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空間寵夫郎(種田) 第110節(jié)
這時令的蘆筍正是鮮嫩的時候,用豬rou一炒,油汪汪的,又脆又香,他連吃了兩碗米飯,讓小五子都有些驚訝。 這味道讓他記心上了,與林啟說了幾回再做一次,偏偏林啟說自己忙不斷推托。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懟中,霍閑之被激起了火,說自己上山挖蘆筍,林啟也別想吃。 林啟還輕蔑笑他:“就你這虛弱的身板,能爬上去都算厲害?!?/br> 于是,今日看太陽下去了些,他就帶著小五子來山上了,未料還碰到了這么一件糟心事。 霍閑之眼神一暗,不知那人是怎么知道的。 他們二人將劉均留在那坡底,壓根沒放在心上。好不容易找到蘆筍,挖了一背簍后神氣地回家了,晚間自然如愿吃到了蘆筍炒rou。 霍閑之看見林啟的筷子往那盤菜夾去,立馬敲開他的筷子,“你自己說的,我挖回來你不吃?!闭f著還將菜往自己這邊拖拖。 林啟笑道:“誰給你做的?” “你做的也不行,是你自己說的不吃,說話的時候厲害,沒想到我真挖回來了吧?”霍閑之神色得意。 林啟想趁他不注意偷夾一塊,又被他發(fā)現(xiàn),口中說道:“不吃不吃,好歹一個知州公子,至于嗎?” 霍閑之不被他激將,自顧自吃得香。 何安然與小五子對他倆這樣都習慣了,也不管他們,夾著別的菜吃。 這時節(jié)的蘆筍確實好吃,何安然也想吃的,只是他已經顯懷了,不敢獨自上山,林啟又忙,一直未抽出空來陪他。 看著那蘆筍炒rou就有些犯饞,試探著伸筷子過去夾了一下,卻見霍閑之下意識護了一下,看清是他后才往他這邊送了送:“吃吃吃,別給林啟就行?!?/br> 他一笑,這才夾了一塊蘆筍。 他們四人說笑著吃晚飯,卻聽院外傳來亂糟糟的聲音,他疑惑道:“怎么了?” 正是晚飯時候,按理不該如此啊。 林啟放下筷子,“我去看看。” 出去后就見七八個漢子走過,正巧還有一個他認識的,連忙抓住問了一聲:“出什么事了,你們做什么去?” 那漢子看見是林啟,猶豫一下后說道:“劉均上山砍柴沒回來,我們同劉叔上山找找?!?/br> 這人知道林啟與劉均不對付,生怕林啟因自己給劉家?guī)兔Χ浐拮约?,日后有了賺錢的機會也不給自己,因此說的支支吾吾。 林啟聞言挑眉,“劉均回來了?” 那人見林啟都不知劉均的事,立馬與他說將劉均沒考中的事說了一通,言語間還多有鄙夷。 “嗐,讀這么多年書有什么用,考又考不中,砍柴都能丟了。”說著還搖搖頭。 林啟一笑:“讀書考學這事也得碰運氣,說不準的。那你先去吧,改日再聊?!绷謫⑾蛩麚]揮手。 那人未料到林啟竟未趁機落井下石,搖頭暗道怪不得人家發(fā)財,這心胸就遠非常人能比。 林啟回去合上院門后瞟了霍閑之一眼,聽何安然問他怎么回事時,才說道:“說是劉均上山砍柴丟了?” “丟了?怎么能丟了?”何安然驚訝道。 “哦,那應當是今日我碰到的那人。他掛在坡上了,小五子好心把他拽上來,他還罵我,就又把他推下去了?!被糸e之不以為然,抱著那盤蘆筍吃。 何安然震驚地瞪大眼睛,林啟也挑挑眉。 只有小五子著急反駁:“我手滑才松開的,您又不是沒見我手心的汗,怎么還冤枉人呢?!?/br> 林啟坐下,看看他們主仆,敲敲何安然的碗,示意他吃飯。 何安然本覺得霍閑之闖禍了,可看著他們淡定的神色,突然懷疑難道是自己想岔了?