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66節(jié)
“……怎么了?”岑越說來吧。 齊少扉滾了一下,跟越越挨著,打了個(gè)瞌睡,迷糊說:“村里真好,好涼快,越越可以和阿扉黏在一起睡了?!?/br> 因?yàn)樵阪?zhèn)上小院,岑越怕熱,齊少扉每次入睡前就會離越越一條縫隙——盡管睡著了又黏在一起了。 但齊少扉不知道,齊少扉這會很高興在村里又可以和越越黏在一起睡了。 岑越還沒說睡吧,感覺到脖子那兒毛茸茸的腦袋,大崽已經(jīng)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岑鐵牛先給家里挑了兩桶水,岑越醒來說:“哥,我和阿扉去挑水,順便我去洗衣裳,你們有要洗的嗎?” 他嫂子肚子大彎腰估計(jì)不成的。 但岑大嫂一個(gè)女人家,也不好讓小越給她搓洗衣裳,就先一步說不用了,連著男人的衣裳也沒讓小越洗。 “越越,阿扉挑水。”齊少扉要挑扁擔(dān)。 岑越說:“第一次挑肯定不成,又沉,拿根棍子,回頭咱倆抬著回來?!?/br> 一盆衣裳,一只木桶一根棍子。 岑越和齊少扉去河邊,還是有些距離了,走了十來分鐘才到河邊,洗衣裳的人很少,如今都在田里干活,日頭毒辣,那就是起早貪黑的干涼快,中午日頭最毒時(shí),要避一避,不然人要曬暈倒了,中暑了,家里少個(gè)勞動力壯漢,那才是耽誤事。 到了河邊先洗衣裳,岑越教大崽怎么捶怎么洗。 河邊很涼快,水流嘩啦啦響。齊少扉就跟玩一樣,卷著袖子蹲下來洗,問越越對不對,岑越點(diǎn)點(diǎn)頭說:“力道再重一點(diǎn)點(diǎn),涂一些皂莢。” 岑越是撲著一捧水洗了把臉,想著沒帶牙具出來,不然正好刷個(gè)牙。等會再來一次吧。 “換我洗?!贬秸f。 齊少扉敲得正開心,巴巴求說:“越越越越,再讓阿扉洗一會吧?” 岑越:“……”這是在干活?。?/br> “行叭?!彼掖筢叹褪呛么筢蹋瑹釔鄹苫?,還沒有時(shí)下男子什么‘灶屋洗衣做飯都是女子哥兒的話’、‘男人干了丟臉被笑話’,讀書人那更是君子遠(yuǎn)庖廚了。 現(xiàn)在的齊少扉沒有這些世俗觀念,他沒嘗試過的,那就做,洗衣裳敲敲敲,水花四濺,就跟玩水一樣,小朋友都喜歡玩水的! 扛麻包拾掇麥子是累,但能幫到大哥,不然越越要做的。 兩人洗完衣裳,主要是齊少扉洗,最后擰干裝盆里,打了一桶水,兩人用棍挑著,不過岑越還要抱洗衣盆,最后齊少扉說阿扉來阿扉來。 “大哥昨日夸阿扉力氣大,阿扉肯定可以拎起來?!?/br> 岑越:“那你先拎,一會換我來?!彼压髯雍鸵屡璞е?。 齊少扉單手拎起來水桶,很是驕傲得意,他真的力氣很大! “路上小心走,別摔倒了?!?/br> “知道了越越,越越也要小心哦?!?/br> “好~” 岑越的聲也拉長,上揚(yáng)。 回去晾了衣裳,大嫂已經(jīng)燒了粥,用豬油炒酸菜,又酸又香,還有點(diǎn)點(diǎn)積酸菜特有的‘臭味’,可饞人了。 齊少扉就說香。 “先吃過飯,再挑水?!贬揭拆I了,進(jìn)了灶屋搭把手,不知道啥時(shí)候發(fā)的面,這會后灶底下是稀粥,上頭架著籠,是熱騰騰的饅頭。 岑大嫂說:“昨個(gè)夜里發(fā)的面,一鍋饃,方便?!?/br> rou餅是好吃,但不如饃方便實(shí)在扛餓。 “小越,再炒幾個(gè)雞蛋,我剛摸來的?!