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空間寵夫郎(種田) 第142節(jié)
所以別人家有了孩子后,這個幫忙那個cao心,他們家卻里里外外都要林啟一個人忙碌。 軟趴趴的嬰兒,張柔都不敢抱,林啟卻學會了給他穿衣服、喂奶,晚上孩子醒來才張嘴啊嗚兩聲,還沒哭出聲,林啟就抱著輕聲哄了。 一大早,自己才醒來,林啟就已經(jīng)喂好孩子了,何安然都不知道這一夜,他到底睡沒睡著。而這樣的日子,已經(jīng)持續(xù)七八日了。 越想越心疼,何安然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 林啟一看,立馬說道:“你現(xiàn)在不能受風,我先去廚房熱好早飯,然后就去補覺,行嗎?” 何安然這才點點頭,他雖然能下地了,但冬日嚴寒,出去吹了風容易落下病根,所以只能讓林啟去熱。 待林啟端來早飯后,何安然說道:“重找個嬸子來吧,家里這么多事,還要照顧孩子,你要把自己累死啊。” 他知道林啟不肯讓自己受累,但他受累自己也心疼啊。錢嬸養(yǎng)傷不能做工,不如重找個人來幫忙。 至于錢嬸,那件事后林啟給了她不少銀子做補償,等她傷好后自然還要回來做工的。 他話說得兇,可話里的意思卻讓林啟心里一暖,他笑著喝了一口魚丸湯,點頭道:“我也打算給家里添個人手,不過不是雇,而是買。” 何安然抬頭看他一眼,倒是不覺驚訝,畢竟林啟之前就說過想買護院的話。 林啟咽下嘴巴里的食物,正色道:“吃一塹長一智,這次的事足夠我長記性了,護院、婆子都得cao辦起來。這幾日,我一直想著村里哪有大片的空地,能蓋個大宅子,可思來想去也沒個合適的地界,倒不如將村東口的那處山頭買下,在山腳理一塊平地出來,正好和工廠連成片,離大哥家也近。” 他的話說完,何安然已經(jīng)有些發(fā)懵了,他愣愣地說道:“買山?” “對,”林啟看著他茫然的模樣,笑了笑說道:“前幾日,吉一山送到的信上說,他在臨近沁水縣城的方池鎮(zhèn)、原嶺鎮(zhèn)租好了鋪面,穆英已派人過去裝修了,想來再過幾日就能開業(yè)。十家店鋪的賭約已然達成,咱們能賺不少銀子。” “買山一是為了有塊地蓋房子,二來更是攢錄乙怠t勖竅衷謨?yōu)a19恿耍得為19右院蠖嘧齟蛩?。】囍启梢糁袔Я藥追譁厝?,“而且還有空間里的果樹,我想明年開春后,請隔壁村會種樹的人來培育果苗,幾年后長成,既能賣錢又方便工廠里用,一舉多得。 他說的有理有據(jù),何安然自然被他說服。不過…… “里正會賣給咱們嗎?”何安然有些猶疑。 雖然他們村附近有好幾座山頭,但林啟說的這座山是離他們村最近的,村里人常去撿柴或是尋山貨。 林啟一笑:“這山雖在咱們村附近,可并不能說成是咱們村的,這都是朝廷的,歸當?shù)毓俑茌?,有賣給高門大戶的先例。咱們給村里些好處,再跑跑縣衙的關系,能買的下來。” 雖說賣給他家后,村里人不能再去山上砍柴、找山貨,但村里得了銀子,不論是按戶或按人頭分下去,抑或是拿這錢給村里辦什么大事,于村民都是有利的。 況且,其他幾座山頭并不如何遠,不過是多走一盞茶的工夫罷了。 “還是得與里正商量一下,讓他先與村里人通個氣,看看什么情況再說?!绷謫⒄f道。 何安然這才點頭,總不能真跳過村里這一環(huán),不然以后少不了麻煩。 兩人吃飽喝足后,何安然拍拍床鋪,林啟笑了起來,上炕補覺去了。 