于是也跟著吃起飯來。 飯后,林啟收拾完碗筷,小五子去洗碗了,何安然也回東廂了,霍閑之躺在院中的竹椅上突然向林啟招招手。 “怎么了?”林啟問他。 “那人什么來頭?”霍閑之一手撐起腦袋,看著他問道。 林啟疑惑挑眉:“什么來頭,農家子,讀書的,未考中,與我有過嫌隙。怎么了?” 霍閑之也挑眉:“就這么簡單?” “不然呢,到底怎么了?”林啟蹙眉。 “那他怎么罵我斷袖?”霍閑之看著林啟,將今日的事與他說了。 林啟也疑惑,想了想后卻突然咒罵一聲,然后說道:“不用想了,他不可能知道你的事,估計是編排……我與你?!?/br> 林啟說著,兩人互看一眼,皆又嫌棄地往開躲了躲。 霍閑之之前只是突然被他說中沒想到其他,現(xiàn)在一想也反應過來了,罵了一聲后說道:“他真當斷袖不挑人?!?/br> 林啟氣笑,沒忍住捶了他兩拳,兩人又嘻嘻哈哈地玩樂一陣。 等停止后,霍閑之才突然說道:“你就對這事一點偏見都沒嗎?” 其實林啟態(tài)度一直很讓他驚訝,當初他幫自己治病時,兩人還算不上多熟。他托林啟帶自己去阮府時,只想著與阮溪知的事,根本不在意其他。 等與阮溪知說清后,他才后知后覺地想起林啟以后心中恐怕會對自己有了看法,或不屑、或輕視、或鄙夷。 畢竟在大西朝,哪怕有龍陽之好的人不少,也多是找個小倌玩玩,如自己一般為一個漢子到了那種地步的,應當再無二人了。 現(xiàn)在想著,他都不禁苦笑一聲。 只是,林啟之后卻未有任何異樣,甚至相識時間久了還真將他當做朋友,他著實有些好奇。 “我有什么好偏見的,”林啟一笑,“又不關我的事?!?/br> 看到霍閑之神情訝異想要發(fā)問,林啟比了個停的手勢:“你應該看過輿圖,這個世界很大的,除了大西朝還有很多的國。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只是這么一點點大……” 林啟說著在指甲蓋上比了個手勢,“比芝麻粒還小。天地間的罕聞多了,要對所有與自己不同的都帶有偏見嗎?” “那,那些帶有偏見的人,也是別人眼中的偏見了?!?/br> “人生得意須盡歡,比起在意別人怎么想,你還是抓住這人間百年的快活日子,痛快一日算一日罷!”林啟笑著說道。 霍閑之看著他,突然低低笑了兩聲。 想起前兩日小五子從鎮(zhèn)上取回京城傳來的信時,心中有了幾分感慨。 若是自己早日認識林啟,或許他與阮溪知也會不一樣。 作者有話說: 更得好晚,不過幸好今天字數(shù)不少,嘿嘿嘿! 我這兒這幾天又不能出門了,而且這次正好一大家子都在我家,有大人有孩子,很吵。我又失眠嚴重,狀態(tài)不太好,所以這段時間的更新可能不太穩(wěn)定,如果當天沒看到更新,或許(加粗或許)可以期待一下第二天兩更合一哦。 第116章 劉家 往日寂靜漆黑的夜間山林里, 今夜亮起了幾束火把,還回蕩著悠長的呼喊聲。 “劉三郎——,劉三郎——” 幾個漢子四散開各自尋找著, 卻一直沒有得到回應,等找完后聚在一處時,彼此對視一眼, 心底都有了幾分猜測。 他們村并沒有獵戶,即便偶爾有閑著無事的漢子上山下陷阱也都在那幾個固定的地方,方才都已尋找過了,并沒有人。 排除這個可能性后,這么久還沒找到人,就只剩下墜落懸崖或遇到猛獸這兩種可能了, 可無論是哪一種恐怕都兇多吉少了。 大家都沉默下來, 聽著遠處劉父焦急地呼喚聲, 心中都有些不落忍。 