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184節(jié)
“好?!眳钦乒駪?yīng)下了。 鄒長青原是想拒絕,后笑笑拱手道謝,應(yīng)承下岑老板的好意。岑越看鄒長青滿臉的愁思,像是被什么困擾,什么話也沒問,留著鄒長青好好想。 梅香同鄒大夫這事—— 夫夫倆小八卦精坐在炕上,炕上一頭放了矮幾,上頭是洗干凈的切好的蘋果,落了霜可甜的柿子餅,還有一小盤子核桃。 齊少扉在剝核桃,聽越越說鄒大夫的事,便說:“我覺得快了?!?/br> “?他今年春節(jié)都不回去,怕是難著呢?!贬阶谝慌?,背靠著軟墊,插了一塊蘋果吃著說。 齊少扉取了果rou,仔細的將核桃表皮那層去掉,這是晾干的干核桃,皮是哭的,吃起來不香,收拾干凈了,將核桃仁放在越越手邊碗里。 岑越便吃了,還給大崽嘴里喂了一顆。 “過年肯定就有好音信了?!饼R少扉說。 岑越不信,齊少扉便停了手里活,是眼睛亮晶晶的說:“越越打賭吧打賭吧。” 怎么這么幼稚。岑越吐槽完,也來了精神,是幼稚一起了,“成啊,賭什么?!?/br> “要是我猜對了,越越叫我一聲哥哥。” 岑越:……好大崽啊好大崽,在這兒等他。 “成吧?!贬綕M足亮晶晶的大崽,只是說:“不許你跟鄒長青說這個,也不能插手,咱們誰都不問不管,讓鄒長青和梅香二人自己做決定?!?/br> 齊少扉點了點頭,“自然的,君子少言的?!?/br> 果然到了月底,快過年時,吳掌柜車隊就回來了,也是趕巧,王掌柜年年年末來盤賬,帶著店里伙計,今年也一起到了。 兩位好友許久沒見,在廳里說話,也不說買賣事,講的都是家里,什么孩子咋樣了,吳掌柜嘆氣,說老樣子,還沒好利索。王掌柜指了指外頭,說:“你傻啊,主家院子里住著一位大夫,你就不問問?帶著梨頭來看看。” “郎君仁厚,也不會說什么的?!?/br> 吳掌柜其實想過的,那是他孫兒,他怎么會沒動過這個心思,只是,梨頭那是娘胎帶的病,看過許多醫(yī),都說治不好,只能緩解,發(fā)病的時候讓孩子不至于死了…… 再加上之前三少爺病了緣故,郎君也愁著,他哪里好臉提這個,不過確實是問過鄒大夫的,“我說了病癥,鄒大夫說,他先前見過這樣的,發(fā)病時口吐白沫渾身抽搐,他也沒什么辦法,若是他叔父在可以看一看?!?/br> “你這人,鄒大夫說了,你帶孩子來讓瞧瞧,病癥是一樣的,可輕重不一樣,梨頭還小,你覺得重,沒準鄒大夫看過了覺得還能救,讓人看看瞧瞧……” 吳掌柜就被說動了。 “再說了,馬上過年了,咱們工錢拿著,年禮也收著,跑一趟給郎君三少爺拜拜年,那是人情走動,你也上點心?!?/br> “好,我今年回了家,帶孩子來,也是湊巧,鄒大夫今年不回去?!?/br> “沒準梨頭命里有福氣,我還聽說三少爺也跟著鄒大夫?qū)W醫(yī),沒準三少爺能瞧好了。” “三少爺才學(xué)醫(yī)多久,這……” “老吳啊老吳,不是我夸,神童和旁人那能一樣嗎,三少爺是神童,十三歲的舉人,我看行?!蓖跽乒袷情e聊,沒想著后來一語成讖。 都是齊家的老人了,那時候三少爺中秀才,可是驚動了,如今想起來,九歲的秀才、十三歲的舉人老爺,當(dāng)時那場面,多是熱鬧啊。 兩人說著閑話,聽到外頭聲,便不閑聊了,都起身,簾子打起來,外頭是三少爺扶著郎君,郎君身上披著一件斗篷,手里抱著暖爐,瞧著福氣了許多,面色紅潤,肯定是身體好。 這便好。 兩人見禮,岑越問誰先來。王掌柜來得晚,但他帳好報,當(dāng)即是笑呵呵說:“我跟老吳不認生,我先來,留著他慢慢說?!?/br> 吳掌柜也笑笑,見禮去側(cè)廳等了。 