翌日,林啟就將此事與里正說了,里正一面心驚他竟然有了這樣的家底,一面與村里人說了此事。村里倒是沒人唱反調(diào),反而對即將到手的銀子充滿期待。 這個世界與末世前人多地少的情況不同,這里山多人少,生產(chǎn)力又低,林啟買的還是朝廷的公山,對于村里人來說,只是換個地方撿柴,就能得到他們幾年也攢不下的銀子,自然沒人會反對。 于是,林啟便抽空去了趟縣城。 去時,正巧縣令剛收到吉一山的信,知道方池鎮(zhèn)和原嶺鎮(zhèn)的店鋪俱已開業(yè),生意興隆不讓丹棱,很是高興。 見面后就著人安排酒席,拍著林啟的肩,要與他喝兩杯,席間一直夸他年輕有為、前途無量。 林啟還不知道這兩個鋪子已經(jīng)開了,聽他說完也很是欣喜。 “看來,那賭約還是你贏了?!奔h令笑著說道。 林啟一笑,眨了下眼睛道:“不該是咱們兩人都贏了嗎?” 吉縣令哈哈一笑,贊同地點著頭。 趁此機會,林啟提起買公山的事,沒有多說何安平的事,只說如今生意越來越大,想尋幾個身手不錯的漢子護院,再來家中有了孩子,想找?guī)讉€婆子幫襯瑣事。 吉縣令此時已經(jīng)幾杯下肚,情緒有些亢奮,聞言擺手道:“這簡單,你明日去縣衙辦手續(xù)就行,都有舊例的?!?/br> 說完,又看著林啟笑了一下:“怪道這次見面,總覺得你比從前平和許多,原是家中有喜事啊。” 雖然林啟自己不覺,但他以前行事干練,也有能耐,在縣令面前也絲毫不怯,談起生意來更是分厘必爭,顯得就有些冷硬,看著很不好說話。也只有在他夫郎面前,吉縣令才見他溫聲細語的說過幾句后。 可這次來,這種感覺消散許多,甚至在說生意的時候,林啟嘴角也不時露出笑意。這種笑,還不是賺到銀子的喜悅笑意,而是一種平靜溫和的笑——似乎,帶著幾分幸福的感覺。 吉縣令心中驚奇,感慨漢子有了孩子后就是不一樣。又想著林啟方才的話,說道:“又是買山又是買人,你手頭應該也不寬裕。這樣吧,買山的錢先從我這兒出,等年底吉家兄弟們回來,咱們再細算?!?/br> 到底是一縣的父母官,林啟還是他的合伙人,吉縣令早就對林啟的情況一清二楚,知道他不過普通農(nóng)戶出身,沒什么根基,手上自然也沒多少銀子。 此舉正合林啟心意,他便沒有推拒。 惦記著家中的何安然,林啟也沒有等到第二日,喝完酒,下午就去了縣衙。 因有前例可循,又有縣令點頭,手續(xù)很快就辦好了。花了三千兩銀子,把那山歸在了自己名下。 從縣衙出去后,林啟又去了牙行,先看了帶過孩子,能洗衣做飯的婆子。 他還以為護院稀缺不好買,婆子是不缺的??蓪嶋H上,像錢嬸那個年紀的婦人,也少有賣入牙行的。 畢竟已到了做祖母的年紀,家中光景再差,兒女也不能看著老娘賣身成奴。至于那些自小被賣的,到了這個年紀,也都是受主家信任器重的時候,能被發(fā)賣至此的,品行性格也叫人信不過。 所以,買婆子也成了難事。林啟看了牙行的三兩個婆子,均不甚滿意,遂想去別處看看。 可牙行的伙計卻不愿放過他這個主顧,問了許久,得知他夫郎生產(chǎn)后,家中要人cao持,于是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帶上來一個年輕哥兒,擠眉弄眼道:“這可是大戶人家出來的,會讀書識字,也曾照顧過府上的小公子,若不是主母善妒發(fā)賣到這兒,咱們鎮(zhèn)上可買不來這樣的?!?/br> 他說的倒是實話,他們做這生意多年,鮮少能遇見這種模樣、學識的。