贬笊┱f。 岑越接了雞蛋,打蛋液,切了蔥花,用這個(gè)豬油炒酸菜的鍋,也沒洗,放了豬油化開,倒蔥花蛋液,一股子撲鼻的香味。 早上飯,齊少扉又吃了兩個(gè)饅頭。 “越越可好吃了!” 岑鐵??粗南臊R舉人過起日子來真是不嬌氣,吃飯也不挑,雖說農(nóng)活干的不利索,可又是給小弟擦澡,又是洗衣裳,又是干農(nóng)活,整個(gè)岑村,他是找不出一個(gè)這樣疼人的。 如今看,傻好像也不算啥了。 昨兒晚上,岑大嫂都躺下來了想起要和面發(fā)面,岑鐵牛不放心,陪著一道,他倆夫妻在灶屋和面,做完了洗了手,岑大嫂想去方便,岑鐵牛跟著,往后院去,結(jié)果聽見齊舉人喊阿扉給越越擦。 夫妻倆是偷摸上廁所,趕緊回屋,就怕撞見不該看的。 作者有話要說: 齊少扉15:回村里可開心了,可以抱著越越睡覺~ 第43章 青牛鎮(zhèn)43 早飯過后,就是安排活計(jì)了,其實(shí)都不用安排,村里這會家家戶戶都是干不完的活。 岑越說:“哥,我和阿扉早上把衣裳洗了、水缸挑滿、晌午做飯,要是來得及,我和阿扉在做農(nóng)活?!?/br> “農(nóng)活你倆不用管。”岑鐵牛說:“咱家地不多,我一人成,最近幾天老人都說了,沒雨?!?/br> 只要沒雨就不怕。 “你倆能回來,我高興著,都沒想過?!贬F牛實(shí)話說。 岑越:“一家子說這個(gè)干嘛。既然是這樣,嫂子你就別客氣了,大頭衣裳我來洗了,不然去河邊,來回路不方便?!?/br> 其實(shí)夜晚岑鐵牛倒是可以去洗衣裳,不過留岑大嫂一人在家也不放心,再加上夜里洗衣看不見,以前都是岑大嫂白日里慢慢洗的。 “這——”岑大嫂看小越眼神,最后還是點(diǎn)頭,自然里頭貼身衣裳不能讓小越洗了,到時(shí)候她慢慢來,這樣也輕省許多。 一早上岑越齊少扉洗了兩大盆衣裳,連著水缸填滿。岑大嫂也沒歇著,扶著腰去后院把雞圈收拾了遍,回來就是做晌午飯,她知道小越愛吃米,一些米,早上的饃熱一熱,他們吃。 差不多早上九十點(diǎn)時(shí),太陽就有些毒辣了。 河邊零零散散有年輕小姑娘、小哥兒來洗衣,都是十二三四歲的年紀(jì),怕是家里人手都下田,衣裳這些就交給家里‘能當(dāng)半個(gè)人用’的小年輕娃娃了。 “呀!還真是,那邊齊舉人在洗衣裳。” “我也看見了,真是男人在洗?!?/br> “岑越在旁玩水呢?!?/br> “聽說齊舉人是傻子,不過模樣長得好俊?!?/br> “要是傻子都長齊舉人那樣,其實(shí)也不錯,還給洗衣呢?!?/br> 年紀(jì)大點(diǎn)的就笑說:“你們呀,小丫頭小哥兒的,都開始想成親的事了?!?/br> 大家嘻嘻哈哈一笑,臉上害臊,互相捧著水潑了潑,玩鬧起來,打過這個(gè)岔,不然說下去,像是他們巴不得要早早出嫁了一般,而后洗起衣裳來,心里卻想,他們是沒岑越那么好命了,嫁不了個(gè)模樣俊的舉人,嫁個(gè)會疼人的就成了。 河邊隔一段一個(gè)洗衣點(diǎn),岑越和齊少扉洗的時(shí)候,能聽到下游幾個(gè)小孩嬉鬧玩耍聲,岑越就說了句年輕真好,都是無憂無慮的年紀(jì)。 “越越也年輕?!饼R少扉說。 岑越那會正撿石頭打水漂,一連幾個(gè)水漂,打的好遠(yuǎn),當(dāng)即是高興的眼睛瞇了瞇,有些得意,回頭給大崽嘚瑟,此等行為,他覺得大崽也沒說錯,他也很年輕! “你說得對!” 