他們平日與劉三郎并不熟悉, 甚至近日還曾說過他的閑話, 但驟然知道他可能遭難了, 還是難以接受。 他們尚且如此,劉父供養(yǎng)劉三郎二十來年,要如何才能接受? 其中一個漢子舔舔嘴唇, 低聲說道:“也不一定,落下懸崖未必就真遭了難……” 另一個漢子搖頭道:“這么多年, 我只聽過兩個沒摔死的。一個老翁, 前幾年已經過世了,另一個就是林啟, 但他正好落在了一處凸出的平臺處上……” 他們剛才已經打著火把看過了, 平臺上并無人影。雖然都不希望最壞的結果發(fā)生, 但這處的懸崖陡峭深邃,眾人心里都明白,若確是墜落懸崖,生還的可能性著實不大。 幾人又是良久的沉默,過了一會兒后才有一人說道:“走吧,天快亮了,回去略歇歇,等大亮了再上來看看?!?/br> 無論是摔下懸崖還是遇到了猛獸,多少都會留下些痕跡。這會兒夜色濃重看不清,不如天亮后再上來看看。 其余人點點頭,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正要上前尋找劉父,勸他下山,卻聽劉父突然驚喜地高喊道:“找到了,找到了!”還沖他們這邊搖晃火把。 幾個漢子精神一振,連忙跑了過去。 “我聽到聲音了!”劉父蹲在陡坡前,神色激動地又沖底下叫了一聲,“三郎?!?/br> “哎——”許久后,底下才傳來一聲微弱的回答聲。 上面的幾人聽到,頓時興奮起來,臉上也露出笑來。人活著就好! 幾人舉著火把往坡下看,但仍看不清劉均究竟在何處,揚聲問了幾遍,才得知他的確切位置。離得有些遠,這坡上又滿布荊棘,實在不好施救。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許久后,才下山找了鋤頭、鐵鍬等物,硬是從山坡的荊棘中清出一條路來,兩個矯健的漢子下去將人救了上來。 這會兒已經天色大亮,那兩個漢子背著人上來時,等在上頭的幾人就見劉均衣衫破爛難以蔽體,漏在外頭的手臉等處皆被荊棘劃出一道道深口,血液凝固在旁邊,模樣很是凄慘。 就連劉父都未見過他如此狼狽的模樣,連忙上前接過人,又著急地問道:“傷到了何處?” 劉均自摔下去后就又疼又怕,一直提著心,此時被救上來后精神放松,意識立馬模糊起來,已經昏睡過去。 還是救他上來的那個漢子說道:“劉叔,他傷了腿,還是盡快下山,尋個大夫來瞧瞧吧?!?/br> 劉父一聽,連連點頭。只是他年紀大了,拖拽不動劉均,多虧幾個漢子輪流背著,才將人背下山。 這會兒正是村里人才起來的時候,幾個漢子中又沒什么心細之人,況且夏日的衣衫單薄,即便想給劉均遮蓋也沒法子,就這么抬回了劉家。 沿途的眾人看著,既慶幸他得救又搖頭暗自嘀咕,這么點兒活兒都能折騰成這樣,真是讀成書呆子了。 劉母在家一夜未睡,看到劉均渾身臟污地被抬回來,心下先是松了一口氣,接著又看著他滿身的傷痕哭嚎起來。 “別哭了,快拿銀子出來,勞大山小子去請一趟隔壁村的赤腳大夫。”劉父說道。 大山就是方才下坡底救人的漢子,與劉家是多年的鄰居了,平日多有往來。 這會兒聽了劉父的話,也未推拒。劉父劉母年紀大了,鄰里鄰居的幫個忙也沒什么。 劉母聽了,這才擦擦眼淚,匆匆進里屋尋了一小塊碎銀子出來。這是她這么多年攢下的私房錢,想著以后若有什么變故,就當做他們老兩口的棺材本,可如今事出緊急,只得拿出來了。 “大山,你和那大夫說清三郎的傷勢,讓他帶足藥材,不會虧了他的?!眲⒛赴雁y子遞在大山手中。