原是打算賣入哪家府上做姨娘小妾的,今日見林啟穿戴不凡,家中夫郎又剛生產(chǎn),所以就叫出來讓他看了。 那小哥兒麻木地站在堂中,也不曾抬頭看面前的主顧,聽那伙計陰笑著說些別有意味的話,眼神也沒有絲毫波動。 可沒想到,林啟聽那伙計說完卻啐可一口,轉(zhuǎn)身就要走?;镉嬨铝耍B忙拉住他的衣袖,“貴客可是有何不滿?” 林啟甩開他的拉扯,冷笑道:“說了買婆子,你只介紹你的婆子便是,找這么個哥兒出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想多賺銀子,可也不能枉顧我的條件,說了我夫郎生產(chǎn)后要人照顧,你讓我買這么個哥兒回去,是照顧他還是給他添堵?” 說完,林啟便拂袖而去,出門前,還扔下一句,“就這么做生意,早晚得黃攤子。” 小伙計在后頭急得跺腳,眼見追不上后,又悔又氣,口中嘟囔著罵道:“哪個漢子不偷腥啊,裝什么正人君子?” 抬頭見那哥兒還站在屋中,沒好氣地打發(fā)下去了。 林啟出了門仍有些氣惱,婆子沒買成還耽擱了這許久的工夫,心里也罵了幾句,又去另一家牙行看。 也是趕巧了,這家牙行中有一個四十幾歲的婦人,早年守寡后,帶著女兒嫁給一商戶做續(xù)弦,此后無所出。 那商戶前幾年死了,元配留下的兒子不爭氣,品行不端,染上賭癮,敗了家業(yè)不說,還欠債累累。先將繼妹賣給過路的行商做妾,后實在缺錢,又將繼母賣至牙行。 林啟看那婆子年紀不算大,臉上卻溝壑不平,很是凄苦。問了兩句,應答還算妥當,又說做糕點的手藝不錯。 于是,林啟問道:“那你可愿被我買下,到我家中做事?我家在鄉(xiāng)下,現(xiàn)在人口少,只夫郎、我還有一個未滿月的孩子,日子簡單,你只做些洗衣做飯的雜事,白天幫著夫郎照看孩子就行。” 雖說被賣到牙行后,落入什么樣的主家由不得他們做主。但這婆子自來在城里過日子,若是看不上鄉(xiāng)下日子,跟他回去后,只怕心里也嫌棄,做事難免不踏實,甚至還會對主家不恭敬。 何安然性子好,又正是需人照料的時候,若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了婆子的氣,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趁早將這些說明了,這婆子若是想找更好的主家,他也不會強求。 一旁的伙計也沒插話,仍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們。 那婆子聞言,抬頭看了林啟一眼,點頭后,臉上帶了些懷念:“我未出嫁時,娘家也在鄉(xiāng)下。鄉(xiāng)下的日子,我熟?!?/br> 于是,林啟花了二十兩將她買下,這婆子姓周,林啟便叫她周嬸。 之后去縣衙過了手續(xù),又花錢托牙行的人明日將她送到村里,他來時騎馬,帶著人不方便。 因覺得這家牙行不錯,林啟又讓伙計給他留意有腿腳功夫的護院,若有了合適的,只管去棗林莊找他,或是托人傳個話也行?;镉嬜匀辉敢?。 事情都已辦好,時至傍晚,林啟便趕路回家了。不過出門一日,他心里就對家中的一大一小惦念不已。 第145章 正文完結(jié) 林啟買山的事辦得順利, 除在官府花了三千兩外,他又給了村里一千兩銀子。可關于這一千兩該如何分配,就不太順利了。 有人說這錢該按戶分, 村里一共一百二十六戶人家,每家到手近八兩銀子,是他們兩年都賺不到的錢。 