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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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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暫且先不添了?!贬秸f完,看了眼書房還跪著的蕊紅,聲也沒多少波瀾,說:“還不起來?梅香收拾一下地上。”

    梅香進(jìn)去扶著蕊紅起來,打手勢讓蕊紅先出去避一避,自己收拾了地上茶杯碎片。

    林姨娘見齊老爺不說話,問老爺要不要請大夫,齊老爺現(xiàn)在頭疼欲裂,胸口憋悶,實(shí)在是懶得應(yīng)對之后的人和事,一臉疲憊。

    “姨娘,還是讓爹好好休息休息,明日請了林大夫來把脈?!贬秸f。

    林姨娘滿臉關(guān)心,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說:“是了,那老爺先休息休息,我扶您回屋躺著?”

    齊老爺扶著林姨娘站起來,顯然是要回屋躺著。

    岑越就帶著阿扉先出去,蕊紅在回廊一角站著,梅香拿著帕子給蕊紅擦臉,兩人見郎君出來,梅香忙上前低聲說:“郎君,蕊紅臉傷有些大。”

    “先帶咱們院子,有傷藥給她上一上,回頭你在幫她收拾包袱一道送到程姨娘那兒?!?/br>
    “知道了郎君?!泵废憧炜鞈?yīng)下。

    岑越和齊少扉沒回小院,在廊角等了一會,林姨娘出來后,岑越笑說:“我和阿扉想看看程姨娘,好久沒見了?!?/br>
    “那正好了,我們一道回?!绷忠棠镆恍Γe聊說:“小程如今身子重,天氣又熱,我想著中午時(shí)日頭毒辣,她午睡最好,就沒驚動她,再者這院子一會吵一會哭,摔摔打打的,別沖撞了她?!?/br>
    林姨娘對程姨娘倒是很上心,是真的好那種。

    三人一道穿過垂花拱門,往后院去。岑越嫁來后就沒去過姨娘院子,這是第一次去,院子其實(shí)比他們小院還略大一些,雖是沒正院氣派有回廊,但屋檐略寬一些,鋪的也是青石。

    以前齊家沒分家時(shí),這院子齊老爺同夫人齊少扉住過。

    因此小院子格局布置都挺好的。

    到了小院子,岑越才說:“這次事,謝謝林姨娘了?!?/br>
    “不用謝我,郎君就是不說,我要是見了,也不忍心可能會說兩句。”林姨娘是女人,尤其是從小丫頭到如今妾室,那看男女之間事情,還是能有幾分把握的。

    當(dāng)初岑越?jīng)]聽到蕊紅和梅香說話,林姨娘光是看老爺目光落在蕊紅身上時(shí),就察覺到一絲絲不對了。

    “我原先以為蕊紅自己找去處,擱我看來,這去處雖是不好,但人家想,我也不好插手多問,如今蕊紅想明白了,求到郎君那兒,其實(shí)挺好的。”林姨娘道。

    岑越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不說這個(gè)了。

    林姨娘請郎君三少爺坐主屋廳里喝茶,丫頭來說,程姨娘還在午睡,岑越先道那就不打擾了,“……只是給程姨娘身邊添了個(gè)人,我想著親自說說比較好。”

    “那郎君放心,我同小程說過了?!绷忠棠镆恍?,順勢就讓丫頭下去,不必打擾睡著的小程了,又說:“其實(shí)真應(yīng)了郎君說的,蕊紅到小程這兒才好,孩子生下來,那要經(jīng)驗(yàn)足的,我們這兒老mama是有,可年紀(jì)上去了,精力不濟(jì),還得能靠得住的大丫頭管著,我們也放心。”

    尤其蕊紅現(xiàn)在臉也破相了,在齊家‘攀高枝’是絕了路,經(jīng)此一事,心也踏實(shí)安定,會好好干活的。

    喝了一杯茶功夫,岑越和齊少扉就告辭了,林姨娘送到小院門口,兩方客氣兩句,不必送了,這下就各回各的院子。

    回到小院子時(shí),劉mama迎上來,滿目的擔(dān)憂,直嘆氣說:“誒呦,蕊紅那丫頭,臉上那么長一道口子,天氣又熱,怕是要留疤,杜氏怎么下那么狠的手?!?/br>
    劉mama還不知道蕊紅是自己劃,以為杜氏所傷。怕是梅香扶著蕊紅回來,光顧著上藥,還沒來及說清楚。

    “她是自己傷的。”岑越道。

    劉mama一驚,而后幾分了然,說:“下手也太狠了,就是不愿也不用如此……”

    岑越心想,蕊紅可能怕齊老爺真是要賭氣抬她做妾,干脆劃破了臉,絕了這一層——

    是狠,可見蕊紅是徹底想明白了。

    “天氣熱,能不包就不包,每日換藥,讓蕊紅來這邊,梅香給她換?!贬秸f道。

    劉mama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是。岑越處理完,沒什么事了,就拉著阿扉回屋睡午覺,他也困了。