藥材鋪子營收今年又多了十兩,岑越查了賬本,發(fā)了年終獎,照舊是讓王掌柜買了年貨送給大 話說完了,王掌柜沒走,而是說:“郎君,今年我去送貨到府縣時,杜氏那邊人來鬧過,林大夫在店里,給擋了回去,沒什么大事,就是后來下半年,杜氏親自來了一趟。” “她說什么了?”岑越問。 王掌柜實話實說:“罵了一些難聽的,說我胳膊肘往外拐,欺負他們孤兒寡母這些話。”真是莫名其妙了,他那老胳膊,拐的方向就是三少爺那兒,那是順著里拐的。 三少爺可是齊家嫡子。他不向著郎君三少爺,難不成要偏著杜氏?說什么笑話。 “她只鬧這個發(fā)脾氣?總是有目的的吧。” 王掌柜說起來就發(fā)笑,“郎君聰慧,她是先劈頭蓋臉罵了我一頓,后來就哭,說都是齊家人,老爺疼愛少修,如今鋪子買賣生意壞,想挖我過去,我給拒了,又遭了一頓罵,后又說讓我抬抬手給另一間鋪子一條生路……” 這人反反復(fù)復(fù)的。 杜氏肯定許諾了大價錢,什么翻倍之類的。 “他們?nèi)兆与y了,后頭鋪子肯定不消停,勞王掌柜cao心些了。”岑越說。 王掌柜不在意,“都是小事。”杜氏說的好聽,給他開高一倍,可要是那鋪子收成不好,還是那么遭,給他開個空氣吧! 再說了,杜氏姐弟在,一天一出,是用人就疑心,回頭又要派人在鋪子里盯梢,他何苦過去,在這兒多好,郎君錢給的也不少,每年過年還有年終獎拿,有年禮收,眼瞅著三少爺病好了,以后要是科舉做了官—— 誒呦呦,好日子長遠著。 王掌柜才不會為了丁點杜氏許諾,迷了眼睛。 說完這些,帳盤清了,王掌柜便拱手說了吉祥話,岑越也回敬,齊少扉送王掌柜出門,王掌柜客氣讓三少爺留步,便去了后頭院子,今個天晚,肯定回不去,一會老吳盤完賬了,夜里能喝一杯,問趙大娘討一盤花生米下酒。 吳掌柜來報賬,都是老掌柜,賬本什么都碼好了,銀錢也在,對完銀錢—— “蘋果賣的可好了,就像郎君說的,冬日里又是快過年了,就是往日再勤儉的人家,過年也得割rou買果子,熱熱鬧鬧豐盛一回……” 時下老百姓一年都省,也是窮不富裕,可有老話說,要是過年桌上沒個rou,扣扣索索緊巴巴的,那指定來年還是要窮巴巴一整年。 過年肯定要開個好頭的。 往年有rou,今年瞧見新鮮的大果子,這可是新鮮的,家家戶戶都買,冬日里天寒能放,聽說這果子更好放一些,因此有些人家買的多。 沒幾天,果子就全賣完了。 吳掌柜報了帳,想了想眉宇有些猶豫,岑越看出來了,還以為是生意上的事,就問了問。吳掌柜搖頭,是不好意思說:“郎君,是私事,我有一孫兒叫梨頭,他娘胎時就得了病,我想過年時帶他來讓鄒大夫看看,可他病了,我怕不好?!?/br> 岑越懷孕了,這是一,還有一點,梨頭是孩子還有病,吳掌柜雖是不善言談,但心細,覺得過年帶病孫子來,怕郎君三少爺覺得晦氣不吉利。 實在不行,他年后再帶孫子來。 吳掌柜覺得他剛才說的有些冒昧打擾了,正要說不急,反正梨頭病了許久了—— “那就別拖了,我印象中聽王掌柜說過,你家中有個孩子生病了,還以為不是什么大病,你也沒提,如今趕緊帶來吧,鄒大夫也沒回去,讓他瞧瞧,還有阿扉也在。” 岑越見吳掌柜忐忑又后悔模樣,一猜就知道肯定是‘過年晦氣不吉利’這些,要說不吉利,他還是克夫命呢——都是瞎說,迷信! 小孩子病要緊的。 作者有話要說: 齊少扉日記41:越越喜歡小狼狗,年歲小的【愁思,得想辦法變成狗(bushi) 第95章 北安伯95 年末盤完賬,今年果子園收成比去年高了一百兩銀子,賬目上,不算二苗的——二苗帶車隊去北上了,這個還算不得。 如今是一千二百三十六兩。 藥材鋪子生意很穩(wěn),多也不會太多,是二百二十三兩銀子。 今年光齊家的年收入就有八百四十一兩銀子。