,花重錦試穿了花盛昌叫人給自己準(zhǔn)備的禮服,版型意外合身,用料意外上等。 直到婚禮當(dāng)天上午,花重錦在酒店休息室再次看到那套禮服的時候,衣服已經(jīng)被人剪得破破爛爛,幾乎快要看不出跟昨晚那是同一套。 還真是,毫無新意啊?;ㄖ劐\查看了破損情況,勾了勾嘴角。 他就知道,花盛昌不會這么老老實實的——就算花盛昌老實,也會有人不老實的。尤其是花盛昌昨晚說出了“提前把衣服送過去,免得明天忘了”這種話之后。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花少爺,您在嗎?”門口傳來陌生的男人聲音,“我是傅總的助理?!?/br> 哦? 花重錦上前開了門,就看到一個手里提著東西的年輕男人,正站在門口。 “你好,請問有什么事嗎?”門只開到一半,遮掩住門內(nèi)的情況,花重錦小心翼翼問。 助理禮貌微笑,解釋道:“是這樣的,傅總突然想起來,花少爺您的禮服是花總準(zhǔn)備的,或許跟傅總的不是很搭配,所以讓我送這套衣服過來。如果可以的話,還請花少爺今天穿這一身出席婚禮?!?/br> “啊……”花重錦愣了片刻,才小心翼翼拉開門,“謝謝。也替我謝謝祈哥哥?!?/br> 助理順勢遞過衣服,再次禮貌微笑:“好的。我一定會把花少爺?shù)脑拵У?。?/br> 目送傅琢祈的助理離開后,花重錦才打量起剛剛送來的這套禮服。 ——傅琢祈該不會是預(yù)料到了什么吧? 畢竟有之前訂婚宴的前科在,傅琢祈有這么一個后手,也不算意外。 不過,這個借口找的倒是不錯,就算花盛昌此刻也在休息室,聽到了也不會覺得是傅琢祈猜到了他們的saocao作。 這么看來,傅琢祈要比花盛昌精明多了。所以,傅琢祈到底是為了什么答應(yīng)聯(lián)姻的謎團,又滾大了幾圈。 白色的襯衣,白色的外套,配上黑色的領(lǐng)帶,看起來有些莊重,好似今天真的是他人生中無比重要的一刻。 花重錦換好衣服,站在鏡子前,一邊整理著領(lǐng)帶,一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其實,比起花盛昌這個便宜爹來說,他長得更像他母親。 他的母親,是標(biāo)準(zhǔn)的南方女子,個子嬌小,性子也溫吞,不敢反抗父兄的無理要求,不敢逃離那個只剩下折磨的地方,卻時時刻刻將自己護在身后,直到她人生的最后一刻。 鏡子里的人紅了眼眶。 花重錦低下頭,拿起放在化妝臺上的手機,給那個賬號又轉(zhuǎn)了一筆錢。 這次,對方?jīng)]有再多話,只是回復(fù)說待會兒就去更換祭品。 “你還在磨蹭什么?!”花盛昌推門進來,“還沒換好衣服嗎?” 走過拐角,在看到花重錦身上的禮服時,花盛昌愣了一下,冷聲問:“這不是我給你準(zhǔn)備那套!哪兒來的?” 花重錦紅著眼眶,怯懦地轉(zhuǎn)述了傅琢祈助理的話。 花盛昌臉色更黑了幾分,但嘴上還是說:“琢祈想的是確實周到。既然衣服已經(jīng)換好了,還不趕緊出來?!” “來了?!被ㄖ劐\跟在他身后一起離開。 休息室在二樓,而今天舉辦婚禮儀式的大廳在一樓。 走到電梯門口的時候,花盛昌突然停下腳步:“今天來人多,走樓梯更快,你走樓梯下去,琢祈已經(jīng)在門口等你了?!?/br> “哦?!被ㄖ劐\看著他進了上行的電梯,在電梯門關(guān)上后,譏嘲地笑出聲。 真是裝都不屑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