兩人洗完最后一盆衣裳,岑越拎著水桶,齊少扉抱著盆回去,老遠(yuǎn)就看到馬車噠噠噠的過來,岑越一看,“劉mama和林大夫來了?!?/br> 太好了! 齊少扉也高興。 回到院子,先給水缸倒下最后一桶水,岑越甩了甩胳膊,衣服盆先放著,等會去晾,岑越估摸著車要到了。 就聽齊少扉喊:“越越,車到啦!” 馬車已經(jīng)到了岑家門口了。 劉mama迫不及待下來,臉色有些不好,顛簸的又熱,發(fā)絲貼在臉頰上,不過一雙眼很精神,下來就聽到三少爺洪亮的聲,想必是真喜歡來村里玩的。 之后就是寒暄接待,岑鐵牛也放下了手里農(nóng)活,不過也沒多少時(shí)間,岑越讓阿扉帶劉mama去住處,劉mama帶著大包袱,一路都在同三少爺閑話,問在這兒習(xí)不習(xí)慣。 齊少扉可高興了講,好玩,吃什么、還干了什么。 劉mama一聽三少爺干了農(nóng)活扛了麻包是心疼,可見三少爺真的樂意做,只能想著三少爺高興就好…… 前院岑越安置林大夫先歇一歇,就在新屋的堂屋,下午林大夫就隨著牛師傅趕車一道回去的。林大夫只拿了個(gè)藥箱。 “不著急,先歇歇,喝杯茶。”岑越同林大夫說。 林大夫點(diǎn)點(diǎn)頭,他光是一路坐在馬車架上,也顛的有些難受,是先緩一緩。 灶屋里,一大盆煮著的涼茶,放的溫?zé)帷?/br> 牛師傅一二來去早熟絡(luò),也不用郎君招呼,卸了馬車,給馬兒喂喂水,先牽到后頭院子,綁在一棵樹下,還能陰涼些,是沒歇多久要干農(nóng)活,岑鐵牛哪里好意思讓牛師傅做這個(gè),說牛師傅遠(yuǎn)道來歇歇。 “我趕車都習(xí)慣了,用不著歇,大爺不管了?!迸6f。 岑鐵牛每次聽牛師傅喊他大爺,都有些拘束忐忑不習(xí)慣。 沒一會,劉mama把那盆洗好的衣裳先晾了,出來直接進(jìn)了灶屋,喊岑大嫂岑娘子,“誒呦呦,娘子肚子都這么大了,快放下重活,我來就成了。” 岑大嫂被劉mama喊娘子,也是不習(xí)慣,村里人都喊她鐵牛媳婦兒,或是鐵牛屋里人的。她拘束笑了下,說:“也沒啥,挺輕的,不是啥重活?!?/br> 下田那才累人呢。 劉mama就說:“不能比的,娘子現(xiàn)在這肚子是足月了吧?” “還沒,差個(gè)十天半個(gè)月的。”岑大嫂也記不住日子。 劉mama:“那更不能累著了,小心些,不然娃娃要提早出來的,一會讓林大夫給娘子瞧瞧,灶屋里吃什么、要做什么花樣,你只管開口,我來就好了?!?/br> “嫂子,你聽劉mama的吧。”岑越進(jìn)了灶屋,笑說:“還有我呢,一道做飯,也沒幾個(gè)人的飯不累人的?!?/br> 岑大嫂見小越進(jìn)來,才安了安心,點(diǎn)點(diǎn)頭說麻煩劉mama了。她聽小越這么喊的。 劉mama爽朗應(yīng)了聲,說不麻煩。 屋里來了客人,晌午飯就有幾分‘隆重’,一鍋的燜米飯,熱騰騰饅頭這倆主食,主要是炒菜了——時(shí)下家家戶戶院子有菜田,不過這會菜種類不多,南瓜、冬瓜、大白菜,還有地里刨出的土豆能放。 南瓜岑越做了一道南瓜餅,阿扉肯定愛吃。 冬瓜炒rou片、大白菜炒rou片,殺了只雞和土豆燉在一起了,一盤子炒雞蛋,這在村里,就是農(nóng)忙時(shí)也沒有這樣吃的——道道都是葷腥。 吃飯前,林大夫跟岑大嫂診了脈,看了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