岑越應(yīng)了先前的承諾,給曹羅提了工資不說,家中丫頭都有年終獎的。 去年家中下人都做了新衣,今年就不做了,只是買了棉花、粗布,去年不冷,今年天冷,那就再加一背簍炭火,岑越就給員工福利,有家里人的,那就扯粗布幾尺、多少多少棉花,拿回去自家想做什么做什么。 像是牛師傅、倆護院,那肯定選擇這樣,覺得實惠,都是好東西,要是拿了銀錢回去,家里人省慣了不會花錢買的,覺得衣裳都好,縫縫補補還能過。 府里丫頭是兩人一屋,都睡炕,也分了炭火,看著天氣自己燒,畢竟白日里干活不燒炕,那屋里冷冰冰的,可以點炭火爐子,上頭坐一個水壺,白日里能喝一口熱水,洗手洗臉也是熱的。 至于粗布、棉花,岑越給家里丫頭開了口,可要這些,或是換做等價位的點心、果子、飴糖,各自選擇。 反正都不換錢。 家中幾個丫頭湊一塊商量,梅香蕊紅是大姐大似得,聽著眾人嘰嘰喳喳說換什么好、被子夠用了、衣裳也是新的、要不換糖? “你們干脆兩人說好了,今年天冷,一個人的份額換一床被子,到時候倆人夜里蓋不怕冷,另一人就換糖換點心?!?/br> “這樣好,那青絲姐,咱們來吧?!?/br> “成?!?/br> 小菊看梅香姐,她想吃點心了。梅香一看便知,蔥白一樣的指尖輕輕點了下小菊,笑說:“那我的換棉花被子,咱們睡一道?!?/br> 二十七八時,家里熱熱鬧鬧發(fā)了年貨,各個喜氣洋洋。 護院師父照舊是輪班倒,兩人是每年都換著來,牛師傅早早回了一趟家,捎著護院,帶著大包小包,給家中送年貨。 其實牛師傅、倆護院三個人村里都住的近,當(dāng)時齊老爺找看家護院的,是一人介紹一人,這時候干活,是哪里需要就跑去哪里,也不一定是看家的,先前是看守鋪子、搬貨送貨,要是齊老爺出遠門,兩人就一道跟上。 總之就是身體好,學(xué)了些拳腳,打雜的。 護院師傅一個姓江,一個姓何。今年早回來的是江師傅,年二十七,是身材高大,一身腱子rou,會一些拳腳,耍棍耍的好,聽說這一身本事,是跟游歷的和尚學(xué)的。 那和尚到了他們村中化緣,只有他家是給了白面饃饃,他阿奶還問和尚師傅有什么忌口的,配的醬菜那都是單獨做的,沒放豬油沒放蔥姜。 他那會十七八,個頭大的小伙子。和尚師父說了,不白吃你家的飯,所以教他一套拳法和棍法。 江師傅和隔壁村姓何的玩的好,后來兩人都是跟著和尚師父學(xué)的。 “我就到這兒下了,叔你就不送了,我走回” 牛師傅說:“那么些東西,沉甸甸的,我送你進村?!?/br> “不沉,我扛著就回去了,快下雪了,天冷,叔你快回吧,我沒事。”江六郎跟牛師傅說。 牛師傅家中還有段距離,趕車的話得走半個多時辰。要是進村送他,耽擱功夫,也沒多少路程了。 江六郎從車里摸出一個大麻包,往肩頭一甩,那沉甸甸的麻包就跟紙片似得,半點重量都無一樣。 “成吧。”牛二見狀就不送了。 趁著天還亮著,都到了村口也沒什么了。倆人道了新年好,便各自回家了。江六郎背著麻包走在積雪路上,腳踩下去,咯吱咯吱作響,倒是不泥濘,挺好走的。 一年到頭,他就在外頭,只有過年時能回來多住些日子,可也不好多耽誤,江六郎想著何五,那他總不能等年結(jié)束了再回去,也得讓何五過幾天年。 倆人約好了,他是初一到初七,何五是初八到十五一過。 走了沒一會功夫,天又下起雪來,這雪花大,江六郎一看,心里不住嘆氣,這老天爺啊,去年冬日不見雪,今年這一場接著一場,就不怕凍死人了。 江六郎穿過一片麥田,等看到院落時,走的瓜皮小帽上都是積雪,眉毛、眼睛也凍著了,可身體熱乎乎的,越走越熱,腳下也熱,他還年輕,火力足,這是好事,還能多賺些錢。 做齊家的護院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