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11節(jié)
“劉mama,郎君做的rou真好吃?!毙【帐瞧炔患按瓤泄穷^上的rou,啃得干干凈凈,連著縫都不放過。 梅香吃的略文靜些,但也津津有味。 “是好吃?!眲ama就沒吃過這個味,拌著面條更香了。她現(xiàn)在是一顆心放下了,目前瞧著,郎君對三少爺是個實(shí)在心腸。 沒一會,三人面吃完了,就是湯都不剩。 小菊從沒吃過這么香的面,郎君做的骨頭可真好吃。 兩斤肋排,剁成小拇指長短,一人能吃七八塊,連帶著兩道素菜,最后是吃的干干凈凈,齊少扉沒忍住打了個飽嗝,聲音不大,他卻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就去拿手帕擦嘴,乖乖的坐正。 岑越說沒事,吃飽了就好。 短短接觸下來,岑越覺得齊少扉不能說是傻子,只能說智力或是記憶停留在幼時(shí),那么幼時(shí)的齊少扉家教一定很好,才使得如今的阿扉以成人身軀展露稚童姿態(tài),一點(diǎn)都不難看,相反很是純真。 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備。 起碼岑越就是。 吃過飯穩(wěn)穩(wěn)食,齊少扉就打瞌睡犯困。 “去睡會,外衣脫了上床?!贬秸f。 齊少扉卻搖頭,往榻上走。那靠窗軟塌就一米六長,齊少扉岑越目測一米八多的個頭,睡在上頭擠巴巴的,伸都伸不開。 劉mama來收拾碗筷,聽到里屋動靜,過去一瞧,跟郎君說:“夫人在時(shí)教三少爺,白日里不能歇在床上不規(guī)矩,午睡塌上短短休息,說是床上太舒坦了,消磨時(shí)間快,占了功課時(shí)間?!?/br> 有道理,但現(xiàn)在齊少扉不必做功課了。 可齊少扉習(xí)慣養(yǎng)成了,待在塌上,兩條腿縮著,抱著枕頭睡。岑越給蓋了被子,帶劉mama先出了里屋關(guān)上門。 劉mama一看就知道郎君要問她話。 “阿扉的藥正院送來,每日喝幾次?我看到現(xiàn)在都沒煎藥,有沒有請郎中回來再看過?”岑越問。 劉mama忙回話:“每月送一次藥,這藥方是老太爺在時(shí)帶三少爺去府縣看大夫開的方子,吃了六年,每日睡前服,昨個兒三少爺大喜日子就早上用了?!?/br> “六年了啊。” 劉mama遲疑了下,問:“郎君可是懷疑這藥——其實(shí)我也想過,藥是正院送來的,是不是里頭有古怪?我就找外頭大夫瞧過,藥材都是好的,混在一處也沒壞處?!?/br> “吃了六年的藥,阿扉病情有緩和嗎?” 聞言劉mama嘴角都發(fā)著苦澀,搖頭說半點(diǎn)也沒,還跟以前一樣。 那就是沒效果。岑越:“我想是六年了,阿扉個子都長高了,病情沒變化,是不是跟藥量有關(guān)?或是在找旁的大夫瞧瞧,診治一番?!?/br> 劉mama沒想到這一茬,但郎君說得對,六年前三少爺才多高,如今個子多高?那藥量肯定不能跟六年前的比,但也不敢擅自多放,一時(shí)發(fā)愁。 “是這么說,不過青牛鎮(zhèn)上大夫都找過了,都說看不了?!?/br> 岑越也沒辦法,只能說不急,慢慢來想辦法。 劉mama應(yīng)了聲,收拾堂屋碗筷下去了。 