也有人說該按人丁分, 村里五百多口人,一人能分一兩多,若是家中人口多的,一下子能到手十幾兩。 還有精明的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子,說該按漢子人口分,姑娘和哥兒早晚要嫁人, 往后在不在咱村都不一定, 就不用分了。 此話一出, 立刻被幾個家里有姑娘、哥兒的罵了回去。 “好你個老虔婆, 自己家里六個漢子就說該按漢子分, 好處都讓你家占了唄。怪不得六個兒也沒娶上一個媳婦, 誰家眼睛瞎了嫁給你家去?” “就是,人家錢嬸家里沒漢子,可這么多年在村里本本分分, 從沒和人紅過臉,咋的, 這錢就和人家沒關系了?人家就不算咱村的人了?可真有臉說這話!” 那婆子被罵得不敢開口, 可其他人又接著說道:“要我說,還是按人丁分好, 人口多的多分, 人口少的少分, 最公道了?!?/br> “公道什么呀!我家大小三口人,才能分六兩銀子,夠干什么?大牛家十八口人,少說也能分三十多兩,三間青瓦房的錢都有了,憑什么啊?” “對啊,我家里的還都是青壯漢子,村里每年有個什么事,少不了他們出一把子力氣,憑什么那些奶娃子和他們分的一樣多?” “哎呦,村西許家的要生了,這生了算不算一口啊?” …… 接連幾日,這樣的議論就沒停過,大家吵吵嚷嚷,也沒爭出個什么結(jié)果。倒是村里本來已經(jīng)好了許多的風氣,一下子又變得烏糟糟的。吵急眼了,想動手的也大有人在。 張柔棉衣、棉帽裹得嚴嚴實實地跑到林啟家串門,與何安然說到此事時,撇了下嘴巴,說道:“還有人問我覺得該怎么分,我又不傻,我現(xiàn)在說什么不是得罪人?本來林啟給了錢,村里人都得念好,我若插一腳,不擎等著挨罵嘛?!?/br> 想到方才來的路上,那兩個嬸子話里話外地讓她在村里說句話的事,張柔就煩不勝煩。 說什么你家給的錢,你做主怎么分也是應該的,村里人必聽的;還說她娘家沒分家,按人丁分,她家也受益之類的。 張柔冷嗤一聲,真當她家現(xiàn)在還在意這么幾兩銀子呢。 “拿了咱們的銀子,還想著算計咱,這心眼可真夠多的。要我說,就不該給他們這么多銀子,反正都是朝廷的公山,與他們有什么關系。”張柔沒好氣地說道。 何安然在炕上坐著,聽她發(fā)牢sao也不生氣,看小歲歡睡夢中舞著拳頭砸了自己的腦袋,笑著抓住他的小手,摸了摸后放回被子里。 “到底山在咱們村,不給一點兒說不過去。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即便告訴他們那山在咱家名下,他們也要偷摸地上山撿柴、打棗,到時也不好黑著臉斥責。保不準還有那種壞心思的,仗著咱抹不開臉,就占便宜沒夠。” “所以,倒不如趁早給點錢,明明白白告訴他們以后不能去了。若是拿了這錢還能厚著臉皮去,咱們怎么處置也沒人能說咱的不是。”何安然說道。 張柔聞言嘆口氣,何安然說的這些,她又何嘗不知道,只不過是覺得這些人拿她當傻子,咽不下這口氣罷了。 正說著話,周嬸拿了一碟棗泥酥來,張柔便沒繼續(xù)說。 待周嬸出去后,她拿起一個棗泥酥嘗嘗,表皮酥脆,棗泥酸甜,味道很不錯。 “人怎么樣?”她問道。 何安然也拿了一塊棗泥酥吃,聞言看著周嬸的背影,點頭道:“挺好的,人勤快,手藝也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