    之后幾日,蕊紅天天來小院換藥,傷口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疤,這日蕊紅是背著包袱,見到了三郎君三少爺,噗通一跪,岑越都沒反應(yīng)過來,這丫頭砰砰磕了三個(gè)響頭。

    “謝謝郎君三少爺,我現(xiàn)下臉好的差不多了,要去程姨娘那兒當(dāng)差,以后怕是少來這兒了?!比锛t說。

    岑越點(diǎn)點(diǎn)頭意思知道了,“你先起來。”

    底下人沒主子吩咐很少胡亂走動串門的,尤其姨娘院子離小院子挺遠(yuǎn)的。

    “梅香藥給蕊紅,以后要是用完了,問梅香要?!贬秸f。

    蕊紅雙眼泛紅,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知道了,之后在沒話,梅香看郎君,岑越說:“你送她過去吧。”一路上說說話什么的。

    梅香高興說知道了郎君,拉著蕊紅手就出了院子門。

    經(jīng)這一事,徹底安頓好蕊紅,已經(jīng)快到月底了。小菊越來越心不在焉,不干活了,就往小院門那兒跑,也不開就是守著,路過要是有腳步動靜,小菊眼神都亮了。

    岑越看了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爹娘賣她時(shí),是敲得小院門,大門她們家也不敢走不敢敲,劉mama當(dāng)時(shí)看人可憐,加上傷了,她家跪地一求,劉mama就做主買了。”梅香說。

    劉mama以前寡母帶一兒子走投無路賣身到齊家,是齊家的奴,但阿扉娘彌留之際替兒子cao心,做主給劉mama放了奴籍,還給劉mama兒子安排了差事,如今劉mama是雇工。

    雇工那肯定買不了丫頭的,買小菊是劉mama以齊少扉名義做的主,花銀錢請人寫了賣身契,小菊爹娘按了手印,那張賣身契如今在岑越手里。

    “郎君,你心軟小菊,我也可憐她,可要是她爹娘不來接,一分錢不掏,沒個(gè)癢癢疼的,回頭小菊要是回去,哪日她家里弟弟娶媳婦兒或是地里不夠吃了,信不信,他爹娘還是會繼續(xù)賣了她?!?/br>
    “如今她在小院里,還算好去處,再被賣了……”梅香沒說,但話里意思就是要是再被賣,那就糟了。

    小院郎君三少爺都是和善人,不刻薄底下人,下一次小菊哪里有這個(gè)好命?

    岑越一聽,當(dāng)即是圣父心打消——他看小菊每天巴巴的盼著守著后門,小丫頭才十二三歲,小學(xué)生一個(gè),真有點(diǎn)動搖想把人放回去,看看什么情況。

    梅香說得對啊。

    一直到了八月初,小菊爹娘都沒來。

    小菊臉上笑少了,就是梅香拿著吃食哄,都有些悶悶不樂,還是劉mama把小菊罵了一遭,說:“郎君三少爺是仁厚,把你當(dāng)個(gè)小丫頭看著,這些天來,你是伺候人的,臉上愁眉不展,還擺在明面上,放在其他院子,少不了幾聲罵一頓打?!?/br>
    “不許哭喪著臉了,我下次要是看見,就罰你月錢了?!眲ama發(fā)了狠說。

    岑越聽見了,但沒出聲。院子里只要劉mama管教人,岑越都不會當(dāng)面拂了劉mama情面的,再者說劉mama說這個(gè)也是有道理的。

    小菊還是要學(xué)規(guī)矩的。

    “知道了劉mama?!毙【瘴粞蹨I。

    劉mama就一瞪,嚇得小菊把眼淚憋了回去,梅香不說話,在灶屋做飯,小菊家里人不來贖,跟著郎君三少爺沒關(guān)系,沒得郎君三少爺要看小菊的喪氣臉。

    當(dāng)天夜里,小菊就哭,劉mama背著身不理,梅香被哭的煩躁,坐起來說:“小院又沒刻薄你,你哭什么?”

    “我想爹娘想家里人了?!?/br>
    梅香沒好氣說:“你家里不想你?!彼f完就后悔了,曾經(jīng)她也是這么哭的,還有個(gè)蕊紅跟她一道哭。

    “成了別哭了,回頭吵醒劉mama了,有你受罰的,你還是走運(yùn),當(dāng)時(shí)我進(jìn)來時(shí),劉mama教我們,壞了規(guī)矩要挨抽的?!?/br>
    劉mama現(xiàn)在是為了三少爺積福,輕易不動手。小菊嚇得不哭了,梅香一看,心軟了,就說:“你家里要是真舍不得你,來接你,以郎君心善,肯定放你回家的,別想了睡吧?!?/br>
    八月時(shí),酷暑難捱。

    小院門口的草莓田慢慢不長草莓了,齊少扉有點(diǎn)點(diǎn)舍不得,蹲在哪里摸摸草莓葉子,語氣有些沉說:“越越,草莓不長了?!?/br>
    “都長這么多了,今年讓它歇歇?!贬揭捕紫?,說:“回頭漚點(diǎn)肥料上一遍,來年結(jié)的果子比今年多。”

    他說完,一扭頭看到大崽目光灼灼散發(fā)生機(jī)的看他。

    岑越:?