岑越也瞇了會,不過他睡在床上,只脫了外衣,睡了大約半個多小時(shí)功夫,就醒了,穿了外衣出去,要收拾早上買的三斤里脊和兩斤豬頭rou。 灶屋早早收拾干凈了。 里脊rou岑越打算做豬rou脯,蜜汁口的,給阿扉磨牙吃著玩。 豬頭rou豬耳朵鹵起來,晚上涼拌菜。 “郎君要做什么?”小菊聽見動靜進(jìn)了灶屋問。 岑越?jīng)]回,而是問劉mama和梅香呢。小菊說:“mama剛躺下,梅香姐在院外洗衣裳。” “那你幫我燒鍋添水?!贬较劝沿i頭rou鹵上,想起rou脯,問:“有蜂蜜嗎?還有芝麻?!?/br> 小菊說有。 “還要蔥姜蒜?!?/br> 小菊見郎君收拾豬rou頭,晌午才吃過,這會不餓,就是想起味來饞。她忙把郎君說的料備上。 中午劉mama拿來的香料還剩下,豬rou頭都是洗干凈的,這會姜片蔥段黃酒焯水,過了一遍,炒糖色下鍋鹵。 岑越剛把鍋蓋蓋上,就聽到齊少扉聲,喊他越越越越。 “小菊你幫我盯著些。” “知道了郎君?!?/br> 岑越擦了手出了灶屋,見齊少扉跑出來的,都沒穿外衣,說:“我在呢。怎么不穿外衣就出來了?” 齊少扉那張俊美的臉上露出小孩子的委屈來,巴巴跑過去一把抱著越越,委屈巴巴說:“阿扉做夢了,夢到?jīng)]有越越?!?/br> “阿扉好可憐哦?!?/br> 腦袋還搭在他肩膀上,小孩子語氣可可憐了。岑越是無痛體會老父親心情,手掌撫摸著阿扉的背,說:“那就是做夢,越越在灶屋給阿扉做好吃的?!?/br> “不怕不怕?!?/br> 劉mama屋里聽見三少爺著急聲,忙穿了鞋出來看,就見院子里他家三少爺和郎君正抱著—— 誒呦,這鬧得,甜甜蜜蜜的。 劉mama見沒事發(fā)生安了心,嘴角笑都能咧到耳朵根子處。 第10章 青牛鎮(zhèn)10 “你那就是睡榻上沒睡好,才做了噩夢?!贬秸f。 齊少扉蔫頭耷腦的挨越越說,岑越見了就不說了,怎么這么乖啊,誰能對著那張漂亮的臉說狠話? “幫我把rou搗成rou糜好不好?”岑越問。 齊少扉一轉(zhuǎn)蔫的模樣,高興的說好啊好啊。他要幫越越干活! 劉mama這次不阻攔什么,她是看出來了,三少爺巴不得幫郎君干點(diǎn)什么,這活也不累,就當(dāng)三少爺同郎君玩了。要真是累了,她在接手。 三斤里脊早洗干凈晾干了水分,用了石臼搗成rou糜。 齊少扉坐在灶屋屋檐下,小幾上放著石臼,正仔仔細(xì)細(xì)認(rèn)認(rèn)真真的干活,越越交代的,要搗的rou成泥。 灶屋里,岑越把準(zhǔn)備材料備上,也沒什么干的,出來拿了個小板凳,坐在阿扉旁邊,你玩一會,我玩一會,齊少扉是搶著干活,說該阿扉了該阿扉了。 “好換你來?!?/br> 沒一會,劉mama還給準(zhǔn)備了一盤果子吃。 這哪里是干活啊。岑越吃著果子,隨手再給大兒子嘴里塞一顆,齊少扉吃了果子那是更有力氣了,就跟小孩子想好好表現(xiàn),得大人夸贊一般。 “誒呀我們家阿扉搗的rou糜真好?!贝笕酸叫Σ[瞇夸贊。 齊少扉眼睛亮晶晶的,越越夸他啦! 小菊在灶屋聽屋檐下郎君說話,心想,郎君可真會哄三少爺。 等rou糜磨好了,刮出來里頭放點(diǎn)醬油、鹽、糖,然后鋪在紗布上搟平——因?yàn)闆]烤紙,這紗布還是疊了兩層的,搟的也沒法薄薄的,不過不礙事,上鍋烘,就在鹵鍋后頭的灶鍋小火烘干。 “一會刷上蜂蜜水,出鍋撒上芝麻就好了?!贬秸f。 小菊記下了,應(yīng)是。 “鹵鍋差不多了就熄火,別動它,讓它燜著放涼,晚上煮個雜糧粥配著吃,東西多,你們也一道吃。” 這個小菊不敢答應(yīng),她看劉mama。劉mama點(diǎn)點(diǎn)頭說成。 灶屋活沒了,天還亮著,岑越估摸這會也就下午四點(diǎn)左右,便叫阿扉來。齊少扉跟大狗子一樣,岑越一叫,忙跑過去,問越越玩什么。 “你帶我探險(xiǎn)好不好?”岑越問。 齊少扉不知道什么是探險(xiǎn),但聽越越說先點(diǎn)頭,而后又撓頭,“越越,什么是探險(xiǎn)?。俊?/br> “就是你帶我在院子里四處逛逛。”岑越說。 院子不大,一眼就能看明白格局。齊少扉在這院子住了許久,按道理這項(xiàng)‘探險(xiǎn)’活動很無聊,可齊少扉還是高高興興的答應(yīng)說好。 “越越牽阿扉手?!饼R少扉把手遞過去。 岑越:……探險(xiǎn)還要牽手?。?/br> “行吧行吧?!碑?dāng)哄大兒子了。岑越把手遞過去,齊少扉牽好了還晃了晃,一笑,就同稚童一般,岑越也笑了。 真回到小學(xué)生時(shí),放學(xué)路上到處玩——不過他們幾個男孩可不牽手。后來他高中畢業(yè)就沒上,同伴上大學(xué)的上大學(xué),或者是進(jìn)廠子打工去了。 回憶到從前,岑越來了興致,既然要玩,那就按照他們小時(shí)候一群小屁孩探險(xiǎn)的角度玩—— “阿扉,我害怕,我們先去拿燭燈再走?!贬焦砉硭钏畹吐曊f。 本來雄赳赳的齊少扉腦袋冒問號。 天是白的呀! 但是越越害怕,阿扉挺起胸說不怕,“阿扉保護(hù)越越?!崩皆较热ツ昧擞蜔簟?/br> 齊少扉一手油燈一手拉著岑越,兩個身形成年人,這會貓著腰,像是小孩子一前一后打開了東側(cè)屋一間塵封的地兒,倒是沒什么灰塵。 三少爺大婚,院子劉mama帶著梅香小菊都擦洗打掃過了。 不過東側(cè)屋光線不好,這時(shí)候糊窗戶還是紙,門一關(guān),更昏暗。岑越關(guān)上了門,門發(fā)出‘咯吱’聲。 “越越!”前頭拎油燈的齊少扉聲音不自覺的壓低了,還帶著害怕,“牽手牽手?!?/br> 岑越應(yīng)了聲,把手伸過去,心想,這種氛圍,要是小時(shí)候,怎么著他也得講兩個鬼故事嚇唬嚇唬人才好玩。 可阿扉不行,阿扉是他沒血緣的親大崽,不能嚇唬的。 油燈晃晃悠悠的,兩人是大氣都不敢出——岑越?jīng)]有,岑越呼吸通順,他發(fā)現(xiàn)阿扉已經(jīng)進(jìn)入游戲劇情了。 本來就是,小朋友想象力豐富,很快能沉浸其中玩。 東側(cè)屋是大兩間,一間是儲藏屋,這間是所謂的客房——里頭擺著不怎么用的家具,有八寶架子、床、桌椅,還有案條,不過光禿禿的沒擺設(shè)。 屋里有個二十平方,又是一分為二,一遍臥室只放床衣柜,一邊是書桌八寶架子等。兩人走完了一圈,齊少扉壓低了聲問越越好了嗎。 岑越就說:“齊隊(duì)長,探險(xiǎn)不能浮于表面,不然是找不到寶貝的!” ‘齊隊(duì)長’給越越露出個懵懵的表情。 “就是要仔細(xì)找!寶貝一般都是藏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