    而后他才慢慢明白,阿扉以為果子結(jié)完了不長了,這些苗苗要鋤掉,岑越說:“我們家阿扉,是吃了草莓,愛護(hù)苗。”

    “放心了,不鋤第二年還能長。”

    他留了一些草莓種子,想把這個(gè)種空間里,用泉水澆灌,如此一來,草莓種子優(yōu)化,到了來年開春再栽些優(yōu)化過的苗子,肯定比今年這個(gè)要大要甜。

    “話說回來了,西瓜是不是快了?”岑越自言自語,一算日子,估摸到八月底九月初了。

    齊少扉沒聽清,問:“越越什么瓜?”

    “說你是小傻瓜?!贬胶嫘Α?/br>
    齊少扉此時(shí)沒聽到‘傻’字不高興了,他覺得越越說他是小傻瓜,是跟他玩的好,高興說:“阿扉是越越的小傻瓜?!?/br>
    “……黏黏糊糊的,一下子rou麻了。”岑越嘀咕。

    齊少扉可開心了。

    大廟子村,姜老大

    “二哥二哥,寒瓜裂開了!”姜三花急急忙忙跑著去前院找二哥。

    姜二苗背著背簍,里頭是打的豬草,還沒放下,聽三花說著話,嚇了一跳,“怎么裂開的?啥時(shí)候裂開的?算了我去看看,哪個(gè)裂了?”

    “最大的那個(gè),我沒動,就是給澆水,走到邊邊它已經(jīng)裂開了,這么大個(gè)口子,里頭是紅的?!苯ㄟB著比劃,一邊跟二哥往后院走。

    “阿奶看過了,說果子肯定熟了,熟的裂開了,里頭還是紅的,沒一會就有螞蟻蟲子爬過去,我一直守著不敢離開,這會豆豆替我看著呢?!?/br>
    說話間,兄妹倆到了菜地,姜豆豆蹲在菜梗上,仔細(xì)盯著寒瓜看,要是有蟲蟲螞蟻了,他就用小手,學(xué)著姑姑模樣,拍一下,嘴里含糊不清說:“粥開!”

    “豆豆,二哥回來了?!苯ǜ蹲诱f。

    姜豆豆兩手撐著地,站起來,看二叔。

    “干得好,三花你帶豆豆往邊上站,別踩著苗了,我看看?!苯缦劝驯澈t放下,擦了擦手,往過去一看,真裂開一個(gè)手指頭縫長,里頭是紅色的瓤。

    那肯定是熟了。

    二苗本來想給岑夫郎帶的,但這天這么熱,這個(gè)寒瓜裂開了放不久的,他琢磨了下,當(dāng)即說:“摘了,咱們開了嘗嘗,要是熟了,我摘了跟這個(gè)一樣大的,應(yīng)當(dāng)都是熟了,給岑夫郎送過去?!?/br>
    “二哥要吃寒瓜了嗎?寒瓜啥滋味啊?!苯ㄔ谂云诖?,這瓜苗種下來,她也天天看著,鋤草捉蟲澆水的。

    一點(diǎn)點(diǎn)看著結(jié)了個(gè)小瓜瓜,后來越長越大,阿奶都嚇了跳,說沒見過這么大的瓜,跟那南瓜冬瓜快差不多嘞。

    “這么大的寒瓜啊。”

    姜三花圍著轉(zhuǎn),語氣里沒說完,但意思是瓜大,夠吃了。

    姜二苗也沒吃過寒瓜,“不知道,吃了就知道了,走!”他抱著寒瓜,后頭跟倆小的去了前院。

    姜老太剛聽三花火急火燎聲,就知道一會要吃這個(gè)寒瓜——她雖是沒見過沒吃過,但地里長得莊稼,菜地的菜,要是破了皮還行,裂開那么大口子,不吃那就要壞的。

    不過郎君給的寒瓜苗苗結(jié)出來的瓜,還真是稀罕,沒見過。

    皮是翠綠的,黑色道道,里頭果rou瞧著是紅的。

    估摸著跟梨瓜一樣吃法,不過梨瓜的皮也能吃,不知道寒瓜吃不吃得了……

    “阿奶,這瓜我就切開了?”姜二苗問??焐挝缌?,沒一會爺、爹大哥要回來吃飯,正好一道吃了。

    姜老太說:“郎君給你的,你種的,切吧。”

    姜二苗把瓜放在木盆里,先是打了水,打濕了帕子,小心把寒瓜外頭皮沾著的土給擦了。姜老太在旁看的沒話說,這二苗平時(shí)粗心,對著草莓種子、寒瓜苗,那是比什么都上心。

    把瓜外頭擦了,避開裂開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